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這輩子老夫還沒活夠,希望皇帝陛下不要殺他纔好。”蔣城麻痹自己的心,來緩解自己對味道的敏感。
他已經嘔吐不止,拉的差不多吐的就剩黃水了,膽汁也隨之吐了出來,他這輩子還沒有這麼狼狽過,心裡的怒火更是四處亂竄,他要燒死劉欣然這個女人。
太監打來幾桶水一咕嚕的往前到,蔣城來了個透心涼,太監接連到了幾桶,味道隨着河水落地淡了許多,兩個捏着鼻子的太監驚詫道。
“蔣太醫?怎麼是您?”
太監想問,怎麼連天下第一神醫都這幅德行,那世上還有醫者可以相信嗎?什麼神醫,我看是造謠纔對。
誰見過連上茅房都抑制不住的神醫,誰見過連吐帶拉的神醫?誰見過隨地解決的神醫,看來今天貴妃娘娘上房樑不是偶然,而是……
太監情不自禁的腦補蔣城對貴妃娘娘無禮的樣子,看來這人就不得的,得馬上稟報皇上。
太監第一個想到去報信,蔣城有意拉攏幾個太監,只要他們不說沒人會知道,忍着疼痛從懷裡拿出一碟銀票,岑岑遞給太監。
幾個小太監像是看見鬼一樣逃跑的無影無蹤,他現在怎麼那麼討人厭嗎?蔣城看了看自己骯髒不堪的大手,胃裡一陣翻騰,連連作嘔。
四處蔓延的臭味熏天,很快引來了禁衛軍,他們面無表情的拉着蔣城進監獄,味道對於他們來說的確很臭,不過職責所在,他們只好一人拿一塊染了香味的手帕綁在鼻子上。
臨走之前用皁角給他來了個涼水泳,微冷的風如同刀子一般刮在他的身上,蔣城恨不得立馬暈了過去,偏偏他想暈也暈不了,精神出奇的好,甚至有種歡呼雀躍的感覺。
“老夫行醫幾十載,從未見過如此狠毒的毒藥,天哪,你如此對待老夫叫老夫怎麼存活於世間。”
蔣城三魂不見了兩魂,整個人沒了剛纔抱怨的樣子,傻乎乎的坐在地上語無倫次。
禁衛軍統領貼心的拉着四塊方布遮住蔣城的身體,要是被那個姑娘家看了蘇去,她們還要不要活了。
再說了,前面可是最尊貴的貴妃娘娘住的地方,不論其他單單這一條罪名他就人頭落地,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活的不耐煩了?
侍衛拿來幾個刷馬桶的刷子,在蔣城衣服外摩擦着,因爲沒用過所以沒什麼味道,蔣城更是面如死灰,不反抗也不說話。
就這麼一個活生生的人,被當做馬桶刷着,那味道不是一般人可以享受的,心裡的屈辱如潮水一般覆蓋他的腦海,蔣城這才明白。
“皇帝根本沒打算留他活口,蒼天啊,大地啊,請賜予我雷電吧讓我可以痛痛快快死去,而不是被這些人侮辱與踐踏尊嚴。”
禁衛軍統領滿意的對蔣城說道:“來人,給我用繩子拖走,太踏馬臭了。”
五個侍衛用繩子套在他的身上,然後拖着往牢房走去,一路上他疼的雙眼淚流,可怎麼哭也哭不出聲。
心若死了,軀體留着還有什麼用?蔣城這是連報仇的力氣都沒了,看來腹黑男的稱號,他楚子默可不是白叫的。
天靈宮。
劉欣然樂呵呵的笑個不停,她想到老色男的報應心裡就高興,天底下沒有什麼事能比他更讓人好笑。
話說獨樂樂不如衆樂樂,他還想告訴香如那人的結局。
“咳咳,呵呵……”
劉欣然止不住的笑容讓大家很是納悶,香如怕劉欣有個好歹關心的問道:“貴妃娘娘,您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嗎?”
香如擔心的樣子很讓劉欣然揪心,這丫頭太實在了,她好像很喜歡香如,是那種打心眼裡的喜歡。
“沒事,就是想起了一個笑話,本宮說來也讓你們樂樂。”
劉欣然說出蔣城太醫中毒後的結果,接着一羣宮女捧腹大笑,有的還倒在了地上,那愉悅的氣氛很是強烈。
劉欣然帶頭,大家的心裡也踏實許多,也許有這麼一位好主子是她們最好的歸宿。
“貴妃娘娘,您還是多注意身體,皇上馬上就要過來了,您可不要陛下生氣,不然……”
香如對自家主子的寵幸看的尤爲重要,特別是最後一句,劉欣然的笑容再一次和諧了許多。
“沒事,你家陛下沒那麼小氣。”劉欣然拍拍香如的小手,吩咐她如泡茶,小妮子的手藝還不錯,她很喜歡,要是一輩子都可以這麼清閒就好了。
幻想歸幻想,現實她劉欣然還是要面對的,睡了就好腰痠背痛的,她打算出去走走活動一下筋骨。
“來人,本宮想出去走走。”劉欣然身着曳地三尺月華羣,優雅的面料做工精細,金絲鑲邊看起來奢華,淡白色的裙子高貴典雅,一點兒也不失她的身份,衣服看起來貴重又不俗氣,帶有一種高雅的氣息。
劉欣然起身沒走兩步就放棄了,“怪不得哪些妃子皇后出去都坐不攆,原來當個貴妃走路那麼累?”
她果斷要了一個步攆,被擡着走好比摔在地上強,劉欣然算是服了楚子默這個人精了。
門外,還有宮女太監正在清理的痕跡,幸好這些花都沒有被臭味薰死,有的花還開出嬌豔欲滴的花朵,紫色的魅惑十足。
劉欣然沒有過問其他,而是讓太監轉個彎走,不久皇帝便會回來,要是被他看見了,他還不得把這些人生吞活剝了。
路上,兩旁種有劉欣然最喜歡的草藥,而不是花花草草,在她的眼裡這些可都是極品,相對於宮女來說,她們只知道這些是皇帝陛下好不容額拿回來的,宮女們跟在劉欣然身旁走馬觀花般看完了所有草藥。
“香如,本宮又渴了。”
劉欣然口乾舌燥的,這是上火的節奏,系統分析了,她這是缺水的狀態,多給點水也就沒事了。
香如像是摸透了劉欣然的脾氣一樣,吩咐身後的宮女打開籃子,拿出水壺和茶杯來。
香如一貫的動作行如流水,劉欣然光顧着看草藥了,沒注意香如是如何的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