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如畫美人一笑5

江山如畫,美人一笑(5)

抱抱親耐的們!

給佛兒,給阿元,一個幸福的結局!

所以,漫漫在想,要不要寫一個雙結局

因爲漫漫最害怕的就是‘有情人不能眷屬’

雖說大家都知道先帝和先皇后的愛情是個悲劇,可是漫漫卻還在掙扎着

------題外話------

季雨絞緊了手裡的帕子,直到指尖都被自己勒出了青色的痕跡,這才慢慢鬆開手,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幽幽潺潺的說道:“季佛兒,我倒是要看看,當你從雲端跌下來的那一刻,該是有多悽慘,多可憐;到時候,你還能真的出淤泥而不染?真的能恬然無憂嗎?!”

不甘心!

她不甘心!

一身青色的長裙襯得她清麗脫俗,只是那雙眼睛裡卻燃燒着熊熊的嫉妒光芒;明明她纔是季家真正的大小姐,明明所有人都說她纔是最賢良淑德的那一個,可是爲什麼她季佛兒卻能高她一頭,事事壓她一頭?!

看着碧珠快步離開的身影,季雨從軟凳上站起來。

“是,奴婢會盡快去辦!”

說到這裡,季雨叫住碧珠,說:“派人下去查一查那名公子,現如今住在何處,叫什麼名字,消息越詳盡越好。”

這下,季雨笑了:“季佛兒居然答應男子送她回來,哈哈——我這個妹妹我可是太瞭解了,一般的男子都不會入她的眼,可見,這位公子真會是個耐人尋味的貨色。”

碧珠道:“是不是真有那麼出色奴婢不太清楚,只是奴婢聽門房將,二小姐是被那名公子送回來的。”

季雨微微一挑眉,道:“哦?真有那麼出色?”

碧珠忙走回來,回話道:“是的小姐,奴婢可是親口聽錦蘿那個小妮子講的,那個小妮子,最是沉不住氣,一回到府裡就到處亂說,還把那名公子講的天上有地上無,鬧的很多人都知道了。”

“碧珠,你先前說今日在廟會的時候,季佛兒被一個公子救了?”

“是。”碧珠回了話後,就準備出門,可這腳還沒邁出門,又被季雨叫住。

季雨嗤笑了一聲,道:“爹的那些話不過是說給季佛兒聽的,畢竟萱兒纔是爹爹的親生女兒,她季佛兒就算是再懂事,也是季東霆的女兒。”

碧珠一聽這話,略顯忐忑的說道:“大小姐,可是老爺說不讓咱們暗中幫忙三小姐的。”

“碧珠,你讓院子裡的奶媽抱上幾牀褥子去祠堂送給小妹。”

就在季佛兒與錦紅說話的時候,季雨領着自己的貼身丫鬟碧珠回到自己的小院。

“大小姐太可怕了!”錦紅喃喃出聲,她只覺得自己的後脊樑骨都是冷的。

“大姐很在乎她的名聲,她自然不會讓自己做出那般出格的舉動,而季萱則不一樣,她在家裡橫行霸道慣了,做出一些讓人笑話的舉動也沒什麼。”

錦紅整個人都木訥了,難以置信道:“所以,大小姐在自己的婚事告吹後,就將被退婚的怒火撒到了小姐你的身上,至於三小姐,完全是被大小姐利用了。”

也不想想,那樣一個男人,她季佛兒何曾稀罕過。

季佛兒苦澀的笑着:“大姐極爲愛慕宋公子,這是我們都知道的事情;宋公子初次來府裡的時候,無意間撞見了我,隨後他邀請我一起去後院看錦鯉,又被心思細膩和喜歡胡思亂想的大姐撞見;其實從那個時候,大姐恐怕就已經視我爲眼中釘了吧。”說完這些話,季佛兒便低下頭,她實在是不明白,爲何大姐會以爲她也看上了宋公子?

錦紅愣了愣,好半晌後,訝然睜大眼睛:“是大小姐!”

季佛兒一把拉住快要跳蹦子的錦紅,壓低聲音,道:“你怎麼還不明白,在這個家裡,萱兒最聽誰的話。”

錦紅一驚:“小姐的意思是,有人在背後利用三小姐;天哪,這還了得,咱們趕緊去告訴大小姐,告訴老爺吧。”

季佛兒卻在這時候苦笑出來:“萱兒是個沒腦子的,最喜歡說風就是雨,如果不是有人給她灌輸一些歪理想法,她是斷然不會說出那樣一番話來中傷我,中傷爹爹的。”

說到這裡,錦紅就狠狠地一扯手裡的帕子,很是爲季佛兒抱不平的不甘模樣。

等悟心院再次迴歸安靜的時候,錦紅忙扶着季佛兒回到院內的廂房中,退下所有伺候的奴才,拿起溫熱的是帕子,輕輕地擦拭着季佛兒蒼白的臉頰,心疼道:“小姐,奴婢早就說過,不可縱容了三小姐,可是你的性子實在是……”說到這裡,錦紅不由嘆了口氣,沉默了一下後,又道:“好在老爺和大小姐是個明事理的,只是奴婢實在是鬧不明白了,爲何三小姐還一口咬定是你勾引了宋公子,那宋公子明明就是花名在外,看上了青樓裡的漂亮姑娘不肯娶大小姐,可三小姐卻到處造謠生事,每天都唯恐天下不亂的到處編排小姐,中傷小姐。”

一場鬧劇,總算是消停下來。

季雨眼神晦澀的看了眼季佛兒,最後,低下頭,道:“是。”

季候林明白的點了點頭,看向季雨:“你這個當大姐的,我不要求你能將萱兒教育好,我只要你在這段時間不要暗中幫着萱兒,知道嗎?”

聽到季候林說話,季佛兒這纔有點反應:“大伯,我知道自己沒這個資格說這樣的話,只是,我們若是再這樣縱慣着萱兒,遲早有一天,會害了她。”

季候林看着季佛兒那般模樣,就想到自己自小就待他極好的大哥,忍不住嘆了口氣,說道:“佛兒,你放心,我會看好萱兒,不讓她再來打擾你。”

季佛兒像是看不見也聽不見季雨的聲音似的,依然垂着頭不說話。

季雨抽泣着,說:“女兒說過,只是萱兒她不信,我也無可奈何。”說到這裡,季雨就走到季佛兒身邊,滿眼的愧疚:“佛兒妹妹,請你原諒我,原諒萱兒的無知,等她年紀再大些,或許就能明白你今日所受的辛苦。”

季候林看着季雨,許久後,纔出聲:“你怎麼還不跟你的妹妹解釋清楚?”

季候林擺了擺手,就讓管家將好不容易消停下來的季萱拉下去;本來還吵吵嚷嚷的院子,很快就安靜下來。

季萱正鬧騰的厲害,看見自己的親爹被自己氣的要暈過去,又看見姐姐嗚嗚痛哭的模樣,這才漸漸收了氣勢,一雙冒火的眼珠子依然死死地瞪着季佛兒。

季候林只覺得眼前一陣陣的發暈,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捧在手心裡的小女兒現如今會長成這番模樣,是非不明,蠻橫霸道,實在是讓他愧疚無言,心疼至極。

季雨眼眶中的眼淚也墜了下來,看着被管家壓住的季萱,又瞧了瞧被丫鬟扶着的季佛兒,她真覺得自己無顏站在此處,哽咽的哭聲終於無法忍受的從嘴裡傳出來。

“你閉嘴!”季候林被自己的女兒氣的腳步趔趄,若不是身後的隨從趕緊扶住,恐怕真的會一頭栽倒在地上。

“我纔不要和狐狸精互相愛慕,爹,你怎麼也開始向着狐狸精說話,我纔是你的親生女兒呀爹爹,狐狸精搶走了姐姐的丈夫,我要替她討回公道!”

“可憐?就是這樣縱慣着她,這纔將她養成了無法無天的性子,你覺得她可憐,那被她欺負的佛兒就不可憐了嗎?”說到這裡,季候林看着被丫鬟浮着的季佛兒,眼神裡帶着心疼和無奈:“佛兒如今只剩下我們這些親人了,我早就跟你們說過,你們姐妹之間要互相愛慕,互相尊重,可是你們是怎麼做的?你這個大姐又是如何做的?萱兒不得不管了,要不然,她早晚有一天會害了自己,害了整個季家。”

季雨也忙跑上前求情:“爹爹,萱兒她知道錯了,求您不要關她進祠堂,萱兒身體薄弱,又是個女孩子,這樣待她實在是太可憐了。”

“爹——!”季萱驚嚇的大喊出聲。

季候林站在最前面,一看面前這三個丫頭的表情,他就猜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怒喝一聲,就叫來跟隨在身後的府中管家,指着嚎啕大哭的季萱,道:“將這個丫頭關進祠堂,沒我的允許誰也不準私自放出。”

季雨的素手猛地收緊,她預感到,今天的季佛兒真的是生氣了。

季佛兒看着季雨懇求的眼神,櫻脣輕啓,說出三個字:“對不起。”

如果說,季萱是指着自己的鼻子咒罵自己,她季佛兒絕對會一口答應下來,但是,只可惜如今的季萱已經越來越狂妄,在她的眼裡誰也盛不下,居然敢在她面前咒罵她的爹爹?關於這一點,季佛兒是絕對不會忍氣吞聲的。

季雨最是清楚親爹的脾氣,也害怕季萱會受到責罰,便快步一到季佛兒身邊,輕輕地拉了拉季佛兒的衣袖,小聲道:“妹妹救救萱兒,千萬不要讓爹爹知道她辱罵了叔父。”

季佛兒在季候林出現的那一刻眼眶便已經紅到不行了,只是她這個人素來外表柔弱內心堅強,所以也一直在強忍着眼淚,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看見季候林出現,季萱先一步哭嚎起來,她知道爹爹素來照顧季佛兒,生怕讓自己親爹知道是自己主動來找季佛兒的麻煩讓自己跪祠堂,這才準備先下‘殺手’,封住季佛兒的退路。

如今的季候林已經年過半百,早已不復年輕時的清秀俊朗,略顯佝僂的身子陪着搖搖晃晃的腳步,怎麼看都是一副有氣無力的模樣。

在季東霆忽然辭世後,季候林就在平涼郡裡帶領着季家生存下來,順帶着也幫着大哥照顧季佛兒。

季家子嗣薄弱,傳到季東霆這一代的時候家中只有兩名男丁;在季老夫人與季老爺先後辭世後,季東霆娶妻生子,只可惜愛妻產子後大出血,丟下尚在襁褓中的愛女匆匆離世,這讓季東霆大受打擊的同時更是發誓今生在不續絃,就這樣,季家的長房也就只有季佛兒一名女兒;好在季候林沒有哥哥季東霆那般癡情執拗,從少年時期至今已經娶了好幾房的妻妾,那幾房妻妾還算爭氣,先後給他產下兩名女兒和一名兒子,也算是沒讓季家徹底斷後。

季候林是季東霆同父異母的弟弟,換句話來說,季東霆乃是季家真正的老夫人的獨子,只可惜老夫人在產子的時候傷了身子,從此再也無法懷孕;爲了季家子嗣延綿,當時的季老爺就納了季老夫人陪嫁丫鬟爲妾,這才產下了季候林。

當場季萱就又大喊大鬧起來,嚷嚷着要將錦紅賣去窯子;季佛兒生怕季萱真的會那麼做,忙將錦紅緊緊地抱在自己的懷裡,怎麼也不肯撒手;一時間,好不容易消停下來的悟心院再次鬧騰起來,直到聽聞風聲的季候林趕到,這裡才徹底安靜下來。

季萱正在找季佛兒算賬,忽然被季佛兒身旁的貼身大丫鬟出來阻止,這叫她如何受得了這氣?

一旁的錦紅終於忍不住,上前就對着季萱呵斥道:“三小姐,說話要講究有理有據,你只是憑一時猜測就污衊我家小姐,實在是太不應該了;那宋家的大少爺之所以跟大小姐退婚根本就不關我們家小姐什麼事,分明是那大少爺被青樓女子勾了魂,不願意娶大小姐爲妻,你何苦要將這件事推到我們小姐的頭上,口口聲聲的說是我家小姐從中作梗?你若是個厲害的,大可以衝去青樓找那個女子理論,爲何要來到悟心院裡欺負我們小姐,難道真如你話中所講,正是因爲我家老爺不在了,你纔敢如此放肆爲之嗎?”

季佛兒聽着季萱的污衊,真是覺得自己縱然是跳進河裡也洗不清身上的冤屈。

季雨一看季萱這樣,就忙上前抱住自己這個總是喜歡動手的妹妹,回頭看向俏臉慘白的季佛兒,卻也不知道該拿什麼話說那段給她造成無限傷痛的感情。

“證據?我大姐的未婚夫本來與我大姐好好地,爲何在看見你之後就退了婚?還不是你這狐媚子暗中勾引了我大姐夫,現如今還敢要證據,看我不撕爛你這專勾男人的破臉!”季萱怒氣衝衝的說完,就又要擼了袖子去打季佛兒。

至於季佛兒,看季萱再三舊事重提,胡亂污衊人,眼眶中的淚再次氤氳起來:“你說我對不起大姐?那你可有證據?”

季雨被季萱說中心中之痛,當下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季萱潑辣的推開將她桎梏住的奴才們,兇悍的走到季雨身旁,雙眼冒火的瞪着季佛兒:“喂,你別不識好歹,我姐姐那是脾氣好纔會對你道歉,說起來,要不是你先做了對不起我大姐的事,我也不會對你這樣;季佛兒,現如今你倒打人一耙,你還要不要臉了。”

季雨一時語塞,更是歉意的看着季佛兒。

季佛兒臉上的淚早就幹了,此刻的她就像一個被人隨意擺佈的娃娃,魂兒都不知飛到哪裡去,只能吶吶出聲:“年紀小?再過幾個月她就十五歲了,普通人家的姑娘在她這個年紀都能嫁人了,大姐,你說這樣還年紀小嗎?”

“你閉嘴行不行,我的小祖宗!”季雨都快被自己的這個妹妹氣死了,轉頭就忙攙扶着似乎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的季佛兒:“我替萱兒向你道歉,你也知道她年紀小,又任性了些,我們不要與她一般見識。”

“病死她活該!”

季雨看了眼被衆多奴婢攔住的季萱,又瞧着跌坐在地上的季佛兒,狠狠的橫了一眼季萱之後,就忙來到季佛兒身邊,動作麻利的從袖中掏出帕子,輕輕地替季佛兒整理着儀容,柔弱的語氣中帶着歉意:“佛兒,你快起來,地上涼小心生病了。”

沒錯,此刻出現在這裡的人,正是季府的大小姐——季雨。

“大姐……”季萱一看忽然出現的那人,當下就哭喊出來,癟着紅紅的嘴脣喊着季雨。

此刻的季萱,身後被一個丫鬟死死地抱着,身前輩錦紅緊緊地抓着她胡亂揮舞的雙手,季佛兒則是跌坐在地上,臉上的薄紗早已墜落,身上的粉色裙衫已經染上污垢,烏黑的髮絲稍顯微亂,整個人就像被驟雨狠狠擊打的落花一樣,說不出的脆弱可憐。

跟着,便看見一個身着青色裙衫的女子提着裙襬飛快跑進來,頗爲清秀的臉上帶着擔心和驚慌。

就在悟心院裡亂的快要翻天的時候,一聲輕叱從院外傳來。

“你們都給我停下!”

季佛兒哪裡承受過這些,看着季萱如餓狼一樣撲來的時候整張臉都白了起來,還是錦紅護主心切,一把抱緊了季佛兒,用自己的身子承受着季萱的拳打腳踢;一時間,安靜的悟心院裡雞飛狗跳,有奴才衝上來的拉架聲,又有被季萱那架勢嚇壞的哭叫聲,更有大聲的嚷嚷聲,叫喚着趕緊去請老爺……

季萱沒想到季佛兒會如此的伶牙俐齒,當下身上的氣勢就被季佛兒壓在腳底下;從小就被嬌慣的她哪裡受得了這樣的碾壓;所以,這小蹄子立刻就被點燃了,衝着叫着的往季佛兒身上撲去,大有一副潑婦罵街打架的模樣,一邊喊着要將季佛兒的臉撕爛一邊揮舞着手腳就撲衝上去。

“我看是你才反了天了。”季佛兒真的是被氣急了,要不然,她也不會跟季萱在這裡爭執:“不管怎麼樣,我爹爹縱然去世了那也是長輩,你一個小輩在這裡罵他是死鬼,可還有半點羞恥尊敬之心?就你這樣的人,纔是季家真正的恥辱!”

聽到季佛兒說的這些話,季萱瞬間更怒了:“季佛兒,你反了天了!”

“可是這些清譽,也是我爹爹用命換來的!”季佛兒眼眶中的淚終於滾下來,羞恨的看着站在門口叉着腰,指着她,點着她去世爹爹叫罵的季萱:“你如今能夠綾羅綢緞,季家能夠讓天下學子推崇,都是我爹爹用命換來的,季萱你沒有資格污衊我爹爹,季家也沒有資格指責我爹爹;當年新帝冊封的是爹爹,而不是季家,我爹爹想要冊封便要,不要便是不要,季家沒有資格要求他必須承擔這一切。”

季萱譏笑着:“我就叫他怎麼了?你那個死鬼爹爹有什麼好不起的,他就是個笨蛋;當年我們季家多威風,若不是他辭退了自己的官職,我們季家用得着躲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十幾年嗎?他死了到一了百了,卻留下我們這些族人們跟着一起受苦;季佛兒,你給我記清楚,季家如今落得只剩清譽,全部都是拜你那個親爹所賜。”

“你閉嘴!”季佛兒氣的嘴脣都白了:“不準從你的嘴裡說出我爹爹的名字。”

季萱瞅着季佛兒那副搖搖欲墜的模樣,更是氣憤的厲害:“賤蹄子,你在外面的時候不是威風得很嗎?現在裝什麼柔弱可憐,放心,現在的悟心院裡沒有你的情郎可以幫你,更沒有被你迷的暈頭亂轉的傻瓜出來爲你出氣;在這個季家,我季萱纔是真正的小姐,你要是想當小姐,那就把你親爹從墳墓裡叫出來,這樣才能配的上季府二小姐的名號。”

“小姐!”伺候在一側的錦紅看見季佛兒瞬間煞白的臉色忙心疼的走上前攙扶,站在一側的錦蘿也是怔怔的看着很是不好惹的季家三小姐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季佛兒看着季萱那副顛倒黑白的模樣,當下就被氣的一口心血涌上心頭,腦袋一暈,差點栽倒在地。

“污衊?哈哈——這世道可真是越來越世風日下了,明明是個愛勾引人的狐媚子,卻被世人說成救苦救難的活菩薩;季佛兒,你就是用這幅模樣勾引了我大姐的未婚夫,更是用這幅摸樣讓司空家的大少爺對你魂牽夢縈的嗎?”

“萱兒,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出去究竟做什麼,你若是不相信大可以叫來家裡的隨從問上一問,何必要在我這裡空口白牙的亂污衊人!”

季佛兒一再容忍季萱的挑釁只是因爲看她年紀小,又與自己是姐妹的關係,所以纔會對她再三忍讓,但這並不代表她可以隨便讓人污衊。

“呸!你出去被人看病是假,勾引漢子是真吧!”季萱尖酸刻薄的譏笑着說道。

季佛兒一頭霧水:“伯父答應我每月廟會的時候都會讓我帶着家中的隨從去廟街給人診病,今日正好是廟會時間,我自然是會出去的。”

季萱自幼被家中的長輩驕縱壞了,在季家儼然就是一直橫着走的小螃蟹;如今看見自己很不喜歡的堂姐笑眯眯的對着自己,立刻就讓她本就被火燒的心更是撩的更勝,叉着腰就指着季佛兒怒吼道:“你今天是不是又出去了?”

季佛兒心知季萱待她不善,但總是礙於血緣親情對自己這個堂妹很是縱容,眼下看見季萱這樣氣沖沖的飛奔進來,還以爲是出了什麼事,當下便掩下自己在今日在外受到的驚嚇,和顏悅色的站起身對着季萱和顏悅色的問着:“萱兒這是怎麼了?”

這不,季萱這樣不告而來,頓時讓伺候在季佛兒身旁的丫鬟們各個如臨大敵,誰也不知道這位小姑奶奶今天又是抽了什麼風,幹嘛來這向來甚少走動的悟心院。

季萱是季家如今的當家季候林的小女兒,說起來與季佛兒血緣極近的堂姐妹,又因季萱在家中小輩中年紀最小,家中長輩多有驕縱,所以自小就養成了一副驕縱跋扈的性子,在她的眼裡,除了自己的親爹和親姐姐季雨誰也不會看看兩眼,哪怕是季佛兒,她也從未給過幾分好臉色。

季佛兒領着錦蘿剛回到悟心院,後腳就被風風火火衝進來的季萱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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