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維鈞以最快速度開車回了家,小心的提着蛋糕盒走進花園。壞蛋正在扒拉一個花盆,聽到聲音,搖着尾巴看過來。他眼睛一眯,指着門柱:“過去!”
壞蛋愣了愣,似乎反應過來自己不是被放出來玩的,耷拉着尾巴回到門柱邊坐下,陸維鈞提着蛋糕從它旁邊走過,它伸出爪子撥拉了一下盒子,又被冷冷瞪了一眼,心虛的低頭汪嗚一聲。
陸維鈞走進客廳,發覺那片狼藉已經被收拾乾淨,盥洗間傳來水聲,他走過去,發覺她正在洗抹布,從後面抱住她道:“不是說了別辛苦自己?”
“天氣這麼熱,壞了的話一股酸味,還是打理下吧。”
他把她拉出去,給她看漂亮的蛋糕盒子:“過來,吃吧。”
她揭開蓋子,眼睛亮了亮。這個蛋糕很別緻,雪白的奶油上點綴着綠色的薄荷白巧克力片做成的葡萄葉子,還有細小的紫色奶油珠子細心堆疊成的葡萄,蛋糕上面點綴的鮮果也是紫色和綠色的葡萄。
“好漂亮,捨不得吃……”
陸維鈞把蛋糕刀遞過去:“快切,已經十一點五十了,再不吃,就失去生日蛋糕的意義了。”
她小心翼翼的切了一塊下來,看到蛋糕夾心裡面豐富的水果,抿嘴一笑,這正是她喜歡的類型。她先遞給陸維鈞,他擺擺手:“你先吃。”
她閉上眼,張嘴咬了大大的一口,舌尖先接觸到滑膩的奶油,清甜不膩,然後牙齒陷入柔軟的蛋糕裡,有淡淡的青梅酒香繚繞開來,微微酸意讓蛋糕味覺層次更豐富,可是下一秒,她眼睛倏地睜圓,彷彿遇到了什麼不可置信的事情一樣愣住,隔了半秒她試着一咀嚼,跳起來,把嘴裡的東西吐到垃圾桶裡,深深喘氣,臉頰漲得通紅,眼睛裡也聚起水霧。
“若初,怎麼了?”
她張着嘴大口喘氣,眼睛亮得彷彿兩簇火焰燃燒,手指用力指着他,說不出話。
“你怎麼了?”
“陸維鈞,你整我?”她又氣又委屈,嘴裡彷彿燒起滔天大火,灼燙得驚人,讓她說出的話聽起來模模糊糊。
“怎麼了?”他看看她,又看看蛋糕,遲疑了下,問,“蛋糕怎麼了?”
她一邊去拿茶几上放着的水壺一邊怒道:“辣死了辣死了!”
“辣?”他切了一塊下來剛想嚐嚐,卻被她劈手奪過,“這比火鍋還誇張,小心胃又被刺激!”
他一怔,看着她冷靜下來,仔細查看蛋糕的玄機。她挑起一點奶油舔了舔,又拈起一枚葡萄吃下,再揪下一小塊蛋糕放入嘴裡,最後手指沾了沾蛋糕夾心裡黃色的醬,聞了聞,嘴抿起,遲疑片刻,伸出舌尖輕輕一碰,瞬間縮了回去:“這,這醬是辣的!不是果醬!”
陸維鈞沉下臉,細細一回想,大概明白是怎麼一回事,抱住她剛想說對不起,被她推開。她氣鼓鼓的問:“你故意的是不是?”
他簡略說了說,哭笑不得。榮靖琪是爲她打抱不平,卻不知道吃蛋糕的那個人,正是她林若初。
她一口氣灌了半壺涼水,可是嘴裡依然火辣辣的彷彿在燃燒,連沾過辣椒醬的手指也開始發燙,實在受不了,起身跑廚房,在冰箱裡找到冰塊,含了一塊在嘴裡降溫,又在一個碗裡裝了冷水,加了兩塊冰,把手指浸在裡面,稍稍好受了點。剛緩過氣,客廳的復古座鐘鐺鐺響起,午夜時分,她24歲的生日,過了。
終究還是沒有吃到蛋糕。
陸維鈞走進廚房,從後面抱住她,下巴擱在她肩頭。
她抿嘴不言,往後一踩他的腳,卻不甚用力。他感覺到她並不是很生氣,稍微放了點心,溫言道:“若初,我也沒想到會這樣,要我怎麼補償?”
“不稀罕!”
“說吧,要什麼?”
“你走開。”
“你捨得?”他含住她的耳垂輕輕一吮,微笑道,“剛纔你還不許我吃,害怕刺激到我,都知道心疼我了,若初,你真好。”
她用力扭着身子想掙脫他,咬牙怒道:“我只是不想去醫院再受你初戀的氣!上次你推我,這一次說不定直接扇我……”
“你可以推回來。”
“這是你說的。”
他看着她點點頭,眼神裡透出肯定,鬆開她的身子。她往後退了一步,伸手用力一推,他果然往後仰去,可是她的腳腕也被勾住,往前一撲,他落地,她壓上。她嚇了一大跳,擡起頭愣愣盯着他:“你真摔?”
“還生氣不?”
她回過神,臉倏地通紅,伸手晃着他的肩膀:“你摔就摔,把我弄倒幹什麼?”
他挑眉,一本正經道:“是你沒站好。”
她擡手就掐,卻被他握住手腕,眼中透出*之色:“你還要騎多久?”
她這才注意到自己正跨坐在他腰上,姿勢要多*有多*,臉騰的熱起來,急急站起身往廚房外走了兩步,想了想,覺得有些虧,轉回來在他身上不輕不重的踢了兩下泄憤才跑回臥室。
被他這樣一鬧,她心底的遺憾淡了許多,徑自去浴室沖澡。陸維鈞也站起來,回到客廳,看到那個暗含玄機的蛋糕,皺了皺眉,拿一個垃圾袋裝好,隨便紮了下口,推門出去。
壞蛋很沒記性的在一叢花之下鬧騰,看到陸維鈞出來,噌的跑過來,又停住,彷彿記起了什麼一樣,回到柱子之下坐好。他有些無語,冷冷瞥了它一眼,它看到他手上的袋子,又過來用鼻子嗅來嗅去。他用腳輕輕撥開它,冷聲斥道:“坐好!”
若不是它亂來,他至於大晚上跑出去買蛋糕結果還不討好?他把袋子放在花園門口等物管來處理,又徑自回到家裡,上樓換衣服。
浴室磨砂玻璃門透出暖黃的亮光,隱隱有水聲傳出來,他想起她剛纔的委屈樣,心發軟,在門上輕敲,問道:“若初,還生氣不?要不這樣,後天下午我把那個會議推了,帶你去個好地方兜兜風?”
“不去!”她話音未落,忽的叫了一聲,裡面一陣東西落地的聲響。他吃了一驚,推開門,只見裡面白氣氤氳,滾滾熱浪撲面而來,讓他呼吸一窒。林若初站在淋浴範圍之外,驚魂未定看着往外噴灑滾燙的水的花灑,地上散落着沐浴露洗髮露的瓶子。
“壞了?”他過去迅速關了水,也不管關龍頭的時候被撒了不少極燙的水,拉着她的手看着她道,“燙着沒?”
她搖頭,又看他:“你呢?”
他無所謂的說了聲“沒事”,走過去取下花灑,把噴頭對着沒人的方向,打開水龍頭。噴頭出來的水滾燙,即使調了溫度也無濟於事。他輕輕嘆氣,回頭看了看她滿頭沒有沖洗掉的泡沫,揚揚眉,從地上撿起瓶瓶罐罐塞到她手上,又扯了兩條浴巾,打橫抱起她:“去一樓洗吧。”
她已經回過神,只覺得臉紅耳赤,閉着眼不好意思看他。身上溼漉漉的,行動的時候皮膚被帶起的風吹得涼涼的,可是貼在他身上的那一邊又熱得厲害,頭髮溼潤如海藻,軟軟拖在空氣中搖曳,甩下一路的水珠和泡沫。
一樓的浴室設施雖齊全,林若初只有在給壞蛋洗澡的時候纔會用一用。她被抱進去,趕緊跳下來,紅着臉道:“好了,你出去,我……”
他指了指自己被濡溼的衣衫,一邊解釦子一邊道:“抱你的時候都弄溼了,不舒服,順便了,一起洗。”
她愕然張了張嘴,未及說話,就被他拉到花灑之下站好。他拿下噴頭,試了試水溫,不顧她的抗議,令她閉眼,細細的沖洗掉她頭上的泡沫,手指穿過她的髮絲,溫柔的撫着她的頭皮,她不知道是他指尖溫度比較暖還是水溫比較暖,心跳越來越快,微微低着頭任由他沖洗着。衝乾淨之後,他把她的長髮握成一束擠幹,又去拿護髮素。她連忙阻止,可是他手臂一收把她抱緊,在她背後繼續倒護髮素,然後細緻的抹在她的頭髮上。她緊緊貼着他,他的心跳透過皮膚傳到她身上,讓她的心跳不由自主被帶到了同一個頻率。
林若初覺得再被他抱下去肯定會因爲心跳過速而暈倒,用力推開他,擡頭看了他一眼。他的雙眸漆黑如夜,臉上的微笑極淺,卻很暖,對上她的目光,他俯下來在她脣瓣上輕輕一咬,她頓時覺得被他碰過的地方如同被火燒了一樣滾燙起來,慌忙低下頭。
“還生氣不?”
她的目光落在他胸膛上,肌肉勻稱,小麥色的皮膚很性感,上面已經癒合的傷更給他添了男人的陽剛之氣。她輕輕撫着他的傷痕,小聲說道:“其實也沒什麼,你這麼晚出去給我買東西,謝謝你。”
“那你剛纔還鬧脾氣?”
她咬脣,頭埋得更低:“我又得等明年,生個氣也不行?”
他不再說話,她目光亂瞟,看到他性感的腹肌,一路往下延伸,然後是……
她心突的一跳,臉頰迅速被紅暈覆滿,這個色`魔,臉上看起來那樣平靜,可是下面已經……
她眼睛就像被燙傷了一樣趕緊閉上,咬住脣,隔了幾秒又睜開一條縫。話說,和他一起什麼沒臉沒皮的事都做過了,卻還真沒有仔細看過他的那個東西。她又羞又好奇,眼睫毛顫着,睜開瞟一眼又閉上不敢再看,如此反覆幾次,心底暗自嘀咕,哦,原來是這樣的……她又想起自己聽說過的各國平均長度,不由得開始目測,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正在偷偷摸摸打量,陸維鈞的聲音淡淡響起:“看夠了沒?有什麼想法,歡迎提出來。”
她彷彿被雷劈中,耳中嗡嗡的響,手不知道放哪兒,眼睛也不知道看哪兒。他托起她的下巴,似笑非笑,湊近她的臉問道:“說吧,一臉不高興的樣子,是不是覺得不滿意?”
“我哪兒不高興了……”她用力掰開他的手,心撲撲亂跳,側過臉盯着旁邊的瓷磚轉移注意力。
“那就是高興了?你還是挺滿意的對吧?”
“陸維鈞!”
他打開水慢慢沖掉她髮絲上的護髮素,一邊理她的頭髮一邊欣賞她紅得似乎能滴出血的臉:“到底滿意不滿意,給個準話,我看看能不能改變……”
她咬牙,奪過花灑澆向他的臉,又羞又氣:“讓你廢話,讓你廢話!”
他難得的笑出聲來,搶了花灑,一邊抹去臉上的水一邊說:“兩人相處得坦誠,如果有意見得提出來……”
她急了,腦子一熱,用力打了一下他的昂揚:“最討厭了!如果不是你亂來,我怎麼會吃不到蛋糕!上面那麼多桃子那麼多獼猴桃那麼多蜜瓜,都沒了!都是你這個破玩意!”
他彎下腰,臉上浮出痛楚之色,深深呼吸,她的聲音漸漸小了,憤怒被驚慌替代。她看着他皺緊的眉,扶住他肩膀道:“怎麼了?”
“那裡怎麼能用力打……”他喘息着開口,又咬緊牙,嘴脣抿成了一條線。她懊悔的拉着他去浴缸邊坐下,也不管什麼矜持了,撥開他的手看了看,紅着臉低聲道,“真的那麼疼啊……可是……看不出來……”
“看得出來的話你立刻打120吧。”
她抿了抿嘴,輕輕問道:“哪兒傷了啊?”
“說不出……”他拉住她的手,在上面輕輕撫摸,道,“好像是這裡,還有這兒,都有點疼。”
她覺得臉都快熱得冒煙了,隔了幾秒忽然覺得不對勁,擡頭瞪着他,眼眸裡彷彿燃起了兩簇小火苗:“陸維鈞,你個騙子!你佔便宜!”
他眼眸裡含着得逞的笑,表情卻一本正經:“我沒騙你,真的被你打疼了。”
她氣得跳腳,在上面掐了一下,一把推開他就往外跑,他伸手握住她的腰,一把舉起來,走了幾步放在洗手檯之上,擠進她的腿`間,抱緊她,頭深深埋在她頸窩之中,滾熱的呼吸拂在她肌膚之上,激起她一陣戰慄。她一邊推他一邊怒道:“你放了我!你有完沒完啊?”
“沒完。你該修指甲了,這可真的弄疼我了!你說怎麼辦!”他一口咬上去,她低低驚呼,微微的痛楚裡摻雜了奇異的酥麻感,迅速傳遍了全身。他在她耳邊低喃,呼吸之間帶出的熱氣讓她跟着熱了起來,身上沐浴露的香氣被體溫蒸騰,氤氳在兩人周圍。那種清淡的甜香彷彿羽毛一樣撩動着他的心,讓他心癢難耐,只想融入她的溫暖,結合爲一體,用盡全力*愛她。
“你騙子,我哪兒又弄疼你了!”
他捧着她的臉逼着她看下去,她羞得閉上眼,可是手卻被他強行的帶向他的灼熱,她覺得自己彷彿握住一個火炭,燙得她全身都冒出細汗,他湊近她耳朵蠱惑道:“剛纔偷看得那麼認真,怎麼,現在讓你光明正大的看,你爲什麼不看?”
“維鈞你別說了,放開我好不好,我想去睡覺了,你也累了一天,快去洗澡吧……”
“你真弄疼我了。”
“沒有!”
“自己看!”
她被他磨得沒法,只能把眼睛睜開一條縫,睫毛抖得厲害。她覺得心臟都要從喉嚨裡跳出來了,深深呼吸着,不得不細看,目光落在上面的兩個半月形掐痕之上,她眼睛一下睜大,訥訥道:“啊,這……”
他擡起她的下巴同她對視,表情一本正經如同在談判桌上運籌帷幄,黑眸裡透出微涼的意味,讓她心虛的想避開他的視線,自己莫名的覺得好像的確欠了他什麼。他盯着她看了十多秒,慢條斯理道:“知道我沒說謊了吧?你再重一點說不定我就完了,你準備怎麼補償?”
“我……”
“說吧,怎麼辦?”
“我……你……”她憋得臉通紅,深深吸了口氣,咬牙道,“你活該!”
陸維鈞長眉一挑,嘴角緩緩往上揚起:“那麼,我就得強制索賠了……”
她嚇得想跑,卻被他按住肩膀禁錮在他懷裡。熾熱的吻覆了上來,每碰一次,她就覺得肌膚相接之處被燙了一下,刺激得她全身肌膚都繃緊了。她本能的往後縮,他察覺到她的退意,掌心按住她的脊椎逼着她貼緊自己,嚴絲合縫。她胸前的柔軟被擠壓成靡麗的形狀,隨着呼吸摩擦着他的肌膚,他身體的溫度源源不斷傳來,讓她全身發軟,倍蕾不由自主的挺立綻放。身體的變化讓她有些難堪,他卻很滿意,鬆開她,手掌握住一方豐盈緩緩的揉着,看着她敏感的身體在自己的手下輕顫,白膩的肌膚一點一點透出瑩潤的粉色。
“反正跑不掉,不如乖乖的聽話,弄傷我就得付出代價,你欠我的,所以我想怎樣就怎樣。”
“可不可以換個地方……”她的手撐着冰冷的洗手檯,腦子被他的*弄成一團漿糊,想不出什麼話反駁他的強盜邏輯。
“若初,放開一點,生活要充滿隨機性纔會精彩紛呈,爲什麼連最親密最不正經的事情都要被限制在條條框框中呢?”他的手離開她的柔軟,手指屈起,溫柔的刮過她發燙的面頰,眼眸裡閃爍着點點光芒,彷彿黑夜中的星辰,溫柔神秘,讓人移不開視線。她心跳快得有點難以承受,可是他眼神如蠱,她被他引誘着放鬆自己,剝開矜持羞澀的外殼,露出裡面勾`魂攝魄的嫵媚。
他的手繞過她的腰,貼在她的腰椎之上,她看着他的俊臉接近,那對平日裡鎮定淡漠的黑眸裡冷冷的神色已經消失,就像堅硬的冰塊融化成澄澈的水,粼粼光芒瀲灩,美不勝收,她閉上眼,感覺着他溫熱的脣貼上眼皮,溫柔得和江南三月的細雨一樣,輕輕的,慢慢的,軟軟的,不知不覺間濡溼了她整顆心。他的脣一路往下,在她脣上停住,靈巧的舌撬開她牙關探進去,尋到她的柔軟卷出來,彷彿捉迷藏一樣輕輕的追逐,含住了又放開,她縮回去,卻又被他強硬的勾出來。她覺得呼吸都變成了旖旎的粉色,帶着輕喘,媚得讓他的心像浸入水裡的糖塊,一點點的融化,甜絲絲的味道漸漸擴散開來。
良久,他放開她的脣,轉而輕咬她的下巴,一點點的下移,或輕或重,脖頸,鎖骨,豐盈,小腹,處處都留下了濡溼的粉紅印記,彷彿宣紙上被飽蘸硃砂的毛筆點下或疏或密的桃花瓣。她低頭看着他,他的髮絲沾了水,益發顯得出奇的黑,髮梢染上了燈光,有細碎的水光閃爍。她忍不住伸手穿過他的髮絲,柔軟如絲,短短的,卻彷彿在空氣中飛速延伸開來纏繞住她整個人。正在恍惚之中,最敏感的地方忽的一熱,全身的感官彷彿受到指示,飛快的往下涌,積聚在一處,她抑制不住的叫出聲,顫抖着道:“你,你怎麼這樣……不要……”
他置之不理,輕輕的齧咬着她的花瓣,那麼溫柔,彷彿接吻。她本能的往後退,卻被他的手牢牢握住了腰不能動彈,低吟着哀求着,他卻益發的放肆,溫熱的舌趁她失神的當口用力探入,她猝不及防,大聲叫了出來,眼中聚起水霧:“不要這樣了,求你了……”
他擡起頭,形狀優美的脣上沾染着晶瑩,在燈光下流動着惑人的光,他的聲音微微的啞:“那你要哪樣呢?”
她說不出話,只咬着脣看着他搖頭,他淡淡一笑,又埋下頭,舌尖柔軟,和曾經體味過的強硬截然不同,因爲羞澀和陌生,她覺得自己身體幾乎燃了起來,血液在身上亂竄,感官彷彿被什麼不可抗拒的力量一點點的拖向未知的深淵,她竭力抵禦,力量卻渺小之極,在他的脣舌之下很快被拋上天際。
喘息未定,他直起身貼緊了她,用力沒入她的柔軟溫潤之中。她有些承受不住,手指用力抓住他肩膀,微微的痛楚刺激得他更加難耐,動作肆意張狂。他溼漉漉的髮梢隨着他的動作飛揚起來,上面的水珠灑落在她皮膚上,涼涼的。他含住她敏感的耳垂,她本能的繃緊身子,下面自然而然的一收,讓他幾乎失去理智,他接連不斷的叫着她的名字,溫柔卻狂野,和身體的聲音交融在一起,奇異的和諧。她才被*愛過的身體敏感得不像話,很快又顫抖着攀上高峰,他也不想再剋制,幾下兇狠的撞擊之後,抵在她最深處釋放。
兩人都喘得不像話,擁在一起,神智模糊,過了不知多久,陸維鈞先回過神,把她抱下去,回到花灑之下一起沖洗着身子。她軟綿綿的沒有一絲力氣,一直半睜着眼依偎在他懷裡任由他擺弄。他溫柔細緻的給她清洗乾淨,拿過浴巾簡單的擦了擦身上的水珠,把她裹起來打橫抱起。
半夜,萬籟俱寂,雖然是九月底,農曆卻是接近中秋,月缺了小小一塊,懸在空中,清冷如冰,白淨如玉。如水的月光透過玻璃,灑下一地清輝,懷裡的人兒露在外面的肌膚在月華之下彷彿在發光,就像一枚溫潤的珍珠。他看得癡迷,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不想上樓,往窗邊走去,把她放在窗前的躺椅之上,把窗戶開了一扇,回到躺椅,倚着一個竹枕舒適的躺下,把她擁在懷裡,解開浴巾蓋在兩人身上。她雖然睏倦卻並未睡着,慵懶的依偎在他懷裡,半睜着眼和他一起沐浴着溫柔的月光。兩人都安安靜靜的不開口,卻有難言的繾綣意味流露出來。
時光彷彿停止,陸維鈞輕撫着林若初的髮絲,正享受着難得的安穩,一陣急促的狗叫打破了寂靜。他眉頭一皺,林若初也睜大了眼。兩人對視,都覺得奇怪。壞蛋叫得那麼急,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還未開口,月光之下一團雪白飛速從花園衝過來,就像一個毛茸茸的彗星一樣。壞蛋跳上窗臺,腦袋拱了拱把窗戶擠得更開,嗖一下跳了進來撲向林若初,嗚嗚的叫着,腦袋用力蹭着她垂下的手臂,又不安的張嘴,銜住浴巾一角扯了下來。
浴巾下的兩人都未着寸縷,林若初愣了一秒,抱住胳膊叫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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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蛋這狗……唉……它又腫麼了呢?這樣不知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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