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沫雪因大婚被破壞,惱羞成怒的把蘇櫻雪等人關進了王宮重刑犯的牢房,凡是被關入重刑牢房不死也會舍掉半條命。
李文翰也沒想到自己倉促做的決定會將他們推入鬼門關,他原本的意思只是想借機到北奕的王宮探查墨宸宇到底是什麼個意思,不管是圓滿還是圓缺,他只是想給蘇櫻雪尋求一個答案。
蘇櫻雪再次甦醒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午時了,她躺在稻草上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昏迷前發生的一切恍若隔世,但又確確實實的發生過。
李文翰心疼的將蘇櫻雪扶了起來,又替她清理乾淨了身上沾的稻草穗。
“王妃,你有沒有感覺哪裡不舒服?”秦風急切的詢問着。
李文翰看着失魂落魄的蘇櫻雪什麼也沒問,什麼也沒說,因爲在此刻他清楚,再多的言語安慰對蘇櫻雪來說都顯得蒼白無力,因爲心裡的傷是沒辦法用言語治癒的。
蘇櫻雪就那樣坐了好久沒有說話,她想不明白墨宸宇爲何不認識她,是真不認識了?還是裝不認識?或許就像北沫雪說的,她認錯人了,她擡頭環顧四周,確認了自己處於的境地,“這裡是監牢?李文翰,我們還能出去嗎?”她雖然傷心,但還是想再當着墨宸宇的面問個清楚。
李文翰看蘇櫻雪變的正常了,最起碼還有求生的慾望,心裡長舒了一口氣,“出去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讓我想想辦法。”
李文翰話音一落,隔壁牢房的犯人補刀說:“大個屁,昨天你們進來的時候我不都說了嗎,這裡是重刑牢房,出去的可能性不大,不死也會舍掉半條命。”
“要你再重複?”李文翰轉頭白了說話的犯人一眼,然後轉過頭來笑嘻嘻的說:“別聽他的,你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出去的。”
風赤來到北焱的宮殿,北焱正在爲北沫雪鬧了這麼大一個笑話而心情舒暢,見到風赤連語氣都親和了許多,“風赤將軍,來我宮中可是有什麼事情要告訴我?”
風赤頷首道,“王子殿下,昨天的鬧劇我想你也有所耳聞。”
北焱放下手中的茶盞,低眉含笑,“嗯,聽說是一女子在大庭廣衆之下搶親,我的這個妹妹啊,這可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他言語中盡是諷刺之意,“不過,你突然跑來給我說這個是什麼意思?”
風赤心裡算計了一下說:“公主已經命我將那三人關進了重刑牢房,怕是要處死他們。”
北焱滿不在乎的喝了一口茶,“這個又跟我有何關係?”
風赤嘆了一口氣繼續說:“破壞公主的大婚理當處死,但我想請求王子殿下救那女子一命。”
北焱好奇的看着風赤,“你拐彎抹角的說了這麼多就是讓我救一個不相干的女子?爲何我要幫你救她?”
“王子有所不知,自我見那女子第一眼就被那女子的美貌所吸引,如此美貌的女子就這麼賜死了實屬可惜,”風赤回憶着看見蘇櫻雪的第一眼,確實被驚豔到了。
北焱有所猶豫遲遲未開口。
“再說,他們居然認識駙馬,肯定是天啓國身份尊貴之人,如若就這樣被公主殺了,萬一哪天東窗事發,勢必會再次挑起戰爭,到時候得不償失,我這也是爲了北奕着想,既然我們與天啓都講和了,就沒必要再惹起戰亂。”風赤看着猶豫不決的北焱,便動之以情 曉之以理的煽動着北焱,
北焱聽了風赤的話終於好奇了起來,連忙端正了態度認真的說:“噢!你這樣一說確實很有道理,再說我也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美貌讓你風赤都爲之動心了,你不是一直傾心我那妹妹嗎?”
“我雖然傾心於公主,但我也知道公主不是我能高攀的,既然公主傾心於別人,我也不再妄想了,”風赤知道北焱好女色,故意引誘北焱,他知道北沫雪肯定會爲了墨宸宇而殺人滅口,他想保住蘇櫻雪來摻合北沫雪和墨宸宇,如此一來他纔會有機會,他不想做出讓北沫雪討厭他的事,所以只能借勢。
“好,那我倒想看看那女子到底有多貌美,”北焱一拍桌子,起身就準備隨風赤去牢房看看。
蘇櫻雪因爲傷心居然唱起歌來,爲了應景,她唱起了《再見只是陌生人》,歌詞和曲調讓牢房裡的犯人聽着一臉蒙圈。
愛過你就當你是錯的人 ,有些錯我們都要負責任,是否我愛了不該愛的人 ...............你走得無痕我的心好疼 ,該拿什麼與眼淚抗衡。
蘇櫻雪一遍一遍的唱着,過於現代的詞曲讓身爲古人的李文翰和秦風聽來有些奇怪。
“這詞曲做的甚是特別!很是應景啊!”李文翰細品着歌詞的大意,雖然詞曲有些大膽奔放,但想到蘇櫻雪與墨宸宇的糾葛,瞬間覺得字字戳心,句句有理,他靜靜的盯着蘇櫻雪,越發的覺得蘇櫻雪與衆不同。
秦風觀察着原本嘈雜的牢房因爲蘇櫻雪的歌聲而變的安靜下來,雖然他覺得蘇櫻雪此時的歌聲過於張揚了,但他沒有打斷蘇櫻雪。
北焱與風赤來到牢房,風赤想打斷蘇櫻雪的歌聲卻讓北焱阻止了。
許久,蘇櫻雪停止了歌聲,北焱才走上去,拍手叫好,他看着滿臉淚痕未施粉黛的蘇櫻雪,頗爲狼狽,但的確有驚爲天人之姿,“果然是一絕色美人,不僅絕色,歌還唱的如此特別動聽,新奇,實在是新奇!”
李文翰見突然冒出來一個色眯眯的男子盯着蘇櫻雪看,瞬間惱怒了起來,他起身擋住了蘇櫻雪,疾言厲色,“你是何人?”
風赤上前呵斥一聲說:“大膽,這是我們北奕尊貴的王子殿下。”
李文翰白了一眼,滿不在乎的說:“哦,王子?王子怎麼了?我沒見過王子啊?那麼這位王子來這裡有何貴幹?”
北焱想給蘇櫻雪留一個好印象,壓制住怒火,笑眯眯的說:“這位公子,不要如此不友好嘛?我是來救你們的,沒有惡意。”
李文翰吃驚的看着不懷好意的北焱,“你又不認識我們,怎麼會救我們?”
“風赤,你先下去吧?”北焱想把風赤支走再說理由。
風赤看北焱上鉤了,裝作心不甘情不願的離開了。
北焱見風赤離開了纔開口說道,“我救你們是有條件的。”
李文翰就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什麼條件?”
北焱偏着頭看着蘇櫻雪,“我要那位女子做我的侍女,”他不好直接說讓蘇櫻雪做他的妃子,畢竟是風赤先看上的,做他的丫鬟風赤也不會說什麼,到時候再找機會納妃。
“什麼?”北焱的話一說完,李文翰跟秦風幾乎異口同聲的驚訝起來。
“對的,你們沒有聽錯,我要這位美人做我的丫鬟,”北焱滿懷信心的說。
“不可能,想都不要想,”李文翰直接拒絕了。
北焱勝券在握的說:“那你們可要考慮清楚了,這裡是死牢,還有我那個妹妹性子及其冷血,殺人的時候連眼都不會眨一下,你們破壞了她的婚禮,她怕是不會放過你們,不然也不會將你們押到這裡來。”
“你們欺人太甚,我天啓國堂堂的十王......,”秦風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蘇櫻雪打斷了。
“我答應,”蘇櫻雪一直坐在那裡面無表情的聽着他們的對話,她知道想要出去,想要尋求一個答案,想救李文翰和秦風,就必須答應北焱這個無理的要求。
“櫻雪,你不能答應他,”李文翰寧願死,也不想蘇櫻雪委屈求全。
“是啊,王.....,”秦風又一句話沒說完就被噎了回去。
“你們兩個不要再說了,我自己的人生我自己做主,誰都無權干涉,反正命運一直都在給我開玩笑,我倒要看看這個玩笑何時纔是個頭?”蘇櫻雪心意已決的說,臉上的表情極其淡漠,像變了一個人。
“好,那我回去安排一下,明日你們就可以出來了,”北焱心花怒放的離開了,直奔北沫雪的宮殿。
“哎呀,你們算是逃出生天了,不過他怕是不會只讓這個女子做丫鬟那麼簡單吧?”隔壁牢房的那個犯人簡直是個補刀王,哪壺不開單提哪一壺。
“用你說?麻煩你閉上你的嘴行不?”李文翰又轉頭狠狠的瞪了那個犯人一眼。
墨宸宇這時也醒了過來,他一醒來就不自覺的想起了蘇櫻雪,想知道蘇櫻雪的狀況,北沫雪看到他醒來高興的上前詢問。
“天啓,有沒有感覺哪裡不舒服?”
墨宸宇起身沒有回答北沫雪的問題,而是詢問起了蘇櫻雪,“昨天那位女子你可有將她如何?”他語氣中滿是關懷。
北沫雪瞬間醋意恆生,心裡嫉妒的發狂 ,她如此擔心墨宸宇,墨宸宇卻看不到,醒來就問別的女人。
墨宸宇見北沫雪未回答他,便又重複了一句,“你可有?”
“他們破壞了我們的婚禮大典,我將他們關進了大牢,”北沫雪氣呼呼的說。
“我想他們定是認錯了人,所以才引起了誤會,我想也沒有必要將他們關進大牢,還是放了他們吧?”
北沫雪見墨宸宇完全沒有因爲婚禮被破壞而感到生氣,還替人家求情,她就更來氣了,“天啓,你失憶不記得我了,還不跟我親近也就罷了,現在連我心心念念與你的結婚大典都被人無故破壞了,你居然一點兒都不生氣?你就當真一點兒都不在意我?我的委屈你也看不到?真是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墨宸宇聽了北沫雪的話,還有哭兮兮的樣子,心裡確實有些愧疚,“對不起,結婚大典我們可以再挑一個日子再舉行便是。”
“說的簡單,我堂堂的北奕公主,現在成了天大的笑話,一時半會兒還如何再舉行結婚大典?”北沫雪擦了一下眼淚說。
墨宸宇聽一時半會兒舉行不了結婚大典了,居然鬆了一口氣,正在他想繼續安慰北沫雪的時候,北焱走進了房間。
北沫雪見北焱,立刻調整了情緒,“你來幹什麼?”
北焱也不拐彎抹角,開門見山的說:“我準備將你抓的三人放了。”
北沫雪簡直氣的要爆炸了,墨宸宇要求放人,現在連她這個不長進的哥哥都來慘合了,“憑什麼?我不同意。”
“你不同意我就將.....。”
北沫雪沒有讓北焱說完,就一把拉着北焱走出了房間,“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最近身邊侍女人手不夠,想要再添一個,我看你抓回來的那個女子就不錯,所以想討來給我做侍女。”
北沫雪雖然想殺了蘇櫻雪,但她知道北焱好色的德性,只要相中哪個女子,就一定要想辦法得到,還有就是攪屎棍一樣的作風,她也只能答應北焱的要求,殺不了蘇櫻雪,把蘇櫻雪送上北焱的牀,到時候蘇櫻雪也沒臉跟她爭墨宸宇了,“好吧,我同意了,那大哥不能讓她有機會來破壞我和天啓的感情。”
“放心,到時候大哥收了她便是,”北焱說完就迫不及待的把他身邊的幾個侍女打發到別的宮殿當差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