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調情
樑泊的作息非常健康,身體比鬧鐘還準,所以儘管昨天晚上她很晚才睡,也很累,但在第二天六點不到她依然醒了,醒後第一秒,帶個人也就僵了一秒!
因爲自己靠在一個溫熱的懷抱裡,甚至……頸脖子下面有一隻手臂伸出來圈住了她正好搭在她胸前。
樑泊僵硬的垂下眼,看着那隻隨意卻無比曖昧的搭在她胸前的手,這隻手憑心而論,真的很賞心悅目,骨節分明,修長完美,以一種令人臉紅心跳的姿態包裹在她身上那高聳的部位。
而他的另一隻手輕攬着她的腰,她等於側窩在他的懷裡。
肌膚緊貼,溫熱的觸覺親密而煽情,這種意識讓樑泊瞳眸微微收縮,與其說她接受不了這樣情人般一樣的緊密,不如說她其實是驚嚇,驚嚇於自己竟然在他的懷裡安睡了一整晚,卻絲毫沒有察覺。
他的氣息將她籠罩,就如他的人一樣,危險而強勢,不容許拒絕,不接受拒絕。
莫名的,此時腦中竟然一掠而過張愛玲最震撼的一句話:到女人心裡的路要通過陰一道!
昨夜安十二說的話也浮現在腦海裡:爲什麼不用真心?
樑泊心裡很不安,什麼時候開始的?他睡在她的身邊,而她卻當真從心裡接受了?
……
樑泊一動也不動,昨夜的記憶也在她腦海中重現……飄忽一笑,眼底浮現一絲澀然
。
頸耳內側有着平穩的呼吸,吹拂在她敏感的耳際,讓她帶個背脊神經都不由自主的有些繃緊。
遲疑了一會,她才輕盈而悄然地回頭,視線落在把她整個人都禁錮在懷裡的男人身上。
早上六點,天色其實完全亮了,可是厚實的窗簾阻擋了不少外面的光線,使得房間的光線有些淡,卻並不暗。
晨光透過厚實的窗簾落在大牀上,冷銀色的牀褥色澤很單調,卻自有一股低調的奢華炫豔。
就如同此刻閉着眼似乎還在熟睡中的人。
在樑泊心裡,這個男人是狠辣冷酷恐怖如魔鬼一樣的男人,她自己就親眼見過親身體會過他殘酷、狠戾、無情、高貴、優雅、冷淡一面……卻唯獨沒有見過這樣的他。
無害、詳和甚至是單純。
樑泊猛地閉上眼,她想她真的腦子進水了,竟然覺得這個男人無害而單純?
突然——
樑泊的身體再度僵硬了起來,包裹着她某個部位的手微微用力,而搭在她腰上的手也動了動,她睜大眼睛,看着那濃密纖長的髮指的睫毛緩緩開啓,那雙羽睫掀開的那一剎那間,樑泊的心口也有一剎那間的抽緊。
幽深的眸瞳裡瀰漫着令人戰慄的黑色香氣,慵懶的風情,讓人神志迷惘,宛如魔鬼降臨一樣蠱惑了人心,讓人心甘情願地雙手奉上生命作祭品……
危險的魅力是最致命的!
與他漆黑深沉的眸子對視,樑泊有些失神。
安少掠出低低的笑聲,其中一隻手更是蠱惑而曖昧的再度用力,邪肆的聲音有些沙啞,在她耳邊輕輕掠過:“剛纔你的心慢跳了三秒,是不是也在爲我沉迷?”
樑泊一僵,沒有捕捉到他話裡的深意,也……
身子一動,想要脫離他的掌控,卻如同無數次被他禁錮的結果一樣,除非他鬆手,否則她就是拼盡全力也撼動不了他
。
她心裡無聲自嘲,剛纔自己怎麼會認爲他無害而單純?她真是瘋了。
安少看着她,揚了揚眉:“你吵醒我了。”事實上在她甦醒前五分鐘在他懷裡無意識蹭了蹭,他就清醒了。
樑泊扯開脣角,想說什麼,卻又不知道說什麼,這樣的親密,這樣的姿勢,這樣的場景,她和他怎麼會走到這樣一步?
安少目光下移,黑眸深沉下來,她身上依然佈滿了青青紫紫,乍看之下,令他皺眉,昨夜他已經剋制沒有用力,相反,他認爲自己昨晚足以稱得上是溫柔……
樑泊猛地推他,語氣有些虛弱:“不……”她不要這樣赤祼祼的呈現在他的目光下,縱使極力壓制,她依然感覺難堪,她和他這樣,究竟算什麼?
安少沒有理會她,手指在她胸前雪白處的一塊淤青上撫摸着:“疼?”上一次,她可是醒來就喊疼,今天卻沒有。
“不要說了……”樑泊噤聲,因爲他突然附身在她胸前一處雪白的肌膚上輕輕吸吮着,力道並不重,卻在她雪白的肌膚上烙下了一個紅痕。
安少驚訝的挑高眉,眼底有些釋懷的同時又生出一些疑惑,女人就這樣脆弱不堪一擊?還是就她格外嬌弱?
樑泊閉上眼,可是一閉上眼,感覺更集中,他視線所到之處都讓她的神經敏銳起來,她和他不該是這樣的……
再也忍受不了這樣的存在,樑泊也顧不得惹怒他了,突然起身猛力一推,飛快的從他懷裡起身,抓起被子的抵在胸口,卻因爲用力過猛,輕盈薄軟的真絲被被她一把拖下了牀,讓某人的身體一絲不遮的暴露在了空氣裡。
樑泊呆了,一雙漂亮漆黑的眸子微微睜大,腦子一片空白,不知道是把被子給他蓋上,還是強裝鎮定的無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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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少眼角邪肆一揚:“滿意你看到的嗎?”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會把時間浪費在和一個女人調情上,說出去沒人會相信,其實他自己也不相信,但,他確實做了
。
樑泊再淡定,此時臉也騰地紅了起來,反射性轉過身,卻聽見後面傳來一道更邪氣的聲音,染着曖昧:“你應該把前面露給我看,光看後背,是不夠的。”
樑泊倏地轉過身,瞪着他,又氣又難堪,帶張臉都漲成紫的,卻硬是說不出半句話,男人可以無恥,可女人往往放不開做不到放蕩,而且這樣的他,讓她心生不安。
安少滿意的撫着下巴:“這樣聽話,那我讓你把那抵在身上的被子拿下來,你應該也會照做了?”難怪男人喜歡和女人調情,這一刻,他收回曾經說過的話,和女人調情不是吃飽了飯沒事做的無聊之舉,相反,前所未有的讓他愉悅和輕鬆。
看着她漲紅着臉,瞪着他,卻半天說不出話來的樣子,安少整個人都爽通透了,這種通透和昨夜身心再次從她身上得到的那早已經消失不見的快感相同,讓他身體和精神上都很饜足。
他也明白過來了,這女人他會在掌心攥緊,這輩子她都別指望他會放過她,這世上還沒有他得不到的東西,不管是她的人,還是她的——心。
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從他上了心的那一刻開始,她,就再也沒有別的路可以走。
……
今天大宅裡的人上上下下都知道主子心情非一般的好,雖然神色淡然,但眉梢間飛揚的愉悅會不經意的流露出來。
安肆等人,歎爲觀止,心裡對樑泊崇敬之情當真是有如滔滔江水綿綿不絕……
他們家少爺在三十二歲高齡才第一次情竇初開,喜歡上了一個女人,這對安家,對他們這些高級管理層來說,是何等的大事?
而且,少爺自己也終於明白過來了,少爺自己能明白,那就好辦了,他們這些旁觀者清的衆人也都暗地裡鬆了一口氣了。
只要少爺知道自己要做什麼,就沒有他做不到的事。
他們深信不疑!
書房內,安貳帶領衆人經過一天一夜的戰鬥,終於粉碎了對方設置的第一步障礙,從今天起,可以化防爲攻,主動出擊
。
安少走在書桌前坐下,看着各大屏幕上不再有任何樑泊資料,微微勾起了脣角:“通知孫茂,把王宏林逮捕,連根拔起。”
安貳終於取下了他臉上的近視眼鏡,斯文的面容浮起一抹嗜血的興奮,對手強,纔會讓他們這些人熱血沸騰,他們平靜了很久了。
“少爺,章少爺在大廳。”安肆走進書房平靜的彙報。
餘初連坐在章堯身邊,看着安少從書房裡走出來,外面形勢非常嚴峻,大老闆竟然如此悠然自的,果真不是凡人。
休閒襯衫,白色休閒褲,剪裁簡單,穿在大老闆身上,卻帥的令人眩目,那骨子裡的貴氣和優雅,當真不是裝飾出來的,她想,就算大老闆穿破爛的乞丐裝,也依然會穿出安少的氣勢。
章堯今天也沒有穿軍裝,卻穿上了正式的白色西裝,同樣氣質出衆。
看見安少走出來,他似笑非笑的出聲:“今天是我拍結婚照的日子。”
安少點點頭:“所以?”稍銳利的目光掃向餘初連,顯然話是對她說的。
在自己老闆的高壓下,餘初連不敢放肆,不動聲色的掐了掐章少的胳膊,章少無奈,只好出聲:“小連說要請你女人當伴娘,特地要一起來接她去試禮服。”
安少一口拒絕:“不必,我不同意。”
章少苦笑地看向不敢發泄不滿,卻暗中拿他出氣的某準新娘。
餘初連如果是平時,還真不敢挑釁自家大老闆,但現在嘛,瞥了一眼章少,餘初連清了清嗓子欲要出聲。
安少輕飄飄的一個眼神掃過,餘初連好不容易纔有的氣勢立馬歇了菜。
章少看着自己女人的窩囊樣,心裡嘆息,他還真當她有了出息呢,敢如此雄赳赳氣昂昂的拉着他上門找安表弟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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