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峰崖……
“殿下,你的意思是,是慕容前輩擄走了瑤瑤?”黃炎詫異,怎麼想也都沒有想到屏峰崖這一層關係上面。
楚厲淡道,“或許是。”
沐雲槿聽聞,咬了咬脣,“慕容前輩和歆瑤姐無冤無仇,但選擇在今日擄走歆瑤姐,難不成和沈婉凝黑袍有關?”
畢竟剛聽說沈婉凝是慕容前輩的女兒,這纔沒幾天,就出了這樣的事情。
只是按慕容前輩的心性,並不是能隨意被左右之人啊……
怎會……
楚厲此時臉色也不太好,出了這檔子事情,又要生出許多是非來了。
此時,許禾虞泱泱的走進門,見到其餘人都站在了裡面後,立即跑了過來,滿臉的慌亂,“怎麼樣,找到歆歆沒有?”
衆人都有些沉默,不知該怎麼接下許禾虞的問題。
最終,還是楚厲先開了口,“查到了訊息,在屏峰崖附近。”
“屏峰崖……”許禾虞唸叨了一聲,隨即轉身就準備出門。
黃炎和丁羨立即擋在了許禾虞的面前,攔住了他,“禾虞,你先別急,我們先商量一下對策!”
許禾虞根本聽不進,掙扎着要往外跑,卻被黃炎和丁羨攔的死死的。
“你們留在這,本王去找風玄前輩。”楚厲清冽的聲音響起。
“我和你一起去!”許禾虞立即出聲。
楚厲聽聞,瞥了眼許禾虞,隨後眸露思忖,隔了一會兒,輕輕的點了點頭。
準備出門時,楚厲看向沐雲槿,“等本王回來。”
沐雲槿看着楚厲,點了點頭。
不一會兒,楚厲和許禾虞一起出了門。
兩人走後,其餘的人坐在前廳裡,看着這一室的紅綢和囍字,一個個心緒複雜。
“唉,許城主和歆瑤姐太不容易了,彼此喜歡那麼多年,好不容易在一起了,現在又出了這種事情。”綺綺嘆了口氣。
聞言,一旁的衆人皆是嘆氣。
沐雲槿坐在椅子上,垂着眼眸,將大部分的思緒放在了仇天淮的身上。
這人,倒是古怪的很。
沐雲槿揉了揉腦袋,感覺頭疼不已。
……
另一邊,屏峰崖,青峰島內。
“沈姑姑,你們把誰抓回來了啊?”玉兒在島內玩耍,見到沈婉凝和黑袍扛着一個穿着大紅衣服的女子回來後,一臉詫異。
沈婉凝見到玉兒,微愣了一下,隨後勾起嘴角,彎下腰笑眯眯的道,“玉兒乖,我們就是抓個壞人回來,你別告訴你師父,知道嗎?”
玉兒聽聞,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睛,“婆婆閉關十五日,今天才第三日,玉兒無聊,沈姑姑能不能帶玉兒一起玩兒?”
自從慕容如素認了沈婉凝這女兒後,便在島內閉關,沈婉凝也被默認允許住在了青峰島內。
玉兒也因此,喚她一聲沈姑姑。
沈婉凝看着玉兒,有些的不耐煩,但還是笑了笑,“姑姑今日忙,玉兒先自己玩兒,等姑姑忙完了來找玉兒,好不好?”
“好。”玉兒乖巧的點點頭,可實現落在黑袍身上後,又有些詫異,“姑姑,青峰島是不許帶外人進來的。”“……”
話落,黑袍已經擡起掌風,將玉兒打暈。
“和這小丫頭費什麼口舌!”黑袍看了眼躺在地上的玉兒,輕哼一聲。
沈婉凝撇了撇嘴,“你也就只能仗着慕容閉關時,在這耀武揚威了,要是被她知道你打暈了她的寶貝小徒弟,說不定把你的鬼谷洞都屠了!”
“嘁,別忘了,她是你母親。”黑袍輕笑,隨後扛着肩上的人往裡走去。
在黑袍和沈婉凝走後,被打暈的小玉兒忽然從地上坐了起來,整張臉表情氣鼓鼓的,“哼,居然敢打我,我要去和婆婆告狀。”
話落,小身體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衣服上的塵土,往相反的方向跑去。
另一頭,青峰島的石室內。
“天底下女人那麼多,你爲何非要找上她?”沈婉凝抱着雙臂,看着躺在石室冰牀上的女子。
一席火紅嫁衣,正是瞿歆瑤。
“其實也並不是要找她,只不過今日這個時機,正是她大婚的時機,把她抓來這裡,那羣人一定急瘋了,想想就有意思。”黑袍脣露一絲邪佞的笑容。
“看她長的也不錯,你真準備撕下她的人皮,移給秦暮月那丫頭?”沈婉凝問。
黑袍輕笑,伸手輕輕的撫了撫瞿歆瑤的臉頰,“秦暮月如今容貌盡毀,但卻還有利用價值。”
“這個瞿歆瑤,是楚厲的部下,今日又恰好大婚,把她的人皮扒下來,也是狠狠的將了楚厲一軍,畢竟交手這麼多次,從未在他身上討到過什麼好處。”黑袍道。
“事不宜遲,那就開始吧。”沈婉凝開口。
黑袍頓了頓,“再等等,等冰牀把她的體溫降下來,否則人皮不太好保存。”
“嗯,那聽你的。”
……
楚厲找到風玄道人後,便帶着他一起來了屏峰崖。
玉兒剛從閉關室的方向走回,遠遠的又見到三個人出現在島外,但破解不了島內的陣法,這會兒卻是進不來。
眼見又來人了,玉兒邁着小步子走了過去,看清楚島外的人後,嘴一癟,滿臉委屈,“爺爺,玉兒被人欺負了……”
風玄道人看着玉兒,頓時心疼壞了,“寶貝丫頭,誰欺負你了?”
話落,風玄道人又開口,“寶貝丫頭,你先把這陣法打開。”
玉兒點點頭,小指輕輕一點,青峰島的陣法便被開啓。
“誰欺負你了?和風玄爺爺說,風玄爺爺幫你欺負回去!”風玄道人彎腰將小玉兒抱起,憐愛的開口。
玉兒指了指石室的方向,“是沈姑姑和一個穿黑衣服的男人,把玉兒打暈了。”
聞言,進來的三人神色一怔。
“你婆婆呢?”風玄道人又問。
“婆婆這幾日閉關了,所以有人欺負玉兒,婆婆都不知道。”玉兒越說越委屈。
風玄道人摸了摸她的腦袋,“你沈姑姑他們是幾個人來的?”
“唔,三個人,還有個穿紅衣服的姑娘……”
玉兒話未落,許禾虞已經像疾風一般,朝着石室的方向飛去,楚厲也跟了過去。
“爺爺,他們去哪裡呀?”玉兒問。
“不去哪裡,你楚師兄幫你去教訓欺負你的人了,好了,風玄爺爺先帶你去別的地方玩玩兒。”風玄道人說罷,抱着玉兒往別處走去。
……
石室內。
“差不多了,可以開始了。”沈婉凝摸了摸瞿歆瑤的體溫,看向黑袍。
黑袍點點頭,隨後拿出隨身攜帶的匕首,彎下腰,朝着瞿歆瑤的臉上劃去……
“叮——”
“哐當——”
正當匕首即將要划向瞿歆瑤的臉時,一枚飛鏢從石室的門口飛來,打中了黑袍手裡的匕首。
黑袍一個沒拿住,匕首掉落在地。
“糟糕!”沈婉凝看到來人後,眼眸緊緊一縮,完全沒有想到,楚厲和許禾虞這麼快就能找到這裡來。
正欲要搬起瞿歆瑤離開時,許禾虞已經先一步衝了過來抱起瞿歆瑤。
沈婉凝看着此景,眼睛一眯,看向黑袍。
黑袍陰沉着臉,冷笑一聲,“楚厲,我倒是低估你了。”
楚厲眸色清淡,不理黑袍,看向沈婉凝,“沈姑娘是師父新認的女兒,不知今日將人從婚禮上擄走,有何用意?”
頓了頓,楚厲又道,“若給不出一個合理的回答,本王不介意當場替師父清理門戶。”
沈婉凝一愣,下意識的後退一步,擠出一抹笑來,“寧王殿下說笑了,這人是我們半路救回來的,見她昏迷不醒,特意放這冰牀上來療傷的。”
聞言,楚厲看向黑袍,“這女人慫貨一個,敢做不敢認,難不成你也是?”
“楚厲,婉凝是慕容的女兒,勸你不要在這地盤鬧事。”黑袍沉着臉。
“爲什麼轉移話題?”楚厲不依不饒。
說這話的時候,腦海裡驀然想起了沐雲槿的那張小臉。
黑袍一頓,忽的有種急火攻心的感覺。
此時,風玄道人抱着玉兒走了進來,見到石室裡面的情景後,滿目鄙夷,“果然又是你們在作妖,看來沐雲槿那臭丫頭還是心太軟,在荊棘崖就該把你弄死的。”
“爺爺,就是這個黑老頭,把我打暈的。”玉兒伸手指着黑袍。
黑袍聞言,眯起眼睛,暗暗的握緊拳頭。
“今日之事,若給不出一個說法,兩位莫怪我們在此大開殺戒。”許禾虞滿面慍怒,察覺到瞿歆瑤只是昏迷,還有呼吸後,鬆了口氣。
沈婉凝和黑袍對視了一眼。
此時,一道蒼老的聲音從石室門口響起——
“是誰等在我青峰島鬧事!”
慕容如素緩步踏進石室,見到裡面的一衆人後,臉色完全暗了下來。
“都當我這青峰島是什麼地方?想來就能來的嗎?”慕容如素惱怒。
“婆婆,是沈姑姑帶着這個黑袍男子進來的,這個黑袍男子還把我打暈了,他們還帶了這個紅衣服的姐姐進來,風玄爺爺他們是來救這個紅衣姐姐的。”玉兒在一旁開口解釋。
慕容如素聽聞,掃了眼玉兒,又看了眼沈婉凝。
沈婉凝被慕容如素的眼神一注視到,立即上前一步,“母親,我和風瀾前輩是在半路遇見這位姑娘的,風瀾前輩看她眼熟,纔將她救下帶回這裡的。”
“哪知我們一番好心,被寧王殿下他們曲解冤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