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走上臺時,符以姍就聽到不少女員工在旁邊議論着,內容都很膚淺,無非就是“老闆好帥”“老闆這臉我能玩一年”“老闆的大長夠我玩一輩子了”“老闆長得太禁慾了,好想看他推倒人的樣子”……
聽着這些話,符以姍只覺得腦袋都大了。她轉過頭去看那些正瘋狂感慨的女員工,在發現她們的年紀和她差不多時,忍不住感慨。
難道現在的代溝已經縮短到一個月一代溝,一年一鴻溝了嗎?爲什麼她完全聽不懂她們在說什麼。
“知道老闆的魅力所在了吧?”
Linda彷彿對這現象已經見怪不怪,符以姍點點頭,她是知道了。
之前在學校時只覺得大家只是單純地衝着白澤的臉,如今看來,長得太好看,人太優秀也是個困擾。
白澤站在話筒前,看着底下的人,很快就能找到了符以姍的身影。視線只在她的身上停留了幾秒鐘,隨後便移開了。卻也是這短短的幾秒鐘,把符以姍周圍的女員工給迷得不要不要的,嚷嚷着要暈了。
臺上的白澤依舊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面無表情已經是他的代言詞。他只需要一個眼神,原本還有些吵雜的現場頓時安靜了下來。
“很高興大家能夠來參加今晚的舞會,公司能夠取得今天的成功,與大家的付出有着緊密的關聯,沒有你們就沒有今日旭鑫的輝煌。”
明明是毫無情感的演說,卻讓底下的員工激動不已。他們實在是瞭解他們老闆的性子,能在除了會議上聽到老闆說了那麼多話,今天還是第一次,而且那麼多年來的週年慶裡,也只有這一次老闆是參加的。老闆能來參加他們已經很高興了,如今還說公司的成功與他們有着緊密的關聯,雖然知道是鼓舞人的話,意思意思一下而已,但他們還是好想說,“老闆,跟着你是我們的福氣。”
本來這只是內心的獨白,不想卻有人真的說出口,當下就把臺上的白澤給嚇到,現場也變得更加安靜了不少。
詫異了一下的白澤很快就回過神,視線準確地找到符以姍,說:“有你,有你們在,也是我的福氣。”
這話一出,現場再次響起震耳欲聾的掌聲。
Linda一邊由衷的鼓掌一邊對符以姍說:“真是想象不到,老闆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他剛纔那話,分明就是隻對你一個人說的,裡面的你們只是個附屬。”
她直白地說出白澤的意圖惹得符以姍紅着臉沒敢接話,跟着大夥一起鼓着掌。
白澤說完話之後站在一旁示意莫丞北繼續主持。
週年慶的舞會自然是要給員工們謀福利,在說到在舞會開始前要玩個小遊戲時,衆人都蠢蠢欲動了起來。在得知遊戲只針對女員工時,男員工不滿了,女員工沸騰了。
旭鑫的規模雖大,但作爲開發遊戲的大公司,女員工太少是個硬傷。雖然有不少女性衝着白澤來,但有真材實料的人太少,大部分都集中在文員,而她們衝着白澤來,卻常年見不到白澤,所以這個小遊戲時給她們謀得福利之一。
在得知遊戲最終聖者可以跟白澤跳開場舞時,符以姍可以感受到在場的女員工身上都燃燒起了熊熊烈火。
關於這個遊戲環節,她是知道的,因爲Linda已經告訴了她。她覺得她能不能跟白澤跳開場舞沒有關係,反正她和白澤的時間還有很多,但對於女員工而言僅有這麼一次機會,她不能掃了大家的興。
她不是大度,而是知道怎麼做才能給白澤帶來更好的結果。
雖然白澤在得知她答應這個遊戲可以舉行時,內心是不高興的,最後以符以姍答應他一個要求之後才妥協。
男員工們到了此刻才發現,他們公司裡的女員工哪裡柔弱了,看此時的架勢,與她們單挑的話估計都會輸。
隨着這個遊戲規則和獲勝者的獎勵公佈後,有人問了,“老闆娘不允許怎麼辦?”
這話一出,燈光頓時照到了符以姍的身上。
在燈光落在她身上的那一刻,她覺得燈光師與她有仇。在面對衆人殷切的眼神中,她勉強扯出一絲笑容,儘量讓自己顯得自然一些,說:“今天是你們歡慶的日子,我怎麼能夠掃興呢?”
這話,周圍的人都尖叫了起來。
符以姍表示她不是公司的員工,所以和公司裡所有已婚女員工一樣,看着遊戲開展就好。
Linda陪在她的身邊,樂呵呵地看着遊戲的開展。
其實遊戲的難度並不大,玩的也只是一些關於公司的智力問答,最終獲勝的是一個長相平平性格內向的女員工。
當白澤走下臺邀請她共舞時,她甚至激動得想要落淚。
看着舞池裡共舞的兩人,符以姍的心裡說不羨慕是假的,嫉妒的心理倒是沒有。
一曲完畢,那位女員工最後真的是哭着對白澤鞠躬說謝謝的。
那一刻,符以姍汗顏了。她怎麼覺得今晚像是白澤的粉絲見面會呀!
開場舞結束後,白澤宣佈舞會正式開始時,現場再一次響起了優美的音樂。現場的男士開始邀請自己的女伴或者心儀的姑娘一起共舞,Linda也被從臺上下來的莫丞北邀請離開了,最後只剩符以姍站在原地,看着其他人都走進了舞池。
不知什麼時候,原本在舞池裡的白澤已經走到他的面前,向她伸出手邀請說:“符小姐,可否賞臉跳個舞?”
白澤沒有這麼叫過她,她覺得新鮮,心情大好地把手搭在他伸出的手上,“樂意之極。”
符以姍很少跳舞,但並不代表者她不會跳。在初中的時候她就被家裡人要求學了不少舞種,那時候的她幾乎是每天都哭着上課,心中雖然很排斥學跳舞卻也只能默默地接受。
如今的她無比地慶幸當年的她沒有偷懶,否則現在的她會完全跟不上白澤的步伐。
她把手搭在他的肩上,看着他的側臉問:“有沒有人說過,你的舞跳得很好?”
“有,但最想聽到的那個人並沒有說。”白澤淡然地說着。
她知道他口中的那個人是誰,正想開口安慰時,白澤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但是現在有你說,就足夠了。”
符以姍不知道,到底是白澤容易滿足還是她太容易被感動,聽了她的話,她的心暖暖的,無比的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