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以溪殺氣騰騰地眯起了眼,渾身殺氣頓現,猶如地獄襲來的陰風,冰冷了脆弱的心臟。
楚墨恐懼地顫抖着,近乎乞求地哭泣着:“不要
??我求求你不要
??你讓我死吧
??不要
??”
喬以溪魅惑性地笑了笑:“你知道生不如死嗎?”
楚墨看着他散發危險光芒的眼睛,全身像是緊繃的弦,害怕地顫抖着。她完全了散失了尊嚴,低低地抽泣着。
喬以溪伸手摸了一下她光滑蒼白的臉,聲音裡染上了濃郁的沙啞:“放心,不會很疼的。”
他伸手從牀頭櫃裡拿出了一根銀針,打開了Zippo打火機。紅色的火焰燃燒着銀針,針頭逐漸變紅。楚墨嚇得拼命搖頭,渾身顫慄不停,眼裡的淚水洶涌般地滾落,苦苦哀求:“不要
??求你不要,求求你
??我以後一定會聽話
??”
喬以溪伸手拿來了一瓶黑色顏料,倒在了楚墨白皙的肩膀上,冰涼的液體不禁讓楚墨打了一個冷顫。喬以溪拿紙巾擦掉了流動的液體,滿意地看到她被染黑的左肩,輕聲笑道:“你永遠只能是我的。”而後一把堵住了她的嘴,被燒紅的銀針毫不客氣扎進了胛骨。楚墨疼得禁不住劇烈地抽搐了一下。
太疼了,她從沒有想過原來針扎進骨子裡,是這麼的疼。她好想死,死了就什麼都不用想。楚家的財產,姑姑愛拿就拿吧。喬以溪想要滲透進楚家的生意,滲透就滲透吧。
可是不可以啊,父母死得實在是太冤枉了啊。自己怎麼可以死呢。
楚墨最終還是昏闕了過去。臉上淚痕未乾,看起來是那麼的憔悴悽美。
喬以溪看着昏睡的人,眼底裡漸漸凝聚起了如水般的溫柔。他俯身抱起了她,迷戀地在她嘴角邊落下了一個吻,輕聲道:“薔薇印記,你永遠屬於我。”
他抱她進了浴室,動作輕柔,如羽毛劃過,輕輕幫她清理着身體。他迷戀地看着她漂亮的身體上多出來的印記,嘴角的笑是從未有過的寵溺。
輾轉承歡,單從字眼是來看,就是多麼屈辱的字眼。可是真的親身經歷,才發現原來自己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脆弱。
楚墨醒來的時候,身邊的人早已經不在了。渾身像是散了架一樣,她雙眼無神地看着天花板。也許這一切只是自己的噩夢也說不定。她擡起了手,在嘴邊狠狠咬了一下,疼痛順着神經末梢霎時傳給了大腦。
不是夢啊,這一切都是真的。過去,再也回不到過去了。
她的手背遮住了漂亮的眼眸,眼眶裡的淚水再也忍耐不住紛紛落了下來。她不禁裹緊了被單,身體蜷曲着不停地顫抖着。
真的,好疼啊。怎麼會這麼痛呢,爲什麼在一夜之間,她的一切就全都消失了。爲什麼老天要這麼對她?
她感覺自己就像在冰原上一樣,漫天望去,全是白茫茫的雪花,即使陽光照射了下來。但還是冷,寒意無法驅盡。
蘇奕殤,你爲什麼要食言?爲什麼沒有帶我走?爲什麼要毀滅我的希望?
可是,命運愛捉弄人。明明近在咫尺,卻感覺天各一方,那般遙遠。
此刻在喬以溪的書房裡,喬以溪安然坐在轉椅上,輕輕地摩挲着手上的戒指。如鷹般犀利的眸子直直看向站在他面前的男生,可是他的心情似乎不錯,嘴角始終銜着淡淡的笑容。
男生長得很好看。臉上的線條柔和,眸子清澈乾淨,帶着一股少年般的無邪。頭髮很飄逸地落在了額前,在陽光的照射下散發着柔和的光亮。脣形優美,身形高挑,美好得就像童話裡的王子一樣。
那麼,王子這是要來救公主了嗎?
喬以溪嘴角輕輕一挑,幾分邪魅幾分狂野幾分冷酷。他擡起頭看着來人,慵懶地問道:“蘇大公子蘇奕殤,來我喬家,有何指教吶。”
明顯的揶揄和調侃。誰有那本事和勇氣對眼前這個如王一般存在的男人說“指教”。蘇奕殤抿了抿脣,擡眼帶着溫柔的笑意,說道:“喬總言重了,是後輩向你請教纔對。”蘇奕殤想了想,開口道,“外界傳聞,楚家小姐楚墨在喬總你這邊,我和楚墨是同學,她已經好幾天沒有去上課了。同學和老師拜託我過來看一下,可以嗎?喬總。”
滴水不漏啊。喬以溪嘴角的笑容越咧越大,什麼同學和老師拜託,虧他想得出來。喬以溪轉動着戒指,懶散地靠在了椅背上,漫不經心地開口:“墨墨父母不幸去世,這件事我也很傷心。她的姑姑覺得自己沒有時間照顧墨墨,所以將她放在我這邊。怎麼,蘇公子還要懷疑我的能力,覺得墨墨在我這邊會過得不好嗎?”
編造,誰不會編造。喬以溪好整以暇地看着蘇奕殤接下來會怎麼應對。
蘇奕殤不動聲色地皺了皺眉,喬以溪太狡猾,自己很難應付啊。即使再焦躁,他的臉上還是掛着優雅的笑容,對喬以溪說道:“墨墨的閨蜜讓我親自將話傳達給她,答應了人家總要做到吧。”
“你和我說,我幫你傳達。”
“女生之間的話題總歸不適合
??”
“沒有什麼不適合的。”喬以溪打斷了他的話,起身看了一眼蘇奕殤,“我相信如果你可以接受,那麼我也可以接受。好了,蘇公子今天我還有事,你請回吧。至於傳話,如果蘇公子認爲實在不便和我說,那就等下次有機會了再和墨墨說吧。Tiffy!”
“是。”書房外的Tiffy打開了門,對着蘇奕殤恭敬地說道,“請吧,蘇先生。”
蘇奕殤雖然氣憤但也無可奈何。Tiffy的神情太過咄咄逼人,他只好對喬以溪說道:“謝謝喬總肯擠出時間和我說話,等下次有空的話,我會再過來的。”
喬以溪挑了挑眉,並沒有說什麼。
蘇奕殤暗暗嘆了口氣,走出了書房。走到大廳處,看着盤旋而上的樓梯,微笑着讚歎道:“不愧是喬家,真是氣派啊。”
“如果你想要從我的嘴裡套出一些信息,我勸蘇先生打消這個念頭。”Tiffy面無表情地看着一臉讚歎神情的蘇奕殤,冷冷地說道,“蘇先生請你對蘇家負責,和喬總耍花招是不會有好下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