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曉,北焱從睡夢中醒來,想到今日要收入一個絕色侍女,他整個人都精神了起來,“靜笙。”
“王子殿下,”靜笙是北焱的貼身侍女,頗有幾分姿色,表面上是侍女,其實就是一個暖牀的通房而已,北焱打發了所有伺候他的侍女,但唯獨將她留下了。
“快點給我更衣,”北焱跳下牀,伸展了一下胳膊,一副春風得意的表情。
靜笙一邊給北焱穿衣服,一邊疑惑北焱是因爲什麼事情如此高興,莫不是大王要將王位傳給王子殿下?她心裡嘀咕着,如若王子殿下當上了大王,那不知道會不會給我個名份?她想着想着,手上的動作便慢了下來。
“想什麼呢?趕緊啊?”北焱不耐煩的說。
“哦,”靜笙連忙加快了手上的動作,很快就給北焱整裝完畢了。
北焱興致勃勃的來到大牢,命人將牢房的門打開了,他走到蘇櫻雪的面前,準備伸手去拉蘇櫻雪,“姑娘,”他看蘇櫻雪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感覺行爲有些不妥,便嬉皮笑臉的說:“不好意思,還不知道姑娘的芳名?”
“幹嘛動手動腳的?”李文翰將蘇櫻雪護在身後。
“誤會了,我只是想攙扶一下姑娘而已,現在你們先跟我出去再說吧,”北焱擺着一副高高在上的優越感。
蘇櫻雪二話沒說就隨北焱走出了牢房,李文翰跟秦風只好緊跟着。
北焱將蘇櫻雪帶到了他的宮殿,“姑娘,以後你就是我宮中的侍女了。”
蘇櫻雪環視了一下四周不語,表情極其冷漠,李文翰跟秦風看到像變了一個人的蘇櫻雪,心裡很不是滋味。
“你們兩個可以走了,”北焱看着像兩根柱子一樣矗立在那裡的李文翰和秦風很是不自在。
“我們不走,”李文翰肯定是不能把蘇櫻雪一個人留在北焱的宮中。
“你們不走,你們要留在我這裡過年啊?”北焱滿臉的不悅。
李文翰拿出了死皮賴臉的態度,“過年就過年,反正我們是不會走的。”
蘇櫻雪看他們僵持不下,只能開口說:“王子殿下,他們兩個是我的家人,能否留下他們?”她知道北焱醉翁之意不在酒,定是不能一個人在北焱宮中當差,留下李文翰與秦風互相有個照應。
北焱見蘇櫻雪都這麼要求了,爲了討蘇櫻雪的歡心,只能不情願的答應了,“那你們兩個人以後就在王宮裡當差吧?守個門什麼的。”
李文翰肯定是不甘於守門,但爲了留下也沒有其它的辦法,只能勉強的答應了,“王子殿下安排的真是好差事,”他諷刺道。
“來人啊?”北焱叫來了門外的侍衛。
“王子殿下,”侍衛頷首。
“將這兩個人領下去換身侍衛的衣服,帶去守宮門,”北焱心裡一算計,就將李文翰與秦風派的離他宮殿遠遠的。
“遵命,”侍衛看了一眼李文翰與秦風,眼神極其不友善,“你們兩個隨我來吧?”
這個王八蛋,存心把我們安排的遠遠的,我李文翰豈能任人擺佈?他一邊走一邊熟悉着王宮的地形。
北焱看四下無人,他仔細打量着蘇櫻雪,在牢裡光線不好,所以並未看仔細,他驚歎着蘇櫻雪的美貌,眼神滿是色眯眯的欣賞。
蘇櫻雪被北焱盯着渾身不自在,“王子殿下,我現在可以當差了嗎?”
北焱回過神來,“還不知道姑娘你的芳名,以後該如何稱呼啊?”
蘇櫻雪思考了一下說:“請王子賜名。”
“賜名?”北焱若有所思,“也好,那以後你就叫靜默吧?看你話特別少,這個名字也襯你。”
“謝王子賜名,”蘇櫻雪低頭,儘量躲避着北焱的目光。
“靜笙,”北焱大喊了一聲。
靜笙從門外走了進來,“王子殿下。”
“把靜默帶去房間換身服飾,然後再帶她過來。”
靜笙看着蘇櫻雪,臉上露出嫉妒的神情,有北焱在,語氣卻不敢有怠慢,“靜默,你隨我來吧?”
蘇櫻雪換上了侍女的服飾,又來到了北焱的身邊,爲了躲避北焱時刻盯着她看的眼神,她站在柱子後面開始擦着原本就岑亮的柱子。
墨宸宇因爲心裡擔心蘇櫻雪,在跟北沫雪吃飯的時候很是心不在焉。
北沫雪像是看出了墨宸宇的心思,不自覺痛恨起來,明明是她的夫君,但在墨宸宇的眼底竟看不到對她絲毫的憐憫,“天啓,你在想什麼?”
墨宸宇回過神,絲毫不掩飾的問,“那個女子現在.......?”他不知道自己爲什麼對陌生的蘇櫻雪如此強腸掛肚。
北沫雪明知故問,她想看看墨宸宇會不會顧及她的感受,然而事實給她來了一個當頭棒喝,墨宸宇還是毫不掩飾的關心着其她的女人,“天啓,你是我的駙馬,麻煩你顧及一下我的感受?”
墨宸宇也覺得對北沫雪有些過份,有些對不起北沫雪,但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對不起,我只是想確定她是否安全,不想因爲誤會而鬧出人命。”
北沫雪閉眼嘆氣,她知道這騙來的感情原本就岌岌可危,自己如果還如此計較,那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你放心吧,他們都沒事,大哥將她收爲了侍女,再說我也不是真要殺他們,你不要那麼在意旁人嘛?”
墨宸宇聽到這個消息並沒有感到高興,而是更擔憂了,他知道北焱喜好女色,擔心蘇櫻雪被輕薄。
北沫雪見墨宸宇又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天啓,你能不能多在意在意我呢?”
墨宸宇看北沫雪如此難過,感覺確實怠慢了北沫雪,便給北沫雪夾了一塊肉,“嗯,我答應你,我會努力記起我們的過往。”
北沫雪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墨宸宇如若真記起了從前的事,那她可真是一腔熱血付之東流了,她尷尬的笑了一下說:“天啓,今天晚上陪我出去走走吧?”她心裡算計着。
“嗯,”墨宸宇點了一下頭,覺得也是該多在意在意北沫雪了,即使想不起來,北沫雪也是他的妻子,他曾經深愛着的人,不管以後如何,他理應好好待她。
暮色降臨,墨宸宇陪着北沫雪在王宮裡溜達,北沫雪故意經過北焱的行宮門口,而且還跟墨宸宇靠的特別近,給人一種手拉手的即視感。
“天啓,以後我們有了孩子,到時候我和你再牽着我們的寶寶散步,那該是有多幸福啊!”北沫雪故意說的很大聲。
墨宸宇沒有回答北沫雪,臉上露出尷尬之色。
正在門口掃地的蘇櫻雪見墨宸宇與北沫雪走過來,又聽到北沫雪的話,整個人都愣住了,她就那樣看着墨宸宇跟着北沫雪恩愛的從她身邊經過,而自己卻無能爲力,心裡翻牆倒海一樣難受,用傷心都難以形容此刻的心情。
墨宸宇用眼睛的餘光看着盯着他看的蘇櫻雪,又故意將步子放慢了許多,他看到蘇櫻雪總有一種莫名的熟悉和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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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啓,我們去荷塘那邊賞月吧?我們都好久沒去那邊賞月了,”北沫雪又故意說的很大聲,生怕蘇櫻雪聽不見。
墨宸宇雖無心賞月,但只能陪着北沫雪做他不想做的事,他只想尋求一份心安。
蘇櫻雪見墨宸宇看到她無動於衷,突然嘔吐了起來,她不知道是因爲心痛,還是因爲胃不好的原因,她蹲在花壇下,吐的連苦水都出來了,眼淚也開始流下來,她呆呆的坐在臺階上,她現在開始明白,原來一個人真的可以難過到,沒有情緒,沒有言語,沒有表情,像提線木偶一般了無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