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一起合作,等到蘭陵王那邊收到消息的時候一切事情都已經做的沒有任何問題,這其中免不了還有墨白的插手,他的介入讓整個事情變都變更加自然,甚至是無法察覺出來人到底因爲什麼原因死去。
墨白拍了拍手,擦拭掉手上沾染的鮮血,對他們說:“這次你們儘管放心,就算是仵作來也沒法查出人的真正死因。”
說起來祭璃墨擁有的那把匕首製造出來的傷口着實讓墨白處理起來花費了一定的時間,不過這些對人來說也並不是最大的麻煩,最大的麻煩就是要怎樣讓事情看起來就像是秦澄專門針對蘭陵王手下的人,要是沒有個合適的理由還真不知道要怎樣發展了。
自然這個事情就交給三娘來處理,雖然說人的力量在京師中不能說是到處遍佈,卻在散發虛假消息這一方面很有能力,不消半天工夫不少人就已經流傳着景王跟蘭陵王兩個王爺之間不和睦的消息,但是這一切都沒有直接證據可以證明,更多的也是人們飯後不經意談起的話題。
秦澄從下人口中聽到這個消息也是驚訝了一番,當即派人開始調查到底是誰在暗中散播這種消息,難道不知道這等關鍵時刻不能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可是現如今能夠清楚的看出人在算計什麼,並且這個算計還在一點點的蠶食他的勢力,讓京師之中的情況更加不明朗。
蘭陵王罕見的摔碎了自己最喜愛的青瓷杯子,手骨凸顯,一片漠然,眼底遍佈的都是森冷的殺意,一字一句道:“好大的膽量,秦澄你還真是讓本王猝不及防。”
得到消息時候蘭陵王原本也不相信,可是等看到屍體後就算是恩人也沒有辦法不相信,因爲在屍體傷口上殘留的傷痕分明就是秦澄本人才能弄出的痕跡,這樣一來就算是有蹊蹺人也不想再查下去,當天讓駐守在京師三百里外的大軍直接朝京師這邊逼近了五十里,結果就是朝堂上所有的大臣們都炸了。
誰也不知道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蘭陵王手中擁有的絕對兵權他們都是看在眼中,現在這個時候就算是人要起兵造反他們也沒有任何理由阻止,只能想盡辦法的親自上門去詢問到底怎麼回事,暫時先把蘭陵王給安撫住,弄清楚事情後再做決斷也不遲。
軍師凌陌對這個事情有自己的看法,他認爲現在王爺不應該跟景王那邊鬧的太僵,果斷開口勸解王爺,希望王爺能夠冷靜一些把兵力給退回去,因爲這個事情導致的後果是整個朝廷跟京師的百姓們惶恐不安,誰也不知道蘭陵王此舉到底想要做什麼。
奈何這次不論軍師怎麼勸解王爺,人就是不願意聽人的話,每當要勸解的時候蘭陵王就淡淡丟出一句:“他秦澄何時親自登門致歉本王就撤兵。”
這個事情對蘭陵王來說並不是什麼太大的事情,甚至只是死了一個無足輕重的下手吧了,唯獨讓人如此氣氛的是秦澄居然已經膽大包天到這種程度,堂堂京師里居然敢對自己的人下手,這已經是不把他這個王爺放在眼裡,要不給人一點教訓天知道人會不會在自己腦袋上作威作福,所以蘭陵王想要看看他秦澄還能嘴硬到什麼時候。
兩天的時間秦澄都被這個事情給弄得焦頭爛額,讓原本就已經花白的頭髮又白了許多,連帶整個人精神都相當萎靡,造成的朝堂上的事情就像是炸開窩的蜜蜂,你一言我一語誰也沒有辦法勸說蘭陵王,甚至就連有些人都直接被蘭陵王給強行趕了出去。
這些事情一旦發生之後秦澄自己也是後悔不跌,當初總是沒有把這個傢伙給放在眼裡,現如今人突然發難讓他沒有一點準備,根本就無暇處理這些事情同樣還有個最大的問題就是那份聯名奏摺居然不翼而飛,到了目的地找到的哪裡是一份聯名奏摺,那分明就是屬於丞相本人的罪證。
上面清晰的陳列出丞相的種種行爲,甚至還有些東西就連秦澄都不知道,只能暫時把這個奏摺給收起來,對於這個事情秦澄沒有告訴任何人,尤其是對這個丞相多少也是開始失望了,因爲人根本就沒有認真完成他們之間的約定,並且還不知道被誰給跟蹤,從而拿走了那份相當重要的證據。
但是這些都只是後話,更加讓秦澄感覺很無奈的是,蘭陵王手下的兄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知道了一些事情,成天跑到景王府門口叫囂,讓他本人出來給他們一個說法。
關於這件事情秦澄根本就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甚至都還不知道自己沒有動手,就有一個蘭陵王手下的人忽然間死去,行兇的人赫然就是自己。
大臣苦苦哀求道:“王爺您就趕緊收兵吧,現在朝廷因爲這個事情已經一片混亂,京師上下更是人心惶惶,難道您真打算在這個時候起兵造反?”
這位也算是諸多大臣之中膽量比較大,並且還跟蘭陵王本人關係還算不錯的朝臣了,一直以來都在朝堂上保持沉默什麼也不說,卻在這個關鍵時刻終於忍不住出來勸慰王爺,希望王爺能夠看到這些無辜的京師百姓身上能夠收兵。
這一切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誰也不會料到,蘭陵王老神在在的坐在太師椅上,對人的話充耳不聞,手中的杯子已經換成了個同樣的杯子,但對人來說到底已經不是曾經的那個,就連這個愛好也是去了不少,沒有多少興趣的隨意聽人一成不變的話。
這些話自己實在是聽得太多了,蘭陵王沒有任何情緒的波動,只要他秦澄一天不親自登門道歉人就不可能放手,也是要利用這個時候給人一個下馬威,讓他看清楚不是自己沒有力量,而是不想動手,不想讓事情變得一發不可收拾,也從側面告誡人最好老實點別有別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