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 侯爺開葷
“段公子,久等了。”在外人面前,佟子貢絕對是風度翩翩、優雅迷人的。從步入房門開始,他就如同換了副皮相般,讓紫弦都爲他愣了片刻。
此刻的他俊臉上帶着優雅的淺笑,內斂又不是大氣,一身白色鍛袍包裹着他修長的身子,紫色的腰帶顯得特別耀眼,翠綠色的發冠和腰間垂搖的玉佩相互映襯,此時的他,儀表堂堂、風華冠絕,同平日裡不要臉不要皮的他比起來,真的是判若兩人。儘管對面的男人長得也俊美脫俗,可比起她此刻身旁姓佟的,橫看豎看她都覺得還是姓佟的更出色。
察覺到對面姓段的男子正看着她,紫弦忙低下頭。她不擅長與人說話,更何況這個男人還是個讓人噁心的男人。而且在這樣的場面下,也輪不到她說話。平日裡他們要吵要鬧都行,在這種場面下,她不想讓人看了笑話去。
“侯爺,這位是?”段橫衛看着紫弦,眸光含着一絲笑意,還特意朝他們牽在一起的手多看了一眼,似乎對紫弦的身份很好奇。
“本候內子。”佟子貢大方的回道,並牽着紫弦的手走向段橫衛對面,先讓紫弦在軟墊上坐下後,自己纔在紫弦身旁落座。對這種男女同入席的情況,他似乎並不在意別人的看法,從頭到尾,牽着紫弦的手就沒放開過。待入座之後,他這才向紫弦介紹起來,“這位是段公子,柳洲人氏,也是柳州當地最大的木材商人。今日約他出來,主要是想從他手上買一批最優質的木材。”
紫弦皺眉,忍不住問道,“好端端的你買木材做何?”
佟子貢看着她,此刻的眸光溫柔得像是能溢出水一般瀲灩,“我在賢王府附近新買了一塊地,買木材當然是修築宅院所用。”
紫弦驚訝。他居然要修房子?此刻她才記起那日自己說過的話,她說她不想隨他去安定候府,不想去那個有其他女人同他睡過覺的地方,一想到那裡她心裡就不舒服,連帶看他都不順眼。可沒想到他居然真的打算另置房舍……
將她驚訝的神色收入眼中,佟子貢勾脣一笑,隨即也沒再多說什麼。重新面向對面的段橫衛時,他歉意的笑道,“讓段公子見笑了,內子還不知我同你相約在此的目的。”
段橫衛似是好奇不已,“侯爺,你何時成的親?爲何段某從未聽說過?你也太不夠意思了,爲何喜酒都不讓段某討一杯?”
佟子貢微微勾脣,“本候成親多年,只不過內子並非京城人士,所以本候的婚事鮮少有人知曉。段公子也別見怪,並非本候小氣,只不過頭些年在外,不方便對外宣揚罷了。本候打算再選良成吉日同我家小弦補個儀式,一來爲她正名,二來向親友陪個不是,到時段公子可得賞臉來觀禮。”
他話都解釋得如此清楚了,再傻的人也懂。段橫衛拱手賀道,“能受侯爺相邀是段某的榮幸,段某定會前去恭賀侯爺。”
佟子貢抿笑不語。
寒暄過後,房裡的氣氛變得很輕鬆、很隨意。
紫玄自先前詫異過後就一直沒再開口,出於禮貌、不想給身旁男人丟臉,她一直端端正正的坐着,聆聽着兩個男人談話。
看得出對面姓段得男人很健談,言語大方又不失謹慎,一言一笑都恰到好處。而身旁的男人,可以說今晚她是徹底顛覆了對佟子貢的印象,明明他就在她身邊,可她卻有種做夢的感覺。
佟子貢給她的印象從幾年前開始,就沒一處是可以誇讚的。他狂傲自大、下流不齒、死不要臉不說,還自命不凡、死要面子。
可今晚的他真的猶如脫胎換骨般,優雅大氣,同姓段的不論是開玩笑還是正經的討論生意上的事他都遊刃有餘,那一言一笑收放自如,當真是讓她刮目相看。
離開酒樓同段橫衛告別之後,佟子貢也沒在外久留,帶着她直接回了賢王府。
許是紫弦今晚特別安分的緣故,回去之後的佟子貢心情大好。從脫衣上牀那俊臉上都是帶着笑的,同離開時那抓狂的樣子大不同,以至於他上牀半天了,紫弦坐在凳子上動都不敢動。
今晚對他的印象有所改變,可不代表她就忘了他的劣根性。這男人陰晴不定,他可以想笑就笑,但也可以隨時又吼又鬧。哪怕他現在再完美,對她來說,他還是一個不好伺候的瘋子。
“過來!”等了她半天,佟子貢有些不耐煩了,臉上愉悅的笑容都消了許多。
“你先睡吧,我睡不着,想再坐坐。”紫弦頭也沒擡。跟他出去一次,從步入酒樓開始她心裡就亂糟糟的。
佟子貢臉色微沉,掀開被子下牀,赤着腳就朝她走了過去,彎腰霸道的將她抱起返回了牀上。
紫弦下意識的抓着衣襟,一挨着牀面就趕緊縮進了被窩。
她那副戒備的樣子讓佟子貢臉色瞬間難看,一晚上的好心情就因爲她此刻對自己的戒備而煙消雲散。緊握着雙拳,他再一次的隱忍自己。是,昨日上午是嚇到她了。可她也用不着這樣啊!
又不是沒做過,雖說他們做的那一次她是身不由己,可那也是做過!他不知道她到底在怕什麼?
就從來沒見有女人會牴觸這種事的!
狠狠的吸了兩口氣,他頹敗似的躺在牀上,雙手雙腳攤開,成‘大’字狀。
牀本來就不寬,僅夠兩人睡。可他現在這幅睡相幾乎就把牀霸佔完了,那手臂壓在紫弦脖子上,大腿壓在紫弦大腿上,且他修長的身子還壯得跟頭牛似的,壓得紫弦呼吸困難還動彈不了。
“咳咳咳……”實在被他壓得緩不過氣,紫弦伸手想將脖子上他粗壯的手臂移開。可任憑她怎麼推怎麼拉,那手臂就跟訂牢在她脖子上一般。最後她不得不喘着氣開口,“你、你、你讓開些……”
佟子貢這纔將手臂移開。
就在紫弦正準備提醒他把腿也收一收時,佟子貢突然翻身,龐大的身軀瞬間翻壓在了她身上。
紫弦‘啊’了一聲,被他壓得緊,氣得她直接動怒,“你能不能好好睡?”
佟子貢手臂圈住她的脖子,腦袋埋在她耳側,氣呼呼的回了兩個字,“不能!”
紫弦推他推不開,身子開始扭動起來,他不僅壓她、而且兩人身子貼得密密實實,那種羞赧讓她不知所措,“姓佟的,你到底要做何?”
佟子貢擡起頭,怨怒的瞪着她漲紅的臉蛋,磨牙放出狠話,“我就想要你!反正我不管,今晚你從也得從、不從也得從!如果你實在不願意你就把我弄死!”
紫弦險些吐血,有些忍無可忍的怒道,“那你別壓着我行不行?”
佟子貢剛要回嘴,突然怔住。她沒拒絕?
眸光閃出一道亮光,他臉上怒氣消去,認真的盯着她看了片刻。突然,他咧開了嘴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低頭在她紅紅的耳朵上吮咬了起來,“當然不行了。”
在說這話的時候,他身子微微撐起,儘量讓她能夠順暢的呼吸。但要他離開,那還真的不行,不壓着她他又如何辦事?
耳上溫熱的氣息蔓延到脖子裡,紫弦縮着脖子,臉蛋又紅又燙。雙手抵在他胸膛上,依舊堤防着他接下來的動作。
佟子貢也沒有要立馬進入正題的意思,身下女人的顫慄和不安他清楚的感覺得到,讓他不得不壓下某種邪火、儘量多些耐心同她說話,“告訴我,你到底在怕什麼?”
紫弦扭開臉,根本不敢看他,“沒、沒怕什麼。”
佟子貢眯了眯眼,看着她逃避的側臉,“是不是那日弄疼你了?”除了這個原因他實在想不出更好的解釋。
他們在紅莊那晚,是她第一次。他承認那一晚他有些失控,當時他還暗喜遇上一個小妖精,即便當時黑燈瞎火的看不到她的樣子,可她給他的感覺確實銷魂入骨,以至於那晚他做得有些狠。他當時只當她是歡場女子,根本沒什麼憐愛之心,反正她當時也渾渾噩噩的,所以他是怎麼舒坦怎麼來。
面對他露骨的問話,紫弦咬着脣不說話,連雙眼都緊閉了起來。
佟子貢沉默了片刻,突然捧住她的臉頰,讓她正視自己,“不會再痛了……我保證!”他也不覺得心虛,事情做都做了,現在說那些有何用?對他來說,這些都不是問題,他有的是辦法讓這女人忘記那些不美好的記憶。
紫弦忍不住想拉開他的手,此刻除了羞赧外,她還覺得很彆扭,這男人居然用如此嚴肅認真的語氣同她說話……
佟子貢哪可能讓她如願,他如此耐心十足的同她說話,既然她聽不進去,那就不要再說,直接用行動表示!
他沒有再猶豫,覆上她紅脣,長驅而入的闖入她檀口中。
霸道而又靈活的大舌幾乎快要奪走紫弦的呼吸,除此之外,他身體快速的變化也讓她緊張不安起來,抵着他胸口的手不由自主的改爲抓緊他衣襟。
“唔唔……”她扭動起身子,想離他炙熱的身體遠一些。
佟子貢越吻越深入、越深入越是欲罷不能,眯着黑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反應,迸射出來的眸光越發火熱,想要她的慾望一發不可收拾。
抵着她的脣齒,他騰出雙手,情不自禁的在她身上游移起來。
翌日,紫弦睡到晌午才醒,睜眼就看到某個男人坐在牀邊,正眉眼含笑的看着她。
“你、你沒出去?”她驚訝的拉了拉被子,臉頰瞬間漲紅。此刻的他已經穿戴整齊,可昨晚的記憶太深刻,哪怕他穿得規規矩矩她還是覺得尷尬。
要不是看到她臉上的紅暈,佟子貢都差點黑臉,這女人太沒心沒肺了,把他吃幹抹淨就想抵賴不認賬嗎?也就她盼着他別在出現,恨不得他離她越遠越好。可惜,她想得太美!
將她連被一起抱到自己腿上,他擡手爲她理了理肩後凌亂的髮絲,嘴裡溫柔的問道,“餓了嗎?我讓你把吃食送進來。”
紫弦低着頭搖了搖,“不餓。”
佟子貢蹙眉,“你早膳錯過了,午膳也錯過,是想成仙?”
紫弦撅着嘴,還是搖頭。
佟子貢猜不透她心裡想的,只能捏着她的下巴不滿的道,“收起你那些不該有的心思,要做何你直說!”
紫弦掙扎了一下,她哪有何心思啊,就只是尷尬而已,“放我下去……我就想多躺會兒。”
佟子貢愣了愣,看着她紅紅的臉蛋,這纔有些明白,頓時咧開了嘴,邪氣的對她笑道,“還疼麼?”
紫弦咬着脣不出聲了。明知故問!
儘管沒有第一次那麼疼,可渾身酸澀難受,還不都是他造成的。只不過比起第一次的經歷,此刻的她沒那麼多委屈,天沒塌、地也沒陷,而她身邊還有個他。
她從被子裡伸出手將他腰身抱住,腦袋埋在他肩膀上,聞着他身上清爽的氣息,想自己靜靜的享受這種心悸的感覺。
佟子貢咧着嘴,這一刻的心情猶如暖陽高照,美得不行。他就說嘛,女人就是要在牀上解決。只要把她弄到手,就不愁她不死心塌地!
當然,其他女人或許是這樣,對懷裡這個他還是保持着戒心的。她要是正常女人,他哪會受這麼多年苦?
房間裡,氣氛一下子變得安靜起來。紫弦後知後覺的察覺到尷尬,於是推了推他。
佟子貢低頭看着她,“怎麼了?”
紫弦伏在他肩膀上頭也沒擡的問道,“你爲何要同姓段的做生意?”
佟子貢蹙眉,“嗯?”
紫弦也沒瞞他,把那天在街上看到的事說給了他聽,她猜他應該不知情,若知情的話,怎會去同五公主的野男人打交道?“那姓段的不是個好人,我和師叔母那日在街上看到他和五公主偷情呢。”
佟子貢驚訝,“當真?”
紫弦擡起頭,認真的看着他,“我騙你做何啊?師叔母還看到了呢,你要不信可以去找她證實。”
聽出她不滿,佟子貢抱着她的手臂緊了緊,“我不是不信你,只是覺得意外。”看着虛空的地方,他微眯的眸中閃過一道冷色。
他是真意外!
段橫衛竟同五公主有染?爲何他讓人查段橫衛家底時沒有查到這些?
這男人,真的只是柳州的一個商人之子?可消息稱他的確是柳州段家之子。
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被他忽略了?
當然,他不是對段橫衛和五公主之間的事感興趣,這世上,男歡女愛遍地都是,在外闖蕩的男人有幾個是乾淨的?說段橫衛風流他一點都不懷疑。
他只是好奇,五公主到底看上他哪樣了?
在同段橫衛做生意之前,他就讓人將柳州段家的家底打探過了。這段家不過是近幾年纔有點名氣,要說家業多大,他還真看不上。就憑他這點身世背景,心高氣傲的五公主會冒死同他有染?
雖說也不是沒可能,但他就是不信。五公主可是出了名的囂張勢利,如果說是看上段橫衛的相貌,京城公子哥長得好看得比比皆是,那段橫衛並沒有過人之處。
難不成姓段的那方面活好?
看着他突然愣神,紫弦推了推他,“你能不能別同那樣的人來往?買他手中的木材建造房屋,你敢住,我可不敢。”
佟子貢斂回思緒,垂眸看着她不滿的樣子,低笑了起來,“我同他還未談妥價格,你不喜歡,我不買他的東西就是。”
紫弦有些不放心,“可你說不買就不買了,那會不會太得罪人了?”
佟子貢冷哼,“這有什麼?本候銀子多,想買哪家就買哪家,他能耐我何?”
看着他自大的樣子,紫弦撇嘴。
佟子貢將她放到牀上,“你先躺着,我去讓人送吃食進來。別給我說不想吃之類的話!”其他的事他現在沒心情管,眼下把這女人服侍好了纔是大事。把她餵飽,他才能飽……
看着他走出房門,紫弦突然把被子一拉,蓋住了腦袋。他們居然還能如此心平氣和的說話……
……
柏君莊
自從楚雨涼他們同幾個孩子離開以後,柏君莊裡熱鬧的氣氛就少了許多。晏鴻煊在祁水縣給他們送去的消息是說要帶幾個孩子在外多玩一陣子。對此,蘭姑並未多心。雖然想念兒子,可兒子難得出去見見世面,那也是好事。
她盼着兒子回來,可沒想到盼來盼去沒把兒子盼回來,還收到楚雨涼和晏鴻煊再次送回的消息,說是要留在京城。
蘭姑不傻,猜到京城裡肯定出了大事。楚雲洲上山同紫柏他們商議事情去了,就這麼半天時間,她已經收拾好了包袱,隨時準備離開柏君莊去京城。
別的人她不瞭解,對雨涼她卻是瞭解的。她並不是那種追求富貴榮華的人,她對京城的人和事更是不喜歡,若沒發生大事,她怎麼可能會留在京城呢?
山上,楚雲洲將一封未拆的信交給了谷醫。
谷醫將信拆開,看過之後就開始拍桌子大怒,“巫水淼這老東西,真是喪盡天良!連我徒弟的地盤都敢踩,他真當老夫這把老骨頭沒用了、不敢動他麼?!”
紫柏和陸春君險些被他嚇住,他老人家脾氣雖然不好,但還從來沒有如此震怒過,而且連巫水淼都直接罵上了。
巫水淼是何人?巫族的族長!
陸春君走到他身側,一邊替他順氣安撫,一邊好奇的問道,“師父,發生何事了?是不是鴻煊他們遇到麻煩了?”
谷醫將信塞到她手中,“你們自己看!”
陸春君不敢遲疑,趕緊攤開信看了起來。看完,她臉色也變了,“巫族實在不像話,他們做盡傷天害理之事就罷了,現在還想做竊國之賊,真是不要臉!”
紫柏已經走到她身旁,看完信同樣臉色不好,“師父,三師弟既然要我們出山,那我和春君這就前去進城。您老就不用去了……”
他話還未說完,谷醫就吹鬍瞪眼吼上了,“你是嫌爲師老了?告訴你,爲師這把老骨頭還硬着呢!那巫水淼不死,爲師死不瞑目!”
紫柏緊抿着脣,眼中暗藏憂色。他是師父的大徒弟,師父的事他知道的也最多。他記得曾經師父無意中同他說過,他命中會有一劫,且在百歲之後……
那時候他年少,只當他說的都是玩笑話,如今想來……他心實在不安!
師父看似只有五六旬,可師父今年已經有一百零三高壽了!
不再理會兩個徒弟,谷醫從椅子上起身,氣呼呼的甩袖就走,還邊走邊罵,“讓你們看不起老夫,老夫這就去把那姓巫的孫子砍了!看他還還如何縱容他弟子作亂!”
“師父……”陸春君哭笑不得的看着他離去。他們現在是在商討正事,他老人家怎麼說氣就氣上了?
“師妹,隨他吧。”紫柏攬着她肩膀,示意她別多話。
看着那像孩童一樣氣呼呼的背影,他面上平靜,可心裡鈍痛不已。他知道師父一直都有一個心願……
楚雲洲坐在客椅上,神色沉重,一直都未開口。
陸春君嘆了一口氣,這纔看向他,“楚老爺,鴻煊有事急需我們前去京城,我們天黑之前就會出發,但……”頓了一下,她皺着眉頭繼續說道,“京城有亂,若處理不當,怕是有大禍將至。晏傅天留在柏君莊裡,您看?”
楚雲洲起身,也嘆了一口氣,“紫夫人的意思我懂,你們放心,我會盡量說服他。”
陸春君點了點頭,“那就有勞楚老爺了。”說完,她朝身旁紫柏輕道,“大師兄,我們先回去收拾東西吧。”
除了前去相助師弟對付巫族,還有一件事讓她掛記,那就是他們家的寶貝閨女和寶貝外孫。也不知道姓佟的那混蛋有沒有好好照顧他們母子?
他要敢揹着他們欺負她家小弦,這一次她非弄殘他不可!
看着他們夫妻離去,楚雲洲也不在廳裡久留,趕緊朝後院密室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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