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老並沒有直接回大人的話,而致目光很快的轉移到了墨白的身上,用一種過來人的眼神看着這個黑衣青年,總是對於這個年輕人有種莫名的好感。
想必這個年輕人的來歷並不簡單,而且林安這個孩子小了自己好多歲,當初就看到人必定不是一個能夠安然等待到死的人,現在一切也能夠更好的證明,若是沒有更好的一種方式,人是不可能做今天的這種行爲。
在外人看來林安的這個行爲有些太過於冒失了,可是蘇老卻認爲這是能夠讓一切事情都能順利進行的最好方式,嶺南一帶存在的問題已經刻不容緩了,其餘兩位或許並沒有看出,這些劫匪在這種事後大肆掠奪糧草分明就是有後一步的打算,若是他們不能在劫匪還沒有徹底成型之前將他們給一網打盡,一旦讓他們成了氣候,恐怕以後都沒有辦法來打壓這些劫匪了。
畢竟很多方面的事情他們也都清楚,在任何情況下能夠帶來什麼東西沒有人能說出,蘇老則是認爲自己已經一把年紀,再要是去做什麼事情也沒有必要,一直以來他們四個郡縣之中始終都在一種微妙的平衡之中,沒有人主動將這種平衡給徹底打亂,他們自然也是做着自己的事情。
蘇老心中很清楚一件事情,要是想讓所有的一切徹底結束最好的方式自然是解決掉所有的劫匪,可是這個事情根本就沒有那麼容易解決,他們四個郡縣聯手沒有任何問題,可是最後的結果也是賠了夫人還要折兵損將,這種事情的後果他們沒有辦法能夠承擔,只能跟這些劫匪形成一種很尷尬的局面,卻也能在很大程度上保護這些百姓的安全。
只要他們的有生力量沒有被打亂,沒有消耗掉,這些劫匪也就不敢輕舉妄動,那些捕快們雖然沒有將士們衝鋒陷陣的經驗,也沒有攻城略地的本事,若是真的在郡縣這種很平緩的地帶造成衝突,對於那些劫匪們來說也是相當的不划算,蘇老正是因爲想到這一點纔不斷地給林安暗示,保護好郡縣周遭的一切,並且嚴格控制住外來人口,掌握他們的身份和來歷之後,在很大程度上暫時還能保證這些百姓的安危,也不至於危機到他們的性命。
不過這個事情很快就徹底超出了蘇老的預測範圍,正是因爲這個黑衣青年的出現,讓一向都能穩得住的林安徹底沒辦法能安穩了,並且在今天的時候主動發出邀請,其實就是爲了跟他們探討這件事。
蘇老當即就是猜測,林安這個年輕人必定是掌握了什麼東西,纔能有足夠的勇氣出現在他們的面前,可是接下來的回答卻是讓人多少都有些失望了,沒想到最後的方式居然要用這種方式才能短暫的保持平衡,並且在這些事情之後到底會有怎樣的麻煩,蘇老大致也可以預測出來。
人笑眯眯的看着一臉冷漠的墨白,道:“年輕人,林安這小子有什麼本事老夫一清二楚,你到底是什麼來歷,能夠讓他如此迅速的改變想法,還是說你有什麼辦法能夠讓盤踞在嶺南的劫匪徹底的被消滅掉。”
林安聽到人的話,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這蘇老分明就是想從他們兩個人的口中套話,對於老人自己最沒有辦法應付了,只能無奈的看着人,希望墨白能夠主動幫自己來解決掉這種麻煩的場面,可是墨白一點打算都沒有,仍舊保持着絕對的沉默,並且在這一方面之中到底會有怎樣的進展人暫時還沒有打算。
同樣墨白也並不打算就這樣輕易的告訴了人自己心中的想法,關於嶺南劫匪到底應該怎樣驅逐出去不在自己的考慮範圍之內,同樣那些東西到底跟自己有什麼具體的關係人也不關心,今天之所以來這就完全就是爲了看看這個年輕人到底有怎樣的覺悟,也想確定李擎倉自己的犧牲是否值得。
人搖了搖頭,很坦然的說:“如何消滅劫匪我沒有任何經驗,但這是你們應該面對的問題,而不是來問我。”
人相當直接的說出了這番話,也算是間接地表明瞭自己的立場,不論他們怎樣計劃這件事情都跟墨白沒有任何關係,這次來到嶺南可不是爲了幫助他們解決麻煩,自己真正要做的是確定李擎倉的安危和身體狀況。
林安彷彿早就料到了這一切,有些焦急的接過墨白的話,對着蘇老補救的說:“蘇老,實在是抱歉,晚輩這位朋友對於這方面的事情沒有任何經驗,而且他也不是官場重任,您詢問他不會有任何的結果。”
誰知道蘇老根本就不願意忽略掉面前的這個墨白,還是對着人充滿了興趣,主動說:“不,老夫看這個年輕人的身份恐怕沒有那麼簡單,能夠讓林安小友帶到這裡的人必定是有什麼過人的能耐,這個他是不是官場中人沒有任何關係,況且老夫也從未說過這個小友就是官場中人,還是說林安小友已經有了可以解決的辦法?”
很輕易的一句話就徹底打碎了林安心中最後的期望,無論如何都無法相信,這位老者真的能夠很平靜的徹底打破自己心中想的那些事情,可是在這個時候之中還能說什麼,並且什麼也不能表明出來,這就是他們最開始的計劃,並且在這些事情方面到底會有怎樣的經歷人沒有辦法確定,同樣也不能將那些事情就這樣給主動暴露了出來,否則對於他們來說都將是個很大的麻煩,絕對不能讓蘇老知道了另外的人的存在,只要能夠將這些事情給徹底隱瞞起來。
或許在這一方面傷害能夠有些許能挽回的餘地,同樣也是重新給自己一個更好的機會,可以結束這些麻煩的事情,並且在這些事情上能做到更多有意義的東西,也能帶來別的方面的一些東西,也算是些許的補救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