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晨正一手捂着胸口,彎着腰打量從自己身上吸了一肚子血的螞蟥,這玩意兒……跟蟲星的蟲子有些像,不過沒有細細尖尖的牙齒罷了。
用手指頭戳了下,軟團團的,還蜷緊蜷緊,兩頭兩尾蠕動着……,說實話,看着還是挺噁心。
從火盆裡拿出一根細枝,把旱螞蟥挑起來直接丟到火盆裡,頓時,本是艾葉燒着的氣味裡飄出股子奇怪的味道,在很不好聞。
顧晨皺了下眉頭,吸血的蟲子無論進化成如何,被火一燒,氣味總是那麼難聞。
她挑蟲的時候很自然地沒有再捂着胸口,當段昭安進來的時候,一室春光是在他猝不及防之下闖入,呼吸就是一窒。轉又,飛快把門簾放下遮住,又把朝裡面開,由幾塊薄木板拼起來的木門關緊。
“門沒有關,你也敢這樣朝着?”段昭安揉了下眉頭,對女朋友有時候的不自覺……,挺無奈的。
有沒有人過來,她聽腳步聲就能判斷出來,這門關不關都無所謂呢。
顧晨聳了聳肩膀,笑眯眯道:“他們過來,人還沒有進來,我肯定已經披了件衣服。”說着,單手捂着胸口,那一團小白兔就擠緊,擠出一條惹人犯罪的溝兒出來。
她故意湊近段昭安的身邊,眨巴眨巴眼睛,淺淺的笑裡噙了幾分邪肆,“怎麼,怕我被別的男人非禮着?”
“別在這裡勾引我,寶貝。你身上還有傷,我現在是處理你的傷口,至於勾引麼……”段昭安揚了揚眉目,精緻冷峻的俊顏突地一笑,如蓮池裡的蓮花剎那綻放,清濯而又惹人去採擷。
他笑起來,可不是一般的俊,俊到讓人驚豔。
顧晨連忙伸手直接捂住自己的眼睛,“一片金光了,快別笑了,給我把傷口處理一下。”說着,她轉過身,雪白的後背對着還在展顏而笑的段昭安,“處理好後我們一起去看看大哥,大哥……應該身上有不少的傷,我跟他在一起,總能聞到他身上的血腥味。”
身上有不少的傷?這句話就有些耐人尋味了,段昭安的笑容漸漸收緊,菲薄的脣也輕抿起來,“好,等會一起去看看大哥。”
回到老村並沒有看到段昭榮,他現在藏在老村的哪一個地方,還真不知道,需要去找找才行。
將軍既然把老村當成一個背毒村,大哥曾身爲將軍的保鏢,那麼在這個老村裡應該有屬於大哥的房間纔對,或許,可以去問問西木,還有那位一直是輯毒大隊線人的老邊防兵李赤良,他們應該多少也知道一點。
段昭安的動作很快,旱螞蟥的傷口是屬於簡易傷口,五分鐘後,飄着艾葉氣味的房間裡還夾着淡淡的酒精味,止了血,用上紗布,再用上布膠帶,顧晨被旱螞蟥咬出的傷口就處理完畢。
心裡惦記着段昭榮,兩人都沒有別的什麼旎念,顧晨穿好衣服後就與段昭安離開房間,他們先去找老邊防兵李赤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