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她自從離婚到現在基本上就沒怎麼睡過覺,一邊沒好氣的按了接聽,語氣還是忍住了,一如既往的若即若離。 “錦年我在你家樓下,你接我一下。” 這句話把蘇錦年渾渾噩噩的睏倦瞬間驅趕得一絲不剩,她瞪大了眼睛跑到窗臺,俯身往下看了一眼,果然那輛熟悉的車旁邊有一個熟悉的身影,深藍色西服紅色領帶,最俗氣顏色的服裝穿在程佳尚身上都能有一種顛倒衆生的魅力。 “你來我家幹嗎啊?” 蘇錦年一邊穿鞋下樓一邊納悶兒的問,程佳尚在電話那邊吞吞吐吐的,說我睡不着,七點多就躺下了,九點半起來的,我找你待會兒行麼? 蘇錦年覺得世界上最奇葩的男人都讓他遇上了,而且都是不情不願的,何以軒奇葩在以爲每個女人都會耗着大把可憐的青春去爲了一個男人固執的等待,你不是安在旭,沒有你的韓國女孩,愛情不能這麼自私,即使我願意等你,但是這不是你遊戲我的資本,只是你給我的記憶我還覺得美好不忍心刪了而已。 程佳尚的奇葩在於他能和一個沒認識多久的女人自來熟,只要他感覺自己對她有點喜歡,就可以無限放大成周圍人看了都興奮得要命的曠世情緣傾城之戀,現在蘇錦年夾在這兩個男人中間一個藕斷絲連牽腸掛肚,一個神經分裂躲避不及,她忽然羨慕席恩和,無債一身輕,情債是這個世界上最讓人衰老的東西。 蘇錦年把程佳尚接回了家裡,一個小臥室,一個小客廳,四十平米的獨單,一個月一千六百塊的房租,程佳尚笑着坐在沙發上,“你挺會享受的啊,這是北京既安靜有繁華的地段,房租相對市中心還不高,出門超市醫院都有,白領理想的家園。” 蘇錦年一口咖啡差點噴出去,程佳尚不愧是商業界的精英,連說話都跟做廣告一樣,怪不得一直在電子行業做的風生水起的他還琢磨着要投資一個廣告策劃公司,按照蘇錦年暫時對他的瞭解,他連策劃專員都不用聘請了,親力親爲纔是大將之風。 “我不是會享受,而是我那可憐巴巴的工資不夠在繁華的市中心租房,四千不到,我在這兒租房都費了一半,我還得吃飯呢。” 程佳尚笑着朝沙發背上仰過去,帶着點戲謔玩味的看着蘇錦年,“看來離婚有利也有弊啊,有弊的是要自己花錢買住的地方,
回家沒有呵護自己的身影,想找個人說說話還要打電話,浪費話費。有利的是自由了,可以不管家庭瑣事自己出來自由生活,一個人住在寬敞的大牀上半夜看風景早晨獨享衛生間,想幾點幾點誰也管不着,而且最開始心情不好還能減肥省了飯錢,我看你最近瘦的特別猛,是這個緣故麼?” 蘇錦年的表情不自覺的僵了一下,她咬着嘴脣坐下來,抱着枕頭目不轉睛的盯着地面,“和你有關係麼?” 程佳尚被她噎得一愣,緊緊攥着拳頭,“女人都像你這麼傻,男人不是膩了就是跑了。” 他似乎很懊惱,端起茶几上的畫着皮卡丘的水杯,把裡面的痛經寶顆粒一飲而盡,蘇錦年愣了一下,張着嘴要制止,可惜已經晚了,於是只剩下撲哧一聲笑,憋了一個大紅臉。 “什麼味兒啊這水……” 程佳尚也覺得味道別扭,皺着鼻子聞了聞,蘇錦年趕緊一把奪過來,“沒什麼,就是鐵鏽味兒的水。” 程佳尚點頭,說我還以爲你猜到了我會來,特意準備好了要謀殺我呢。 蘇錦年說我要一命償一命的,我犯得着麼,再說了你也沒危害我什麼啊。 程佳尚第一次嬉皮笑臉的湊過去,挨着蘇錦年的身子,“我能理解爲,你捨不得害我麼?” 蘇錦年愣住,轉頭看着他,近距離接觸他的臉,她發現他竟然長了一張人神共憤的俊逸面孔,有一種混血男模的深邃和成熟男人的氣度,但是還特別顯年輕,三十歲的男人和二十歲的男孩似的,蘇錦年忽然發現,中國並不只是有一個臺灣的林志穎成爲了不老男神的神話,她還認識一個不老的男神經。 “今天下了一天大雨,我好像有點淋感冒了,喝點酒吧,如果你不害怕我酒後亂性的話。” 程佳尚戲謔的笑着,蘇錦年站起來跑到陽臺的櫥櫃裡拿了一瓶紅酒,扔到沙發上,“砰”的一聲,“買十個療程的痛經寶贈送的,都給你了。” 程佳尚蹙眉,“痛經寶?那是什麼?” 蘇錦年臉騰地一紅,趕緊擺手,尷尬的說,“沒什麼,就是一種增加女性魅力的化妝品,哈哈。” 程佳尚笑着上下打量了蘇錦年一番,評頭論足的眼神把她看得特別不自在。 “其實在我心裡,你已經很有魅力了,是那種介於純情女孩和成熟女人之間的讓男人很容易淪陷的魅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