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男人身健體壯,Tiffy自醒來後很快就痊癒了。身上的傷口除了腹部那個地方受的傷比較嚴重,其他的傷口基本上都好了。這讓楚墨不由輕鬆了許多,也沒有那麼愧疚了。待Tiffy能蹦能跳了,閒得發慌的楚墨就向喬以溪提出了個請求:“我想去整容。”
“整容?”喬以溪眯了眯眼,嘴角微微一翹,就是一抹極其邪肆的笑意。他這樣子反而讓楚墨有些心虛,囁諾地問道:“怎······怎麼了?”
“沒什麼。”喬以溪笑了笑,深邃的眼眸中游離着晶亮的光芒,感慨了一句,“想想這張已經看慣了的臉要消失了,覺得有點可惜。”
楚墨斜睨了他一眼,涼涼道:“那你可以告訴我,你更喜歡我原來的模樣還是現在的樣子?”
“叫聲‘老公’我就告訴你,怎樣,划算吧。”喬以溪邪笑着粘了上去,擡起她的下巴,在那嫣然的脣瓣上輕輕印下了一吻。
“滾。”楚墨氣呼呼地推開了他,整張臉都染上了殷紅,“死不正經。”
“只對你不正經。”喬以溪再次黏了上去,伸手抱住楚墨,骨節分明的手掌迅速順着衣角躥了進去,不停地在她的小腹上畫着圈圈,感受着小腹上的傷痕,心裡的火越來越大,連語氣都開始生冷了,“我絕對不會放過夏凝嫣的。”
楚墨臉紅地拿出了那不老實的手,彆扭地說道:“現在是在說整容的事情,你提到那個幹嘛?”
“那個女人怎麼對你的?”喬以溪像是鐵了心一樣繼續問了下去。
“額,就是開了一槍,然後······用菸頭燙。”聲音到最後越來越低,感覺到身邊氣場加強,忍不住又添上了一句,“我現在很好,我沒事了,你不要擔心了。”
“······”喬以溪柔了神情,明明就是一個冷酷異常的男人,此刻配上溫柔的表情卻沒有一絲的突兀,反而更添魅力。他將下巴擱在了她的肩上,歪頭在她臉上親吻,吻過臉頰上紅色的疤點,心隱隱抽痛,聲音低沉魅惑至極,“我很擔心你,真的。”
“我知道我知道。”楚墨笑了,推開了身上的喬以溪,雙手勾着他的脖子,白皙的絕色臉龐湊近,嫣然的脣瓣摩挲着他稍薄的嘴脣,安慰道,“我在,不要爲我擔心了。”
喬以溪也笑了,寵溺地颳了一下她的鼻頭,語氣中帶着淡淡的無奈,現在才轉回正題:“行,你去整容吧。有什麼需要老公做的儘管提出來。”
“那行,叫聲‘老公’來聽聽。”喬以溪調侃道,嘴角的笑邪氣肆意。
“哼。”楚墨臉紅地推開了他,不屑地嗤之以鼻,轉移話題,“我去聯繫整容醫生。”
“喂,寶貝兒,好歹叫一聲吧。”
“不要臉。”
“怎麼,你不要我了嗎?快點,老公很受傷了啦。”
“不要臉。”
偌大的別墅豪華壯觀得就像是童話裡的城堡,綠色的爬山虎蜿蜒爬滿了白色的牆壁。別墅前是一座漂亮的溫泉,用鵝卵石鋪成的小路逶迤着蔓延到了視線消失的地方。
楚景月呆坐在椅子上,撐着下巴擡眼向上看去。歐式風格的別墅全都印入了眼底,在藍天白雲的襯托下,特別的漂亮。
“姑姑,我們一起玩遊戲好不好?”記憶中極其漂亮的女孩握着她的手,漂亮的眸子彎成了月牙,特別的好看。
她看着小女孩,嘴角揚起了一抹淺淺的笑容。蹲下身,白皙的手指勾勒着女孩的輪廓,和那個人好像,特別是那雙眸子很像,清澈乾淨得就像是天山上長年不化的冰雪一樣。
“小月,你來了啊。”女孩的媽媽出來了,微風撩起她微卷的長髮,嫵媚撩人。
很成熟很性感,所以哥哥纔會喜歡她吧。
楚景月揉了揉小女孩的頭髮,對上女人熱情的目光,心底卻冒着陣陣的寒氣。儘管如此,楚景月臉上的笑容還是得體有禮的:“嫂子好。”
“月,外面天涼,你也不多穿一件衣服。”隨後出來的男人手裡拿着一件外套,親暱地給女人披上了衣服。而後才發現楚景月的存在,咧嘴又是一個玩世不恭的笑,“小月你來了。”
“嗯,哥哥。”楚景月淡淡地笑着,看着女孩朝男人飛撲了過去,嘴裡還嚷嚷着“爸爸”,覺得眼眶有些溼潤。
太過溫馨的畫面,反而讓人嫉妒得要死。
看着男人抱着女孩,湊頭過去和女人說着悄悄話。一家三口臉上的笑容明晃而耀眼。楚景月握在身側的拳頭鬆了又緊,緊了又鬆,最後還是說道:“之鳴哥死了。”
在場的人頓住了,男人臉上的笑容變得僵硬,可是他的語氣鎮定得讓楚景月厭惡:“之鳴死了。”
陳述句,淡然得好像在談論天氣一樣,也好像這樣的結局就是在他的預料之內。
沉默了很久,沉默到周邊的風都停止了一樣。楚景月眼裡的淚水不由地滾落。
“月,你帶墨墨去看書吧。”男人將女孩交給了女人,女人抱過孩子,擔憂地看了一眼男人,但是什麼話也沒有說,抱着小孩進了屋。
別墅的大門關上,發出了清脆的“咔嚓”聲。男人向楚景月走了過去,伸出手輕柔地擦拭掉她臉上的淚水,聲音裡毫無感情:“你該忘了他的,記住,你已經是別人的妻子了。”
“不要!”楚景月氣憤地甩開了男人的手,淚眼朦朧地看着男人,嘶聲喊道,“楚景天,都是你,造成這樣的悲劇都是你,我恨你!”
沒有再理會男人,她哭着跑出了別墅,風吹過,感覺連心都冰冷了。
如果他沒有逃婚,如果他沒有娶那個女人,也許結果就不會是這樣了吧。
“撲通。”一顆小石子掉進了噴泉裡,濺起些許的水花,楚景月也拉回了思緒。看着面前的別墅,笑,冷冽而陌生。
楚墨,你想要奪回楚家,絕對沒那麼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