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的,她現在成了全公司女人都夢寐以求想要嫉妒的典範,無論是單身的還是已婚的包括和她一樣離異的,提起蘇錦年的大名無不咬牙切齒錐心刺骨的,可是在她的意識裡,女人喜歡有經歷的男人,男人喜歡沒歷史的女人,這種窮追不捨,很大情況下隱藏着一個男人對充滿了故事的女人的好奇心,而不是愛情。 “你猜我昨天晚上看見誰了?” 蘇錦年自己琢磨得天翻地覆,被席恩和一句帶着神秘色彩的話攪得瞬間醒過神來,她搖搖頭,“你前男友?那個在法院當副法官的小孔?” 席恩和翻了個白眼,“你言情小說看多了吧,他都跑意大利去了我哪兒遇見他啊。” “很多電視劇不都這麼演的麼,男二號漂洋過海來看女主角,發現男一號在她旁邊守了很多年在知道女主角得了絕症也離開了,男二號生死不棄的陪伴着女主角度過了人生最後的時光,你現在不是有男朋友了麼,他屬於男一,那位小孔,就是男二。” 席恩和聽完蘇錦年的臆想衝下牀連鞋都沒顧得上穿,直接兩巴掌抽在她頭髮上,瞬間就和剛入完洞房的新娘沒什麼兩樣了。 “你咒我死啊,老孃活的好好的得什麼絕症啊,當初小孔爲了出國把我拋棄了我都沒難受幾天,現在我犯得着麼,是我看見何以軒了,自己從佳人酒吧裡出來,穿的一身名牌,人模狗樣的,不過喝得醉醺醺的,感覺過得不太如意,我走過去還喊了他一聲,他說不找小姐,他奶奶的,把老孃當雞了啊!” 席恩和說得義憤填膺,蘇錦年卻陷入了無邊無際的沉默。 或許她可以理解爲,他過得並不好麼,連辦離婚證都被人跟着,那種和囚犯一樣的滋味兒就算錦衣玉食也是食之無味吧,蘇錦年以爲一個月的時光足以把一段感情描得淡了點,即使一輩子忘不了,最少應該不再像最初失去那樣刻骨銘心的疼,但是怎麼聽到他的名字就把所有的堅持和勇氣擊得潰不成軍了呢,蘇錦年,你就癡情到這個地步麼。 席恩和捂着嘴發覺自己說錯了,她尷尬着掐了自己兩下,然後走過去抱着蘇錦年,“有什麼啊,豬狗不如的東西,老孃以前瞎眼了才喜歡他呢,你上過一次當了還不回頭麼,程佳尚多好啊,他你不喜歡有的是
好男人,實在不行我把小孔給你?” 蘇錦年撲哧一聲笑出來,推了她一把,“滾吧,那個說話都磕磕巴巴的,書呆子一個,你自己留着當備胎吧,我看你和現在這個也長不了。” 席恩和抱着蘇錦年在臉上親了一口,弄得一臉的口水,“真好,你還想着我呢,留備胎的女孩太缺德了,你的青春是人家男的青春就不值錢了啊,我纔不幹那種事,不過錦年,我特別想知道,如果他過得不好,或者齊琦發現,她並不是真的喜歡他,只是那種不敢失敗的心思作祟,讓她想從你手裡搶過來,你還願意接受他麼?” 願意麼,蘇錦年。 她低下頭,兩邊的碎髮散下來,貼在臉頰上,窸窸窣窣的發癢發熱,她緊緊攥着掌心,溼熱的汗意滲出來,讓她恍惚間還以爲是何以軒握得太緊。 曾經狂風暴雨走在街上他把唯一的傘打在她頭上,自己淋溼了全身,還笑着說男人身體壯,其實他發燒剛好,脆弱得還不及半個蘇錦年。 曾經他爲了給她過生日兩個月在單位沒吃午飯,攢下的錢買了一束紅玫瑰一件連衣裙,蘇錦年握着他的手覺得瘦了好多,她背過身去哭,整張臉淚水縱橫,他裝作沒看見,懊惱的躲進臥室裡,嫌自己沒能耐,一束花都把她感動成這樣,其實他不知道,那是心疼。 曾經他揹着她去廣場看白鴿,她偷笑自己每次打賭都贏,所以他只能忍氣吞聲揹着自己走,但是忽然目光落在他長出來的白髮上,笑容一瞬僵住,變成紅了眼眶。 多年前意氣風發,全校女生爲之瘋狂,多年前陽光瀟灑,騎着單車揹着球拍是多少美術系女孩眼中不可複製的風景,蘇錦年當時那麼恨自己,如果沒有耽誤他,他也許不會這麼累,自己一個人生存總比拖着一個累贅要好。 這樣一座失去了愛情的空城,沒有投奔的地方,街角霓虹,亂了人的眼,迷了人的心。 曾經他忙碌奔波,唯一的信仰是她,曾經她忍氣吞聲,唯一的執着是他,現在身邊換了某某,早忘了當初承諾的細水長流。 如果他回來。 蘇錦年閉上眼,窩在席恩和的肩窩裡,她忍不住啜泣,席恩和就陪着她,哼唱青春時光裡的那首歌。 ——何以軒,如果你回來,十年裡,我都等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