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露天停車場已經停滿,謝景曜是把車子停在能看到酒店大門的車位裡,深邃的眼在黑暗的車廂裡如同獵人之眼,冷靜而幽深。
“還有二分鐘。”謝景曜把放下三釐米左右方便空氣流通的車玻關閉,手放在了車鎖下準備隨時下車。
一道遠光燈直接地從停車道通道閃爍而來,是在提醒行人避讓,車門打開的那一瞬間,謝景曜在顧晨亦準備下車地突地把車門送上。
“VIVI的車,他們找過來了。”表情沉冷的謝景曜冷笑了一下,很輕地一聲,仿若是他人的錯覺,再看時英俊的五官上,沒有多餘的表情,不喜不怒反而更顯深不可測。
他則頭,對顧晨道:“他們三個形如一體,剛纔我在車裡只看到哈奇士,比利……或許就在酒店裡了。”
顧晨眉頭是很輕地揚了揚,露出桀驁的笑,眉宇間瞬間張揚出無人能馴服的野性,一個女人,一個顏無雙的女人露同比男人還邪肆的笑,本是冷冽的顏容一下了充滿了侵略性的美。
“這麼迫不急待,你好歹跟他們混了半年,怎麼還沒有讓他們放下心來呢?”
“是他們疑心病太重,不是我能力不行。”謝景曜勾着嘴角,本是冷漠下來的表情再度有着淺淺的笑,“時間到,我們需要回房間了。”
顧晨下車,手推着車門用一合,是用整個人的身重把車門閉上,看着路燈映照之下顯得身格格外修長的男人道:“怎麼進去?不會被堵住?”
“既然訂了這間酒店,就不怕他們過來,走吧,我美麗的公主,在沒有回去的日子裡辛苦繼續當我的女朋友。”他繞過車頭走到顧晨身邊,伸出手,示意顧晨挽住他的臂彎。
顧晨沒有說話,只是用眼角斜睨着他,然後……,謝景曜很西式地聳聳肩膀,被拒絕後還能保持着一個男人的優雅,“OK,是我唐突,那請吧,美麗的女士。”
“以沒有男朋友之前麼,跟你挽個手臂倒也無所謂,但現在麼我還是得顧忌一點才成。好歹,也是名花有主,不能太過隨便,太隨便,不好。”
她是一本正經地說着,謝景曜已經是暗中抽了下嘴角。
不能太過隨便,就是說……他很隨便了?
當真,什麼鍋配什麼樣蓋!兩人都是一樣,嘴皮子忒地厲害!
在必要的場合需要親密一點的配合顧晨自然是願意,但現在並不需要,所以便沒有必要。
雖然是在執行任務,有時候還是要想想……她是有男人的人!
在行爲上面,顧晨是絕對能約束自己,男色再美,也只能是欣賞,不可輕易出手。
謝景曜這種男人最好是不要沾手,跟個毒品一樣,一旦沾了手,就算日後甩手也難免會心癢。
“他們還需要打聽我們的房號,有時間回去。”謝景曜並沒有因此而且慌張,這種事對他而言就是小事,稍微動動腦子便能解決的小事,“從後門進去,不會耽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