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是什麼意思?懷疑她偷吃避.孕藥嗎?顧涼辰心裡相當惱火,雙眸氣憤地瞠大瞪着他,“我再說一次,我就吃過一次避.孕藥,是被你強迫的那次!”,她一字一句,沉聲地低喝。
見她這樣,紀景年愣了,她沒吃避.孕藥,那瓶ve裡的避.孕藥是哪來的?
不明覺厲。
“紀景年,你不相信我!”,顧涼辰氣惱。
“沒有,沒有!”,回神,看着她氣憤的小.臉,他連忙說道,雙手扣着她的雙肩,“別胡思亂想,孩子,就像你說的,順其自然吧。”,紀景年不敢告訴她那瓶避.孕藥的事。
這件事上,確實是他的錯,他不該不信任她,以爲藥是她偷偷換的。
現在,如果告訴她,她肯定會生氣。
顧涼辰的表情才緩和了些,“真不知道你的那些懷疑是怎麼來的?!”,她氣惱地說完,走了。
紀景年的心口像是被一塊石頭壓着。
那藥,究竟是怎麼回事?
不是她換的,一定是別人,商家是不可能出錯的。
會是誰?
什麼目的?
辦案這麼多年,遇到千奇百怪的案子不少,頭一回遇到這樣的,而且是在自家頭上!
深呼吸,平復了下心情,跟着她的身影,回到屋裡。
傍晚時分,蘇冬城帶着紀芯柔來了,紀芯柔被他牽着,像個小孩。見到顧涼辰,立即鬆開蘇冬城的手,奔向她。
“辰辰——”,紀芯柔拉着顧涼辰的手,大聲喊。
她意外,沒想到她能記得自己,“柔柔姐!今天穿得好漂亮!”,眼前比自己稍微矮一點點的紀芯柔,穿着長款的蕾絲邊白色打底裙,外面罩着一件蘋果綠色的針織開衫。樣子看起來甜美可人。
“是老公幫穿的!”,紀芯柔傻乎乎地大聲道,“辰辰,你脖子……被小狗咬了嗎?”,紀芯柔的視線落在她的脖子上,看着那一塊塊紅色的印痕,好奇地問。
顧涼辰低下頭,差點沒羞死,雙頰刷地酡.紅。
蘇冬城和紀景年聽着她們的對話,不禁咧着嘴笑了,紀景年遞給蘇冬城一根菸。
“是啊,是被小狗咬的,柔柔怎麼知道?”,顧涼辰故意大聲道。
“咳咳——咳——”,紀景年聽了她的話,差點被煙嗆着,咳嗽了好幾聲,蘇冬城咧着嘴笑,“喲,老紀現在可真有豔福,一夜七次郎吧?”,蘇冬城趁機損他。
“因爲柔柔也常常被小狗咬!”,這時,紀芯柔的一句話,讓蘇冬城也被煙嗆着了。
顧涼辰忍俊不禁,就連紀景年也笑了。
“柔柔怎麼知道是被小狗咬的?”,當她是個可愛的小孩,顧涼辰又問。
“老公說的啊,每次睡醒,看到脖子上有印子,老公都說是小狗咬的!”,紀芯柔傻乎乎地說。
“紀芯柔!”
蘇冬城黑着臉氣惱地呵斥,而紀景年和顧涼辰卻笑出了聲兒,“冬子哥,還有人自己罵自己是小狗的啊!”,顧涼辰笑着打趣。
“信她這個傻姑瞎說!”,蘇冬城黑着臉說道,紀芯柔乖乖地跑到了他身邊,低着頭,怯怯地問,“老公,柔柔又做錯事了嗎?”
“柔柔姐,你沒做錯事,不用怕他!”,顧涼辰這時揚聲道。
“喲,挺熱鬧的嘛!”,此時,一道女聲響起,昏黃的院子裡,穿着黑色皮褲、皮衣,裡面搭着豹紋吊帶,一頭大.波浪捲髮的艾雯兒出現,她的身側還挽着,唐司漠!
顧涼辰見到唐司漠,十分意外。
不僅她,紀景年和蘇冬城也很意外,這艾雯兒怎麼把唐司漠也給帶來了?
“我帶我的未婚夫來,大家覺得很意外?”,艾雯兒揚聲道,睨了眼蘇冬城,他懷裡摟着紀芯柔。
“各位,好!”,穿着深色休閒西服,裡面搭着白色t的唐司漠這時衝他們打招呼,目光落在顧涼辰那,她笑着點頭。
“喲!不是傻.子啊?”,蘇冬城這時開口,嘲諷地開腔。
艾雯兒看着他,抿着脣,微笑,“冬子哥,讓你失望了,他不是真的傻。”,艾薇兒的胳膊搭在唐司漠的肩膀上,幽幽地說道。
唐司漠抿着脣,嗅到一股淡淡的火藥味,有點搞不懂這女人和蘇冬城之間這摩擦來源於什麼。
不過,他的注意力全在紀景年旁邊的小女人身上。
她今天穿着白色平底小皮鞋,長裙,外面罩着暖黃色針織開衫,披着頭髮,看起來楚楚動人,那種很清爽、很鄰家女孩的感覺。
不像他肩膀上趴着的這位,是個高傲的花蝴蝶。
“這話說的,就好像我巴不得他是傻.子似的!”蘇冬城揚聲說了句。
“都進屋吧!”,一直沒開口的紀景年,這時開腔,心裡有些氣惱艾雯兒把唐司漠這個討人厭的傢伙帶來。
他擁着顧涼辰,帶頭進屋。
各色菜品都已上了桌,錢勇駿一如既往地姍姍來遲,不過,這次,他還帶了個女孩過來。
很年輕的一個女孩,戴着鴨舌帽,穿着方格襯衫,牛仔褲,帆布鞋,一副中性打扮。大家的直覺是,這女孩,肯定不是錢勇駿的女朋友。
他說,是他認的小妹,帶她過來玩玩。
女孩叫,方小北,錢勇駿喚她,小北方,她叫錢勇駿,錢多多。
從交談中,顧涼辰得知,方小北是街舞教練,今年才二十歲。
人到齊了,八個人在桌邊坐下,艾香被紀敏洪接走了,偌大的餐廳只有他們幾個,傭人偶爾進來上菜。
蘇冬城倒了白酒,給他們幾個女的開了紅酒。
紀景年礙於胃不舒服,堅決不喝酒,蘇冬城拉着錢勇駿和唐司漠喝,唐司漠不會喝酒,但被蘇冬城一句話刺激了,爽快地說要喝。
錢勇駿說要開車。
蘇冬城說,回頭幫他找司機!
“第一杯,慶祝咱們的辰辰,顧涼辰小姐,順利通過司法考試!以後,就是司法界的新星了!”,蘇冬城比紀景年還積極,端起酒杯,揚聲道。
顧涼辰臉紅,“一個考試而已,冬子哥,你說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唐司漠悄悄地看着她,眸光溫柔。
“喝!第一杯,都幹了!”,蘇冬城沉聲道,爽快地帶頭喝下,其他人跟着。
“辰辰,努力向前衝!別辜負了老紀對你的期許!”,鮮少幫紀景年說好話的錢勇駿,這時開腔,沉聲道。
顧涼辰看了身側的紀景年一眼,他嘴角揚着笑,“還得多多仰仗師父您呢!”,顧涼辰對錢勇駿道。
“是,老錢,你必須毫無保留地教她!”,紀景年沉聲道。
“這話說的!跟我沒教她似的!”,錢勇駿說罷,喝了杯酒。
“辰辰,我敬你一杯!”,斜對面的唐司漠這時站起身,手裡端着酒杯,臉頰微紅,道。
顧涼辰愣了下,紀景年瞬間提起防備,不動聲色地看着她起身,“謝謝唐先生。”,顧涼辰微笑道。
艾雯兒像是沒事人似地,夾了一隻五兩重的大閘蟹放在骨碟裡,慢悠悠地解開繩子。
“你少喝點。”,待唐司漠和顧涼辰喝完酒後,紀景年在她耳邊小聲道。
“知道啦……”,她低聲迴應。
紀芯柔吃了幾口菜就坐不住了,向蘇冬城申請,去客廳看電視去了。
有唐司漠在,顧涼辰有點不放鬆,不過,在吃了一隻大閘蟹後,已毫無顧慮了,又夾了一隻,還挖了蟹膏送進紀景年的嘴裡。
“你少吃點,寒性的。”,紀景年柔聲道。
“小丫頭這麼愛吃蟹膏啊……肯定還喜歡吃老紀的人膏吧?”連喝了一兩多的五糧液,蘇冬城有點醉了,嘴賤地說了句。
“咳咳——咳——”也正在吃蟹膏的艾雯兒這時差點沒嗆着。
“人膏是什麼啊?”,顧涼辰傻乎乎地問,看向紀景年。方小北也一臉迷惑。
紀景年臉色黑沉地看向損友蘇冬城,“冬子,你那張最怎那麼賤呢。”
“他要是不嘴賤,就不是蘇冬城了。”,艾雯兒說了句。
“人膏到底是什麼啊?”,顧涼辰傻乎乎地問,唐司漠也一臉茫然。
“嘿!小丫頭這麼純潔啊——老紀,你怎麼調.教的?”,蘇冬城戲謔道。
紀景年瞪了他一眼,讓顧涼辰繼續吃。
蘇冬城這時又嘴賤地開口,衝在座的女人問,“黃瓜是用來幹什麼的?”
三個女人齊聲:“不知道。”
“茄子呢?”
“不知道。”
“饅頭呢?”
“啊?那也可以啊!”
顧涼辰、艾雯兒、方小北異口同聲地問。
蘇冬城笑出了聲,“還純潔呢!”
紀景年摟着顧涼辰,瞪着她,“這些哪學來的?”,低聲地問。
“什麼哪學來的?”,紅着臉,裝傻,知道着了蘇冬城的道了!
酒足飯飽後,已是晚上十點,蘇冬城喝得大醉酩酊,拐着艾雯兒就要跑,紀芯柔見狀,以爲蘇冬城不要她了,坐地上大哭大叫,蘇冬城被艾雯兒一腳踢開。
爛醉的他和紀芯柔被紀家司機接走了。
唐司漠這才發現,艾雯兒和蘇冬城似乎有一腿。
大家都散了,紀景年開車載着顧涼辰回家,她微醉,他表情嚴肅,滿腦子是避.孕藥的事。
“到家了……”,將她抱着回到臥室,放在牀.上,她快睡着似的,紀景年看到牀頭櫃上的維生素e,拿起。
“辰辰,這ve是在哪買的?”,紀景年對醉迷糊的她,柔聲問。
“唔……沃爾瑪樓下的屈臣氏啊……本來想買避.孕套的……看到董雪琦……就換成這個了……那個壞女人……就是不要讓她知道……”,顧涼辰打着酒嗝,喃喃地說道。
“紀老師……人膏,到底是什麼啊……”,她在他懷裡蹭,抱着他的脖子,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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