瞭然於兄
千禧爲歡喜反應過快的思維大翻白眼,“你看本堂主像是男人嗎。”
“很像男人婆。”歡喜小聲的嘀咕一聲,又彎身趴在棋盤上,笑米米的湊到千禧面前問,“你爲什麼會沒事。”
“我們四堂總部分居各地,難免有時候也要聚在一起敘舊談天,四堂堂主就我一個女子,我總不能看到陸滿天就離他三尺,那傢伙還算有點良心,特意研製了一顆不受他香味影響的解藥送給我。”
“這麼說,他也不是討厭所有女人嗎。”
“錯。”千禧十分認定的糾正,“女人是他此生最憎恨的仇人,他給我解藥只是礙於夥伴的份上,事實上,他只對男人感興趣。”
“啊。”歡喜張了張嘴,原來是同類啊。
千禧沒在意歡喜的表情,她託着下顎,認真思量着陸滿天臨走前的話,‘黎文對你遲遲沒有行動很是不滿,如果再不利用你手上的人質引出楚沐年,此事就交有我們無醫堂全權負責’。
她越想越不安,“滿天也想插手這件事嗎,你要是落在了他手裡,不要說做人質,不到幾天你就成了他研製新毒的試驗品。”
歡喜摸了下渾身發毛的身體,他纔不想做別人的試驗品任人折磨來折磨去,“你還是給我痛快一點的吧,反正黎大哥只是讓你關照我別在追風堂受了委屈,你也做到了,就算現在把我拿出去引老爹他們出現,黎大哥也不會怪你的。”
千禧搖着頭,“辰哥哥根本不知道我是追風堂堂主,他所知道的‘何堂主’是一個殘忍無道的女人,我怎麼敢讓他知道我的身份。再者,我若是把你交出去了,辰哥哥勢必會去救你,到時,我們兵刃相見有理都說不清了。”
她遲遲沒有行動也是考慮了很久,她可以背叛黎文的命令,就是不能傷害黎辰。
歡喜瞧着千禧哭喪的小臉,心理有些忐忑,好像從千禧的身上發現了什麼,他小心的問,“你這麼在乎黎大哥的感受,是不是很喜歡他?”
“我...”一言被人戳中心思的千禧猶豫着不敢承認,旁邊的歡喜是她辰哥哥的好友,說出去都不好意思啊。
“你臉上寫得很清楚了。”歡喜退開湊近千禧的身子,不樂的站在一邊。
“你怎麼看起來怪怪的,好像一點都不開心。”
你喜歡的人是我媳婦,我怎麼會開心起來。
歡喜悶悶的在肚子裡回覆,卻也忍不住把他跟千禧比較起來。一個是男人,除了騙騙人耍耍樂,一無是處;一個是女人,精明能幹,身居四堂之一。兩者對比擺明後者比前者強了數倍,他的感情路實在危機。
“你跟黎大哥是沒有結果的。”他不討厭千禧,但也不是那種可以大度到將自己的幸福拱手讓於他人。
“爲什麼?”
情敵相見分外眼紅,歡喜纔不會傻傻的親口告訴她黎辰和他的關係,他故弄玄虛起來,“老實跟你說吧,黎大哥已經與城外一位顧小姐相約白首,定下終生,我還是他們的見證人呢。”
“真的?”千禧挑起一道細眉,半信半疑。
臉不紅心不跳的歡喜面不改色道,“我爲何要拿這種事騙你,何堂主,我可是看在你這麼盡心盡力照顧我的份上,纔好意勸你不要把時間浪費在一個不會屬於你的人身上。天下男子數千,你絕對可以找到一個真正值得你去期待的人。”
美目的瞳仁中缺少了一些生氣,千禧好似聽信了歡喜的話受到了打擊,渾身就跟萎縮下去的枯花,閹憋憋的坐在那。
歡喜愧疚的對着沒有從打擊中回過神的千禧,小聲的說着抱歉,感情的競爭是沒有任何仁慈與友情的,同時愛上一個人,總有一個會受到傷害。
歡喜站在大廳感覺有些沉悶,他慢慢的退出房間,心想,如此處理他們三人將來的糾葛,即簡潔又幹脆,雖然有些對不住千禧,但是她的未來,說不定真的會遇到一個比黎辰更好的男人。
心裡稍稍得到安慰的歡喜,走出大廳門口的腳步也變得輕鬆了許多,只不過還沒輕鬆多久,背後又突然傳來千禧打擊過後做下的決定。
“辰哥哥只是愛了一名女子,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我可以忍耐他多娶一名妻子。”
歡喜被千禧的話嚴重驚嚇,腳下不慎踩到拖地的長裙,摔了個面貼地。
他哀嚎的在心裡抗議:拜託,你能容忍,我不能!!
歡喜可伶兮兮的摸着紅彤彤的鼻子,一邊怨念着千禧的異想天開,一邊走向自己的房間。
“感情都是自私的,你現在同意黎大哥三妻四妾,等你成爲了他的妻子就沒這麼豁達了,真是天真。”
歡喜自言自語的反駁着千禧的話,嗅了嗅發疼的鼻子,驚異起四周的空氣莫名多了什麼。
“花香!”
他身處的是一個沒有花草的落院,據說追風堂有好幾個姐妹對花香過敏,幾乎沒有任何盆摘,那他聞到的香味從何而來?
還沒想明白的歡喜,頓覺身體有異,頭暈目眩,身體晃了晃就癱軟了下去。
“堂主!”
另一邊,未所察覺有異的千禧,在歡喜離開後收拾着棋子就準備回房,途中遇上匆匆疾呼的小符,嚴厲道:“何事大驚小怪的。”
小符焦色稟報,“顧公子...他不見了。”
千禧擺擺手,還以爲什麼大不了的事,她跟歡喜分開不到半個時辰,現在應該回房了,“那個小泥鰍滑的很,一般是看不住的,好在他沒有走出追風堂,現在回去了。”
“回房了嗎?”小符躊躇着,她剛剛纔從歡喜的房間過來,裡面空蕩蕩的,“那個,堂主,還有一事.......”
“說。”
“巡邏落院的姐妹們,全部暈倒了。”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