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衝動入魔障5

一時衝動,入魔障(5)

看着又忽然冒出來一撥人,饒是凌霜霜自持的那點冷靜也差點崩潰;她看的出來,這後面冒出來的這撥人要比前面的三撥還要厲害,尤其是那名身着華服的年輕男子,更是武功了得,足尖輕點就能一躍而起跳上樹頂,言談舉止間流露出來的狂傲也不羈更是跟前三撥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如果說前三撥人給她的感覺是常年在江湖上打滾的老油條,那後面這撥人則像一支訓練有素的隊伍,紀律嚴明、有進有退,更是要人不得不防。

冰月瞅着那躍在樹上的賈全,眼底的恐懼隨着他的聲音慢慢消散,隨之替代的則是一片癡迷歡喜之意:“公主,有人來救我們了。”

凌霜霜纔沒冰月那麼好騙,當下臉色就不是很好,聲音也跟着悶悶的:“笨蛋,是我們更危險了。”

冰月不解的看向凌霜霜,喃喃出聲:“公主?”

凌霜霜緊緊地拉着冰月的手,此時掌心中的膩滑之感更是泄露出她的心悸和不安:“我問你,是一幫毫無紀律性可言的小混混好對付,還是一支訓練有素、服從命令的隊伍好糊弄?”

冰月也不傻,當下就明白了凌霜霜的意思;再擡起頭看向樹梢時,眼底的迷戀終於蒙上了一層恐懼之色,雖說這華服公子的相貌十分出挑,可是來者不善,冰月也是不敢多看的。

賈全的眼角餘光瞄到了凌霜霜在目視自己時眼底一閃而過的警惕,在心底深處暗暗爲這個皇室之中生長的小公主暗讚一聲的同時,清冷的目光落在了其餘的三撥人身上:“那兩位姑娘小爺是護定了,趁着小爺今天不想找人麻煩,你們趕緊給我滾。”

三撥人聽到賈全這麼說,當下各個都變了臉色。

這偌大的薊州城中魚龍混雜,再加上處於兩國邊境,更是什麼樣的人物都有;在這裡,除非身世當真是顯赫到要人不敢碰觸,尋常的角色都不敢太放肆;換句話來說,在這薊州城中若是想平平安安的,是條龍你就給我盤着,是隻虎你就給我臥着;如果你真的囂張到目中無人,哈哈,那你就要做好了隨時被人找上麻煩的可能。

薊州城中,最不缺少的就是不要命的江湖之人,一旦是將這些人給惹急了,就連官府有的時候都是十分難管的。

所以,這三撥人也是仗着這薊州城內的複雜情況,斷然是不會將什麼人瞧在眼底;雖說賈全來勢洶洶,可他們也不是吃乾飯的,當下各個亮起吃飯的傢伙,看樣子是要火拼。

賈全本來是想將這幫不長眼的狗東西給嚇跑,卻不料這幫狗崽子不光沒長眼珠子,似乎連腦子都沒長;既然他有意放這幫傢伙一條生路他們不願意,那就別怪他真的不客氣了。

看着那三撥忽然擰成一股繩的小混混,賈全只是微微的向上挑了下眉毛,接着,就看他慢慢伸出手在空中那麼輕輕的一劃拉;瞬間,剛纔那些跟在他身後的數名手下就如離弦的弓箭一樣,嗖嗖嗖的從各處飛來,閃爍着寒光的長劍寬刀剛一接觸到空氣,下一秒,就聽見一聲慘嚎聲從那幫小混混中間炸開。

刀起刀落間,一條條鮮活的生命猙獰的離開人世;長劍刺出之際帶着無情的鋒芒,當從一具還散發着熱氣的人體中抽出來時,那剛纔還活蹦亂跳的人就再也沒了生氣,目光驚恐的倒在地上再也無法爬起來。

凌霜霜還是第一次看見這種情況,血腥、殺戮,還有那手起刀落間的無情。

剛剛明明還有力氣大喊着要劫走她的人,幾乎是在瞬間被這忽然冒出來的男子手下徹底解決;聽着那一聲聲的慘嚎聲,看着那如水柱般迸射出來的鮮血,凌霜霜終於無法控制的渾身顫抖,然後,在一聲驚恐的尖叫聲中抱頭閉眼,噗通一聲跌坐在地上渾身發涼。

冰月也被這情況嚇傻了,耳邊,似乎還傳來那一聲聲不甘心的呼叫聲。

先前一眼就識破凌霜霜計謀的纖瘦男子同樣驚恐的睜大眼睛,在將目光落到賈全身上時,眼底不僅僅是有恐懼,更多的是無法言說的憤怒和不甘:“我們英雄堂的兄弟是不會饒過你們的!”

話音剛落,就看一把長劍破風而來,跟着便是刺穿男子纖瘦的身體;噗的一聲,鮮血從男子的嘴裡噴出來,重重的倒地聲,更是像鼓聲一樣狠狠地砸在本就已經嚇壞了的凌霜霜的心口上。

凌霜霜死死地抱着自己的頭,她不敢睜開眼睛看周圍的一切,鼻息間充蝕着濃郁的血腥味兒,那一股股的血腥味兒像是長了腿一樣讓她覺得都在朝着自己的身體攀爬着;本來就已經嚇壞了的她更是俏臉蒼白,最後,那本是捂着腦袋的嬌人忽然一臉痛苦的捂着心口,緊閉的眼睛駭然睜大,帶着難言的痛苦張大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賈全第一個發現凌霜霜的不對勁,飛快便從樹梢上躍下來,快步走到凌霜霜身邊,看着那個哆嗦的恍如將要墜落樹葉般的小人兒,擰着眉心蹲下來:“你怎麼了?爲何顫抖的如此厲害?”

說話間,賈全就伸出手輕輕地撫了撫凌霜霜的肩膀;可是,當他的手掌剛剛碰觸到凌霜霜的身子,賈全的眼睛瞬間睜大了。

掌心底下的一片刺冷讓他駭然愣在原地,如果不是眼前之人還能大喘着氣呼吸,他簡直無法相信擁有着一具如此冰冷的身體的人兒居然還是活着的。

冰月反應過來,看見賈全的動作,也不知她是從哪裡來的膽量和力量,一把就將賈全的手掌推開,如護犢的母牛一般,將凌霜霜緊緊地抱在懷裡,滿眼警惕的看着賈全:“放肆!你可知她是誰?”

賈全居然被冰月這忽然而來的推搡給推開了,當下便是看向這個明明自己快要怕死了,但依然緊緊抱着凌霜霜不撒手的小姑娘;心底暗付:倒是個忠心護主的奴才。

賈全也不介意剛纔冰月對自己的無理,只是慢悠悠的站起身,手中的摺扇被他輕輕地一轉,隨行的聲音也隨之傳來:“小爺自然知道她是誰,凌國的三公主,凌霜霜。”

冰月驚愕的睜大眼睛,她不敢相信,來人居然知道她們的身份,但是更讓她不敢相信的是,既然來人知道她們的身份,那爲何還敢如此對待她們?

賈全倒是不着急解釋,也對冰月那一臉的愕然之色絲毫不感興趣,因爲他此刻的全部興趣,都落到了凌霜霜的身上:“真是沒想到,看凌洛天活蹦亂跳的,卻不料有一個身中奇毒的妹妹。”

冰月臉色一僵,更加保護的抱緊了懷裡渾身冰冷的凌霜霜,厲聲道:“不許你胡說!”

“我胡說?”賈全笑了笑:“是真是假,自然是你們最清楚;只是,我敢肯定,她要是再不得到治療,恐怕她會被這樣活活凍死。”

賈全可還記得剛纔在碰觸到凌霜霜肩膀時手掌心傳來的那股陰寒之氣,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還真的不敢相信這天底下居然還會有這種毒藥,讓一個人如同染上寒體之症一般,現在明明是暖陽高照,可她卻猶如身處寒冬,生命岌岌可危。

冰月聽了賈全的話忙低頭查看凌霜霜,此刻的凌霜霜整張俏臉都是一副奄奄一息的冰寒蒼白之色,本是粉嫩的嬌脣早已變的青紫,從嘴裡呼出來的氣都似乎能結霧一樣;冰月只是這樣抱着凌霜霜,她自己便已經覺得冷的受不了,更何況是凌霜霜自己要抗下這從自己骨髓裡散發出來的陰冷之氣。

冰月是凌霜霜身邊最相信的貼身宮女之一,又是自幼照顧在凌霜霜身邊的人,她自然清楚自家主子這身體狀況,只是多年來都未曾發作的寒毒,爲什麼會在近日忽然發作;難道是公主因爲受了刺激而激發了體內常年遏制的毒素;這才命懸一線、岌岌可危的?

看着冰月那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賈全倒是無所謂的看着,看那樣子也不準備上前搭把手:“喂!我剛纔的話你聽見了嗎?她身上的毒發作了,你要是帶了什麼藥物,就趕快拿出來讓她吃了,要不然不出一炷香的功夫,她準死!”

冰月的眼淚,終於在聽見最後三個字的時候嘩啦啦的掉下來:“公主身上的毒已經多年未曾發作,此次出來,我身上根本就沒帶任何能救命的藥物。”說到這裡,冰月忽然擡起頭看向賈全,蘊含着含淚的雙瞳裡滿滿的都是無助,就看剛纔還對賈全防備心十足的小丫頭忽然朝着賈全跪倒,緊緊地抓着賈全的衣帶,連聲乞求着:“公子,求求你救救我家公主吧,求求你了!”

賈全真沒想到這小丫頭會一反常態的求到他的身上,當下就是急忙躲開,道:“你別開玩笑了,你讓我殺人可以,救人?而且還是一個身中寒毒馬上要死的人,這絕不可能。”

冰月早已哭的連喘氣都快忘記了,被眼淚遮掩的雙瞳連前方都看不清楚,她只能憑着聽覺朝着賈全跪行,一臉的哭求之色:“公子能夠看出我家公主身中奇毒,那應該也是有法子的;只要公子能夠讓我家公主挺過這段時間,等公主好過來,金山銀山、各種好處公子都可以隨便開。”

賈全嗤笑了一下,他怎麼也沒想到事情都發生到如今這一步;眼看着這凌國的三公主因爲寒毒發作已經暈厥過去,那一副痛苦掙扎的模樣着實要人可憐,至於這公主身邊的小宮女更是哭的悽慘,口口聲聲的求着他出手相助。

賈全面對如此情況還真是沒了法子,其實他能夠看出這個凌霜霜身中寒毒不過是憑着多年來經驗的累積,他的身份特殊,常常會接觸到很多正常人都接觸不到的東西,所以對於這種致命之毒頗爲熟悉,但是熟悉並不代表着他能夠解,他又不是皇上身邊的杜遷,一手的歧黃之術着實了得;再說,看這凌霜霜的架勢似乎像是身中奇毒多年,如此嬌小纖細的身體裡藏了這麼一個定時炸彈,虧得這位公主夠命大的,居然能夠活到現在。

就在賈全猶豫徘徊間,前去收拾那三撥人的屬下帶着一身殺伐之氣回來,齊齊聚到賈全身邊,一人走上前,道:“公子,全部都處理好了。”

賈全回頭一看,就瞧見剛纔還到處佈滿屍體的地面上那裡還有一點血腥之象,那一具具還冒着熱氣的屍體早已消失不見,就是連迸射出來的血跡也被利索的清理乾淨。

賈全頗爲滿意的點了下頭,幹他們這一行的,就是要手腳麻利絕對不能留下任何把柄,雖說那三撥人全部都是江湖之輩,可是此處死了這麼多人,還是會引來官府和江湖之人的側目和追查,爲了防止被打擾,還不如麻煩一點將事情全部處理好,免得給自己將來招來小貓小狗的騷擾。

眼下所有的事情都處理好了,只剩下眼下這對十分悽慘的主僕倆;照理來說,賈全全然可以不管不顧揚長而去,但是又一想到自己剛纔被趙煜要挾的憋屈摸樣,就看剛纔還想直接甩手就走的賈全忽然不懷好意的輕輕一笑,低下頭看向跪在他腳邊哭個不停的冰月,笑眯眯的說道:“你想要我救人也不難,只是,你要跟我走。”

冰月愣住,她的本意只是希望這位殺人不眨眼的傢伙能夠用什麼法子讓公主能夠多支撐一會兒,這樣也好讓她有時間回行宮叫侍衛和御醫來救公主的命,但是眼下這情況,似乎事情已經朝着她無法想象的方向發展下去。

看出冰月的猶豫,賈全道也不急,只是一個轉身,做出一副要離開的樣子:“你要是不願意我也不勉強,只是再這樣下去,這凌國皇室最嬌貴的鮮花,可就要悽慘的死在這裡了。”

“等等!”冰月一口喊住賈全:“你真的能救我家公主?”

賈全想了想,給了個謹慎的回答:“不敢有百分百的把握,但最起碼不會讓她現在就嗝屁了。”

冰月看着賈全那上揚的眉眼,再回頭去看凌霜霜時,眼底深處閃過一抹堅定:“好!我們跟你走!”

冰月的想法很簡單,如今她形單影隻的拖着已經昏厥過去的公主,若是任由這些人離開,那公主可能在還沒回到行宮的時候就因爲寒毒的徹底發作而沒了性命;可是若是跟了這些人一同離開,指不定還能讓公主存在一絲生機。

只要有一線希望,她都不能隨隨便便的放棄公主的生命,只要公主能夠醒過來,能夠活下去,那她們就有機會回到行宮。

而至於行宮裡的人,當傍晚降臨若是沒見她們回來一定會派出人去尋找,到時候若得上天垂憐,她們或許能夠被自己人找回。

冰月的這些想法幾乎是在瞬間便在心裡盤旋了好幾圈,只是要她沒想到的是,如今她身邊的這個賈全根本不是尋常之人,她心底的那些小心思,哪裡能夠隱瞞得住?

看着這激靈的小宮女,賈全也不着急多說什麼,只是走到已經昏厥的凌霜霜身邊,出手就在她身上的幾處大穴上點了幾下,然後一把抱起這渾身冰涼的人兒,對着身後的手下交代道:“我先帶人離開,你們隨手跟上,還有那個哭的連鼻涕都出來的小姑娘,你們也一併將她帶上。”

冰月聽見此話,當下小臉羞紅,低着頭抽泣着鼻尖,真的是連多看賈全一眼的勇氣都沒了。

至於賈全,在抱起凌霜霜後,眉梢更是微微一簇,看來他要動作快點,要不然這個凌國的三公主,真的是要死在這裡了。

想到這裡,賈全就將輕功施展到極致,朝着薊州城東南方向飛掠而去。

半柱香過去,位於薊州城東南方向的一處不大的宅院中,趙煜一身常服舒服的站在一棵花樹下微眯着眼睛,輕嗅着鼻尖淡淡的馨香,嘴角揚起一抹十分溫柔迷人的笑弧。

只是,在他的弧度還沒漸漸擴大,便是聽見從老遠處,傳來賈全那要死要活的嚎叫聲:“趙煜!快給小爺滾出來!你媳婦要死在小爺的懷裡了!”

趙煜緊閉的雙眼猛地睜開,耳邊還飄散着賈全那充滿激情澎湃的喊叫聲;只是那眼底,卻是有一股想要將賈全疝了的衝動開始漸漸醞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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