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冰看着站在旁邊發愣的幾個男人,面色頓時一沉,冷聲道:“我不管你們是什麼人,這個女人我保下了,有問題讓你們那個什麼三少到一號包廂找我,現在給你滾!”目光傲然,震懾得幾個男人不敢說話。
這幾個男人只是奉命來追這個姓陸的女人,沒想到會半路殺個程咬金,一開始確實是被薄冰氣勢震懾到。
不過見她不過是一個女人,雖然對方一拳就打倒了一個同伴,不過那是她僥倖偷襲成功,想到這一點,幾個男人也很快緩過神。
其中一個男人叉着腰道:“我們三少看上的人你也敢槍,活得不煩了。識相點,給我滾到一邊,不然連你也一起拖上去,給兄弟們好好享受享受。”
這個女人身材真不是蓋的,那雙腿看着都讓人心癢癢,比三少瞧上的貨式不知好上多少倍。
薄冰正憋着一肚子火無處法,掃一眼蠢蠢欲動的四個男人,忽然翹起雙手,含笑道:“我就是不讓,就是不識相,你能把我怎麼的?”
根本不把這幾個小角色放在眼內。
“你有種。”
男人對薄冰豎起拇指,一揮手,另外三個男人馬上朝薄冰緩緩走過去。
看着一步一步逼近男人,薄冰拉起miss陸,示意她站到身後,捏了捏拳頭,脣上勾起一抹冷笑,朝對方的人勾了勾手指。
miss陸見薄冰還是一慣白襯衫,黑西裝短裙的白領打扮,擔憂地道:“ice,你不是他們的對手,趕緊跑吧,不要理地我。”
薄冰看一眼已經進來,卻站在一邊看戲的簡涵和白翊,不以爲然地道:“你這事我既然管了,就一定會管到底,你站到他們身邊去,小心誤傷到你。”把miss陸往簡涵他們身邊一推,
四個男人見薄冰只管說,根本不把他們在眼內,心裡也有些不舒服。
其中一人道:“大哥,你們不用出手了,我一個人就能收拾她,管收拾得她一會在牀上向我們求饒。”
薄冰眼眸一沉,面上卻邪魅一笑,朝那個說話的男人勾勾手指:“想我在牀上向你們求饒,那就過來啊!”故意學着閔敏平時說話的撩人調調。
那個男人向來自大,根本不把她放在眼內,一個女人再厲害能厲害到哪裡去。
瞧薄冰那一身打扮,分明就是個典型的上班族,不由淫笑道:“老子平時玩慣了野雞、小姐,今兒也嚐嚐女白領的味道。”
薄冰冷冷盯着男人,眸內溫度降到冰點,一眼掃過去幾乎把人凍成冰渣,只是對方沒有察覺到,而她脣邊依然掛着迷人的笑容。
簡涵和白翊心裡暗叫一聲不好,就見薄冰踩着十釐米高跟鞋往前一步,一馬掌朝男人打去,速度之快,快到在場的人只聽到一聲脆響,就看到男人的臉側出邊,半邊臉高高腫起。
“想嚐嚐女白領的味道是吧。”薄冰站在男人面前,盯着男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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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剛開一口,薄冰就箭步走上前。
扶着男人的肩膀,擡腿往上一頂,男人馬上瞪大了眼睛,痛得吡起了牙。
“想要跟我上牀是吧”
“我……
薄冰面上一寒。
搭在男人肩膀上的雙手一用力,男人口馬上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痛得不停地向上翻着白眼。
“想要我在牀上求饒是吧。”
“不是……”
不等男人說完,薄冰膝蓋再用力往上一頂痛。
只見男人張大嘴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臉上的表情卻痛苦、猙獰、扭曲得像畢加索、梵高的畫作。
看到這一幕,男人們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冷戰,瞧着男人的痛苦的表情,簡涵和白翊不由自主地朝自己那地方看一眼,頓時有種蛋痛的感覺。
兩人的手不由往地握在一起,害得miss陸古怪地看了他們一眼。
原本擔心不已的miss陸看到薄冰的厲害,驚訝得張大嘴巴,小聲道:“ice這麼厲害,難道她平時那麼囂張。”原來是有資本的。
剩下的另外三個男人,看着自己的同夥被一個女人折騰成這樣,一時看傻了眼,竟然忘記了上前支援,等他們回過神時,薄冰已經再一記衝拳,重重打在男人的胸口,男人就直接噴血倒地。
薄冰卻輕鬆閃開,身上不沾一點血漬。
男人想求饒,薄冰偏偏不放過他,分筋錯骨手、折腕、過肩摔……
這哪裡是教訓人,這個女人簡直把那個男人往死裡整,另外三個男人終於回過神,怒火地朝薄冰撲過去。
薄冰冷冷一笑,摘下墨鏡掛在衣領口上,用力一腳將倒在腳邊的男人踢飛到牆上,又重重地摔在地上,掙扎着爬了半天都爬不起來,最昏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原本要衝過來的三個人看到這一腳之威後,頓時停住了腳步,驚恐萬分地看着薄冰。
薄冰深呼吸一下,調整調整氣息,指着第一個被打的男人道:“我打你,是因爲要救她,三少問起直接告訴他事實。”手指指的方向一移,準確無誤地指在miss陸身上。
“打他。”
手指指着在地上,被揍得昏死過去的男人道:“純屬個人恩怨,因爲他嘴巴太賤,與你們跟她的事情無關。”
說完後,若無其事地扯扯身上的衣服,重新戴上墨鏡,徑直朝電梯走去,走進電梯後,衝着外面三人道:“還杵在哪裡幹什麼?還有你,上來給我把事情說清楚。”
這個你自然是指miss陸。
miss陸看着兩位大帥哥乾笑兩聲,藉着二人的身材爲掩護,飛快地走進電梯,緊緊抱着薄冰的手臂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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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吧,你怎麼招惹上這些人。”
薄冰坐在柔軟的沙發上,兩條長腿伸直,左腿搭在右腿上面,優雅地端着紅酒杯,聞着淡淡地酒香。
miss陸第一次上來這麼高檔的地方,這個包廂比剛纔三少不知要高檔上多不倍,摸着身下柔軟的真皮沙發,有種不真實的的感覺,聽到薄冰問的話,眼圈不覺一紅,抽抽泣泣說了整件事情原由。
miss陸,全名陸雪兒,本地人,23歲,是國際幼兒園的老師,兒子帶班老師。
長相甜美,一張略帶嬰兒肥的圓臉,總是帶着甜甜的笑容,爲人正直善良,非常有愛心,喜歡小朋友,多才多藝,父母都是普通市民,靠出租西區那邊幾幢老房子過活。
現在,問題就出現那幾幢房子上面。
西區以前那種老式的單間配套房子,已經不能滿足租戶們的需求,很多住戶都退租,搬到了附近剛建成的新房。
雖然重建得花不少錢,不過租金卻是原來三倍,或者是三倍以上,連水電費都能翻倍兒收,雖然如此,由於新房子裡面設施齊全,環境好,住着方便,即便貴點還是有很多人願意租住,建房子的錢不消兩三年就能賺回來。
陸雪兒的父母自然也是這麼想,於是把這些年的積蓄都拿來重建房子,還借了銀行一筆錢。
那知道房子纔剛剛裝修好,租戶也準備搬進來時,就有相關部門人員找上門,說他們房子不符合規劃要拆掉。
陸家兩老一聽雖然有些慌,還不至於亂,畢竟重建前已經辦齊手續,是符合規劃的,馬上把審批的文件拿出來給那些人看。
那些人只說要拿回去研究研究,便把所有審批文件拿走,第二日卻來了另一夥人,說他們私自重建舊房,除了罰款外,房子必須拆掉。
兩老就說有申請,那夥人也叫他們把審批文件,天知道審批文件昨天剛被城建局的人拿走,兩老就把昨天事情原樣跟這夥人說了一遍。
這夥人見他們不像是在說謊,就說再給三天時間,明天看不到審批文件,就要派人來強行拆房。
大半輩子的錢都搭進去了,陸家兩老自然不願意房子被拆,趕緊去城建局要回審批文件,那知城建局的人卻說局裡根本沒有他們家的審批記錄,昨天也沒有派人到西區,哪來的審批文件。
兩老自然不服,正要鬧起來時,馬上有人把他們連推帶拽地拖出城建局。
眼看着房子就要拆掉,半房子積蓄就要泡水,還欠了銀行一屁股債,兩老急得頭髮都白了,日日哀怨不已。
正當他們一籌莫展的時候,有人建議他們走走後門,給那局長送送禮,讓他通融通融,或許還有一絲轉機。
陸雪兒紅着眼圈道:“我自己也紛紛去諮詢過律師,那時候才知道我們家那塊地靠近馬路邊,早就劃入市政規劃中,按理我們家的審批是不能通過的。可是,ice,我們真的收到審批文件,只是……”
“只是審批文件被那些人拿走了。”
薄冰幫她補充,看着衣衫不整的陸雪兒,冷冷地譏諷道:“所以你們就找三少幫忙,然後他的條件是要你跟他上牀。”
“不是這樣的。”
陸雪兒低着頭道:“爸媽去找過那局長,誰知道局長根本不見他們,不過第二日卻派人過來告訴他們,城建局裡確實沒有他們家的申請記錄,而且他們家那一帶的地在早兩年就已經劃入市政規劃中,城建局不可能同意他們重建,後來爸媽聽說三少可以幫忙,就讓我到這裡來找三少試試看,那知我剛一進包廂,就……”
話還沒說完,眼淚就止不住。
薄冰白了一眼miss,看向道簡涵問:“涵少,這三少又是什麼人,居然能干涉城建局的事情。”
簡涵正看着白翊玩遊戲,頭也不回地道:“是當地一個叫青龍社的黑社會組織的太子爺,青龍社的現任社長叫江青城,此人跟南華市政的官員關係還不錯。三少是他唯一的兒子,叫江少傑,道上風評不一,有人說他好,有人說他壞,外號鯉魚。”
“鯉魚,意思是他有成龍的一天。”
薄冰譏諷地笑笑,搖着手中的酒杯,微微皺起眉頭:“這些我沒什麼興趣知道,問題是我搞不懂,如果陸家的房子真有城建局的審批文件,那麼堂堂一個城建局,或者有什麼人,會跟區區兩個老百姓過不去,要花這麼大的力氣來陷害他們。”
“miss陸,你爸媽知道你們家的地,已經劃爲市政規劃嗎?”薄冰淡淡問一句,眼睛不由自主地盯着miss陸。
“這……”
陸雪兒面上有些猶豫:“應該不知道吧。”
薄冰眉頭馬上一皺:“還有上面所說的那些話,是你親耳聽到的,還是聽你父母說的?”
mc也有在搞房地產這方面的投資,論理市政要徵用民用土地,一定會提前有文件下來,陸家兩老不可能不知道。
“我是聽爸媽說的。”陸雪兒低着頭回答。
聽到答案,薄冰心裡馬上有數,給了簡涵一個眼色。
簡涵無奈地撇撇嘴,拿起手機走到陽臺外面,不一會兒就走回道:“路局長說了,城建局確實沒有他們家的審批記錄,不過慎重起見,他會馬上派人到實地考察,查明情況,下班前會給我們結果。”
“路局的爲人,我信得過。”
簡涵補充了一句,馬上擠到白翊身邊坐下,不再理會這邊的事情。
陸雪兒有些古怪地看看簡涵和白翊,回過頭看着薄冰動了動嘴脣:“ice,那個三少,他以後會不會再找我。”
“不知道。”
薄冰口中飄出三個字,淺淺抿了一口紅酒。
就聽到門吱吖一聲響,從外面推開一條縫,陸雪兒馬上緊張地回過頭,就看一顆漂亮的小腦袋伸了進來,圓圓的臉上馬上露出輕鬆的笑容,親切地叫道:“小明帥哥,miss陸好久沒見到你了,過來讓miss陸抱抱。”
薄冰朝門口看去,果然見兒子從門外探了一個腦袋進來,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miss陸的這一聲叫喚,讓小傢伙讓遲疑了一下,然後一下把門全部推開,擺出一個衝刺的姿勢猛地衝進來,口中大聲道:“媽咪,你要接住我。”
說完,就朝薄冰衝過來。
見到兒子這架勢,薄冰連忙把酒杯放到一邊,伸出雙手接住一頭撞進過兒子,抱在懷中親了一下,含笑道:“miss陸跟你打招呼呢。”
兒子膩在她懷中,回過頭甜甜地道:“miss陸,好!”
回過頭,搖着薄冰的手臂,撒嬌道:“媽咪,抱抱!”
薄冰無奈用手指戳了一下兒子額頭,抱他坐到自己腿上坐着,把手伸進兒子的衣服裡檢查一下是否出汗。
從包裡拿出兒子的專用水杯,塞到小傢伙手中,看到只有兒子一個人走進來,薄冰眸中一沉,面上含笑道:“小明,怎麼只有你自己上來了,你爸爸,太爺爺、太奶奶他們呢?你不等他們嗎?”
兒子咬着杯子上的吸管,含糊不清道:“爸爸他們好像是遇到老熟人了,忙着跟他們聊天,人家想媽咪了,就自己先上來。”
“媽咪,人家是不是很厲害。”小傢伙跪在薄冰的腿上,眼睛滴溜溜地盯着薄冰。
“是是,兒子最厲害了。不過,下次沒有大人陪時不許到處亂跑,萬一遇着壞人,你可能會再也見不到媽咪吭氣。”
薄冰表揚過兒子後,忍不住輕輕斥責兩句,心裡面不由地暗暗埋怨墨雋,居然讓兒子一個人到處亂跑,萬一遇上什麼危險,出了什麼事,看他怎麼跟她交待,拿過菜譜道:“寶貝,告訴媽咪,你今天想吃什麼?”
兒子喝了幾口水,就把杯子塞給薄冰,奶聲奶氣道:“媽咪,人家還今天想吃蒸蘑菇,我們點好不好。”
薄冰戳了一下兒子:“口味不算高,不過媽咪得先看看,這裡有沒有我們寶貝的想吃蒸蘑菇。寶貝,如果真沒怎麼辦呢?”有些無奈地翻開中餐的菜譜。
只是小傢伙還沒有回答,門外就出現數道身影。
薄冰的眉頭馬上一皺,卻見坐在對面的簡涵坐陡然直起身體,整個人猛地站起來,還站像軍姿一樣筆直,似是要迎接什麼大人物。
見簡涵這番舉動,薄冰無奈地朝門外去,只見門外,除了墨雋一家子外,還站着幾個中年男人,其中有兩個人的面孔都不算陌生,不過都只能在電視上面看到,這兩人一人是gx省的省委書記徐天華,南華市的市委書記夏東山。
還有另一名中年男人,薄冰沒見過,不過對方卻像是認識她似的,一直對着她是笑,笑得薄冰心裡有點毛。
其實薄冰對前面三個人都沒啥印象,唯一讓她印象最深刻,是站在最後面,一身交警服的年輕交警何不凡。
這臭小子,真是死咬着她不放啊!
薄冰抱着兒子站起來,臉上艱難地擠出一點笑容。
待在南華市三年,薄冰對這些官員瞭解不算少,不過真正接觸,這可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
簡涵已經上前跟徐天華和夏東山他們握過手,正帶着他們往包廂裡面走,很明顯是要把自己推到這些人面前。
連省裡和市裡的一把手都親自來了,薄冰哪裡還敢託大,抱着兒子自然而然地站起來,暗暗給了陸雪兒一個眼色讓她趕緊起來,脣邊掛起淺淡從容的優雅笑容。
陸雪兒就小市民一個,最多見過教育廳的領導,哪裡見過這麼大的場面。
要知道像徐天華、夏東山這樣的大人物,她就在電視裡面看到過,哪裡有機會見上一面,一接到薄冰的眼色,馬上站起來。
白翊是最無關的人,但是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自然要給簡涵和薄冰二人面子,乖乖地站起來,面上露出紳士般優雅笑容。
簡涵走進來,先對着介紹了薄冰:“徐書記,夏書記,我來爲你們介紹一下,這位就是目前負責mc公司在亞洲的主要事務的,mr戈登的助理薄冰小姐。ice,這兩位都是家喻戶曉人物,就不用我再多做介紹吧。”
“當然不用,徐書記好,夏書記好,我是薄冰。”薄冰微微頜首,坦然地看着兩位大人物。
徐天華正想伸出手時,卻見薄冰懷中抱着一個小傢伙不放,不着痕跡地放下手道:“看到薄小姐,我突然覺得自己老了,長江後浪推前浪,新人輩出的年代,真是不可同日而言!”
薄冰微微頜首,謙虛地笑道:“徐書記過獎了,不過盡本份而已。”
夏東山見徐天華沒有伸手,只消看一眼,就明白其中的原由,含笑道:“夏某一早就想見見薄小姐,哎呀,不想這一拖就是三年,今天總算是見到薄小姐的廬山真面目,沒想到居然是個大美人,幸會,幸會!”也沒有伸出手,只是含笑點點頭。
簡涵又簡單地介紹了白翊和陸雪兒。
白翊還好,大大方方地與兩位大人物握過手。
陸雪兒的激動也怎麼掩飾也掩飾不住,兩位大人物也是一笑帶過。
徐書記還指着身後的中年男人道:“來來,我給你們介紹一個人,省刑偵局的局長張照。我跟你們說實話,其實今天最想見薄小姐的,就是我們這位張局長,他說有點小忙,想請薄小姐幫幫他。”
張照正步走上前,敬了一個禮道:“雖然是第一次見到薄小姐,不過薄小姐的名字,張某可是如雷貫耳。”
薄冰眼皮子一步,省刑偵局的局長關注她的事情,心裡不由一驚,面上出一絲疑惑。
刑偵局的局長專門爲她而來,而且似乎對她還有一定了解,不由古怪看地一眼墨雋。
墨雋聳聳肩,表示他也不知道,若無其事地走上前,伸出手道:“ice,徐書記他們有些話想單獨跟你談談,你先把兒子給我吧,我訂的包廂在對面。徐書房,夏書房,張局長,你們一會談完,一起過來用餐吧。”
“好啊!”
兩人大方地應道,不過也是場面話,一時間大部人都離開包廂,只有陸雪兒站在薄冰身邊,不知道所措。
徐天華見陸雪兒一臉緊張,似是有些不願意離開,有些好奇地問:“薄小姐在,這位陸小姐是……”
薄冰看一眼陸雪兒,大方笑笑:“miss陸是我兒子在幼兒園的帶班老師,出來時剛碰上了,正好我們家小子百鬧着要學鋼琴,我就請miss陸上來談談,看能不能利用週末時間,到我們家給小傢伙上課。”
回頭對陸雪兒道:“你先到對面包廂等我,一會兒我們邊吃邊談,時間、報酬的問題,總會有辦法解決的。”
聽薄冰這樣一說,陸雪兒臉上的緊張才消失不見,跟兩位書記道過別,走到對面包廂,順手幫他們關上門。
陸雪兒雖然心裡很好奇,卻不敢在包廂外面多逗留一刻,生怕三少人的會跟過來,萬一撞上後果不堪設想。
此時,包廂內,就只有他們四人,不,是五人,還有一個交警何不凡。
薄冰大大方方地坐在沙發上,習慣性地抱起手,看着眼前三位舉足輕重的人在物,一派慵懶地道:“能見到三位本應該是一件十分榮幸的事情,可是不知道爲什麼,我怎麼就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呢。”
這三人明顯是有目的而來,就不知道他們的目的是什麼,或者是想要她乾點什麼事情。
徐天華馬上道:“瞧瞧,我就說薄小姐是爽快人吧,一開口就直入主題。老張,這是你的事就由你來說吧。”
薄冰馬上古怪地看張照,心裡暗暗道:“這個傢伙可是刑偵局的局長,該不會是沈萬華的死讓他察覺到點什麼,起了疑心吧。”心裡又馬上否認,程天亞做事不會讓人抓到任何把柄。
“張局長找我,不知道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薄冰試探着問。
張照看一眼徐、夏兩人,搓了搓手,笑眯眯地道:“薄小姐是個爽快的人,那麼我也就不客氣。薄小姐上次在酒店,一人瞬間擊敗四名國際通輯重犯,我看過屍檢報告,對薄小姐的槍法和功夫是佩服不已。”
“老張,說重點,兜那麼大的圈子幹嘛。”夏東山不滿地道,然後對着薄冰親切地一笑。
“那個我就直入主題了。”
張照見夏東山催,就把這次找薄冰目的簡單說了一下。
其實就是東盟國際會議馬上開始,中央上面也有一位十分重要的領導下來協調工作。
雖然國家也有自己的安全人員,不過爲了保險起見,希望薄冰也一起負責這位領導的安全問題。
薄冰有些哭笑不得,這些人今天特意來找她,竟然是要她保鏢,心裡無奈搖搖頭,一臉不解地道:“這事情,我個人覺得特種兵出身的簡涵、墨雋、程天亞比我更合適,你們認爲呢?”放着現成的人才不要,居然麻煩她一個小白領,這裡面肯定有問題。
“因爲這位領導是女性,女保鏢更能貼身保護。”
徐天華說了一個不是理由的理由,薄冰嘴角不由地抽了抽,這也算是理由,國家不是有女特殊兵嗎。
夏東山也拿出一個u盤,笑得像只老狐狸一樣道:“當然,除了你的槍法、功夫了得外,你的駕駛技術也是我們考慮的重點。”
薄冰眼皮一步,就聽到夏東山道:“這是我從交警大隊要來的一份視頻資料,昨天晚上我剛看過,薄小姐的駕駛技術,只怕好萊塢大片也比不上啊!試問誰能用二十來分鐘的時間,從靜秀山開車到帝豪,這個人也只能是薄小姐。”
“小夥子,你說是吧。”
夏東山回頭問站在一邊的何不凡。
何不凡馬上立正道:“是,領導。”
此時,何不凡看薄冰的目光,不再是一慣的嚴肅,而是敬佩兼崇拜,剛纔的速度,簡直是神一樣的速度啊!
薄冰頓時無語,這幾個老傢伙分明是在威脅她,面上一臉委屈:“你們幾個大人物聯合起來,欺負人家一個小小的弱女子,你們不覺得你們的行爲很無賴、很無恥嗎?”
都到了這份上,她能說不嗎?
徐天華是老油,自然聽出了薄冰話裡意思,半開玩笑道:“只要國家需要,偶爾無賴、無恥一下是必須的。”
回過頭對張照道:“老張啊,你的事情我和夏書記已經幫你搞定了,回頭記得把你珍藏的好酒送兩瓶過來,也別忘記了夏書記那一分。”
薄冰臉上頓時露出幾分幽怨,丫的,兩瓶酒,這些人就把她賣了。王八蛋!
張照假裝沒看到薄冰面上的幽怨,笑眯眯地道:“瞧你說得,我的事不就是國家的事,國家的事不就是你們倆的事,都是爲國家、爲人民服務,你們何必計較那麼多呢。局裡還有事,我先回去了處理處理,等以後有時間,咱們再坐下來慢慢喝。再見!再見!”說完一溜煙地走出包廂。
薄冰看着還坐在眼前的徐、夏兩人,沒好氣地道:“你們倆還不走,真想跟我們一起吃飯啊?”
何不凡看到薄冰對兩位大人物的態度,差點嚇得站不穩,這個丫頭也太大膽,太囂張,居然敢用這種態度對待兩位一把手的大人物。
徐華天和夏東山相視一眼,前者笑眯眯地道:“咱們又爲國家幹了一件好事,一起吃飯,慶祝下吧。”
後者:“還等什麼,走吧。”
見兩位大人物走了,何不凡更不敢招惹薄冰,狡黠地大聲道:“兩位領導,我送送你們。”
四個人走後留下氣鼓鼓的薄冰,不過片刻後,薄冰自己也忍不住笑了,這幾個人挺有意思的,隨之朝對面的包廂走。
上面下來的十分重要的女領導,薄冰心裡不禁有些好奇,從上到下的官員不知有多少,不過女性的中央官員卻是極少見,心裡也有一思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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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的另一個包廂內,一名二十幾頭的男子,翹着腿坐在沙發上。
目光陰霾地看着站在眼前的三名下屬,冷冷地把三人的表情一一審視過一遍,自嘲地一笑道:“四個人下去抓一個女人,回來時卻剩下三,還有一個掛採,沒有上來的那一個已經傷重到被送醫院救治,你們他媽的好好給我一個解釋,這是怎麼回事?”
江少傑惱火地看着三名下屬,差點就把自己手上的酒杯砸過去,想到這酒是最他花了大價錢買下的,連忙忍住想砸人的衝動,冷聲道:“還不把酒店的人找來,問清楚一號包廂內的究竟是什麼人物。”
南華這家帝豪跟別家酒店不同,別家酒店都是看在錢的份上安排包廂,而帝豪卻是根據你在社會上的地位安排給你包廂,能在上面一層包廂吃飯的,都不是普通人物,就算是青龍幫也不敢冒然得罪。
片刻後,這一層的樓面經理就出現在江少傑面前,知道江少傑打聽的事情後,馬上神情凝重道:“三少,我知道您是道有頭有臉的人物,大家都會給你面子,不過樓上一號包廂的客人你可千萬別招惹。就剛纔,上面的樓面經理,知道一號包廳的客人跟三少你有誤會,還特意跑來告訴我。”
樓面經理換了一口氣,一臉震驚地道:“就剛剛,徐書記、夏書記,張局長都入了一號包廂,特意跟那位客人在包廂內單獨聊了一會兒,出來時都暗暗鬆了一口氣。”
“哪個徐書記、夏書記,張局長啊!”江少傑假裝不以爲然問。
“還有誰,我的三少啊,自然是咱gx省省委書記,還有南華市的市委書記,省刑偵局的張局長。”
樓面經理趕緊報上三人的身份,定了定神道:“咱們老總怕三少一時衝動,這不特意讓上面那位經理特意下跟我說一聲,要咱攔着三少一點,怎麼說青龍神也一直照顧我們帝豪。”
江少傑心裡,其實早就波濤洶涌,心裡後怕不已,幸好剛纔事情人家並不放在心上。
沉思片刻後,江少傑衝經理招招手:“你到樓上找到上面的經理,讓他幫我帶句話給一號包廂的客人,就說剛纔只是一場誤會,讓她別放在心上,他們今天的消費我包,當是我替下面的人向她賠禮道歉!”說完,塞了一張卡到經理口袋中。
本省內,能讓兩位一把手同時出現的人物可不多,要是能搭上這條線,以後青龍社背後的力量就會更強大,偶爾低低頭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