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以一個燦爛微笑就極有可能將本來錦衣玉食卻突然嚐盡人情冷暖心內落差萬千的富少爺俘虜了順利嫁入想都不敢想的豪門。 蘇錦年睜大了眼睛像聽故事一樣,女秘書金髮碧眼比法國明星還漂亮,驚奇的看着蘇錦年,“蘇小姐都沒有聽過麼?” 蘇錦年覺得自己不僅被男人拋棄被歲月遺忘,連這個社會都將她踢到了世界邊緣,她尷尬得笑着,真恨不得這種被鉅額理石鋪着的地面會突然被打開出現一個地下室,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鑽進去,然後再也不出來。 之後顧念琛就帶着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從外面走了進來,嬌小的身軀瘦弱的腰肢,鵝蛋圓的白皙臉蛋,不薄不厚的紅嘴脣,氣色特別好,笑容特別甜。 腦殘。 蘇錦年腦海中忽然閃過席恩和在學生時代對自己的評價,不同於花癡,而是一種連花癡都不會的智障級別羣體。 這就是他的未婚妻,顧念琛的女人。 蘇錦年默默低下頭,全世界都在曬幸福秀恩愛,只有她形單影隻感受着異國冬天飄雪的寒風。 他的未婚妻叫白閨碧,人如其命,大家閨秀的出身,小家碧玉的嬌秀,清清白白,讓人覺得連靠近都是褻瀆。 她對顧念琛的情之所終似乎到了讓所有女人都望而卻步的地步,她不願錯過他的一舉一動,在她和蘇錦年並肩而坐的一個小時裡,她的眼裡除了顧念琛的笑就是顧念琛的沉默。 一顰一笑爲了男人而存在,這終究會是女人的劫難。 曾經蘇錦年何嘗不是這樣對待何以軒,他把她當成手心裡的珍珠,可是她經過的月華如洗鷸蚌磨礪都是他給的,那種痛徹心扉的感
覺,和所謂點滴寵愛包容相比,根本微不足道。 蘇錦年是何以軒最初的贏家,也是這場不對等的愛情裡最後的輸家。 蘇錦年如願以償進入了念琛國際公司,成爲了一個工作清閒打扮時尚的前臺,和一個法國女孩一起,她驚訝的發現那個法國女孩是整個公司最有氣質和信仰的職員,她懂得世界上所有的愛恨情仇,卻還能保持一開始的純真。 顧念琛在電子郵件裡告訴蘇錦年,想要遺忘過去在一個全新而陌生的世界生存,你需要徹底把介懷的扔掉,改造自己成爲人生的贏家,而不再唯唯諾諾,依附那個根本不值得信任的人,尤其是男人。 蘇錦年笑着回覆給他一個笑臉,底下是一句“包括你麼?” 在蘇錦年的郵件發送成功之後,公司瞬間陷入了一片黑暗。 該死的停電。 她窩在前臺和那個法國女孩掏出手機照亮,心裡突然覺得特別急促,顧念琛會回覆什麼,成了她的疑問。 這個疑問一直到兩年後蘇錦年回到中國時才被解開,她走下飛機,站在秋天最蕭瑟的風裡,爍爍淒雨落在手機屏幕上,眼底亦是一片溼潤,徹底模糊了清晰的字跡。 ——包括你麼?「2006年12月3日11:32」 ——當然,我也是男人。「2006年12月3日18:47」 ——還記得你問過我一個問題麼,蘇錦年,現在我想重新回答你,我會欺騙所有人,包括白閨碧,但是你不會,因爲現在,我愛你。「2008年3月18日00:05」 那天在六個小時後來電時她已經忘了問顧念琛的這句話,而且一忘,就是兩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