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中還有天界的人,而且這個人還是一個女子,牀榻上淡淡的清香都在說明曾經有一個天界的女人來到這裡偷走她的項鍊,竟然有天界的女人追在她身後,把她賴以性命的天界本源給偷掉,那個女人,她怎麼會讓她活下去!
“明衣,幫我查查,皇宮裡還有什麼天界的女人?”霞凝冷笑道,血宮裡並不缺天界的女人,不過能跑到她這裡來的,又怎麼會是一般的天界女人,是什麼女人,敢動她天界公主的東西。
縱然現在她被血皇絕昊冷落,但並不表示她會忍下這口氣,天界公主的身份放在那裡,她會讓那人生不如死。
“是!”明衣不敢多說話,出去轉了一圈,一會就打聽清楚,回宮後就把打聽到的事情說給了霞凝聽,據說陛下新封了一個雪妃,好象也是天界的女人,而且體質特殊,據說將入主雪竹宮。
“雪妃,雪竹宮!真是一個好地方。”霞染皺着眉頭想了想,忽然陰霾的臉忽的綻開冷寒的笑容,她想起一個母妃告訴她的一個秘密,血界的雪竹宮都是一個特殊的地方,曾經是各界開戰的場所,那裡的空間有着詭異的波動,雪竹宮讓一個天界的女人來住真是不錯。
但是雪妃來歷絕對有問題,況且又來一個雪妃,她總覺得詭異的相似,曾經那個人只有對着那個女子的時候,眸底纔有一絲溫柔,但是後來她設下圈套把那個女子害死,想起那個美的傾城絕色的女子,心不由的一哆嗦,下意識的抓緊了手中的帕子,只覺得莫名的陰寒。
不管如何,她也會查清楚的這個雪妃的來歷,那個女子於她有着同樣的封號,怎麼能讓她安心得了,她總覺得自己似乎也落入了別人的圈套,但卻無從查證,她現在甚至懷疑,血皇這樣對她,是因爲他知道了什麼?
這個想法讓她從心底寒悚,她無法知道血皇如果發現她敢設計他會怎麼處理她,但她絕對知道那樣的血皇是冷血無情的,如果他真的發現了,怕不會這麼字安靜,這份安靜卻讓霞凝每日生活在痛苦中,有時候她覺得寧願血皇知道了,不管如何對付她,都可以讓她結束這種痛苦的害怕恐懼。
這種恐懼的延長,幾乎擊潰她的心志,若不是這個時候他的出現,她怕是真的會陷入這種無望的恐懼瘋狂中,一個人的恐懼最大化不是來自己知的命運,而是對於未來的恐懼和莫名驚慌的無限延長。
不管如何,她現在不是孤軍作戰,所以她必然奮起反抗,想到這裡,深深的吸了口氣,壓下心底一波波的驚懼和憤怒,那個女人,她要另想辦法,或者本源的失蹤就是另一個契機,脣邊笑容微冷。
“明衣,你去請熾天使長來一下,本宮要見見天使長大人。”霞凝想明白後忽的冷笑起來,不錯,她的兩滴本源之力絕對不會白白的丟掉,也許她到了血界後還沒有真正動用實力,所以人人都以爲她是軟柿子,想捏就捏,她並不是一個人,還有底牌,一個別人無法想象得到的人。
“公主,熾天使大人不一定能來。”明衣遲疑了一下低下頭小聲的回道,熾天使長大人是天界的驕傲,是天界人心目中最英明的繼承人,俊美若上古神邸,傲然與九天之上,公主現在弄成這個樣子,天使長大人又怎麼願意再跟公主有來往。
“熾天使大人會來的。”霞凝冷笑道,從袖中取出一塊絲帕,眼神森寒徹骨,既然加雷不願意主動幫她,那麼她不介意給自己加點砝碼,讓傾斜的天平重新平衡,更何況,她若不快樂,又怎麼會讓別人快樂。
“公主,這是......”明衣還想說什麼,卻在看到霞凝冷寒的目光時,微一哆嗦,馬上閉嘴,在天帝的宮中生活了那麼多年,該學的自然早就學會,當她還是小宮女的時候,就看到過一些大宮女太監,因爲好奇心,被杖斃打死,所以明衣不敢多說。
公主眼裡的狠毒殺氣,她每一次看到都膽戰心驚,那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換來的見識,她不敢不從。
“出去找天使長的時候,順宜跑一趟天宇宮,就說本宮病了,請君皇延請最好的血醫來醫治。”霞凝冷冷的看着跪下有些哆嗦的明依,脣邊泛起怨毒,血皇絕昊,竟然敢毀了她,既然得不到他的愛,那麼別人也休想得到。
她的恨毒,總會找到機會的,象一條毒蛇一般隱伏在他身邊,只待拿到他的血源劍,到時候整個血界都會淪陷,她會等的!
她在賭絕昊不會拿她怎麼樣,他要的只是落天界的面子,讓天界打落牙醫往肚子吞,不過他心裡明白,她根本沒有其他男人!所以他不會拿她怎麼樣,她在賭,賭他就是不知道她設計了他以前寵愛的那個女人,況且那個女人己經死的不能再死,她暗中下的手,又怎麼會留手。
現在就算想找證據,也找不到!
明面上她是天界的公主,明面上她並沒有犯錯,所以她安慰自己,她會沒事的!但她卻要別人有事!
不過現在討論這個己沒有任何意義,因爲她己經找到了另外的男人,絕昊,你會後悔的!冷笑在陰毒的脣邊,那張本應嬌美的臉染上濃重的黑色,猙獰的象鬼魅般可怕。
加雷來的很快,接過明依的恭敬遞上的絲帕後,沒有多說一句話就淡冷的跟着明衣來到藏嬌宮。
自從那天藏嬌宮大婚那天加雷再沒有來過這裡。
踏進藏嬌宮的大門,明衣依霞凝的吩咐直接把他帶入了寢宮。
寢宮內蕊香陣陣,三支清香燃起沁人心脾的清香,讓人心曠神怡之極,又覺心態溫柔。
粉色牀帳垂落,只聽見低低的咳嗽聲。
“公主病了?”加雷在門口離牀榻很遠的椅子上坐定,俊眉微皺不悅問道,他不喜歡殿內這種詭異的氣氛。
“本宮.......病了多日,.......自大婚便一直病了,.......明衣,替天使長倒茶。”牀上霞凝的聲音溫柔若水,帶着病弱的嬌怯。
“是!”明衣應聲下去,並細心的替他們關上了門。
“血醫看過可曾說什麼?”加雷雖然不想跟她過分牽連,但表面上的應和還是需要的,必竟她是天界送過來的公主,更何況這次她還吃了暗虧。
若說霞凝婚前跟別的男人有染,加雷是不相信的,雖然霞凝在天界的名聲並不好,裙下不二之臣多如過江之卿,但加雷相信她不敢在做了出格的事後,還能安然的嫁到血界。
血皇的冷寒精明在各界中是出了名的,相信沒有一個人覺得可以讓他輕鬆的戴上綠帽子,霞凝又怎麼敢拿殘破之身來騙絕昊。
大婚當日,霞凝被驗出來己失貞,答案唯有一個,就是那個人就是他自己,霞凝早在婚前就把持不住,所以使天界落了下乘。
也因爲在與絕昊的交手中,吃了虧,更使本應順利討回的雪兒,也落到了絕昊的手裡,想到這裡,加雷眸底的溫和就消融成怒意,這樣的他怎麼可能還來藏嬌宮,要不是這個女人壞事,他何以不得不勢弱的放手雪兒,讓雪兒重新陷入危險的境地。
本來早就可以走的他到現在還窒留在血界,只是因爲他想找機會搶走他的雪兒!
可這個希望在看到這塊絲帕後更加強烈,低垂下眼眸,壓下心底的厭惡。
“君皇又何曾找血醫給我看過,”被子裡的霞凝忽的嗚嗚的哭了起來,悽悽慘慘的哭訴道,“今天我還讓明衣去天宇宮稟報君皇,說我快要病死了,可是君皇陛下到現在也沒有派人來,天使長,看起來,我真的要不行了,他日,天使長看到帝父說霞凝再不能在他老人家面前盡孝了!”
霞凝哭的傷心,哽哽咽咽的好不淒涼。
“公主過濾了,公主身子在天界一直不錯,怎麼會因爲小病殞落。”加雷雖然不想理她,但想到她必竟是天界嫁過來的和親公主,要是沒來幾天真的有個三長兩短,倒也着實有些不好交待,所以安慰道,只口氣不耐煩,帶了幾分冷意。
“天使長不必安慰霞凝,霞凝自覺大限將近,若是真有什麼,請天使長傳達霞凝對帝父的拳拳之心,也算了了霞凝的一片心意。”霞凝越說越傷心,似乎悶頭在被子裡低泣,雖然想僅量不發出聲音來,卻不料聲音越來壓擬不住,到後來哽咽難成聲,越發可憐。
加雷本不想理她,不過看她哭的實在傷心,倒有些煩了,撫了撫高挺的額頭,語意帶着淡淡的冷落:“公主,若是相信加雷,加雷願替公主把把脈,看一下公主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