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雲天看着她眼神中的堅定,這才冷笑,那眼神的溫度甚至可以凍傷人的靈魂,一直滲透到骨子裡。
“冷雲天,你這個瘋子!”樑以柔來不及防備,就被慕雲天一個公主抱,直接抱了出去。
她不斷在他懷中折騰着,可對方直接無視掉,甚至將她的身體一個翻轉。
在樑以柔的尖叫中,將她扛到肩膀上,整個頭朝下,冷雲天則抱着對方的雙腿。
“冷雲天,你給我停下!你個瘋子!給我停下!”樑以柔不斷怕打着對方的脊背,她纔不要這麼羞人的姿勢被抱出去。
冷雲天大手在樑以柔翹臀拍打了兩下,樑以柔瞬間紅了臉頰,也不在掙扎了。
反正她現在頭髮蓋着臉,根本沒人能注意到她是誰。如今只能這麼可憐的在心中無奈着安慰自己了。
不一會兒,冷雲天將樑以柔狠狠地扔進車內的副駕駛上,然後動作粗魯的給對方繫上安全帶。
身體被撞到柔軟的車椅上,樑以柔皺着眉頭輕呼,“冷雲天,你到底想幹嘛?”
她之前怎麼沒發現,這男人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呢?
“閉嘴!”男人冷厲的聲音在狹小的車內傳開。
樑以柔被他這樣厲聲呵斥得一陣錯愕,正要推門下車,沒想到冷雲天腳下一踩油門,整個車子馬上“飛”了出去。
“你瘋了吧!”樑以柔大叫道。
“是,我是瘋了,從我聽到你跟他說的那句話的時候,我就瘋了!”
冷雲天轉頭,臉色猙獰的大吼道,整個車門馬上沉寂下來。
樑以柔有心想要解釋什麼,又覺得此時無論說什麼,都是蒼白無力的,便也閉嘴不言了。
車子在郊外一家民宿停了下來。
樑以柔擡眸觀察着這周圍的景色,看着冷雲天,有些不解。
這個男人究竟想要幹嘛?
“下車!”冷硬的聲音在旁邊響起。
樑以柔朝天翻了一個白眼,既來之則安之。
她還就不信了,冷雲天還能將她如何了?
這個民宿也辦的有比較特色的主題客棧,冷雲天拉着樑以柔在這邊開了一間房,拽着對方上了樓。
“冷雲天,你到底想要怎麼樣?你拿走我的包包乾嘛?”
冷雲天進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抓走了樑以柔的包包。
然後在對方驚愕的神色中,直接找出她的手機,丟在了旁邊的浴池中,看着那水將其淹沒了。
樑以柔狠狠地瞪了對方一眼,就要下水去撈,卻被冷雲天攥住了手腕。
“你幹嘛?”樑以柔“啪”的一下轉身,在冷雲天臉上狠狠地打了一巴掌。
這一下,簡直像是惹火的導火線一樣。
冷雲天惡狠狠地看了樑以柔半晌,將對方拉至身前,絕望而瘋狂的吻了上去。
樑以柔掙扎不過,連呼吸都被奪走,一時之間,竟也被這洶涌而來的情潮淹沒了,忘記了今夕是何夕了。
兩人像是原始人一樣,在對方身上發泄自己的不滿,奏出人生命最原始的旋律。
“不行了!唔……”
樑以柔想要求饒,可冷雲天正在興頭上,自然不會依她。
冷雲天不斷地在樑以柔身上動作着,直到感覺到那獨屬於她的美好後,才能感覺到,這個女人是真正屬於自己的。
房間裡,更是有粗喘的聲音,和偶爾的嬌吟在相互交替着,樑以柔累得迷迷糊糊地看着身上還在動作的男人,嘟囔了一句,“我困了!我們不來了,好不好?”
或許因爲情事的原因,她的聲音有些發雅,聽在人的耳中,更是多了幾許春意。
冷雲天額頭上的汗珠慢慢滴落,落到樑以柔的身體上,濺起小小的水珠,更是讓這幅場面,動人心魄。
樑以柔醒來的時候,整個屋內已經沒有人了,外面的月光順着窗戶照射進來,灑滿一地清輝。
動了一下痠痛難忍的腰部,樑以柔吃痛的咧咧嘴巴,到底是哪個王八蛋之前說過的,冷雲天是個不舉的?
她一定會給他一些厲害嚐嚐!
穿上睡袍和鞋子,她這才慢慢走出了房間,外面小客廳裡面,冷雲天正在開視頻會議,昏黃的燈光下,他那張俊臉上,一臉的正色,跟之前在*上的冷雲天,宛若兩人。
怪不得人人都說,認真工作的男人才是最帥的男人。
樑以柔伸出手指,隔着空氣描摹着那個男人的輪廓,好像能接觸到對方那炙熱的肌膚一樣。
冷雲天冷不防地看過來,她嚇得尷尬的抽回手指,轉身回屋,像是一切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
不過,她臉上此時已經苦笑連連了,更是惱恨的敲打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在心中暗罵一句,真是個豬腦子。
對了,她的手機!
這時候,她驀然想到了下午男人扔掉的手機,這才跑進了衛生間。
乘興而來,敗興而歸。
大意說的就是她現在的心情。
“冷雲天,我的手機呢?”她朝對方伸出手來,一臉的微慍。
冷雲天擡頭,定定地看着對方,然後手臂擡起,指向了門口的垃圾桶處。
“冷雲天,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你真卑鄙無恥!”
樑以柔氣急敗壞地說了一句,跺了跺腳,往垃圾桶處找去了。
冷雲天一言不發的關了電腦,這才大步走向了樑以柔。
“謝謝誇獎!”冷雲天很有磁性的聲音,再次穿透樑以柔的耳膜,像是傳到了她的心裡,讓那裡酥酥麻麻的,像是剛剛觸電的感覺。
樑以柔橫了冷雲天一眼,鼓着嘴巴嘟嚷了幾句,繼續尋找被扔掉的手機。
“我就那麼不如慕雲昊麼?”冷雲天不找邊際的話,讓樑以柔更是一頭霧水。
“什麼?”
“你想要跟冷雲昊那個不學無術的紈絝,也不願意跟我?”
冷雲天想到樑以柔之前在海天跟慕雲昊說的那番話,他神色就更加冷峻了不少,周身圍繞着低氣壓,身上的氣勢陡然放出,讓樑以柔險些有些招架不住。
“這不是誰好誰壞的原因!”樑以柔往旁邊走了幾步,避開了對方那灼灼雙目。
“爲什麼?”
冷雲天緊追不捨,如果說他之前還不明白的話,最起碼今天聽到那番話,他心中已然明白,他對這個女人的在意。
雖然還不清楚那是不是愛,他會想讓對方留在自己身邊,出現在自己生命裡。
而不是以一個弟媳的身份,與他相見,想到有這個可能,他也體會到了冷雲昊的感覺,自己喜歡的女人,偏偏嫁給了自己的大哥。
“沒有爲什麼!”想到了那個還在監獄中的爸爸,樑以柔拳頭捏地緊緊地,眼中也迸射出濃濃的恨意,要不是他們,要不是他們,說不定現在他們一家人還高高興興的活着……
“時間不早了,早點睡吧!”樑以柔並沒有回頭,而是低聲說了一句,就要往屋內走。
感受到她身上那一刻傳來的劇烈的悲憤之意,全身似乎被那濃濃的悲傷所掩蓋,冷雲天眉頭緊皺,這個女人,究竟在想什麼……
可,他就是不想要這樣放任對方離開,於是,他拉住了樑以柔的手臂,輕扯一下,將對方扯進了自己的懷中,大力摟了上去。
樑以柔悶聲說道,“你放開!”
冷雲天緊緊摟住,並沒有鬆手的打算,他想用自己的懷抱,來驅散女人心中的悲涼。
*好眠,基本上是冷雲天霸道又固執的抱着她睡了一個晚上,第二日,兩人還算自在,像是什麼都未發生過一樣。
準備離開時,樑以柔忽然想到家中的老夫人,皺眉問道,“我們昨晚沒有回去,奶奶知道麼?”
冷雲天眼角飛速劃過一抹笑意,眼睛依舊看着前方,說道,“知道!我之前已經打過招呼了!”
“什麼?”樑以柔驚訝地看着對方,難道,昨天的那些戲份,是之前就準備好的?
“在你睡着之後!”冷雲天又補充了一句。
樑以柔徹底鬧了一個大紅臉,想到昨天的瘋狂,她就算臉皮再厚,都有些接受不了。
冷雲天並沒有繼續再說話,之前他給奶奶電話中,說的可是他們要過結婚三個月的紀念日。
“奶奶!”
“奶奶!”
不出所料,在家中客廳,老夫人正等在那裡,看到他們出現,馬上笑着迎了上來。
——昨晚過得怎麼樣?
老夫人在樑以柔手心中寫道,臉上的笑容,怎麼樣也遮擋不住。
樑以柔羞紅了臉頰,低頭垂眸,並不開口。
於是,冷雲天倒是慷慨解圍,“奶奶,還是先讓我們吃點東西吧!估計以柔都餓了!”
老夫人倒是點點頭,知道他們今天會回來,早就給他們準備的藥膳,現在剛好可以吃。
看到還是跟那天一樣的東西,樑以柔尷尬地看了冷雲天一眼。
在看到對方沒有絲毫芥蒂地吃的歡快的時候,不由在心中惡意地想着。
他在*上這麼能幹,是不是就是因爲這東西?
隨後便是搖了搖頭,不吃它們的時候,好像也不差。
只是,意識到自己想了些什麼的時候,臉上像是被塗滿了胭脂,紅撲撲的。
“夫人,找您的電話!”
就在這其樂融融的時候,外面的傭人拿着電話走了過來,將電話遞給了樑以柔。
樑以柔看了一眼旁邊的冷雲天,才謹慎地走到窗邊,接起。
“喂,我是樑以柔!”
“以柔,怎麼打你電話,老是打不通?我還以爲你出什麼事情了!”
對面冷雲昊的聲音,隔着電話線傳來,像是整個人出現在她面前,讓樑以柔有些恍惚。
“沒有,你這麼一大早打來,是有什麼事情麼?”
樑以柔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正在吃東西的冷雲天,此時的他正是一個乖乖賢孫,陪着老夫人樂呵呵地說話呢!
“也沒有!就是,嗯,溫惠雅那個女人,竟然要她家人來我家施壓,這個婚,可能離不成了!更何況,她之前纔給我流掉一個孩子,不管怎麼說,這時候說這些,也不好!”
冷雲昊的聲音清晰地傳了過來。
樑以柔冷笑,她的家人是家人,那她呢?
她的家人就活該因爲自己而弄到家破人亡的下場麼?
冷雲昊,你等着!
樑以柔臉上露出果斷和堅決,立即的掛斷了電話,等到收拾好自己的表情,這才笑盈盈的朝着冷雲天他們那裡走了過去。
“什麼人的電話?”冷雲天不經意的問道。
“嗯,也沒有誰!只是以前對我幫助挺大的一個朋友而已!”
從昨晚之後,樑以柔已經清楚的明白,這個男人對冷雲昊和自己之間關係的介意,所以笑着撒了一個謊。
冷雲天不期然想到那天在辦公室,這個女人口中無意識的說出那個男人。
叫“澤陽”的,是麼?他探究的目光看向樑以柔。
可惜對方專心吃着飯,倒是讓他看不出絲毫異樣。
“對了,我一會要出去買個手機!”樑以柔好像想到了什麼,這才說道。
“那之前追殺的事情還沒有結束,就不必了!我讓人給你送來!”冷雲天眉頭緊皺。
連一邊的老夫人都驚訝地睜大了眼睛,立即拉過冷雲天的手,在他掌心寫下自己的疑惑。
——什麼追殺?什麼時候發生的?查出來是誰了麼?
老夫人的手指有些冰涼更是有些不易察覺的顫抖。
冷雲天自覺失言,將求助的眼神轉到了一邊的樑以柔身上。
“奶奶,您聽錯了,雲天他剛剛說的是追查,因爲之前有些記者不是一直追着我們的小尾巴不放嘛!還拍了不少不雅的照片,所以雲天在說,追查那個記者的下落!不是追殺,您聽錯了!”
樑以柔靈光一閃,想到了那個苦,逼的小記者,這才計上心來。
這樣啊!
冷老夫人臉色重新好轉起來,不過那探究的眼神還是不住的在兩人身上來回逡巡着。
“奶奶,您放心,真的沒事的!”冷雲天又說了一句,這才轉頭對樑以柔說道,
“你要去的話,就去吧!”
昨天也是他的不對,氣憤之下,將對方的手機給扔進水裡。
他本來是想要將那個女人在那裡困上三天三夜的,這才斷了她跟外界的聯絡。
可公司有急事,無奈之下,才改變了想法,今日一大早,就趕了回來。
“奶奶,我公司還有事,就先走了!”說着,他還回頭在樑以柔臉上親了一口,用最低的聲音在她耳邊說道,“注意你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