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老人那笑眯眯的雙眼,林安一時間真不知道應該如何做出解答,早就有過約定,同樣也有很多事情不能主動暴露,一旦變成預想之外的事情,很有可能一切都沒有辦法在按照最開始設想的那樣進行下去,人不由自主的看向墨白。
墨白本人更加直接,帶着不容人質疑的冷硬,道:“你們就當我不存在。”
林安面上不顯露,心裡已然是哀嚎聲一片,如何能不當人存在,今天還是墨白主動提起這個事情,不然自己也不會爲了在人面前表露自己的決心,做出這種事情,現在以來根本沒有辦法收手了,不是?
蘇老燉了頓,纔對人慢慢的說:“或許我的這個話有些過於唐突,但是林安小友你軟禁其餘縣丞的事情一旦鬧大,對你的未來都是致命性的打擊,你告訴老夫,興許老夫還能幫你想想辦法。
想辦法?
要真有辦法就不至於讓自己也在這裡跟傻子一樣,就是因爲找不到最好的辦法不得意纔對另外三位下手了,就是要利用這種強硬的方式逼迫他們主動讓出手中擁有的力量,或許也只有這樣才能重新找到可以繼續完成任務的方式,當然這種事情需要承擔怎樣的風險,也是非常的龐大。
除此之外,林安真不知道自己還能有什麼辦法可以讓嶺南山上的事情徹底解決掉,同時也給自己帶來很大的麻煩,這就要看陛下到時候如何決斷這個事情,對此林安並沒有任何後悔的地方,既然做了就應該承認,同樣這些事情也是在自己面前親手做的,就沒必要讓別人也因爲這個事情牽連其中。
想到這裡,林安臉上的笑容也是那樣的無奈,聲音裡帶着些許顫音:“蘇老,不是晚輩想要這樣做,實在是沒有更好的辦法,憑藉我一個人的力量肯定沒有辦法剿滅那些劫匪,只能利用這個方式逼迫你們借給我力量,只有這樣纔有可能跟他們一戰。”
對於林安今天的行爲,蘇老是唯一一個沒有發怒的人,現在仍舊在人面前還能心平氣和的站着,光是這份氣魄已經足夠讓他們三個爲止歎服,可是其餘的兩位並不怎麼買他他們的賬。
林安做錯,便是錯了,就應該要爲自己今天的行爲付出代價,就算是不能讓人送了性命也必須要把這烏紗帽留在他們面前,否則這些年的那些官威不都白白浪費了,如何能夠放任一個對他們都敢下手的人還留在自己的面前,這種無形的威脅是不能繼續存在下去。
另外兩個人則是趁着這個時候開始思考,如何能讓林安付出更高昂的代價,纔算是消除掉他們心中的那份鬱悶的性情,同樣還有什麼沒有人提起,並且對於他們來說這些事情帶來的種種麻煩也是相當的棘手。
林安幾乎是把自己能夠告訴蘇老的話全部都說了,唯獨關於墨白跟李擎倉兩人出現的事情沒有透露半分,就算是沒有人祝福自己,他也會這樣做,小小的縣丞是不可能有更大的力量能夠護住皇帝的安危,既然人微服私訪到這裡定然是做了萬全的準備,絕不能因爲自己的一兩句話就泄露了人的存在,這樣一來需要承擔的東西是相當的高昂,是沒有人能夠預測到這些事情後到底會發生什麼。
並且在這些之後到底還會有什麼沒有人主動的說出,蘇老對於林安的話也是保持了一半的懷疑,倒不是對人不相信,而是覺得今天的事情發生的太過於蹊蹺,林安這小子平日裡聰明得很,怎麼可能做這種根本就不值得的生意,怎麼看都是林安本人吃虧。
要知道之後事情所需要承擔的責任可不是普通兩句話就能撇乾淨,誰不希望這種事情不要發生在自己的身上,可是林安去額恨不能趕緊把這些事情都交代在自己的身上,當真是讓人無法理解到底怎麼回事。
同樣那些東西暫時人也沒有主動詢問,至於會不會告訴他們就還是個比較大的問題,倘若林安願意,自然沒有什麼太大的事情,倘若是人不願意總不可能去強迫對方說出藏在心中的秘密吧。
蘇老覺得自己還應該在爭取一下,更多的獲得不一樣的信息,可以讓自己對於林安今天的行爲重新做一個判定,至少到時候也能替人最大限度的爭取無罪的權力,顯然這位老人已經是把這個年輕人當成了有能力的人才,希望人不要因爲一時的糊塗徹底摧毀掉了自己的未來。
畢竟比起他們,這個年輕人還是更加有可能性完成他們當年都沒有完成的願望,並且還能將所有的東西都徹底的實現,這也是老人家的願望,同樣更加希望的是能夠利用這次機會讓所有的一切都回歸原本的環境之中,嶺南山上再也沒有任何的劫匪,周遭四個郡縣的百姓可以安居樂業,至於這種事情到底有多大可能性能夠完成,還是一個未知數。
但是在林安的身上,人或許看到了些許的希望,如果是這個年輕人的話還真的有可能完成這一切,並且還能讓所有的事情都徹底的結束,同樣帶給他們的是更多的希望和未來。
林安頻繁的看着身旁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墨白,真不知道應該怎樣給對事情想要知道的一清二楚的蘇老,猶豫了半晌,最終墨白別開臉,聲音裡有些異樣的說:“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就自己去進行調查,林安今天對你們使用這種方式也並不是他本來的想法,或許人根本只是單純的想要解決掉那些劫匪。”
蘇老一聽時之後,反而露出了狡詐的笑容。
雖然說並沒有從面前這個年輕人的口中知道什麼有用的東西,但是多少也明白了一點,那就是這個年輕人果然是林安找來想要解決這個事情的人,同樣人對這個事情必定是掌握了一些什麼內幕,否則不會說出如此篤定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