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明白了,那就讓我下車。”車門打不開,她完全下不去,掌控着這些鎖的人,如果不想就此結束,完全能不讓她下車,關在裡面。
事實就是,他也清楚的知道,他的行爲已經超出了兩人之間的範圍,所以也冷靜的解開了中控鎖,讓她開門離開。
站在外面,看着那個站在身後不遠處的女人,她嘴角的笑容加深,真的就是怕什麼來什麼。
黃玲跟蹤在他後面,而他卻是完全沒有察覺到任何的跡象,該說是他太在乎她了,所以忘記了會被跟蹤這件事嗎?
沒有關上車門,她就直接對着裡面的人說:“你老婆出現了。”
這個時候,她該像個消散一樣落荒而逃,還是該像個戰士一樣,堅持的站在他的身邊,等待他在她和黃玲之間選擇一個呢?
該用怎樣的辦法,才能在這場戰局中贏得勝利,用怎樣的辦法,才能在戰局中狠狠的傷害到黃玲,這纔是她該思考的問題。
落荒而逃不是她的作風,並且這是他來找的她,爲什麼要是她逃跑,該解決事情的是他而不是她,所以她又成爲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局外人嗎?
黃玲穿着平底的鞋子,一步步超着兩人的方向走來。
眼睛裡面充滿了淚水,眼神裡面全部是戾氣,似乎要把面前的她撕成碎片,才能夠讓情緒得到紓解。
一直都覺得黃玲真的很適合演戲,但是也就是這樣才知道黃玲的戲碼,都是些受委屈的人,扮演者弱者的姿態,看着別人給予她憐憫與同情,而不是像個正常人那樣的反擊。
明明很強大的人,比她還惡毒的人,卻是要裝作一副弱者的姿態,她都覺得看着這樣的人感覺十分的噁心。不過有人就是喜歡玩着相同的把戲,不厭其煩的重複着戲碼內容,跟排練好的戲劇一樣。
終於黃玲站在了她的面前,蓄滿淚水的眼睛晶瑩剔透,只要一眨眼,眼裡的淚水就直接從眼眶滑落,淚珠掉在地上,把微細的塵土揚起,一顆眼淚的重要,是隻有多重呢?
爲了嫁給顧南辰這個優秀的男人,黃玲不惜把她送到了他的房間裡,那麼她從中得到了什麼?除了錢財和顧氏總裁夫人這樣的話之外,還得到了什麼?
這顆揚起微塵的眼淚?
不相等的家境裡面,卑微的愛情,發展到最後剩下的就沒有愛了。
就如同現在黃玲沒辦法去怪罪顧南辰來找她,因爲一旦對他無理取鬧就會失去他,所以能做的就是表現出自我的可憐,讓別人來同情,不用責怪他任何的話,只要把這些委屈全部責怪在她的身上,就能讓別人知道她是怎樣的人,也能順帶着讓人指責了他,而黃玲沒有說任何責怪他的話。
她也可以學着黃玲的模樣,委屈的哭泣來博取別人的同情,但是對於扮演弱者,那已經不是她能夠做到的了,她學會着強大,是爲了不受別人欺負,而不是爲了在學會強大之後扮演弱者,來博取別人的同情。
所以她只是站在那裡,看着黃玲帶淚的臉,哭花了的妝,眼神微微的看向旁邊的顧南辰,這樣的讓別人來處置。
明明最大的受害者是她,結果她卻成了譁衆的人,成了他們之間的第三者。
這是第一次看出來,黃玲懷孕了,和她的肚子差不多大小,看樣子時間和她差不多。
突然她覺得這個世界隨時都在開玩笑,本來的閨蜜,因爲一個男人,結果成了這樣的地步,現在兩個人懷着同一個男人的孩子,在面對面的對峙。
路邊,兩人就這樣面對面的站着,一個淚眼磅礴,一個淡定冷靜,兩個人的弱勢一下就十分明顯。
大約是站了十分鐘,黃玲才揚起那張滿是淚痕的臉龐,絕望的看着面前的她,表現出了對情感的失望,也讓別人看得更加的心疼。
美女效應是一種沒有道理可言的效應,只在乎對方是否是美女,對待美女有着特別的對待方式,不管是對還是錯,在那些人裡面,存在着只要是美女就是對的概念,所以爭論和解釋都是在說故事。
“洛洛,爲什麼?爲什麼要這樣對我?”黃玲的聲音似乎是哭得有點沙啞了,所以說出來的話,十分的絕望,是那種讓別人聽了,就有想要落淚的衝動的絕望。
有時她特別想請教,是怎樣才能做到這個地步,才能明明只是假傷心,卻能做到用這樣的聲音說話,擁有這麼高超的演技,爲什麼不去做演員,浪費這麼好的才能,會不會遭天譴呢?
她沒有說話,就這麼冷靜的看着黃玲的臉龐,別人看不到,但是她清楚的看見了,黃玲眼中那狠毒的目光,以及她嘴角微微揚起的弧度,那麼明顯的是勝者的微笑。
“我已經允許你的孩子留下,難道你就不能給我一條生路,非要逼着我們去死才滿意嗎?”那樣傷心的話,在路邊響起,那樣美麗的人兒,哭花了臉,那樣原本美好的幸福,被小三破壞成了泡影。
遊戲裡不允許有兩個勝者,所以只能犧牲洛洛去做那個失敗的人。給予過她機會,可是她卻趁着回孃家的時間,不斷的和顧南辰走在一起,一次兩次,她不是很有耐心的女人,所以纔會主動出擊,要徹底的毀掉洛洛。
嘴角的弧度上揚,她看着黃玲,眼神清淡看不出情緒,只是嘴角的弧度讓人認爲她就是個惡毒的人,搶走了別人的丈夫,還要來嘲笑別人,這樣的做法得不到所有人的贊同,顯然這也是大家不喜歡的壞女人。
“這句話,還給你。”不想給生路的人是黃玲,先是勸說她打掉孩子,之後不斷製造各種的機會侮辱她,在各種場合裡面把她的名聲弄臭。
現在還對她說出這樣的話語,她都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詞語來形容她的無恥了,才能真正的和黃玲相襯,找出最完美的搭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