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來只是有一件事情想要詢問,東邊戰場是不是已經到了不受控制的局勢。”他的語氣非常的直接,就是詢問出這個最大的問題。
沒有什麼是比現在這樣更加讓人覺得充滿了危機,因爲這一切已經變成了誰也沒有預料到的事情,並且是從現在開始這寫東西都必須詢問清楚纔可以。
李擎倉知道人必須是要將這一切給詢問清楚了,當即也沒有隱瞞的說:“東邊蠻夷進攻之迅猛完全超出朕的預料,北境殘留的兵力依舊沒有停止對是本國領土百姓的騷擾,朕已派沈將軍協同王府軍師一起前往北境鎮壓小股叛亂,東邊蠻夷需要一個有能力離間他們的人協助蘭陵王,此事非你莫屬。”
儘可能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比較的從容鎮定,這樣可以讓李擎倉的心中對他們少一絲愧疚,因爲這個時候的這些東西到底牽連到了什麼,李擎倉並不希望他們知道的太過清楚,有的時候知道的越多並不是太好的事情。
反而像是現在這樣,什麼也不知道最爲安全。
祭璃墨聽聞此話,心中的猜忌少了一分,接着問道:“數日前墨白進宮,沒有多久他就全然在京師中人間蒸發,陛下可知他到底去了哪裡。”
直覺告訴他,陛下必定知道墨白去了什麼地方。
仔細的觀察李擎倉任何一個可疑的表情,可是並沒有怪異的地方,從容鎮定,甚至都沒有對這件事表現出絲毫的驚訝,這讓他越發確定皇帝定然知道墨白去了什麼地方。
“他於三天前離開了京師。”李擎倉從容的說道。
他手下的人親自確定墨白和未央二人離開京師,沒有多久他們就分道揚鑣,按照墨白的性子,果然在離開京師之後,他的人就再也找不到墨白的行蹤了。
對於墨白而言,江湖直達,任何一個地方都能夠容身,除非他再次願意出現在他們面前,不然這一輩子很可能都不會找到墨白的蹤影。
至於未央,和她的約定着實花費李擎倉不少的心血,總算是讓人願意接受這個聽起來還算是不錯的約定,只是這個約定很可能沒有多久就能夠實現了。
想到這裡,李擎倉嘴角緩緩露出一絲笑意,對着祭璃墨說:“儘管放心,過不了多久你就能夠再次見到他。”
剛準備要詢問下落的時候,就被皇帝一句話弄的完全摸不着頭腦,祭璃墨的目光復雜,無法相信的看着人。
或許某些事情現在這個時候也該有個大致的猜測吧,在這之中究竟變成了什麼樣子,他媽呢並不想要去拆穿這點。
“陛下,有一事想要斗膽詢問,墨白是不是被陛下用了某種辦法趕走了?”祭璃墨目視對方,想要從人眼中看出一絲一毫的愧疚和閃躲,因爲這些東西已經很清楚的呼之欲出。
所有的一切都是李擎倉在背後操縱,讓他們不能留在京師,祭璃墨不是個傻子,自然是能夠明白這些東西,可是從現在來看這一切已然變成了更大的麻煩,那就是爲什麼想要不斷依靠這點來講他們給趕走。
這其中到底涉及了什麼部分的事情,他們並不能很清楚的給出個比較好的結論,若是此刻能夠明白什麼的話,必定不會讓事情給變成現在這幅樣子。
可惜李擎倉也是不可能讓人主動的知曉這一切,斂眸,顯得有些煩躁,低聲說:“你該裡開了。”
祭璃墨心驚,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自己所侍奉的皇帝居然會在此刻用這種口吻和他說話,原本心中最後的一絲僥倖也徹底消失了,脣角溢出無奈的苦笑,自顧自的說道:“我知道你想要做什麼,煞費苦心的將墨白從京師趕走,心在又利用這種方式也讓我離開,你到底在圖謀什麼,不想讓我們知道,難道我們已經不能成爲你的棋子了?”
雖然很想要告訴他們,自己從未將他們的那個成過棋子,可是現在一切顯然是不可能讓祭璃墨就這樣輕易的相信。
既然如此,索性就讓這樣的事情繼續錯下去吧,到最後承擔一切的只有他一個就好了。
李擎倉露出一抹譏諷的笑容,冷聲道:“你和墨白確實是朕最好的棋子,也幫助朕部署了不少的事情,但是你們也應該清楚,這天下最大的便是皇權,想要你們做什麼你們應該無條件服從,雖然朕和你們相識,但是無法許諾高官厚祿,與其日後產生猜忌,不如趁着朕還念及最後的兄弟情分讓你們先行離開。”
說完這一刻,李擎倉的眼睛爆紅,卻仍舊還是做出一副並不在意的模樣,利用他們的嘴臉顯露無疑,根本不提任何以前認識的那些過往,也絕對不想去改變什麼事情。
因爲這一切已經變成了無法挽回的事情,就讓祭璃墨也誤會好了,這樣一來就能省去不少的麻煩,沒有人能夠徹底的將一切的東西都給演變成更大的事情。
祭璃墨笑了,笑的是那樣的無助,沒有什麼是比信任的人徹底背叛自己更加來的可怕,也還是在這個時候之中究竟變成了什麼事情,沒有辦法能夠徹底的給出個比較好的結論。
他只能是認爲到底是在什麼地方做錯了事情,引起了李擎倉背叛他們。
可是真的不相信現在的事情會變成這種地步,也無法徹底明白過來到底經歷了怎樣的事情,李擎倉爲什麼要這樣的殘忍,心中卻很明白,這一切都是人提前計劃好的,就是爲了將他們在這一刻都給趕出去。
既然你衣襟決定要做到這一步,那我也就完成你的心願,主動離開京師,永遠離開可能會威脅到你皇權的一切,讓我們再也不會成爲威脅到你的工具。
這樣一來你應該能夠更加放心,也不會再有什麼太大的事情發生,到那個時候自然是讓一切可以輕易的去解決掉。
可是這些東西到底爲什麼這樣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