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他抱過你沒有?(求訂閱)

牛萌萌直覺,這個問題,是個巨大的陷阱。

如果她說是,祁慕初一定會以一個勝利者的姿態嘲笑她,想多了,想美了,想歪了。牛萌萌瞬間成爲了一個大花癡,肖想於他。

如果她說不是,祁慕初肯定會很爽快的點頭附和,然後,昨晚他們說好的一切都化爲烏有。牛萌萌從此雞飛蛋打,人財兩空。

現在最好的辦法,是不回答,不置可否。

但是,祁慕初的手,還勾在她的腰上,不容反抗的力量將她牢牢的控制在他的懷裡。不回答,就別想走。

牛萌萌本想賴死在這裡,可是,她覺得很彆扭。

祁慕初掌心貼在她的腰眼上,那裡特別的敏感,一點點的溫度,都足以令全身戰慄。牛萌萌不自覺的發抖,不是害怕,而是他的氣息,有着擾人心魄的能力。

“嘿嘿。”牛萌萌故做鎮靜的笑着,大概是暖氣太足的原因,她覺得鼻子幹,喉嚨幹,嘴乾眼睛幹,全身都乾巴巴的,而祁慕初的目光,火熱明亮,他冷冷的薄脣,不知爲何,在這個時候看去,竟然溼溼的,像剛吃過果凍似的,忍不住的想去咬上一口。

祁慕初見牛萌萌,揚了揚嘴角,勉強也算是迴應了她的笑。他背抵着門,早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將門反鎖,牛萌萌想跟他耗時間,他就跟她耗,反正離手術還有一段時間。

牛萌萌與他對視五秒之後,狼狽敗下陣來。她扭了扭身體,祁慕初沒有阻止她,但她只能在他控制的範圍內動彈,跑是跑不掉的。

忽然間,祁慕初聞到了一股煙味。

昨晚,牛萌萌和左芝躲在走廊裡抽菸,狹小的空間,煙味滲進了她的衣服裡。牛萌萌沒有換外套,所以,隱隱約約的,還能聞到一點菸味。

祁慕初皺眉,他明明記得昨晚他見她時,她身上是乾淨的,散發着好聞的女兒清香。二十四小時未過,牛萌萌的衣服上就有煙味,祁慕初很想知道,這味道,到底是從別的男人身上沾染的,還是她自己抽菸所至的。

牛萌萌見祁慕初皺眉,以爲他對她的沉默有意思。左思右想之後,她堆起笑容,諂媚又圓滑的說:“討厭!你說是就是,你說不是就不是啦!”

祁慕初怔住,他沒想到,牛萌萌會突然這樣撒嬌的回答了他這個問題,順便的,把皮球踢回給他。

“既然如此,我們坐下來好好談談。”祁慕初心裡有了計較,便不會輕易放過她。

他攬着她的腰,帶她在旁邊的沙發裡坐了下來。沙發微陷,牛萌萌的身體順着那個凹陷,不由自主的滑到祁慕初的身邊,靠在他的身邊。

祁慕初舒舒服服的往後一靠,展開雙臂,搭在沙發靠背上。牛萌萌則半攏雙腿,雙手放在膝蓋上,緊張的繃直了身體,儘量的不讓自己靠他太近。

“你有小名嗎?”祁慕初問她。

牛萌萌一愣,想了想,說:“沒有,家裡人和熟悉的朋友都喊我萌萌,我沒別的小名。”

“行,那我以後也叫你萌萌。”祁慕初突然問她:“那你該叫我什麼?”

“啊?”

“情侶之間似乎應該有不一樣的稱呼吧。如果你當着你哥的面仍然這麼客氣的喊我祁主任,你哥不會懷疑嗎?”

牛萌萌這才明白過來,祁慕初這是在跟她對口供。他們認識和相處的時間都不夠長,彼此都不瞭解。如果不互相多些瞭解,對好口風,在季成勳的面前,肯定會露出馬腳來。

莫名的,牛萌萌感覺到好窩心。坐在那裡,也沒剛開始那樣僵硬,她甚至轉過身去,雙手撐在沙發上保持平衡,然後認真的看着他,問他:“你親近的人,又是怎麼喊你的?”

“大部分人喊我慕初,爺爺有時候會叫我阿初。”

“唔,那我該怎麼叫你?”

祁慕初忽然很不爽的冷冷應了句“隨便”,就不理牛萌萌了。

牛萌萌也不知道自己哪裡不對了,抿了抿嘴,小心翼翼的問他:“我還是叫你慕初吧,感覺沒那麼怪。”

祁慕初半闔着綠眸,不置可否。

過了會,祁慕初又說:“你不打算自我介紹一下?”

“呃……我家比較特殊,昨晚你也知道了,我還有十五個弟妹,我們沒有爸爸,只有媽媽,叫鄭素芬……”

牛萌萌慢慢的,將家裡的情況慢慢的詳細的告訴了祁慕初。

祁慕初默默的聽着,每當牛萌萌說到自己家裡一些情況時,他都會體貼的摟住她的腰。他沒有用力,只是輕輕的拍着她,好象在安慰她,又好象是在告訴她他會支持她。

牛萌萌從來沒有覺得自己的身世有多可憐,她一直認爲,能遇到鄭素芬和季成勳,是她人生最幸運的事。

儘管他們彼此之間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但是一樣親近。她不自卑,只是一想到鄭素芬已過花甲,卻因爲他們單身至今,沒有老伴,心裡就覺得苦苦的,涼涼的。

“你喜歡吃什麼?”

“沒有什麼特別喜歡的,只是不愛吃油膩的,嗯,喜歡吃辣。”

“平時有什麼娛樂?”

“上班下班,我的生活很簡單的。”

兩人就像答記者問似的,問一句,答一句,簡單扼要,不帶感情,就像背課文似的。

牛萌萌的生活非常有規律,人際關係也很簡單,總共也沒有花到十分鐘,祁慕初就把牛萌萌這二十五年的光陰瞭解的清清楚楚。

面對這個清澈見底的女孩,祁慕初有種撿到寶的得意。

“談了幾個男朋友?”祁慕初冷不丁的冒出一句來,牛萌萌吃驚的看着他,想都沒想的搖頭,說:“我沒談。沒時間,沒精力,也沒錢去戀愛。”

“真的?”

牛萌萌瞪了他一眼,不肯再多談這個問題。

“都是你問我,我還沒有問你呢。”牛萌萌這纔想起,一直都是祁慕初在打聽她的情況,她對他卻是一無所知。

她剛要開口問他,祁慕初突然站起身來,說:“我還有事,你先回去。”

“可是,我還不知道你的情況。”牛萌萌急了,拽着他的手不放,哪怕出於信息對等的原則,她也應該瞭解到祁慕初相關的信息。

祁慕初卻是打定主意不告訴她:“是你追我,想了解我,自己想辦法。”

“你耍賴!”

“我沒有說過我要告訴你什麼,是你自己傻,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了。”達到目的之後,祁慕初立刻翻臉不認人。

牛萌萌一聽,氣壞了。她想擡腳踢祁慕初,又怕把自己的腳踢傷了,一低頭,對準他的手腕咬了下去。

祁慕初沒有防着她會來咬自己,倒吸一口冷氣,差點要把牛萌萌甩到牆上去。

牛萌萌咬着了半天,不見祁慕初有反應。她將信將疑的鬆了嘴,這才發現,自己把祁慕初的手腕給咬破了皮,兩排整齊的月牙印,泛着青色,過了一會,才變紅,深深的血印子,觸目驚心。

“你!你屬狗的啊!”祁慕初怕自己手上力氣太大,會把牛萌萌推倒受傷,沒敢動她,只是氣得青筋暴跳,吡牙咧嘴的。

牛萌萌見自己闖禍了,原地蹦了起來,轉身想跑走。

“你叫你咬我!”祁慕初伸手把牛萌萌一把撈了過來,打橫把她抱起,往自己的辦公桌上一放,牛萌萌尖叫着要併攏雙腿,卻夾住了祁慕初的腰。

“祁主任……”牛萌萌習慣性的開口喊他主任,見他臉陰了下來,立刻識趣的改口:“慕初,對不起!我不該咬你!”

祁慕初將手腕擺在牛萌萌的眼前,咬牙切齒的問她:“這是什麼?”

“牙……牙印……”牛萌萌悄悄的身體往後傾,屁股往後挪,想把祁慕初擠出自己的腿.間。但是祁慕初很快就知道了她的意圖,他本來還跟她保持着一個安全距離,見她退讓,一氣之下,一隻手伸到她的身下,托住她,幾乎將她從桌上托起來,將她往自己懷裡一按,牛萌萌剩下的話也來不及說,大叫一聲,本能的摟住了他的脖子,慕初慕初的連叫喚了十幾聲,小心肝纔沒有跳得這麼厲害。

辦公桌不高,但牛萌萌彷彿置身於懸崖之上,而祁慕初就是懸崖上的那顆大樹,只有抱着他,才能得到安全。

祁慕初不過是故意嚇嚇她,當他得知她從未戀愛的時候,心底有一顆叫欣喜的流星橫空劃過。

他能感覺到牛萌萌的生澀,在男人面前,她除了兇,便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她利用兇來掩飾自己的緊張慌張,隱藏她對男人的陌生和尷尬。

祁慕初很喜歡牛萌萌兇,他巴不得牛萌萌對別的男人更兇點。

牛萌萌越摟越緊,嗓音裡帶着點哭腔:“人家已經道歉了,你幹嘛這麼小氣。大不了,我幫你抹點藥。”

“小狗咬的,要打狂犬疫苗,抹藥沒用。”祁慕初差點笑出聲,他忽然喜歡上這種感覺,逗牛萌萌,看到她驚慌失措的樣子,看到她被自己逼得走投無入,想反抗又每次都被鎮.壓的委屈樣。

如果他現在相信牛萌萌真的服軟那他就是笨蛋,牛萌萌怕歸怕,人可精明的很。昨晚她失去了一大筆生意之後,今天就開始打醫院的主意。如果不是因爲她現在求着他要他幫忙搞定季成勳,她纔不會乖乖的軟下聲音來求她。

牛萌萌見祁慕初半點放過自己的意思都沒有,氣得直磨牙。她知道祁慕初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爲什麼對着她,就是軟硬不吃!

“慕初!”牛萌萌拼命的擠着眼睛,這暖氣太厲害了,把眼睛裡的那點溼氣都蒸發幹了。她想多擠着眼淚出來,可是,乾的跟沙漠似的,哪裡有淚。

沒有淚,就沒辦法騙祁慕初啊!牛萌萌急得心肝脾肺腎全都扭到一塊去了,祁慕初一隻手託着她,逼着她整個人騰空,如果她不是夾着他的腰身,又摟着他的脖子,她肯定會掉下去。

如果是平時掉下去,大不了痛一下就能忍不過。可是,她的腰傷還沒有完全好利索。牛萌萌現在幾乎是把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胳膊上,勾着祁慕初的頸,腰上,根本不敢用力。

她就像只無尾熊,藉着祁慕初掌心向上的託扶,整個人晃晃悠悠的掛在了他的身上。

牛萌萌連喊了他好幾聲慕初,聲音軟的,像棉花糖。

祁慕初明知道她在演戲,心底卻很受用。忍着衝動,又聽了幾句,終於感覺到這是牛萌萌的極限,不能再無視,這才抱着她往後退了兩步,身體靠在牆上,不冷不熱的問她:“有事嗎?”

牛萌萌扭頭往後看,辦公桌離她已經兩米遠,這回如果沒有抱緊,可真的是會掉到地上去。

她呀的一聲,腰身和腿一用力,整個人往上竄。

祁慕初倒吸一口冷氣,差點罵人。

別看牛萌萌瘦小,雙腿夾人的時候,力氣可不是一般小。突然被他這個一米九高海拔的男人抱起,再扭頭往下看時,感覺那個距離很駭人。受了驚嚇,力氣更大,差點把祁慕初的腰給夾癟了。

最可恨的是,她本來是懶懶的掛在上面,身體軟軟的貼合在祁慕初的懷裡。突然的往上一竄,就像一根火柴劃過火柴盒邊那塊黑色砂紙,哧啦一聲,起了火花。

祁慕初想罵人,就是因爲牛萌萌這個動作,令他差點失控。

他知道牛萌萌是無心的,但是,她會在他面前這樣無心,就有可能會在別的男人面前無心,更會在季成勳的面前如此無心。是男人,都受不了這種無心!

牛萌萌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在點火。這火不但點着了,還特別的大,特別的猛,特別的高漲。

牛萌萌聽到祁慕初喉頭裡咕嚕一聲,緊接着是幾個斷斷續續的不成串的單音。她嗯的一聲,身體往外靠,放開了胳膊,只是輕輕的搭在她的肩上,好奇的看着他。

“慕初……我腰好痛……”這回,牛萌萌的眼睛裡真的有淚水了,剛纔她受了驚嚇,一用力,腰好象又扯住了。她知道沒有扭傷,但就像岔氣似的,一根筋扯在那裡,痛的她不由自主的溼了眼眶。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牛萌萌趕緊眨巴着眼下,水汪汪的望着祁慕初,撒嬌求饒:“慕初,你放我下來好不好……嗚嗚,真的好痛。”

祁慕初的心到底被她溼溼的眼睛給浸軟了,他另一隻手輕輕的按在她的腰上,但是,他還是留了一手,仍然保持這個姿勢抱着她,不放她下來。

當真傻了才放她下來,牛萌萌除了屬狗的還屬猴呢。放到地上就屬老鼠了,打着地洞也會跑走。

“小獨的手藝不錯,晚上我叫她去你那,給你按摩。”祁慕初暫時沒有追究這件事,他現在喜歡抱着她,就要抱個夠。

牛萌萌癟了一下嘴,嗯啊一聲之後,沒有出聲。

“下次小心點,傷了腰肌,以後很麻煩的。”祁慕初繼續一本正經的談論着這個醫學問題。

牛萌萌氣呼呼的瞪他一眼,小聲罵道:“剛纔是哪個壞蛋要抱我起來的!我讓坐在辦公桌上,我一點事都沒有!現在傷了纔來馬後炮!哼!”

“你和你哥,抱過沒有?”莫名其妙的,祁慕初特別沒有風度的問了這個很*的問題。

牛萌萌一怔,立刻閉着嘴,死也不開口。

她是季成勳帶大的,你說抱過沒抱過,他們還睡過一起呢。雖然說現在長大了,不可能跟小時候一樣,但在牛萌萌知道季成勳的心思之前,他們還是比一般的兄妹親近。

每次季成勳出差回來,牛萌萌去接,他們都會愉快的來一次玩飛飛,算不算抱?逢年過節,大家一起過年過節時,都會互相擁抱,算不算抱?遇到開心的事,牛萌萌也飛撲到季成勳的懷裡撒嬌,算不算抱?遇到難過的事,季成勳總是主動將她摟在懷裡,摸着她的頭,無聲的安慰,這又算不算抱?

牛萌萌和季成勳,不是簡單的兄妹,他們共同成長的二十多年的歲月裡,有太多感動和溫情。祁慕初問她,他們有沒有抱過,她怎麼可能說簡單的說有或者沒有呢。

祁慕初似乎也感覺到這個問題過於唐突,但是他就是不肯放過牛萌萌,霸道的繼續追問下去:“你哥,有沒有像我現在這樣,抱過你?”

“沒有。”牛萌萌知道,在祁慕初面前裝死就是自尋死路。不回答他,他自然會有別的辦法再追問。

與其負隅頑抗,不如曲線救國。

祁慕初似乎很懷疑她這個回答,牛萌萌最是會看臉色,立刻裝着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小聲嘟囔:“你以爲個個都跟你一樣這麼壞,抱着人家不放……”

祁慕初不露聲色的,輕輕的哼了一聲。其實,他聽到牛萌萌這話時,心裡特別舒服。就像發現了一塊璞玉,一塊沒有別他人觸碰過的璞玉,看着就歡喜。

“記住了,以後只許男朋友這樣抱你。如果是別的男人抱你,你就踢他的要害。”又是老學究似的教育,牛萌萌聽的本能的打了個呵欠,半眯着眼睛,無所謂的應了一聲:“你又不是我男朋友,那你幹嘛這樣抱着我?我是不是該踢你的要害!”

一股冷空氣,從上往下灌。牛萌萌只覺得頭頂發麻,涼風陣陣。

她睜大眼睛,只見祁慕初一對綠眸跟野狼似的,盯着她看。面無表懷,不苟言笑,不冷不熱的眸色,還有緊抿着一條線的脣線,無不昭示着,他的不快。

這男人真麻煩,打又打不過他,罵也罵不贏他。服軟吧,他又陰晴不定,易怒難喜,真的很難伺候。

牛萌萌已經使盡了渾身解數來哄他,結果功虧一簣,最後一下又打回了原形。

再想擠眼淚,就沒那麼容易了。

“這是誰咬的!”果然,祁慕初又小氣巴巴的,舉起被她咬的那隻手腕,湊到她面前給她看。

牛萌萌這才覺得,自己咬的真是太用力了。這麼長時間了,那牙印還是深深的陷了下去,牙印的四周,一片血紅。

“大不了,你咬回來……”牛萌萌無奈,她往祁慕初的胸口靠了靠,保持好平衡,這纔拿起一隻手腕,伸到他嘴邊,要讓他咬。

祁慕初哭笑不得的看着牛萌萌視死如歸的要他咬她,那表情,分明就是一種無奈,就好象跟一隻大笨熊講不清楚道理之後,破釜沉舟的感覺。

牛萌萌舉着胳膊等了半天,祁慕初都沒有動靜,她這才收回手來,好象要收工了似的,急忙說道:“我叫你咬的,你不咬,跟我沒關係啊!你抱也抱了,兇也兇完了,能不能放我下來啊。我腰好痛……”

祁慕初突然的,嘴角勾起一個弧線。他抱着牛萌萌,大步往休息室走去。

牛萌萌尖叫起來,超高八度的音貝,足以刺穿祁慕初的耳膜。

可是,祁慕初特別的鎮定的,勻速前進。不管牛萌萌在他懷裡如何掙扎,如何狂喊亂叫,他都堅定的,一步步的往休息室走去。

“祁慕初!王八蛋!你要幹什麼!”牛萌萌這下腰也不痛了,人也不蔫了,整個人就像被打了興奮劑似的,扯着嗓子罵人:“我不是隨便的人!你墮落別拉着我啊,我要留着清白嫁人啊!”

祁慕初沒有如她所想像中的那樣把她直直的扔到chuang上去,而是慢慢的把她放了下來。

牛萌萌在自己的腰完全的平緩的接觸到chuang面時,才安心的放開了手腳,整個人,就像繃緊的弓,躺在那裡不敢動。

因爲無論她做任何起身或者翻轉的動作,假如沒有一個外力幫忙,她都必須使用腰力。剛纔驚訝之餘抽住了腰筋,爲了不再二次受傷,她必須放鬆,讓腰有休整的機會。

祁慕初站立在chuang邊,雙手撐在牛萌萌的頭兩側,彎腰,弓背,靜靜的看着牛萌萌,觀察着她。

牛萌萌佯裝他不存在,左盼右顧。實際上,心裡緊張的要命,後悔自己剛纔怎麼會頭腦一熱說什麼留清白的話。瞭解她的知道,她說的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但不知道祁慕初聽了,會不會想歪,以爲她在暗示或是邀請。

祁慕初不說話,牛萌萌也不敢說話。兩人默默的對質了一會,突然,祁慕初右手輕輕的插到她的腰來,右手拉着她的胳膊,一用力,將牛萌萌整個人翻了過去,面朝下,背對着他。

牛萌萌還沒來得及尖叫,祁慕初整個人的覆了下來。他沒有整個人壓下來,半懸着,仍然給牛萌萌很大的壓力。

“慕初……”關鍵時刻,只有撒嬌才能解決問題。

牛萌萌不敢兇他,也不敢反抗,她反過手來想抓住祁慕初,卻沒想到,他好像知道她的想法,一隻手握住她的手,在她的掌心揉了一下,說:“別動,我給你按按腰。”

說完,另一隻手,在腰間的穴位上,輕重有度的,慢慢的按着。

牛萌萌從來沒有見過誰這樣給別人按摩的,祁慕初的幾乎是跨騎在她的身上,但沒有坐下來,他一隻手按着她的手,好象怕她會掙扎似的,另一隻手不停的按摩,姿勢看上去很奇怪,但做的事卻很正經。

牛萌萌起初還很緊張,時間一長,竟然舒服的想睡覺。

既來之,則安之,牛萌萌覺得祁慕初是個正人君子,應該不會有什麼不正當的舉動,索性就當在享受日光浴,哼哈兩聲之後,昏昏yu睡。

祁慕初無聲的笑笑,剛纔她還緊張的跟要下地獄一樣,現在又這樣享受。漸漸的,祁慕初的手慢慢的放慢放輕,也不拘束在她的腰間,從肩到背,到大小腿,都有照顧到。

“嗯……這裡癢,幫我撓撓……”牛萌萌也不客戶,擰了擰身子,要祁慕初要給她撓背。不自覺的,祁慕初想起了她喝紅酒過敏的那晚,心竟然撲通撲通的亂跳了幾下,手也尷尬的懸在半空,遲遲沒有下手。

牛萌萌不樂意了,她剛剛迷迷糊糊的睡了一小會,突然覺得癢,想自己撓,又被祁慕初的手掌壓着,這纔出聲叫他幫忙。

等了會,祁慕初還沒有動靜,牛萌萌掙扎着想起身。

“我要回去上班了,都出來這麼晚了。”本來是想看看能不能訛點醫院的業務來做,結果,生意沒有訛到,免費享受了一下按摩。

腰確實也舒服了點,行動自如,當然拍拍屁股要走人。

祁慕初放開了她的手,牛萌萌的手得到自由之後,正準備撐起身體,突然,祁慕初的身體重重的壓了下來。緊接着,突然一把扯開牛萌萌的衣領,對着她象牙般的細頸,狠狠的咬下去。

“啊!”牛萌萌覺得好痛啊,眼淚立刻涌了出來。她被祁慕初死死的壓在身下,使出吃奶的勁也擺脫不了他的壓制。祁慕初就像吸血鬼似的,只是咬,並沒有其它的動作,而且,他咬的雖然痛,但並沒有咬破皮。

只是牛萌萌是女孩,皮膚細膩光滑,突然的被他這樣一咬,嚇得沒了魂。她忍不住的哭了起來,因爲是被強行按在chuang上,趴着的姿勢令她的雙手只能抓空,她委屈的厲害,這回,眼淚貨真價實的飆了出來。

牛萌萌今天穿的是雞心領的羊毛衫,祁慕初扯衣領時力氣大了些,牛萌萌不但露出了頸,連大半個肩頭也露了出來。祁慕初鼻息之間滿是她的馥郁芬芳,耳邊,全是她嚶嚶哭聲和罵聲。

大約十秒鐘後,祁慕初才放開牛萌萌。他翻身下來,一把把她抱住,拍着她的背給她順氣,哄她:“別哭了,方纔你咬我的力氣大多了,我不過是以牙還牙,你何苦哭的跟我欺負了你似的。”

牛萌萌這才收住哭聲,仔細想想,祁慕初不過是殺了他一個措手不及而已,並沒有做任何過分的行爲。剛纔她咬他,他現在咬回自己,確實沒有什麼不動的地方。

“你……你嚇我!”牛萌萌還是覺得委屈,她死死的拽着祁慕初的衣襟,哼哼哈哈的抽泣了兩聲,臉上的淚珠子還沒幹,她的眼睛已經幹了。

其實,她現在就是生氣,氣祁慕初沒有打招呼就咬了她,還咬她的頸。羊毛衫穿了一段時間,領口的彈性不太好,肩頭還突兀的露在外面,羊毛衫的領口已經扯得變形。

祁慕初發現了,伸手,幫她扯領子。手指,碰到她的肩頭時,覺得她的肩頭冰涼,用掌心輕輕的捂了一下,這才把衣服重新給她整理好。

“不嚇嚇你,你怎麼會乖。”祁慕初沒有半點愧疚之意,他反而覺得這個效果很不錯,以後只要牛萌萌不聽話,他就會想出各種辦法來嚇她,嚇到她聽話爲止。

牛萌萌放棄無謂抵抗,咬着脣,生着悶氣。

祁慕初突然放開她,伸了個懶腰,往外面走:“好了,你先回去吧。今天我做完手術可能會很晚,不能去陪你。小獨給你按摩完腰之後,你就早點睡覺。”

牛萌萌張了張嘴,怔在那裡。

這個男人到底是怎麼回事,一會陽光一會陰天。嚇她的時候,不遺餘力,哄他的時候就是個合格情人,趕她走的時候,好象她是瘟疫,跟她談生意的時候,精明的連頭髮絲都能劈成四瓣。

反正,牛萌萌是看不清楚,也不明白,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祁慕初說到做到,說上班就馬上變成了專業醫生,坐在辦公桌上,做着最後的準備工作。牛萌萌訕訕的坐在休息室裡發了一會呆,去洗手間洗臉時,仔細看了看那牙印。

他咬她的位置偏上,雖然沒有破皮,但又紅又腫,一眼就能看到。除非穿高領羊毛衫,否則不可能遮住。

牛萌萌今天穿的是低領的,幸虧戴了圍巾,否則,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走出這間辦公室。

牛萌萌扯了扯領口,被拉的沒有彈性之後,領口變大了很多,也低了許多。牛萌萌狼狽不堪的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捂着那牙印,低着頭,來到沙發上,重新穿上外套圍好圍巾,揹着包,連招呼都沒打,灰溜溜的跑走了。

走出醫院大門,牛萌萌纔回過神來。她仔細的回憶着剛纔的一切,忽然覺得自己有種自投羅網的感覺。她明明是想來拉生意的,怎麼有種丟了夫人又折兵的挫折感。

牛萌萌搖搖頭,站在醫院門口,再次扭頭看了一眼十六樓的辦公室。祁慕初此刻應該正坐在辦公桌上做事吧,他肯定在暗暗的笑話她自不量力,想跟他耍花槍。

如果他不是正人君子,說不定在休息室裡,自己真的就被他要了。

到時候,才真是虧大發了。

一想到這裡,牛萌萌的臉成了火燒雲。她害臊的捂着臉,一跺腳,轉身回公司去了。

剛到公司,就看到雲伊可正帶着一羣同事,圍着電腦嘻嘻哈哈的笑。

牛萌萌穿的是運動鞋,走路悄無聲息。她靜靜的來到她們身後,從人縫中看去,原來,他們還在她和祁域澤的緋聞報道。

儘管牛萌萌已經離開酒店有好幾天了,但有關於她和祁域澤緋聞報道並沒有停止,反而越傳越邪乎。看來,照片還不只這一些,電腦上新傳出來的,連牛萌萌自己都沒有看過。

牛萌萌屏住呼吸,很認真的觀察着這些照片,哪裡有半點值得傳緋聞的地方。不就是她盡了一個晚輩應盡的義務,陪着祁域澤吃飯聊天下棋看書,扶老奶奶過馬路可以,爲什麼不能扶祁域澤上樓?

祁域澤只不過是個慈祥的老爺爺,和老爺爺有些親暱又得體的動作,並不過分啊。

怎麼這些八卦雜誌就這麼喜歡傳這些消息,一點意思都沒有。

“看到了吧,人家是找到了靠山,纔敢這麼牛屁烘烘的。你們都學着點,乾的好不如嫁得好,嫁個有錢人,最好是快要死的有錢人,纔是正經事!”雲伊可最着最後的總結。

牛萌萌在祁慕初那裡吃了虧,跑回來聽到雲伊可的冷潮熱諷,一股無名火起。但她謹記祁慕初的告誡,又不能隨便的辯解,萬一雲伊可是在替祁總來打探消息的,自己露了馬腳就慘了。

牛萌萌揹着包,準備悄悄的消失。既然不能正面交鋒,不如避而不見。

她剛轉身,赫然發現,季成勳就站在她的身後。

“哥。”牛萌萌不得不出聲喊她,別人看不出季成勳的喜怒悲哀,牛萌萌卻是清楚的很。

季成勳面無表情,好象面癱了似的,但他的眼神中,堅定又直接。季成勳從小都不喜歡跟人有眼神接觸,哪怕是在熟人面前,他也會習慣性的避開,或者含蓄的用別的動作來代替眼神交流。

只有他生氣,或者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表達時,他纔會與人對視。鄭素芬還曾經私底下和牛萌萌開過玩笑,說季成勳以後要跟別的姑娘求婚時,不知道會不會像小偷似的,低着頭避而不看別人。

“哥,我們回去吧!”牛萌萌上前拉着季成勳,她隱約覺得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雲伊可她們聽到牛萌萌的聲音之後,立刻都收了聲,關了電腦,一鬨而散。只有雲伊可,好死不死的,走到牛萌萌的面前,挑釁的說道:“怎麼,跑到祁老頭那裡哭訴去了?哭了也沒用,這個月的銷售冠軍是我,下個月的還是我的,下下個月,以後的每個月,都會是我的!牛萌萌,別以爲傍了老男人就不得了,我纔不稀罕!”

季成勳的牙齒咯咯作響,全身肌肉繃成了鐵。牛萌萌拽不住他,眼睜睜的看着他衝到了雲伊可面前,一個右勾拳,打雲伊可打趴在地上。

“唉呀!”牛萌萌大叫一聲,同情的看着雲伊可躺在地上。她的鼻子流着血,剛一張嘴,幾縷血絲也嘴角處滲了出來。

季成勳站在雲伊可的面前,擡起腳,還要踢她。

“不得了了!男人打女人啦!”創輝公司亂成一團,留在公司裡的大多是女性,都認識季成勳,見他打雲伊可,有人歡喜有人憂,但都只是大聲叫嚷,並沒有上前摻和,連打個電話給保安的人都沒有。

牛萌萌見好就收,擋在季成勳的面前,勸道:“哥,你別跟她一般見識!你看,你把她鼻樑都打歪了,再打下去,她要回爐重造了。”

頓時,公司裡噗哧聲此起彼伏。

其實,雲伊可整容的事,大夥都知道,只是她天天喊着說是自己減肥成功,又換了化妝品,所以纔有所改變,便沒有人去點破。

剛纔,季成勳一拳,把她剛墊好的鼻樑給打歪了。牛萌萌目測,要回去再弄,花錢不說,人還受罪。

想想季成勳已經替自己出了這口惡氣,就沒必要讓季成勳擔上打女人的惡名。季成勳也聽了牛萌萌的話,收回那大長腿,立在雲伊可面前不走。

如果是常人,這個時候肯定要惡狠狠的警告兩句。但是季成勳不會,他想說兩句,但看到雲伊可他就厭惡的說不出來。不說吧,這個結尾似乎又不夠有氣勢,他怕雲伊可會不受教,又找機會來欺負牛萌萌。

牛萌萌見季成勳不走,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蹲了下去,指着雲伊可的鼻樑,嘖嘖兩聲:“雲伊可,你知不知道,從小我被人欺負了,都是我哥替我出頭。我哥爲了我,以一敵八都幹過,更何況揍你。你如果識趣點,下次看到我就乖乖繞道,否則……哼哼!”

公司裡立刻傳來陣陣竊竊私語的聲音。季成勳護妹妹,不只是創輝,而是整棟寫字樓都知道。季成勳的外貌和學識,以及他的高智商等各項指標的綜合評比,也是寫字樓裡的前三甲。

不能說這寫字樓裡所有的女性都暗戀季成勳,但是一半以上還是有的。

剛纔季成勳打雲伊可,公司裡所有的女性都不約而同的雙手合手,驚歎季成勳那出拳的果斷和兇狠,特別是聽到牛萌萌說他爲妹妹打架,越發覺得眼前這個斯斯文文的季成勳是個英雄,男子漢氣慨油然而生。

“哎呀,我就是出去開個會,你們就鬧成這樣!”身後,傳來馬啓豐大驚小怪的叫聲,當他看到雲伊可捂着臉半躺在地上時,立馬把她拉了起來,然後脫下外套罩住了她的頭和臉,叫來秘書扶雲伊可出去:“到停車場等我,我馬上下來。”

雲伊可走後,馬啓豐像請菩薩似的,把季成勳和牛萌萌一起請到了辦公室:“季爺爺,牛奶奶啊!我求你們了!那個雲伊可是可恨,但是也不能在辦公室打人啊!外面都的攝像頭的,萬一雲伊可報警了,可怎麼了得。”

牛萌萌剛剛纔解氣,一時之間不記得這事了。她緊張的往外面探望着,估算着攝像頭的角度,應該能把季成勳行兇的過程拍下來,便急着要推馬啓豐出去:“哄女人你最拿手,你趕緊去給我拍馬屁去!”

“這個時候就想起我了!打人的時候,怎麼不想想,是在我的公司打我的銷售經理了啊!”馬啓豐得理不饒人,還擺起架子不肯去了。

由始至終,季成勳都沒有出聲。他冷冷清清的站在那裡,就好像剛剛打人的不是他。

馬啓豐最恨季成勳這點,別人都爲他急的火燒眉毛了,他能跟剛從冰庫裡出來的冰雕似的,冒着寒氣。

“我哥也是爲了幫我嘛!小時候,你和我哥也聯手幫我打過好多人,那時候你怎麼不心疼那些被你打的人!”牛萌萌知道季成勳此時正在氣頭上,根本不會去細想這些事。

就算他冷靜下來,細想了,也不過如此。他素來都是一副爲了牛萌萌可以上刀山下火海的樣子,只是很低調的不表現出來,關鍵時刻,才用行動來證明,他是她的保護神。

馬啓豐被牛萌萌說的啞口無言,憋了半天,見季成勳無動於衷的樣子,只好嘆氣。他從抽屜裡找出兩包抽紙,想了想,又拿了個急救箱,拎在手上,搖搖頭,說:“雲伊可如果要什麼賠償,我可以以公司的名義出。不過,你們兩個要還我!”

“好好好!”牛萌萌忙不迭的答應着,她真的擔心雲伊可發了神經會去報警,到時候有攝像做證據,季成勳就麻煩了。

馬啓豐走了後,牛萌萌上前拉着季成勳的手,半是提醒半是懇求:“哥,我先送你回家吧。其實那個緋聞你真得不要放在心上,媒體不亂寫怎麼能賺錢。以後說閒話的多了去,難道個個都打一拳?我知道哥哥你關心我,但是如果哥哥你因爲關心我出了事,我可怎麼辦?”

季成勳這纔有點反應,他愧疚的看着牛萌萌,輕聲說道:“我知道了。”

“嘻嘻,知道就好!哥哥真乖!”牛萌萌像哄小孩似的,摟着季成勳說了一大堆他的好話,全是都他如果照顧她如果關心她的往事。

季成勳聽得怪不好意思的,憨憨的笑了一下,然後拍着牛萌萌的腦袋說:“別再誇我了,我是你哥,我不照顧你,誰照顧你。”

“嗯嗯。”牛萌萌見他終於不再生悶氣了,才問他:“哥,你下來找我什麼事?”

“哦,左芝剛纔來找我,說你上次替她接了個私活,賺了不少錢,今晚想請我們一起吃個飯。”

牛萌萌本來想答應的,突然想起,祁慕初說了今晚要叫小獨來給她按摩腰。假如爽約,不知道祁慕初又會想出什麼辦法來治她。

牛萌萌一想到今天他在休息室咬自己的樣子,手下意識的扶在頸間,緊了緊圍巾,確保季成勳看不到。

不行,絕對不能答應左芝的飯局。吃飯的時候,肯定要解開圍巾,到時候那牙印就遮不住了。要騙季成勳沒那麼容易,不能再生是非。

“哥,我今天有點累,天又冷,我不想出去。”牛萌萌假裝興奮的從包裡拿出自己和陸謹辰簽訂的簡單合同,遞給他看:“我剛剛又替芝芝姐接了一個活,我晚上正準備跟芝芝姐商量怎麼弄呢。要不,這飯局推到下次,等這活敲定之後,一起吃。”

季成勳本就覺得昨晚自己對左芝不夠禮貌,今晚吃飯多少有點尷尬。現在聽到牛萌萌這麼充分的理由,也沒有懷疑,點頭答應了。

牛萌萌終於平安無事的熬到了下班,馬啓豐也打來電話,說是雲伊可也不想別人知道她整過容,所以息事寧人,只要公司陪點醫藥費。牛萌萌就當花錢消災,爽快的答應下來,並且讓馬啓豐不要告訴季成勳,這筆費用由她出了。

剛回到家,左芝應約也回來了:“聽說你又接了一筆大單子,激動的連我請你吃飯都不肯去?”

牛萌萌謙虛的笑笑,將資料全都給了左芝。她很自然的解下了圍巾,左芝一眼就看見,她的左頸上有一個鮮紅的牙印。

左芝上前,將牛萌萌的頭往右邊推,仔細研究了半天,神秘兮兮的笑着:“嘖嘖嘖,萌萌啊,你有本事啊!老實交待,是不是……那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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