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羽晴紅着臉,佯裝生氣的掄起粉拳飛向男人,小手卻被男人截攔在半空,小倆口好似打情罵俏調情似的,就在女人俏臀扭動間,男人深邃的眸光倏然暗下,鐫刻的俊顏劃過一抹異色,剛纔一時興起把這個小東西放到自己腹間坐着,這會兒她一扭一動的讓他有了反應,着實感覺着有些折磨人。
可是預產期臨近,太醫再三叮囑讓節制房事,若不是因爲這個原因,此刻他壓根兒連考慮也不用考慮,直接將她撲倒狠狠的蹂躪,可現在,他卻要辛苦的忍耐着,只是坐在他腹間的小東西似乎渾然不覺,依然嬌嗔嬉笑的扭動的厲害。
“別再亂動--”男人沙啞低沉的嗓音逸出,凝望着女人的深邃眸光瞬間染上一層腥紅色澤。
“呃?王爺你怎麼了?”皇甫羽晴水眸劃過一抹疑色,純真無辜的小臉凝望着男人臉上的表情,雖然注意到男人的異樣,可卻未發現這一切卻是她的緣故。
男人暗眸一沉,擰着眉再次沉聲警告:“別亂動!女人,你若是再引誘本王,我可不保證自己經得住引誘。”
皇甫羽晴先是一怔,再反應過來臉頰一熱,脣角卻是漾起一抹嬌美笑靨,輕嗔出聲:“誰引誘你了,是你自個兒心思yin穢,滿腦子想的都是那事兒……”
雖然嘴裡是這樣說,可是女人的粉臀卻真是不敢再亂扭動一下,水眸微微半眯,細縫間流露出小女人嬌羞的柔情,聲音也隨之變得更加嬌嗲:“那王爺現在能放臣妾下來歇息了嗎?”
箭在弦上,卻不能發,南宮龍澤還是頭一次發現原來做男人也有憋屈的時候,也讓他瞬間明白爲什麼男人需要三妻四妾,這個不方便的時候,那個也能用得上。
“小東西,你是偷着樂笑話本王是吧?”南宮龍澤忍不住擡手在女人秀挺的鼻尖上捏了一把,雖是冷着臉,可是語氣裡卻沒有半點責備之意,甚至能在男人的語氣間感受到寵溺的氣息。
很快,皇甫羽晴便再度躺到男人身側,看出男人隱忍的難受模樣,女人漂亮的水眸閃爍着絲絲狡黠精光,故意仰首湊到男人俊顏邊,壓低嗓音曖昧出聲:“臣妾突然發現,王爺真的好體貼臣妾,待臣妾生下孩子後,一定會好好的回報王爺厚愛。”
女人的聲音又甜又嬌,她不否認自己一來是想哄男人開心,二來也是故意調戲他,看着他咽口水的難受模樣,着實讓她心裡有點解氣,誰讓他至今爲止都沒有對她說過一次愛,什麼事情也總是都瞞着她,壓根兒就還沒有拿她當自己人。
這女人是存心的麼?南宮龍澤眼角抽了抽,伴隨着女人脣邊呼出的熱氣,只讓他感覺到下腹腫漲難耐,男人迫於無奈之下只能暗暗深吸了口氣,忍着被她撩撥了的情緒,咬咬牙悶哼了聲,如果不是因爲……
如果畢竟只是如果,現在是殘酷的,他終究還是要將腹下的那團火壓抑下去才行,南宮龍澤終於無法再繼續下去,推開懷中的香軟,蹭的從牀上一躍而起,下一秒便落下了地。
男人眉心緊擰,居高臨下的看着慵懶的窩在被子裡那個眸光狡黠而蠱惑的小女人,只見她眸底的笑意讓人覺得無比殲邪,不禁俯腰一把捏上她秀美的下巴,無奈的低沉出聲:“小東西,你是存心折磨本王的是不是?你可要知道這是得付出代價的,本王暫且讓你舒坦兩日,等你生下了孩子……看本王怎麼折騰得讓你半個月下不了牀。”
皇甫羽晴水眸先是一怔,再回味男人後面的話不禁面色緋紅,其實剛纔她不過也只是逗他玩玩罷了,只是沒想到他反應竟然會如此強烈。
“王爺不睡覺了嗎?怎麼突然下牀了……”皇甫羽晴紅着小臉,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
聞言,男人微微眯起眼,清雅的俊臉揚起危險而邪魅的笑容,深邃的黑眸愈發幽沉,危險的氣息隨之而來,頎長的身影壓了下來,俊臉湊近:“小東西,你可知道現在邀請本王上牀,會有什麼後果嗎?!”
“呃……那……那王爺要去哪兒?”皇甫羽晴勉強擠出笑容,訕訕的望向男人,對視上那雙危險的瞳眸,又是不自然的潤了潤嗓子,她能夠清楚看見男人眸底盛滿的慾望,心裡不禁暗歎:天啊!她的魅力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了,如此輕易的就能勾起男人的浴火。
男人一言不發,深邃幽暗的鷹眸只是靜靜地凝視着女人的臉,如此近的距離,皇甫羽晴最終還是妥協了,手掌放在頭側成發誓狀,低喃逸出:“好吧!臣妾不問……”
男人逼人的眸光帶給她一股無形的壓力,似讓皇甫羽晴感覺到自己變得了獵物,被鎖定於男人的箭耙之內,就算是想逃也逃不脫,明明不是個懦弱膽小的人,可是卻偏偏屢屢屈服於他的淫威之下,最後只能給自己總結出一個結論,她真的愛上了他!
“本王現在得去用井水沖澡降溫,明白嗎?希望本王回屋的時候你已經睡着了……”男人擡手,卻是輕輕拍了拍女人紛嫩的小腮幫子,緊接着便倏然轉身,背對着女人低頭看了眼胯間幾乎控制不住的火焰,緊接着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屋子。
皇甫羽晴先是愣愣的望着,直至男人的背影消失在房門好一會兒了,她突然噗嗤一聲笑出聲來,腦子裡不停的回放着剛纔的畫面,原來男人在某些時候即便是定性再好,也會有想要抓狂的時候,此刻她突然覺得男人真的好可愛,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好像真的很體貼她,難道他同樣也愛上她了嗎?16y97。
…………素素華麗分割線…………甫臉異生佯。
翌日,南宮龍澤早早便入了宮,爲了不讓自己這一天過於閒聊,皇甫羽晴昨兒夜裡就已經給自己做好一整天的規劃了,今天她打算讓惜音陪着自己去一趟酒樓,若是運氣好的話應該能遇見南宮龍硯,同時也想向他打探一下杜植的消息。
並非皇甫羽晴不相信南宮龍澤的話,其實男人在她的印象裡是個說一不二的人,只是昨夜有那麼一瞬給她的感覺怪怪地,所以也讓她忍不住想更深入的瞭解,大概也是出於職業本能的反應吧,閒着也是閒着,今兒這一趟她是跑定了。
惜音陪着皇甫羽晴出了府,卻是沒有看見風靈的人影兒,不禁疑惑的問道:“王妃,風靈那丫頭怎麼沒見人影兒?一會兒若是知道咱倆出去了,回來又該嘀咕了。”
皇甫羽晴脣角微勾,淺淺一笑:“她今兒也有事情忙,可沒空閒看着咱們。”
惜音聞言微怔,不明白主子這番話間的意思,此刻管家也準備好了馬車,看着大腹便便的皇甫羽晴,不禁又再三向車伕交待:“駕車一定要平穩,王妃的身子可經不起顛簸,小心點兒。”
“小的明白,小的明白。”車伕連連應聲,平南王妃的肚子,若是有個閃失,他恐怕是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呀,他當然明白這一點。
皇甫羽晴在惜音的陪同下,主僕二人雙雙上了馬車,朝着天下第一食樓的方向前行,沿途皇甫羽晴不忘掀開簾布看風景,惜音卻是心不在蔫的神遊太虛,誰也沒有說話,車內靜悄悄地,直至馬車一路前行來到了酒樓門口,主僕二人這才都回過神來。
當大腹便便的皇甫羽晴出現在天下第一食的廚房門口時,立即引來一陣騷動,大傢伙很快便認出了她是誰,不禁驚呼出聲:“是平南王妃,還有惜音姑娘--”
“大家夥兒眼力勁兒倒是都不錯呀,還能認出我們來……”皇甫羽晴莞爾一笑,打了聲招呼很快便去了長廊東頭的廂房,惜音緊隨其後。
皇甫羽晴剛走到門外,便聽見裡面傳來啪的一聲巨響,只聞南宮龍硯的聲音從裡面傳來:“我早就猜到這件事情是他乾的。”
聞聲,女人眸底劃過一抹異色,聽起來南宮龍硯像是查出了什麼線索,還是爲了張皇后被打入冷宮的事嗎?轉眼這件事情也過去好幾個月了,想到張皇后若是一直被關押在冷宮,其實也是件很可憐的事情。
這個時候,皇甫羽晴站在門外,似變得有些進退兩難,進去吧,感覺時機似乎不太合適,不進去吧,她人都已經來了,豈不是白跑一趟?
正想着,突然廂房的門吱的一聲開了,男人熟悉的俊顏映入眼簾,當看見站在門外的人是皇甫羽晴時,男人似也顯得有些意外,剛纔察覺到外面有動靜,還擔心會是其他人,沒想到竟然是皇甫羽晴,好長時間不見,她的肚子又大了許多,整個人看上去也更加圓潤粉澤。
“羽晴,怎麼是你?”南宮龍硯低沉逸出,緊鎖的眉心還未完全舒展開來。
“三哥,我……我正巧路過,所以想進來碰碰運氣,沒想到你還真的就在這裡。”皇甫羽晴臉頰抽搐兩下,連自己都感覺這笑容有些牽強。
“進來坐吧。”南宮龍硯低沉道,小心翼翼的爲女人讓出一條道來,皇甫羽晴朝裡走,水眸劃過一抹精光,突然回眸凝向惜音道:“惜音,你也好久沒來這兒了,去廚房和他們聊聊吧,我和三皇子也還有一些話要說。”
“是,王妃。”惜音乖巧順從的點點頭,轉身離去,皇甫羽晴這才進了屋,嫺熟的找了處舒適的地方坐下,眸光再度凝望向南宮龍硯。
“三哥,你這裡是有什麼消息了嗎?”皇甫羽晴此刻也不必再掩飾什麼,她和南宮龍硯之間的交情也不是一兩天了,有什麼話都儘可以打開天窗來說個清楚。
南宮龍硯皺了皺眉頭,雖然有些猶豫,最終還是緩緩點頭,重重地應了聲:“嗯!”
“哪兒來的消息,可靠嗎?”皇甫羽晴緊接着又道,據她所知當初查到苗太醫那兒的時候,線索曾經就斷了,如今南宮龍硯的消息又是從哪裡來的呢?
“消息應該可靠,是花銀子找青龍宮的人幫忙查出來的。”南宮龍硯眉心緊鎖,冷冷出聲:“只是本王沒有想到殺害苗太醫和他一家的兇手……竟然會是他!”
原本皇甫羽晴在聽見青龍宮三個字的時候,腦子裡閃過無數個問題,也聯想到了南宮龍澤書房裡發現的那張信紙,可是當聽見南宮龍硯嘴裡吐出的最後幾個字時,把她腦海裡的所有問題都一下子打斷了,她很好奇南宮龍硯剛纔提到的那個‘他’究竟是誰?
從男人的話裡已經知道,那個他就是殺害苗大夫和其家人的兇手,皇甫羽晴曾經懷疑過兇手是蘇貴妃派出的人,還有一個人也曾被她列入過嫌犯之一。
“三哥說的那個‘他’究竟是誰?”皇甫羽晴小心翼翼的試探道,雖然她心裡已經有了人選,可還是希望能夠從南宮龍硯嘴裡確定那個答案。
“他就是……”南宮龍硯差點脫口而出,可是在最後的關鍵時刻還是卡住了,因爲他腦子裡突然聯想到了很多問題,如果他就這樣將這件事情告訴給皇甫羽晴,會不會爲她帶來麻煩,相比之下,女人還是不要知道太多事情的好,他這也是爲了她好。
“羽晴,有些事情你還是知道的越少越好……”南宮龍澤沉默數秒後再度出聲,給女人的答案就是這樣一句話。
皇甫羽晴不禁皺起了眉頭,冷白男人一眼,清冷出聲:“三哥這是不拿羽晴當朋友了,爲什麼不告訴事情的結果?”
“知道了對你並沒有什麼好處。就連本王自己……現在即便是知道了結果又能怎麼辦?依然是拿他們無可奈何,沒有確實的證據,光靠一份推斷父皇是絕對不會相信我的話。”南宮龍硯的語氣透着幾分無奈,原本父皇對他的印象一直都不怎麼好,覺得他遊手好閒,不務正業,如今就算是他手裡有證據,父皇也未必肯認真聽他細細分析,更何況他手裡還並沒有證據。
似看出了男人內心的苦悶,皇甫羽晴同樣輕嘆一口氣,輕柔道:“其實就算三哥不說,我心裡也知道是誰!”
她的話出,反輪到南宮龍硯小吃一驚,鷹眸凝向皇甫羽晴的小臉:“你怎麼會知道?”
“除了他……還能有誰?他和蘇貴妃之間……不過是相互利用的棋子罷了,只可惜了蘇舞姑娘,夾在中間充當了炮灰。”皇甫羽晴又嘆了一口長氣,雖然她沒有點名道姓,可是口中所指已經相當清晰,南宮龍硯的鷹眸不禁瞪得更大了,這女人還真是神了,沒想到她竟然真的猜出來了那個人的身份,剛開始他還以爲她是故意詐自己的。
“噓!”男人眸光劃過一抹警惕,修長的中指豎在脣間,衝着女人低噓一聲,同時凝神注意着外面的動靜,確定沒有人才壓低嗓音接着道:“羽晴,當心隔牆有耳,你這話在我面前說說也就罷了,出去可千萬莫當着任何人的面提起。”
“爲什麼?”皇甫羽晴故意反問道,雖然她知道男人是關心自己,可是她更想知道這背後隱藏的原因,二皇子南宮龍夔雖然心思慎密,可也不至於讓南宮龍硯緊張到這個程度吧。
“你可千萬別小看了二哥,經過我一番排查,才發現他的勢力遠遠超過我們想像……”南宮龍硯的這番話幾乎是覆到皇甫羽晴的耳邊說的,而且聲音越來越小:“知道我們酒樓對面的那家錢莊和賭莊嗎?還有上次的那間青樓……幕後老闆其實都是一個人。”
男人這話一出,皇甫羽晴着實驚得瞪大了眼睛,這則消息着實有些勁爆,連她也有些喘不過勁來,南宮龍夔竟然揹着所有人在外面開賭場錢莊和青樓,他的目的何在?當然不可能真的僅僅只是爲了賺銀子,要知道賭場和青樓這樣的場合,人龍混雜,也是最容易得到情報的地方,又或者……那些地方根本就是男人集結勢力的秘密據點。
“這些消息……三哥又是從青龍宮那裡得到的嗎?”皇甫羽晴瞪着水眸,驚詫的凝對着南宮龍硯的眼睛,此刻在她的心裡,對那個神秘的青龍宮又多了幾分嚮往,如果能讓她認識那個神秘組織的頭目該有多好。
“嗯!”南宮龍硯一臉正色,認真的點點頭,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話峰一轉:“明兒二哥大婚,你和四弟也要一齊回宮吧?”
皇甫羽晴水眸劃過一抹複雜,因爲此刻她也想到了自己的來意,不僅沒有回答南宮龍硯的話,還反問道:“我最近夜裡總是睡不安穩,王爺原本說要請太醫來看,可是我想想還是不要了,自個兒隨便找個大夫看看就成,對了,我記得三哥認識的杜大夫醫術不是挺好嗎?他爹也是宮裡的御醫,不然就請三哥幫忙,請他幫我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