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紅的香檳玫瑰擺在偌大的酒店前,漂亮的噴泉在陽光下閃着點點的光亮。大廳內金碧輝煌,華麗的燈光照射在婚禮現場,連地板都熠熠生輝起來。門外前來參加婚禮的車輛鱗次櫛比,盡顯豪華奢侈之氣。
因爲楚墨的父母已經不在人世,而其他的長輩入獄的入獄,判刑的判刑,兩人就請求MF公司老總權當楚墨的長輩,這一點讓顏小蘇特別的不爽。合着他們不需要伴娘,反而讓一個老頭子牽着新娘入場!
時間到了,喬以溪緩步走上禮臺。他今天穿着一件白色的燕尾服,款式簡約大方,明顯突出了他修長挺拔的身材。白色的襯衫,白色的領帶,從脖子到腰際,性感到了極點。黑亮的頭髮梳得整整齊齊的,如刀削般的臉部線條完美的就像上帝最精美的作品,深邃的眼眸就像黑寶石一樣閃着奇異的光芒,嘴角微翹,一抹邪肆囂張的笑臉不知俘獲了多少女人心。
喬以溪身邊是主持婚禮的神父,衆人的目光不由都投向了禮堂門口,就等着楚墨出場。
衆人的視線就像一根繩索一樣,看得楚墨緊張不已,說實話,婚前她一點都不緊張,而且之前還有過和洛辰的一場烏龍“婚禮”。按理說,經驗是足夠的。可是不知爲何,接收到那麼多人的目光時,她就開始叫苦不迭了。
渾身僵硬不說,連視線都模糊了。
前方禮臺上的神父已經開始說話了,說了什麼楚墨沒有聽到,只看見站在過道上的女孩子已經開始撒花了。紅色的玫瑰花瓣,異常好看。
“走吧。”老總看着身邊的人已經呆傻的模樣輕聲提醒。
走?!對,要走進去,楚墨開始邁動腳步。
“輕鬆點,你太緊張了。”老總看着楚墨笨手笨腳的樣子,連忙出聲道,“手放在小腹前,不要擺來擺去。”
擺來擺去?!丟臉死了!聽到老總這麼說,楚墨整張臉都漲得通紅了,再也不敢邁步。
喬以溪就在前方,看着自家寶貝兒嫣紅的臉頰,脣角一勾就是一抹極其耀眼的笑容。說實話,他沒有想到楚墨會那麼緊張。
結婚,或許只是多了一紙書,多了一個美好的回憶,可是卻是交換不變誓言最好最有效的方式。
這時候,禮臺上的喬以溪面帶微笑地走了下去,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這輩子最愛的女人,將衆人的視線吸引到了自己的身上。他的步伐從容而優雅,一步一步緩緩走向楚墨,似乎在走一生的路一樣。
在楚墨面前站定,對老總淡淡笑了一下,老總會意地將楚墨的手交到了喬以溪的手上。
指尖傳來的溫度讓楚墨的心不由一顫,不由擡眼看着面前的男人。
望着她緊張到快要暈倒的模樣,喬以溪的眼眸中沒有玩味,笑着湊近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放心,我在。”
詫異地眨了眨眼,心尖似乎開出了一朵絢爛無比的花,那麼香那麼甜。原來他在啊。楚墨的眼中只有喬以溪了,被他握着的手也有最起先的冰涼到最後一點一點暖起來。站在他身邊,跟着他的腳步,楚墨不由想起了冬季下雪時的情景。那時,喬以溪一腳踩進了雪中,笑得童真。
墨墨,你看我的腳不見了吔。
那時,自己就情不自禁順着他的腳印走了下去。
也許早就愛上他了,只是當時的自己不敢承認而已。
有他在身邊,彷彿只是眨眼間的功夫便到了禮臺前。婚禮開始,一個一個步驟的進行。丈夫和妻子,只要他們完成了這個儀式,從此以後便真真糾纏了。緊握彼此的手,感覺是那麼的溫暖。
“請新郎新娘交換戒指。”神父慈祥地笑着,語氣緩和,充滿了虔誠的意味。
禮臺下的兩個玉雕粉啄般精美的小伴童把戒指交給了兩人。
喬以溪拿了戒指,剛要替楚墨戴上的時候,坐在賓席上的顏小蘇不顧秦東明的阻攔突然站了起來,指着喬以溪揶揄道:“等一下!美死你了,居然釣走了我們MF公司的女王大人。不行,你得跪着給小離離戴戒指!”
衆人譁然一片,今天在場的除了蘇奕殤、秦東明、Tiffy、顏小蘇和老總與楚墨比較熟,其他人要麼是公司職員,要麼是公司的合作者,還有記者,誰都知道喬以溪心高氣傲,冷血獨裁,讓他下跪這種事情大概就相當於古代皇帝給皇后下跪一樣離譜吧,而且一不小心還有可能造成龍顏大怒。
喬以溪只是淡淡笑了笑,溫柔的眼眸像是揉進了漫天的星辰一樣。嘴角微微翹起,特別的迷人。楚墨並不想讓這麼完美的喬以溪下跪,她只想平視他,看着他爲自己戴上戒指。
但是喬以溪還是跪下了,牽着她的手單膝而跪,眼眸溫柔得快要滴下水來,鄭重地說道:“我喬以溪保證,會很愛很愛楚墨直到天荒地老萬劫不復。此生此世,你不離,我不棄。來世你可願再讓我給你跪下?”
覺得眼角好潮溼,心裡好溫暖,連吹過的微風都帶着那麼一股香甜。喉嚨好堵,楚墨剋制了好久,纔沒有讓眼裡的液體滑落。
爸爸媽媽,你們看到了嗎?墨墨我已經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幸福了。
楚墨哽咽地點了點頭,喬以溪笑了,遊離的陽光那麼的耀眼帥氣,輕輕地將戒指套在了楚墨的手上。擡起頭看着楚墨的時候,楚墨忍不住俯下身子,雙手捧着喬以溪虔誠地落下了一個吻,眼裡的晶瑩像是再也抑制不住一樣輕輕滑落,而後又被對方嘴裡的溫度融化蒸騰。
“輪到你了。”喬以溪站了起來,迷離的微笑像是一劑安撫人心最好良藥。楚墨破涕爲笑,戒指握在手心中,帶着溫熱的觸感。楚墨虔誠地給他戴上了戒指,看着兩人手上一模一樣的戒指,心裡的甜蜜就像海浪一樣不停地翻滾了起來,越來越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