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瑾看了砂畫一眼,她總是那麼安靜,像一隻乖巧的兔子一樣,不吵不鬧,不爭不怨,身上有一種與衆不同的冷情氣質,既然她視他爲無物,他也懶得再理她,一把抱起鳶尾,大步流星胯出殿外。
明夏綰兒則快步跟了上去,像小鳥般在後面嘰嘰喳喳。
她們一走,砂畫頓時覺得安靜不少,有她們在這裡,她總感覺快要窒息,一點也不自在,還是一個人的日子比較愜意。
藍蝶兒邁着輕快的步子跑了過來,她悄悄把砂畫拉到一旁,湊近她耳朵,“夫人,我打探到綰兒郡主的一些秘密和傳言。”
砂畫看了看四周,確定沒人,才鬆了一口氣,“誰叫你去打聽人家的事的,她有什麼秘密,她是什麼人都與我無關,我們只要做好自己的本份就行了,我不想與她有任何交集。”
藍蝶兒委屈的垂下眼眸,“對不起夫人,蝶兒也是爲您好,不想讓人欺負你,做奴婢的都應該爲主子好,即使主子沒有吩咐,也應該給主子打探信息,這是我自願的。”她不懂自己是爲夫人好,爲何夫人還怪她。
“算了,我沒有怪你。”砂畫輕輕的拍了拍蝶兒的頭,寵溺的望着她。
藍蝶兒立即高興起來,“蝶兒就知道夫人最好了。夫人,我剛纔在御花園遇到我的同鄉小桃,她告訴我很多綰兒郡主的事。原來綰兒郡主二十歲還沒嫁出去,是因爲她名聲不好,外面傳言說她在府裡圈養得有很多男寵,她與明夏皇城很多達官公子有染,還一直喜歡着南風將軍和洛雨笙公子,她還喜歡男人虐待她,用鞭子抽她,總之,她是個名聲不好的女人,將軍是不會看上她的。”
洛雨笙,那個眼裡好像總有很多憂鬱的男子,砂畫對他的印象很深,她覺得他很特別,跟一般的紈絝子弟不一樣,看她的眼神裡多了一絲真摯的溫情。
藍蝶兒見砂畫在思忖,繼續說道,“小桃還說,郡主總是把那些男寵扒光衣裳,讓他們光着身子,像狗一樣服侍她,她有虐待別人和被虐待的傾向。那些與郡主廝混的公子哥,看中的只是她的身子和權勢地位,其實那些男人,沒有一個喜歡她的,個個都在背後議論她如何如何的……騷。”
“蝶兒,這些只是傳言,傳言不可盡信,女人的名聲最重要,你不要再亂說了。現在全皇城都傳我不潔,婚前紅杏出牆,你相信嗎?”砂畫厲色道。
藍蝶兒搖了搖頭,“蝶兒不信夫人是那種人,蝶兒相信夫人是好女人。”
“既然你相信我,那就對了。傳言不可盡信,即使是真的,也與我們無關,閒談莫論人非,這是做人的道理。”這個蝶兒啊,還太小,不懂事,總有一天會闖禍的。
“嗯,蝶兒知道了。”藍蝶兒懂事的點了點頭,夫人真是善良,綰兒郡主都這麼欺負她了,她還盡爲她說話,她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善良的主子。
靖王府
靖王府坐落在明夏皇城最繁華的地段,花紅柳綠,姻脂成衾。靖王爺是明夏的另一位將軍,不過他常外鎮守在關外,一年難得回一次家,府裡又沒有其他姬妾,只有綰兒郡主一個主子,府裡的一切都由她管。
每天晚上,百姓們從靖王府經過,就能聽見猶如在花街柳巷,青樓藝館才能聽到的蕭管聲,歡笑聲,裡面夜夜笙歌,常有貴族公子從王府門前竄進竄出,個個臉上流光溢彩,興奮異常。
人們都知道,那些王孫公子是去會綰兒郡主,由於郡主權大勢大,深得太后寵愛,所以沒有人敢管她,至今太后仍矇在鼓裡,太后屢次給郡主聯姻,那些顯赫公子皆拒絕,理由千奇百怪,就是不敢說實話,若是被太后知道他們與郡主苟且,一定都小命難保。
所以至今,二十歲的綰兒郡主還未出嫁,成了明夏除了鳶尾之外的第二位皇室老姑娘,鳶尾公主不出嫁是因爲皇帝皇后捨不得她,如今連鳶尾也嫁出去了,只剩下她明夏綰兒一人嫁不出,再加上鳶尾嫁的是綰兒喜歡的南風瑾,所以她的脾氣變得更加暴躁。
旖旎滿室的少女閨房裡,三個裸男並排站在牀沿,手上腳上均套着鐵鏈,任由牀上絲縷未着的女子挑逗、撫摸,女子手持皮鞭,火紅妖治的眼睛噴出陣陣慾火。
明夏綰兒爬到一個男寵面前,輕輕對着他耳陲吹氣,“說,你想不想要我?”
男寵顫抖的立在原地,額頭上全是汗,“想……郡主。”
隨即,“啪”的一聲,明夏綰兒的鞭子打在那男子的腹部上,隨即,男寵痛苦的哀鳴了一聲,她滿眼陰鷙,惡狠狠的盯着他,“本宮叫你喚我女王,你忘記了?不準再叫本宮郡主,若再發現,我就閹了你,讓你做太監。”
那男寵急忙護着身子,驚慌失措的叫道,“不要啊,女……王,奴才錯了。”
明夏綰兒這纔怪異的笑了笑,“這才乖嘛,只要你們乖乖聽話,本女王一定好好疼你們。”
“是,女王。”三個男寵乖乖的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