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也不看何照月青白不定的臉色,起身便走。
有股無名的火在大腦裡突突亂撞,她腳步飛快地離開了餐廳。
也不管後面的人驚愕。
“心蘭!”她嬌小的身形來到街上的時候,身後有男人的喊聲傳來。懶
接着手臂一下子被攥住了。
“伊心蘭,你上哪兒去?”子睿漆黑的長眉斂得很緊,眉目之間好似有慍怒的神色。
心蘭清冷嗔怒的眸光瞪着那男人,然後恨恨地一甩胳膊,“你管不着!”
她甩開他的束縛,匆匆向前走去。看着那抹淡粉色的身影上了出租車,顧子睿眼中有意味不明的神色。
心蘭一到家,就鑽進了自己的臥室,子睿沒多久也回來了,看見女孩兒的房門關着,便推了一下,但沒推動,門從裡面上了鎖。
他遲疑一下,返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第二天早晨,他下樓的時候,那女孩兒已經衣裝整齊的站在了客廳裡,正在換鞋,樣子像要出門。
那張往日笑靨如花的小笑,是子睿從未見過的沉鬱,顯然她的心情不是很好。
“等等我送你。”子睿看她換好鞋要出門便喊了一句。
“不必了。”女孩兒頭都未回。
子睿微微眯了眼睛,卻已邁開長腿,向外走去。
心蘭出了子睿的家,沿着馬路向前走,後面有汽車的聲響傳來,她也不回頭,顧自向前走。蟲
“上車!”那車子已經開到了她身旁,有清朗好聽的男聲傳來。
她腳步微頓,冷冷睨了那男人一眼,便又顧自向前走。
“上車吧,這裡是找不到出租的。”子睿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半開的車窗裡,那張英俊的面龐讓每個見了的女人都會爲之傾倒。
心蘭卻根本不理他。
步子顧自向前。
白色的車子嘎的停下,子睿大步奔她而來,一把按住了她的肩,“伊心蘭,你不要一杆子打番一船人吧!”
知她是爲昨天的事情生氣,但犯錯的好像不是他吧!
心蘭冷冷睨他,那人卻是又說道:“要給你介紹男朋友的是何照月,不是我,你這樣子算不算是非不分?”
“你們是穿一條褲子的!”心蘭冷冷與他對峙,小臉上沒有了以往的梨花淺笑,只有憤憤而視。
不知爲什麼,她就是生氣,非常非常的生氣。雖然他當時一句話都沒有說,但比說了十句話還讓她難過。
子睿俊顏抽抽起來,“什麼叫穿一條褲子的!”
他眸中閃過戾色,大手一把握住了女孩兒精緻的下頜。
她的話,讓他的心裡很不受用。雖然他的確和何照月走得近了一些,但她的話,他卻是一點兒都不敢苛同的。
心蘭只冷冷瞪着他,紅脣抿得緊緊地,哼了一聲。
子睿冷銳的雙眸也回瞪着她,眸光咄咄逼人。
有經過的人,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然後低低議論。
子睿挫敗地鬆了手,好吧,怕了她了。
他轉身上了車,白色的車子轉彎奔着來路駛去。
很顯然,顧大院長今天心情不太好,從那張緊緊繃着的俊顏上就可以看出來。
早晨開會的時候,因爲一點兒極其尋常的事情訓斥了兩位主任極的人物,就連何照月也貼了個冷臉。
小助理更是小心翼翼,一上午提心吊膽。他們的院長,一向公私分明,也從不輕易發脾氣,但是發起脾氣來,人人都如臨大難,生怕一個不注意就會有災難降臨到自己頭上。
到了中午休息的時候,何照月來了,纖長的身子穿着乾淨整潔的白大褂,化了淡妝的臉更顯俏麗。
“子睿,你怎麼了?心情不好嗎?”
她在他身旁坐下,身子與他捱得很近,樣子親暱,小助理知趣地退了出去。
子睿只是淡挑眉梢,眸光掃過她俏麗的臉,然後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
何照月又笑道:“這幾日工作忙,一定累了吧,過幾天,我們去度假怎麼樣?叫上心蘭和林林,我很樂意湊成他們……”
她的話未說完,身旁的男人已經側過頭來,眸光淡然,卻有一抹不容忽視的犀利,落在何照月的臉上。
“照月,夏威夷的分院,現在正缺一位院長,要不要過去試試?”
何照月俏臉瞬間一白。
“子睿,你……”她雙眸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脣角都抽抽起來。
“不明白嗎?要不要我再重複一遍?”子睿冷聲道。
男人的話明顯的讓何照月大吃一驚。雙瞳瞬間一紅。
她以爲他對她是有情的,最起碼,這些年,除了他那個常年異地而居的女友,和他走得最近的就是她了。
她以爲她和他會有結果的,這些日子以來,她提什麼要求,他從不會拒絕,哪怕是耳鬢廝磨也是有的。
卻原來,她根本沒進過他的心裡半分,看着男人冷漠的雙眸,何照月的眼淚簌地就下來了。
心蘭從學校出來,看見子睿的車就停在校門口處。
招搖的白色跑車,帥氣無敵的男人,引得無數女孩兒的驚歎聲。
心蘭卻是遠遠的看着那男人,再也不邁步了。
“不想讓你舅媽等急,就快點兒上車!”只是須臾,他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舅媽?
心蘭心中一喜,腦中再無其他,按了電話,便向着那跑車奔跑而去。
眼前是那嬌小的身形風兒一般奔了過來,子睿薄脣漾出一抹笑來,搖搖頭,將後面的車門給她打開。
心蘭上了車,手裡握着粉色的包包,臉上卻已是驚喜難抑的神色,“舅媽真的來了嗎?舅舅是不是也一起來了?”她連珠泡的發問。
男人等她的話落,才淡淡應聲,“只有母親一個人。”
語氣裡帶了一抹意味不明的情愫,那雙劍眉卻是不由自主地斂了起來。母親一個人來的目的,大概也就是逼他快些結婚吧!
這些年,顧向晴對沒有爲陳家開枝散葉一直是耿耿於心,在幾年前,她就對他這個兒子說過,假若他結了婚,第一個孩子便要隨陳家的姓。
可是事實上,這些年,他一直沒有結婚的心思。生孩子的事情當然更談不上,母親一定是等急了,來催他了。
汽車駛進院子,心蘭迫不及待地下了車,飛跑進屋,“舅媽!”
她對着那客廳裡,正在向瓶子裡插着鮮花的女人高興地叫了一聲。
顧向晴立時停了手中的動作,回過身來,笑臉如花地向着心蘭走來,“哎呀寶寶,幾個月不見,又漂亮了。”她將那女孩兒摟進懷裡,親了親,然後又兩隻手捏了捏了女孩兒的臉,“瞧瞧,真是越來越水靈了。”
“嘖嘖,寶寶!”子睿玩味地重複着母親對那女孩兒的愛稱,看着母親對那女孩兒滿眼的喜愛之色,搖搖頭,扯鬆領帶向着樓上走去。
這一晚上,顧向晴就睡在心蘭的房間,無比渴盼,卻又因早年身體的傷害而沒有誕下一男半女的她,對心蘭自是疼愛有加,甚至都超過了對子睿的疼愛。
早晨的時候,看看身旁女孩兒熟睡的臉,向晴滿心歡喜的摸了摸女孩兒的發頂,然後起牀去做早餐。
子睿下樓的時候,早餐已經做好,心蘭也起牀了,一直小女孩兒似的纏在向晴身邊,小嘴吧吧的在舅媽的耳邊說個不停,從陽臺上一直到客廳,再到院子裡,如是地說着她對舅舅和舅媽的想念。顧向晴對這女孩兒眼疼心愛的不得了,就差把她抱在懷裡了。
子睿皺了皺眉,那娘倆兒親密的樣子真讓他汗顏。
吃過早餐,向晴說要出去買些東西,子睿便開了車載着她,心蘭因爲是星期天也沒去上學,一同跟了去。
在商場裡,向晴買了一些老年人的滋補品,末了又爲心蘭挑了一件淡粉色的小禮服。
那小禮服,抹胸的設計,顯得女孩兒的肩膀白晰羸弱,緊捏的腰身說不出的纖美。
看着眼前婷婷玉立卻又弱質纖纖的女孩兒,子睿有剎那間的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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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文不會太久了,咱儘量在十天之內結文啊,但偶這速度很汗顏,偶的眼睛不給力,現在不太敢多用電腦,大家諒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