一時衝動,入魔障(4) 文 / 夜漫舞
薊州城中,隨着大周與凌國的邊境安穩,此時這座邊境大城也越來越有繁華之勢;來往的商客絡繹不絕,一座座酒樓客棧拔地而起,昔日本就顯得頗有人氣的街道更是人羣攢動;小販的叫賣聲,商客之間的討論聲,就連坐在茶棚中喝茶品酒的江湖豪客都在這塊安穩之地頗爲瀟灑肆意的享受着如此平靜的日子。
“公主,我們還是回行宮吧,這樣不聲不響的出來萬一遇見歹人該如何辦?”
就看在一波波的人羣中,一個書童打扮的纖細身影緊張不安的看着來回走動的人流,雖說那身書童打扮遮掩了她的身份,可那嬌軟的聲音要人一聽就知道是個小姑娘,而此人,正是凌霜霜的貼身宮女冰月。
跟冰月的緊張不同,甚少出宮的凌霜霜更是歡喜這般自由瀟灑的日子;就看她一身白衣貴公子的打扮,脣紅齒白的模樣連連引起一些大姑娘小媳婦的側目,再加上她本就出生皇族,那一身的貴氣更是難以遮掩,所以縱然是遊走在人羣中,也讓這本就顯得並不是很挺拔的身子頗有幾分扎眼之勢。
凌霜霜根本不管冰月那一身的緊張,如一隻飛出籠子的小鳥張望着四處,當目光落在不遠處一個小販叫賣的糖葫蘆上時,更是開心的一叫,衝上去就從懷裡掏出一塊銀錠子扔給小販,美滋滋的將糖葫蘆從木簽字上拔下來,開心的咬着吃。
“我說冰月,咱們難得出來就要好好地看一看、走一走,這裡可比宮裡好玩多了;再有……”說到這裡,凌霜霜猛地一扭頭伸手指着冰月的鼻尖,眯着眼睛警告道:“出門在外,不許再稱呼我公主,你要叫我凌公子。”
冰月在聽到那句凌公子時嘴角僵硬的扯了扯,再又看見公主那副咬着糖葫蘆吃的眼睛直眯的享受樣兒,連吐槽的心情都沒了:“公主……”
“嗯——?”
冰月連連搖頭,道:“不是不是,是凌公子!公子啊,我們還是回去吧,您要是喜歡吃這邊的小吃,奴婢要人來給您買回去還不行嗎?”
“不行!必須要自己買來吃才覺得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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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句話,凌霜霜居然連小販好不容易找給她的碎銀子都不要,拔腿就又往不遠處的一個胭脂鋪子跑去。
冰月生怕把這要命的小主子給弄丟了,忙快步跟上緊緊地黏在凌霜霜身邊;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樣要人瞅見着實帶着幾分滑稽。
但是,凌霜霜怎麼也沒想到,就是她一個無意買糖葫蘆的動作卻已然要她被人盯上。
薊州城位於兩國邊界,雖說有軍隊和地方官的掌管,可這裡畢竟天高皇帝遠,再加上來往客流之大要這裡生存着各種各樣的人。
有在這裡一夜暴富的豪客,更有在這裡過着刀口舔生活的亡命之徒,還有很多靠着小門小道兒生存的夾縫之人。
凌霜霜本就生的不俗,再加上那一身的貴氣本就極爲招人眼,可這初次離家的小傢伙卻還不懂得遮掩自己,買一串糖葫蘆就隨便甩出一錠銀子,這要不少路過亦或者是早已盯上她的人都在背後暗暗咂舌;看來,是真的撈着一頭肥羊了。
凌霜霜絲毫不覺得危險逼近,圍着胭脂鋪子看了好幾遍都沒瞅見自己真正喜愛的,反倒是又聞見了不遠處的一個包子鋪飄出了剛蒸熟的包子香味兒;於是就看這不安分的小傢伙便是邁開雙就蹬蹬蹬的飛奔過去,從隨身攜帶的錢袋子裡又摸出一塊金瓜子扔到小販的攤位上,那出手闊綽的模樣儼然是要告訴所有暗中盯着她的人:我是頭肥羊,快來宰我吧!
而這一幕幕的場景,卻是在冥冥之中落入了薊州城中居酒樓三樓的一個身影眼裡。
趙煜一身低調的青衣打扮,儼然一副普通的世家公子摸樣,只是那一眸一動間的清貴之氣又悄悄泄露出他本就不俗的背景;只是這薊州城絲毫比不上大周京師,一般人哪裡會想到堂堂大周煜王爺會一身低調着裝出現在這裡。
趙煜的對面,站着一身騷包打扮的賈全,寶藍色的錦衣華服穿在他身上,生生被穿出了幾分紈絝痞氣,這要趙煜本就波瀾不驚的心暗中俏生漣漪;一個人該是多會隱藏自己,居然連氣質都能隨之改變?
賈全無聊的轉動着手裡的摺扇,居高臨下的透過窗戶看向那在街道中來回穿梭的小小人影,看了好半天后終於蹦出來一句話:“還真別說,這凌國三公主的相貌的確是不俗,你看看她那一身男子打扮,有多少小姑娘朝着她拋媚眼?”
趙煜冷哼一聲,看着那歡脫的人影卻是沒有絲毫的興趣:“你若是喜歡,送給你?”
“噯?我說兄弟,你這就不厚道了,雖說這小公主現在還沒跟你拜堂成親,但已經有不少人知道她是你未過門的媳婦;你把你媳婦送給我睡,你這是對我好呢?還是爭着給自己戴綠帽子呢?”
趙煜一聽賈全這話,登時氣得一腳踹向這滿嘴亂說的混蛋:“你丫才戴綠帽子呢,你丫的媳婦才被別人睡呢!”
一看趙煜急了,賈全忙笑着打哈哈的同時,還一邊扭動着靈活的身子躲開趙煜的攻擊,只是這小子嘴上欠扁,居然還敢繼續挑釁趙煜,欠揍的嬉戲道:“嘿!嘿!想踢我,沒門!踢不着,嘿!你踹不着我!”
瞧着賈全這廝又開始犯賤,趙煜翻了個白眼懶得理會這孫子,直接轉過頭又看向那個因爲開心而蹦蹦跳跳的小人兒。
雖說剛纔賈全那話是嘴賤亂說,可是卻要趙煜留在了心裡;沒錯,現在已經有不少人知道這凌國的三公主很有可能會成爲他的王妃,雖說他十分不待見這小娘們,可是如果這小娘們在沒找到下家的時候鬧騰出一些什麼事,那豈不是丟的是他煜王的臉面?
想到這裡,趙煜便是恨恨的冷哼了一聲,看向凌霜霜的眼神更是冰冷了幾分,小娘們還沒跟他真正牽扯上關係就已經讓他如此受到挾制,若是將來真的牽扯上關係,那他還不要被這小娘們給拖累死?
只要一想到這裡,趙煜就激的渾身直打冷顫,再一次肯定了一定要甩開凌霜霜這個念頭。
一旁的賈全賤夠了,自然慢慢安分下來,在看向趙煜的眼神微微轉動間,卻是又緩緩地改變着;似乎有一場驚心動魄的大陰謀正在兩人之間悄悄傳開。
凌霜霜溜達的開心,一路且買且看的好吃的更是要她心生快哉;可就在她逛的極爲舒服的時候,忽然覺得有一道幽幽的冷光從後面直射過來,對着她的後腦勺就是一通猛刺;這要滿臉都是笑容的凌霜霜猛地剎住腳步,跟着就是一個猛回頭,憑着感覺就對着不遠處的一座酒樓望過去。
酒樓上,趙煜本來還在惡狠狠地死瞪着凌霜霜看,忽然瞧見凌霜霜回頭朝着他的這個方向看過來,忙拉着賈全往一側躲閃。
賈全沒反應過來,看見趙煜這動作忙問:“怎麼了這是?被人踩着尾巴了?”
趙煜瞪了眼賈全,示意他閉嘴,然後透過窗欄的縫隙悄悄地往凌霜霜的方向看。
至於凌霜霜則是有些神色古怪的看向酒樓方向,然後左右搖擺着腦袋擺出一副迷茫的樣子。
冰月瞅見這位小祖宗露出這幅神態,也跟着往酒樓方向看:“公子,您看什麼呢?”
凌霜霜嘟了嘟嘴,道:“你有沒有覺得,我們從剛纔開始就一直被人盯着?”
一聽這話,冰月的一張小臉瞬間變得煞白:“公子,你可別嚇我!”說完,冰月就害怕的來回張望着:“我們……公子,我們還是回去吧!這裡人好多,我、我瞅着直害怕!”
凌霜霜看着冰月那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又目光疑惑的盯着不遠處的酒樓;雖說她不諳世事,從小活的天真無邪,可是這並不代表着她不知人世險惡;她身份特殊,絕對不能隨便出事,今天能這樣逛一圈已經要她滿足不少,再加上那道盯着她的目光總是讓她後背一陣陣的發寒,就像一隻無知的小兔子被兇惡的大野狼盯上了一樣,這種感覺實在是要她不得不留意。
猶豫了一下後,凌霜霜將手裡剛纔買來的零食都丟給冰月,然後拍了拍手,就朝着剛纔一路走來的路往回走:“好吧,我們今天先回去;等下次有機會再出來吧!”
冰月哪裡管得了凌霜霜的最後那句話,只要這位小祖宗現在肯回行宮,她就阿彌陀佛了。
看着凌霜霜在對着自己的這個方向看了一會兒後就轉身離開,趙煜這才鬆開賈全從遮掩的窗欄後面探出頭來,嘴角帶着一股淡淡的意味深明的笑意:“看不出來,警惕心還挺高的!”
賈全也瞧出些情況來,站在趙煜身旁看向凌霜霜身後的那幾撥鬼鬼祟祟的人影,嬉皮笑臉的笑了一下:“只可惜,小綿羊已經被大灰狼盯上了;而且,還是好幾只大灰狼。”
趙煜目光幽幽的在那幾撥鬼鬼祟祟的人影上晃了晃,沉默了一下後,就裝作沒看見的轉過身,看那樣子是不準備多管閒事。
賈全瞧他那樣也不着急,只是跟隨在趙煜身後走到雅間的中間,坐在一張梨花木的圓凳上自斟自飲了一杯上好的花雕酒後,說道:“你真不準備出手幫忙?”
趙煜跟着喝了一杯酒水,清潤的酒香火辣辣的劃過喉嚨,那種感覺要他忍不住的眯了下眼睛:“出來玩還如此張揚,她不招人惦記誰招人惦記?”
賈全看着坐下來喝酒的趙煜,淡淡的笑着:“不管怎麼樣,那位都是你未過門的媳婦呀?不管是丟了性命還是被人糟蹋了清白,你的名字或多或少都會在人們的嘴裡轉上兩圈;而且,最重要的是,薊州城是屬於大周,凌國最尊貴的三公主若是在大周的城鎮裡出了事,你認爲凌洛天不會發瘋嗎?”
趙煜捏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頓,看向賈全的眼神裡帶着晦暗:“你這是在警告我?”
賈全忙嬉皮笑臉的笑了笑,一臉的諂媚和討好:“微臣哪裡來的賊膽趕來警告煜王殿下,微臣只是一盡人臣之職,提醒殿下莫要坐看事情變大;屆時大周與凌國產生誤會隔閡,想要再挽留恐怕可就難了,畢竟這三公主的身份可非同凡響,有一個當皇后的親生母親,更有一個能力非凡且手握大權的太子哥哥,平常的皇子鳳女可比不上她。”
趙煜緊捏着酒杯的手越來越緊,雖說他內心深處極不情願地承認,可是他的理智卻在告訴自己,賈全說的這些話都是對的。
凌霜霜若是在大周出事,少不得皇兄要與凌洛天周旋;換而言之,凌霜霜在哪裡出事都行,唯獨不能在大周的國土上出現任何差錯。
想明白這些,趙煜罵親爹的心情都有了,他忽然覺得皇兄與凌洛天真是越來越陰險了,這倆傢伙是不是在背後早就商量好了,故意讓凌霜霜來到薊州城,爲的就是讓他不能肆意而爲、縮手縮腳,不得不瞻前顧後?!
啪的一聲!
趙煜狠狠地將手裡的杯子重重的放在桌子上,臉色奇差的從嘴裡擠出來一句話:“媽的!老子認栽還不行嘛!這就派人去盯着。”
賈全看着趙煜那副憋屈的模樣,心裡早就樂開了花;要這小子當初要挾自己來着,要這混球敢拉上自己一起來幹壞事;哼!誰壞了誰的好事還不一定呢。
賈全美滋滋的欣賞着趙煜那副吃癟的模樣,又給自己倒了杯酒,神色舒坦極了的一口飲下,那模樣享受快活的,就跟此刻有人給他喂毒酒,他都會毫不猶豫的一口吞下去似的。
而就在趙煜的人離開不久,匆匆回行宮的凌霜霜二人終於在半道上被人給截下來了。
看着對方來勢洶洶,饒是凌霜霜這般見多了大場面的性格也忍不住心生害怕,拉着冰月冰涼的手連連後退。
冰月自小就被家人賣入宮中,雖說宮中險惡,可她頗爲好運,因爲聰明伶俐便被早早的安排在凌霜霜身邊伺候,凌霜霜這等身份的人自然是在宮裡沒人敢隨意招惹的,俗話說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所以在內宮深處,縱然險惡交替,但因爲凌霜霜的緣故也沒人敢隨意的欺負她這個小宮女。
從來沒見過這等場面的冰月自然是早就嚇慘了,關鍵時刻比凌霜霜還不冷靜,一邊哆嗦着慘白的嘴脣,一邊抖動着跟鉛塊般中的兩條腿,那模樣簡直就像一隻等着挨宰的小鵪鶉,除了瑟瑟發抖着害怕,當真是什麼都做不了。
凌霜霜瞅着冰月都快被嚇抽過去了,沒生出幾分反感也就罷了,居然還暗暗懊悔;內心不斷的盤旋着一段話,早知道就聽冰月的話早些回行宮,就算是真的想出來遊玩,也該帶幾個侍衛在身旁,而不是這樣孤零零的跑出來,被壞人盯上後只能發傻。
就在凌霜霜暗自懊惱不已時,那幾撥人便是相互對視了幾眼,皆是在你彼此的眼睛裡看出了幾分警惕和懷疑;如今在這薊州城中,好不容易碰見了這麼一隻如此好欺負的大肥羊,沒想到爭搶的獵人太多,這可還真不夠好辦的。
凌霜霜頗爲激靈,瞅着來勢洶洶的這幾撥人似乎略有分歧,甚至還在彼此間存在敵意,當下便是心念一轉,隨意看向其中一撥人,道:“我知道你們想幹什麼,只是你們要考慮清楚,你們一共有三撥人,而我只有和書童兩個人,最後勢必會有一撥人落空,你們想好了究竟要哪撥人撒空網?”
此話一出,頓時要本就箭撥弩張的三撥人渾身緊張起來;此處位於薊州城偏外地帶,甚少有人走動,可是這也不代表了沒人會不走這條路;所以必須在短時間內儘快解決,但是眼下這局勢,似乎又有些分配不均的意思。
同樣都是在這條道上混的人,自然是誰都不願意看着煮熟的鴨子拍拍翅膀從嘴邊飛走;所以,就在三撥人快要對上的時候,其中有一撥人裡忽然走出來一個身材略顯單薄纖瘦的人影,那人頗爲年輕,一雙細眯的眼睛帶着陰詐的不懷好意:“各位朋友,我們不要被這女扮男裝的臭丫頭給誆騙了,不管她們有幾個人,先抓了再說;至於到最後咱們怎麼分那是後話;若是現在我們在這裡鬧矛盾,讓這倆臭丫頭瞅準機會偷偷跑掉,那我們還真是撒了空網。”
男子將此話一說,頓時猶如醍醐灌頂般的驚醒了那剩下的兩撥人;清醒過來的那兩撥人回味着凌霜霜剛纔所說的那些話,本來就略顯煩躁的內心更是涌上來一陣憤怒;這鬼丫頭點子還真不少,差點都讓他們上當了。
“這位兄弟說的沒錯,先抓人,再商量怎麼分贓!”
“對!對!先把這臭丫頭抓住再說,居然敢使計誆騙老子,老子要讓這臭丫頭知道什麼叫絕望!”
凌霜霜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這點小心思這麼快就被來人窺破,當下在憤恨的怒視着那開口說話的纖瘦青年時更是被氣的咬牙切齒;她可是堂堂凌國的三公主,從小金窩銀窩裡長大,就是連父皇都不曾在她面前說過一句重話,卻沒想到現如今虎落平陽被犬欺,居然被這幫惡人盯上。
就在凌霜霜氣的渾身發抖時,一直處於遊魂狀態的冰月總算是反應過來,抓住凌霜霜的手臂壓低聲音哭啼道:“公主,您快走吧,奴婢護着您!”
看着冰月那哭啼的害怕模樣,凌霜霜心生感動之餘更是肯定回道:“我不走!我倒是要看看,這幫混蛋敢拿我怎麼樣?”
而就在凌霜霜和冰月眼看着就要齊齊落入危險之境時,不遠處,一隊動作極快的人嗎如閃電般呼風而至,而那領頭之人,卻是一個面目俊朗,一身錦衣華服的富貴公子哥。
“小爺倒是要看看,在小爺的眼皮子底下,你們這幫孫子敢拿她們怎麼樣?”來人如高高在上神明一般,腳尖輕點,便是如鷹隼般飛騰而起站在不遠處的一棵碩大的梧桐樹上,手中的摺扇挽出一個漂亮的扇花,微微一笑間,又是痞氣十足又是帥氣十足。
那三撥人馬怎麼也沒想到在半路上咋就殺出了一個不要命的程咬金,當下就看其中一撥人馬暗暗咬緊牙關,忍着怒氣開口道:“不知兄臺是何路人馬?我英雄堂的事還是少招惹爲妙。”
痞壞的笑意越來越盛,只是那對如琉璃般漂亮透亮的眼睛裡卻是宛若寒冬將至,雪原一片:“想知道小爺是誰?嘿!小爺是你們的祖宗!”
話音一落,那站在梧桐樹上的人影終於收起一臉的壞笑和那副不着調的痞勁兒,冷目沉面,定睛一看,赫然是剛纔陪在趙煜身邊喝酒打趣兒的賈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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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我的小全子啊,你剛纔還不是賤索索的奚落趙煜嗎?
怎麼現在又跑到這裡玩英雄救美了?
小全子委屈的咬着被角,一副被虐慘了的蠢樣兒:煜哥哥太壞了,他又要挾我了!嚶——!我要找皇帝哥哥給我做主。
陳葉青關鍵時刻跳出來,一邊摸着圓滾滾的肚皮,一邊瞧着沒出息的小全子:皇帝哥哥是我的,還是葉青哥哥給你做主吧!
小全子哭的更加桑心了:嚶!小爺已經淪落到靠娘們撐腰的地步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