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舞會,但跳過舞之後,該有的應酬還是要有。
符以姍讓白澤先去忙,自己到旁邊休息一下就好,如果有什麼事她會找他或者是Linda。
走出了舞池,符以姍獨自一個人走到一旁拿了點東西吃。因爲覺得胸口有些悶,便走到會場外面坐着,感受着夜晚的微風。
舉辦舞會的會場外面正好是另外一棟樓的頂層,被人進行過改造,種了不少鮮花和樹木,而且還有小型的噴泉,一眼看過去就像是在平地裡的小型花園一樣。在那裡已經站了不少人,估計都是出來透透氣的。
她就站在離花園不遠處的陽臺旁,一側正好被樹葉修剪地整整齊齊的花圃擋住,不仔細看完全看不住她就站在那裡。
估計是爲了方便,在陽臺處還設置了椅子,她坐在椅子上,吃着剛纔從裡面拿出來的甜點。
“你們覺得老闆的那個女朋友怎麼樣?”
本來符以姍只想安安靜靜地吃個甜點透透氣,不想卻聽到了這麼一個問話。本來她不想偷聽別人說話的,無奈着問話裡的主角就是她,讓她無比好奇。
背後議論人從來沒有好事,符以姍想要驗證一下這句話是不是真的。
“還好吧,長得還不錯,就是樣子看起來很小,成年沒有?”
符以姍怒了,她又不是她堂姐符以晨,她這樣子還是能夠猜測得出真實年齡的,也許會有誤差,比如說說小了一兩歲,但絕對沒有說是未成年的。
“估計就是依仗自己長得年輕才把老闆迷住的吧,瞧着那女的身材挺不錯的。”
“沒我的好。聽說她不是安海市的人,家裡也只是做小本生意的。”
“剛剛燈光打到她身上時,還裝大度,看着就噁心。”
“還別說,我也你的感覺差不多,覺得她老作了。真以爲她傍上老闆就能麻雀變鳳凰了?她身上的衣服都是老闆準備的,老闆還真的捨得下血本。”
“估計牀上賣了不少力吧。”
“哈哈哈,你這話真相了。”
“她那件外套可是今年的新款,還是限量版的,價格都是那件禮服和鞋子的價格了,那是她多少個夜晚努力的結果啊?”
“……”
越到後面的話越不堪入耳,符以姍開始後悔她爲什麼要坐在這裡聽她們聊天,就應該在一開始就離開,免得聽了這些話給自己不愉快。
她不明白,在一個強者面前,出現在他身邊的人就一定是依附,是想上位的人?從一開始學校論壇的帖子到現在,爲什麼總有人拿着有色眼鏡看着她,她招惹誰了,這麼說她。難道就僅僅是因爲她擁有了他們無法得到的?
拿着自己的不甘和自卑去挖苦、諷刺他人,這一做法就讓人很唾棄。
忍無可忍,她最終站了起來走到剛纔說話的那些人面前。
那幾個人看到她出現,全都吃了一驚,臉上全是尷尬的神情。大家以爲她是剛出現,沒有聽到她的話,其中一個正向開口緩解氣氛時,她卻給打斷了。
“如果我說,我這身裝扮一個晚上的時間都沒花,你們又是什麼樣的心理?”
她說完這話,看了一眼她們的表情,沒有得到預想的效果,又繼續說:“對了,我聽說喜歡在人背後說三道四的,基本都是那些因爲自己得不到而甘心不滿的人,他們的內心都有一些自卑,所以通過拿別人的是非來說以滿足自己的虛榮感,覺得自己其實還是高人一等的。”
這下,這幾個女的神情越來越難看,卻不敢說一句話。她們沒有想到,嚼人舌根會讓當事人聽到。
符以姍很滿意她們的表現,在離開之前還不忘說:“順便告訴你們,我和你們老闆現在是純交往階段,什麼是純交往,那就是牽牽手,打個啵而已,離上牀還遠得很。光是這樣他就能下那麼大的血本,估計是喜歡我喜歡慘了吧。估計你們在男人的身上揮灑汗水幾年也達不到我現在這樣子,所以我還是希望你們認清事實。出身不同,接觸的環境和人自然也不同,別妄想說公平,這個世界從來就不是公平的。”
說完這話,她不管那些人是什麼反應,直接轉身離開。在走出幾步之後想起什麼又回過了頭,看着她們說:“別怪我說話難聽,我只是就事論事,你們剛纔的話比我說的還要難聽幾倍,我現在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再見。”說完,她還不忘衝她們露出微笑的表情。
回到會場的符以姍氣得肺都要爆炸了。
她招誰惹誰了,怎麼總有人說她壞話!
白澤和工作上的夥伴說完話之後開始尋找符以姍,無奈找遍了會場都沒有見到人,正想出去找時,就看到她氣鼓鼓地從外面回來。
他走到她面前,柔聲問:“誰招惹你了?”
她擡頭怒瞪了他一眼,氣敗地說:“還不是你欠下的那些桃花債?”
“怎麼了?”白澤不解,他什麼時候欠下桃花債了,他如今唯一欠的就只有眼前這一個。
符以姍擡頭看着他,越看越窩火,“你說你沒事那麼優秀做什麼,我這麼平凡,默默無聞,所有人都覺得我用了不正當的行爲引起你的注意,依附着你,想借着你麻雀變鳳凰。”
聽到這話的白澤雙眼微眯,感情是有人嚼舌根,結果被她聽了個現行。他還真的不知道,他底下的員工還有這這種沒事找事做的人。
“誰這麼說你了?”
符以姍也沒有客氣,轉身指着外面花園出面露恐慌的那四個女人,說:“就她們唄,我正巧坐在那裡吃東西,聽到了各種不入流的話。當然,我也沒有那麼好欺負,直接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說我什麼我就說她們什麼。”
儘管白澤再怎麼不瞭解女人,但多多少少明白那些不入流的話到底是什麼。
他伸手招來一箇中年男子,吩咐說:“外面那四個女人,明天我不希望她們在待在公司了。”
那中年男子正好是人事部的部長,如今聽到他要開除人,沒敢多問,連忙點頭說好。直覺告訴他,那四個女人惹到了不該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