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例假了嗎?好像還沒到時候啊……
“嘶——”,肚子一陣脹痛,一股熱流從體內洶涌而出,她皺着眉,倒抽氣,一動不敢動,這種感覺像是來例假了,而且是例假第二天量多的時候。
還是吃力地坐起身,揭開被子,看向腿心。
睡褲上大.片的血紅讓她心驚,從未見過例假的時候流這麼多血!她坐在那看着髒掉的褲子發愣,頭髮凌.亂地散着,臉有點白。
想到什麼,拿起牀頭櫃上的手機,打開記錄大姨媽的軟件,“應該還有五天才來的啊……”,看着軟件上的日期,她嘀咕,自己記的也是過幾天才會來的啊。
“嗷……”,還這麼疼!以前不怎麼疼的,第一天量也不會這麼多的!
嘆了口氣,揭開被子下了牀,每走一步,都能感覺有血流出,忍着那股墜脹般的痛,她去了洗手間。
美好的夢境消失,醒來後,是白花花的天花板,是令他心酸覺得苦悶的現實。
紀景年坐起身,扒了扒頭,看了時間,想起今天週六,難得的休息天。下牀,不知她有沒有起。
他洗漱好,穿着休閒褲,白色長袖t,人字拖出了臥室,她的房門還緊閉,廚房也沒動靜,應該還沒起。
心裡產生一個爲她做飯的念頭。
迅速去了廚房。
他挺想喝粥的,不知她喜不喜歡。
在部隊野外生存訓練的時候,跟戰友架着火,用鋼盔煮過粥,很簡單,他覺得自己可以。
在廚房裡找到一隻不鏽鋼湯鍋,當做鋼盔,接了一半水,放在燃氣竈上,然後去找米,抓了一把米,沒洗,直接放進水裡,開火。
瞧,做飯挺簡單的。
不能光喝粥吧?
她做的蔥花雞蛋餅挺好吃的,只可惜,太複雜,還有和麪啥的。去冰箱拿了一包吐司麪包,想起在清州時她做的三明治,紀景年在腦子裡做了個規劃。
先怎樣,再怎樣,然後怎樣——
起火,上了平底鍋,燒熱,倒油……
不一會兒,一份帶着焦味的三明治出鍋,中間夾的雞蛋似乎還沒熟,外面的麪包焦了。嚐了一口,覺得味道還湊合。
連忙又做了一隻,粥還沒開。
她還沒起牀?
到了開放式的餐廳,看向主臥,紀景年皺着眉,猶豫着要不要去敲門。
怕她不領情,見到他生厭……
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門開了,穿着休閒褲,襯衫的她,站在門空,長髮披着,一手撫着肚子,看起來有點不對勁。
“早飯做好了,吃飯吧。”,紀景年上前,試探性地說了句。
“不餓。”,肚子一陣陣脹痛,沒一點胃口,她冷淡地說了句,朝門口走去,想去藥店買益母草沖劑,還要去超市買幾包衛生巾。
“一大早,你去哪?”,紀景年連忙問,看她垂着頭的樣子,似乎很虛弱。
“你不舒服?!”,激動地問,將她拉住。
“大姨媽來了!”,沒好氣道。
“什麼大姨媽?”,紀景年傻乎乎地問,根本不知道大姨媽爲何方神聖。
“就是月.經!”,沒好氣地吼,有點不耐煩,來大姨媽的時候,性子暴躁了點,何況肚子還一陣陣地漲疼!
紀景年愣了下,終於明白,雙頰不自覺地泛起兩朵紅雲,有些尷尬,只見她已經朝門口走去,犀利的眸子在看到她的屁.股時,眉心擰緊,迅速地衝上前,“你褲子髒了!”,紀景年沉聲道。
“啊?”,她連忙朝身後看,可惜,看不到,“煩死了!”,她氣惱地咒罵,朝臥室走去。
“是不是很難過?”,紀景年跟上前,小心翼翼地問。
“你說呢?!”,態度不善,覺得他是在說廢話,他不是女人,哪曉得女人遭的罪!
又向前走了幾步,紀景年大步上前,將她抱起,直奔臥室。
“我要去衛生間!”,也沒掙扎,這個時候,她一動不想動,好像動一下,血就會流出似的。
“好!”,她不反抗,他就很開心了,連忙殷勤地道,抱着她去了衛生間,把她放下,“你去幫我找條幹淨的內.褲和褲子!”,她指揮,這個時候,自己一個人做這些會更難受。
“哦!”,紀景年聽話地答應了句,快速地出了衛生間。
衛生紙根本招架不住這來勢洶洶的大姨媽,顧涼辰脫下褲子,看着那些深紅色的血,不禁嘆氣。
紀景年進來的時候,她正光着下.身,愣在馬桶邊,他大喇喇地走近,“換上吧!”,沉聲說了句,要上前幫她,她接過。
“你去幫我買衛生巾,快點!”,走投無路了,只能叫他去,不然自己還沒下樓,估計褲子又髒了。
衛生巾?
紀景年愣了下。
“快去啊!”,她大聲道。
“我去我去,小區門口便利店有吧?”,一個大男人,哪關注女性用品,紀景年疑惑地問。
“有,買最長的!快點!”,她說話時,聲音有些顫抖,肚子還在疼,臉色發白。
“好!”,紀景年看她那痛苦的樣兒,連忙道,快速地衝出臥室。
她就坐在馬桶上,一手撫着肚子,一臉蒼白,像是個生了大病的人。也搞不明白,爲什麼經量這麼多!關鍵是那股陣陣的脹痛,簡直要人命。
紀景年穿着拖鞋就衝下了樓,一路上遇到好幾個院裡的同事,他急忙打了招呼,快速地出了小區門口。
她說要最長的,他在那比較了好半天,拿了幾包410cm長的,結賬的時候發現沒帶錢包,好在老闆認得他是這裡的住戶,讓他先賒着。
“好痛……”,剛進洗手間,就見着她抱着肚子坐在馬桶上,一副快要哭的樣子。
“買來了!”,紀景年大聲道,衝了上前。
“幫我打開,我沒力氣……”,她誠實地說,紀景年愣了下,迅速地打開一包,抽.出一塊給她。
她連忙接過,站起身。
“什麼味兒?”,紀景年嗅到一股糊味兒,皺眉,想到什麼,立即奔出了衛生間,衝去廚房。
不鏽鋼鍋子被燒成了黑色,裡面的湯汁外噗,火被撲滅,已經有一股煤氣味兒了,紀景年衝上前,迅速地關上開關,手背被熾.熱的鍋身和沸騰的水燙到,手背一陣灼痛。
倒抽口氣,迅速地去開窗戶,確定不會有事後,想到衛生間的她,連忙趕過去。
她才墊上一隻衛生巾,病怏怏地朝門口走去,紀景年進來,上前將她抱住,“是不是肚子疼?”
她無力地抱着他,點頭,“從沒這麼疼過——”,顫聲地說道,脆弱地連跟他發火的力氣都沒有,紀景年一陣心疼,將她抱起,“去醫院吧!”,沉聲道。
“哪有痛經去醫院的……”,她沒好氣地說了句,“我要躺着……”,喃喃低語。
“好!”
剛到牀邊,看到牀單上一塊血漬,紀景年皺眉,“去我那屋吧!”,說罷,快速地去了客房。
剛到牀.上,她便抱緊了被子,疼得緊皺眉頭,“去醫院!你這樣不行!”,他果斷地說道,將她又抱起,拿起牀頭櫃上的錢包和車鑰匙,迅速出門。
也不管丟人不丟人了,顧涼辰沒有反抗,窩在他懷裡,閉着眼,隱忍那股脹痛。
她被放後座,繫了安全帶,椅子後仰,他覺得,躺着點會比較舒服。
緊握方向盤的大手,那右手手背上不知何時鼓起了一隻大水泡,他淡淡地看了眼,不覺疼,打了方向盤,抄近道去醫院。
市第一人民醫院大廳,人頭攢動,每個掛號窗口都排了很長的隊伍,穿着人字拖的男人懷裡抱着女人衝了進來,一臉焦急的樣子,讓人以爲他懷裡的女人有生命危險似的。
“大叔,我掛急診,能不能幫個忙?”,紀景年抱着顧涼辰到了一窗口,對一位老大.爺禮貌地問,老大.爺睨了他一眼,看他滿頭大汗的樣子,連忙點頭。
“同志,你掛什麼科?”,護士問。
“來例假,疼,掛什麼科?”,紀景年腦子不好使地焦急地問。
排隊等掛號的患者滿臉黑線。
合着只是痛經啊!
“婦科!什麼名字?”,護士大聲道。
紀景年連忙說道,騰出一手拿了病歷卡含在嘴裡,兩手抱着她,迅速地找去電梯口,還不清楚那些排隊的人爲什麼笑話他……
“快到了,好點了嗎?”,懷裡的小女人老實了不少,臉色發白,窩在他懷裡,眯着眼,嘴裡哼唧着。
“嗯……”
“醫生,我老婆痛經!”,到了門診室,紀景年抱着顧涼辰坐下,認真地說道,滿頭大汗。
顧涼辰的臉瞬間漲紅,對面的醫生可是男的!
“以前疼不疼?”,男醫生衝他懷裡的顧涼辰問。
“疼,不是這麼嚴重,還早來了幾天……經量很多……”,臉埋在他懷裡,不好意思看醫生,一股腦地說道。
“內分泌失調。”,醫生說了句。
“爲什麼會內分泌失調?”,紀景年追問,難道她最近一個人過得不好?心裡十分愧疚。
“醫生,我作息很正常,吃飯什麼的都很正常,睡眠也很好……”,顧涼辰連忙道。
“心情焦慮、煩躁、常吃冷飲、避.孕藥等,都能引起,以後好好注意!先給你開點止疼藥——”
避.孕藥?
顧涼辰想到的是這一點,紀景年同時想到,眉心擰緊,臉色黑了下來,手在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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