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熊熊慎重的點點頭,一臉欣喜的看着蘇黎。
齊澤閆則是看着瘋癲道人,只見他老人家看到這情景,面色一變,瞬間閃身就不見人影了。
蘇黎纔不管他去哪裡了,只要小熊熊和小肉包都在,她的人生算是知足了。
然而沒多久,感覺到一陣山搖地動,伴隨着“轟隆”一聲,感覺有什麼東西坍塌了一般。就在這時,蘇黎感覺到一陣刺心的疼痛,彷彿有人硬生生的挖走了她的心似的。
眼皮狂跳個不停,而小肉包不知道怎麼回事,一直睡不醒。
“黎兒,你在這待着,不要出來,爹去看看就來!”只見齊澤閆面色胚便,而小熊熊不知道爲何,也感覺到很不安。
看着哥哥的沉睡,越發的不正常起來。奇怪,太奇怪了,哥哥的警覺性一向很高的,沒道理這麼大的動靜,哥哥還不起來。
小熊熊努力的爬到牀上,躺在哥哥身邊,牽着小肉包的手,閉上眼睛,試圖進入他的夢境中。然而不管她怎麼努力,卻發現怎麼樣都進不去。
蘇黎還在發呆中,眼皮狂掉,心中刺痛,不知爲何有一種想要哭的衝動。心裡極度的不安,她不知道爲何會這樣。連帶這管孩子的心情都沒有,心痛的差點緩不過氣來。
“孃親!”突然小熊熊拉着蘇黎的手,一臉的委屈樣。鼻子通紅,小嘴嘟得很高。
蘇黎回過神來,看着寶貝女兒,心情纔好過一些。然而下一刻卻被小熊熊的話震驚的渾身冰涼,完全的不敢置信。
“孃親,哥哥好像昏迷,怎麼都進不去哥哥的夢境。孃親,是不是爹爹出事了,或者是和哥哥有關係?”
剛纔那麼大的動靜,蘇黎也就覺得很是奇怪。更奇怪的是,到了這裡之後,小肉包的反應卻是越來越低落,最後乾脆一直睡覺,連帶着這麼大的動靜都沒醒來。
她以爲小肉包只是這一路的趕路,有些累了罷了。可聽小熊熊的意思,好像不是這麼一回事,那到底是怎麼個意思?
蘇黎伸手在小肉包的額頭上摸了摸,發現並沒有發燒。又試圖叫他醒來:“小肉包醒來吃飯了,你爹爹要帶你去打獵。”
然而任憑蘇黎怎麼互換,小肉包好似熟睡一般,怎麼都叫不醒。沒道理,實在是太沒道理了,平日裡自己知道喚他,這孩子不論在哪裡,是不是在睡覺,準能醒過來的。
蘇黎這才着急了,這小肉包不醒,可怎麼辦?又沒病痛的,這到底要上哪去醫治?還有剛纔那個強烈的動靜和聲音,莫非是那什麼雪崩嗎?
想到這,蘇黎一陣後怕。對着門外揚聲叫道:“來人!”
不行,她一定要弄清楚剛纔是怎麼一回事?還有那事情,和兒子的昏迷不醒,到底有沒有關係?如果沒記錯的話,剛纔爹說,相公帶着人出去探路去了,會不會有危險?
蘇黎的腦子一團混亂,懷裡緊緊抱住小肉包,又伸出一隻手,將小熊熊攬在懷裡。
“郡主!”外面巡邏的侍衛長恭敬的彎着腰,等候蘇黎的吩咐。
“這外面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還有爹和相公他們呢?”蘇黎強忍着內心的害怕,說道。
侍衛長沒想到蘇黎會問這個問題,剛纔攝政王走的時候,還吩咐了,一定不能夠讓郡主擔心。這聲音,他們都清楚的很,分明就是雪崩的。其實很奇怪,這天雖然冷,雪也厚了點,但還不到雪崩的時候。
偏巧今天郡夫又跟着一起去尋找那上山的路,但願他們都沒事。否則郡主年紀輕輕,兩個小孩都還小,就要……
想到這,侍衛長心裡忍不住嘆息一聲。
“說!”蘇黎看着半響都不回答的侍衛長,心中的不好預感愈來愈甚。
侍衛長擡起頭,用極其複雜的眼神看了蘇黎一眼,隨即說道:“如果屬下沒猜錯的話,那應該是雪崩的聲音。只是這雪崩來的好生奇怪,這天風也不是很大。山上的雪還不到往年的一半,沒道理雪崩纔是。”
蘇黎聽到雪崩兩個字,頭就發矇。心裡那股不安的感覺越來越甚,但還是一直祈禱,但願會沒事,一定會沒事的。
“你,先下去吧!”蘇黎的喉嚨發澀,心裡慌的不行,這是從未有過的感覺。
侍衛長看着蘇黎一眼,並未多說什麼。倒是一路跟隨過來的丫鬟侍菊看到情況不對,就進來了。
“郡主,是否需要休息一下?”這個婢女也是有功夫的,齊澤閆爲了怕這路上過來,有心人士的動作頻繁,因而特地給她培養的。
“不了,侍菊你幫我去看看,郡夫和王爺都回來了沒有。”蘇黎心裡很是害怕,極其的害怕,怕他們會有事情。
然而不待侍菊出去,那瘋癲道人一閃進來了。對着蘇黎說了句抱歉,便將小熊熊抱起來,瞬間又消失在眼前,速度快得令人覺得這是一個幻覺。
回過頭的蘇黎,看着昏迷不醒的小肉包,以及再次被瘋癲道人搶走的小熊熊的方向,覺得極其的難過。
小熊熊不是答應陪她多幾天嗎?看着前後不到一個時辰,就要搶走人。果然是個瘋子,說話一點都不算話。
然而這時,又傳來一陣比之前更大的轟隆聲,地面搖晃的更是比之前的時間還要長。
蘇黎被侍菊緊緊的扶住,心裡的那個悲傷,幾乎要撕碎她。
蘇黎拿出一件貂皮大衣,披在自己的身上,臉上帶着自制的口罩,帽子,懷裡緊緊的抱着小肉包,就要往門外走去。
侍衛長看到蘇黎走出來,便上前勸說道:“外頭寒冷,還請郡主進屋取暖。”
蘇黎雙目赤紅,眼眶含淚,顫抖的聲音道:“我要找我爹和相公!”
“郡主請放心,我已經派人出去尋找了。王爺武功高強,郡夫是個謹慎之人,相信他們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
侍衛長的這句話,連自己都說服不了,更何況是蘇黎了。剛纔那馬匹的不安的躁動,早已清楚,這絕對是發生了大事了。
“你讓開,我要去找找,不然我去,我心裡踏實不下來。”蘇黎緊緊的抱着小肉包,眼淚啪嗒啪嗒,直往下滴。
侍衛長嘆息一聲,看着侍菊一眼,侍菊道:“郡主,小世子我來抱吧。抱久了,您會手痠。”
蘇黎彷彿沒聽見似的,自顧自的抱着小肉包往前走去。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走的是什麼方向,到處一片白茫茫的,樹葉早已落光,眼見範圍內的樹枝幹上,掛着少許的白雪。
“郡主,我們回去吧,這天太冷,雪還在下,現在都到膝蓋了。只怕再這樣下去,行走會更加的困難。”
侍菊小心翼翼的說道。現在行走已經極其的困難了,要是郡主出了什麼事。別說如何面對王爺了,就是齊月國的百姓這塊,她都沒法子交代。
蘇黎不知道走了多遠,但看其前頭一偏高聳白茫茫的一片,瞬間傻眼了。這麼厚的雪,攔住了去路。難道只能原地返回走嗎?
“郡主,這是進入青雲山的出口,也是唯一的出口。我們現在相當於被困在山腳下了,上不去,也出不去!”
侍衛長傻眼了,只能如實的稟告。
“張侍衛,你的意思咱們被困在這,哪裡都去不了?”蘇黎不知道該說什麼,是擔憂還是鬆一口氣?
現在自己被困,那相公和爹呢,他們在哪?小肉包現在這樣,她又該怎麼辦,誰來告訴她?
侍衛長尷尬的看着這出口,點點頭:“目前是這樣的。只能等着出太陽後,雪融化了,咱們才能出去。”
侍菊也是傻眼的,現在到底是什麼個情況了。
“走吧,回木屋!”蘇黎無奈的嘆息一聲。現在誰能來告訴她一聲,相公和爹都沒事?小肉包到底要怎麼樣才能夠醒來,爲何會昏迷不醒?小熊熊又被那個死瘋子抱走了,難怪他走之前,和自己說對不起。
小木屋說大不大,說小,其實也不小。有兩間正方,一個柴房,一個小廚房,只是沒有廳堂罷了。
蘇黎招來了侍衛長說道:“你算一算現在還有多少人在巡邏,讓他們先別巡邏了。看看着吧還有些工具,你讓他們快速的建立幾個木屋也好,草屋也罷,就當做你們夜晚住的地方吧。
這裡太冷了,現在外面的路也堵住了,應該相對安全一些,夜晚都睡吧,不用巡邏。我有侍菊和侍梅在身旁照顧的,不會發生什麼事情。
除了解決你們住的問題之外,在那堆雪融化之前,咱們還得解決溫飽問題。”蘇黎強忍着心中的那種撕裂般的疼痛,對着侍衛長吩咐道。
“夫人,這裡咱們巡邏的包括屬下,還剩下六個人。屬下現在吩咐下去,做個小木屋去,至於吃食,這裡靠山,應該可以打獵纔是。只是這水源的問題,恐怕不好解決。”
蘇黎愛憐的摸了摸小肉包的額頭,道:“這個好解決,只要將這雪裝進鍋裡,一燒熱,就化成水了。”
侍衛長這才反應過來,點點頭。
“那屬下現在先去吩咐人臨時做個小木屋去。”雖然他話是這麼說。但也知道,在這樣的條件下,做個小木屋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完成的。
郡主那個房間也還算大,由郡主和侍菊侍梅一起住,兩個一個房間和一個小柴房,他們幾個男人湊合一下也是可以的。大不了還可以去廚房那,打個地鋪睡,其實馬車也是能夠睡人的。
只是想着,萬一要是攝政王和郡夫回來的話,還是要搭建小木屋的。不過在他們回來之前,應該能夠搭建好了纔是。現在當務之急,先派兩個人去找找攝政王和郡夫。另外兩個人去打些獵物回來。剩下兩個人先把現有的小木屋那些漏風的修補一番纔是。
蘇黎回到木屋內,看着一直呈現昏睡狀態,又沒有其他異狀的小肉包,心裡抽搐似的疼痛。相公和爹,到底在哪裡?小熊熊有那個瘋子在,她倒是不擔心。可這小肉包到底怎麼回事,誰來告訴她。
苟熊帶着人,在尋找山上的路。這大雪封山的,這青雲山又沒來過,這路到底在哪,一時半會兒愣是找不到。
不知找了多久,苟熊因爲擅長打獵,和侍衛打了幾隻獵物,找到一個已經冰凍上的湖泊,處理好獵物,剛烤好,還未來得及吃。便感覺到不對勁,手裡緊緊拿着烤好的野兔,嘴裡大喊一聲:“不好,大家朝西快跑!”
話落自己一手拿着烤好的野物,一邊拉起身邊的侍衛,快速向西跑去。剛纔他看獵物都往這邊跑去,一時還沒太注意。
現在想來,是自己太粗心大意了。
苟熊帶着八個人來尋找山路的,並不是所有的人,反應都能夠那麼的靈敏。聽到他的喊聲,反應快的,跑在苟熊的前頭,反應慢的,卻朝着東邊跑去。
好大一聲轟隆作響,只見山上的白雪,迅速的滾落下來。隨着壓斷的樹枝聲,鳥雀的亂叫聲,野物的嘶吼聲想起來。那雪崩的聲音,迴盪在衆人的心中。待到了安全的地方,苟熊數一數,包括他自己在內,只剩下五個人,頓時心酸無比。
前頭已經被封死了,看來一時半會兒是找不到山上的路了,不知道小熊熊住在哪,有沒有事。
此時腦海中卻響起一個聲音:“爹爹,小肉包要進入昏睡狀態,等到明年開春纔會甦醒。你記得告訴孃親,別讓她擔心了。”
衆人原本就餓了,經過這個驚嚇,頓時是又累又餓。可剛纔烤得東西,還都來不及吃,此時只剩下郡夫手上的一個野兔了。
剛纔幸好有郡夫的提醒,否則衆人恐怕和那四個侍衛一般,早已被埋在雪地下了。
苟熊想要救人,可那雪鋪蓋的地方有些大,真的不知道人到底被埋在哪裡?又不敢貿然上前去挖,萬一再次雪崩,他們也不知道還有沒有那個運氣,再次逃脫出來。
此時一愣北風颳起。那早已冷卻的烤兔的香味,再次飄進衆人的鼻尖。只聽“咕嚕,咕嚕”的聲音響起,衆人的肚子,餓了。
“我們在去打獵吧,這隻兔子冷了,也不夠咱們吃。打多一些,咱們吃一點,帶一點回去。”苟熊無奈了,這外頭這麼的冷,現在又是這個情況,還是回去和阿黎解釋一下吧。
想來阿黎也好久沒吃這些燒烤了,還得和他說一下小肉包的事情,免得她擔心了。
剩下的四個侍衛,點點頭,肚子真的餓了。他們這些男人,又年紀輕輕的,本來就容易餓肚子。經過剛纔的奔跑,驚嚇,這會兒餓得頭能夠吞下一隻大象來。
不過他們也清楚,打獵的話,自己也只能吃一些。剩下的,得帶回去讓衆人嚐嚐。
齊澤閆聽到聲響,親自帶着二十個侍衛,出來尋找。可前頭的大雪擋住了去路,在這個大山腳下,根本不知道苟熊朝着哪個地方前去了。
“你們五個五個一組,分成四個隊,分別朝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前去。一個時辰後,在這裡匯合。找到人的,就回到這裡放個信號彈。”
齊澤閆深怕女婿出了什麼意外,這個女婿他還是很滿意的。人踏實,對很疼愛黎兒。衝着這一點,就已足夠了。
如果他有個什麼萬一,黎兒恐怕要傷心死。
然而等他們朝西的哪一組人,找到苟熊他們時。苟熊等人早已打了衆多的獵物,已經燒烤吃上了。
“來來來,你們還沒吃吧,過來吃一點。還好有這雪,這些獵物用雪一戳就乾淨了。郡夫的手藝很好,真的很香,你們來嚐嚐。”
剩下的那四個侍衛,看到那五個前來找自己的,都鬆了一口氣。齊澤閆帶來的五個侍衛,看到在這找到人了,便鬆了一口氣。也跟着坐下來,接過同僚遞過來的烤野物,吃了起來。他們確實也餓了,等吃完在回到匯合的地點,再放信號彈也來得及。
可就在他們吃飽喝足,放好信號彈之際,杯具再次發生了。一陣天搖地動,持續的時間什麼的,都要較之前持久。
苟熊愣住了,他沒想到再來一次,這次他只喊了句:“大家朝中間快跑!”
只見衆人彎腰學他,扛起剩下的野物,快速的朝之山腳的中間空地奔去。
然而這次的雪崩更爲猛烈,直接從西邊滑落。西邊樹木少,雪直接滾落下來。迅速的朝中間滑去。
齊澤閆聽到信號彈的聲音,也朝着中間奔去。可看着雪滑落下來的滾勢不對,連忙大喊一聲:“雪從西邊往中間滾,大家快跑,不要站在中間和西邊了。”
可這話已經來不及了,此時衆多的侍衛,速度慢的被埋在雪下,速度快的,像苟熊和齊澤閆自己,都被雪衝向南方。這是青雲山的唯一出口,就這樣被雪給堵住了。可苟熊和齊澤閆早已在衝擊之下,被擊暈過去了。
而之前被苟熊拉着走的侍衛,由於扛着野物,跑的速度又快。在崩落的雪衝擊過來的時候,野物幫忙擋了不少,這纔沒暈過去。
待一切都平靜之後,他扔開自己身上的野物,拖出自己被埋了一半的身子。看到不遠處的郡夫和攝政王,此時兩人都只剩下一個頭露在外面了。
他看到不遠處也有一個同僚被雪擊暈,可幸慶的是,還沒被雪壓中,便走過去。用力的掐了掐他的仁中,喊道:“王大哥,你快醒醒,幫我把攝政王和郡夫一起救出來。”
不多時那個被叫住王大哥的侍衛,醒過來。用力的活動了一下身子,發現無大礙之後,便都掏出隨身攜帶的佩刀。
“攝政王/郡夫,冒昧了!”兩人手腳和刀並用,將齊澤閆和苟熊身上厚厚的雪挖開,還要避免傷到兩人。
過了半個多時辰,終於將兩人挖了出來。可看到兩人渾身早已僵硬,身上的傷不知道具體如何,只好一人揹着一個,往外走去。猛然想起還有一隻袍子,又回來扛起了袍子,尋找最近的村落去。
且說蘇黎被困在山腳下,外人進不來,她也出不去。看着小肉包,心急如焚。她不知道現在到底算什麼個情況,可就算是在心急,也拼命告訴自己一定不能夠露出來。現在剩下的人,都要靠着她做主。
當看到侍衛長帶着另外一個侍衛並未建木屋,而是在給現在這個木屋縫補的時候,也並未說什麼。
她心裡隱隱的知道,現在要爹和相公回來,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了。目前這個木屋,大家湊合湊合一下,還是可以住人的。只是那麼多出去的人,難道就沒有一個回來的嗎?
蘇黎強忍着內心的傷痛,裝作很是鎮定的樣子,閉着眼眸休息,她現在需要冷靜。
夜晚時分,外面的冷風越來越大,蘇黎坐在烤爐前,抱着小肉包,看着侍梅從馬車內搬出來的乾糧,一點食慾都沒有。
突然之前去打獵和出去尋找的四個侍衛回來,一臉不好的神色,吱吱嗚嗚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之時,蘇黎心裡咯噔一聲。
“怎麼回事,說吧!”蘇黎緊緊的握住自己的手,告訴自己,一定會沒事的。
“郡主,我們在西邊發現了一個咱們的人,被壓在雪地下,之前是露出一隻手,被我們發現的。等挖出來的時候,人早已沒氣了。”
蘇黎不待他們說完,早已淚流滿面。嗝咽的聲音,雙眸充血,咬着牙道:“全部人給我去挖,生要見人,死要見屍!侍梅,你幫我照顧小熊熊,我親自過去。你們都把火把準備好!”
冬天的傍晚,天色兮黑,早已分不清東南西北。加上北風颳的呼呼作響,使得整個山腳下的氣氛看起來,極其的恐怖。
點燃的火把,被風一刮就滅,蘇黎強忍着內心的悲痛,哪怕是看不見,她也要用手挖。時間很是寶貴,不能耽誤。
少一分鐘,相公就少一個存活的希望。她知道,現在自己就是在和時間再做賽跑。
衆人沒有一個敢和蘇黎說,讓她回去的。因爲裡頭可能是她的相公和爹埋在裡頭,任何一個作爲妻子和子女的人,都應該是這種反應吧。
他們也明白,不管裡頭有沒有攝政王和郡夫,一定要挖出來才行。也許那些同僚,其實還是有救的。
看不見也沒關係,他們不能用刀挖,也可以用樹枝。挖出一個算一個,也許很快就能救出郡夫和攝政王。
攝政王之餘齊月國的意義,以及郡夫至於郡主的意義,他們都是明白的。
“郡主,這裡有一個,不知道是誰!”就在衆人來到山腳西邊,挖了許久之後,終於找到一個人。
“快,大家快過去幫忙,點燃火把,先將人的臉那邊挖出來,注意別傷到人。看看是否還存活着,如果活着的,你們先幫他戳熱身子,侍菊,你想辦法,燒水給衆人喝。”
蘇黎心中暗暗祈禱,那是相公或者是爹。可待她走過去,看到那人露出來的手,心裡感到很是失望。不過能挖到一個,便是一個希望的開始。
待人挖出來後,侍衛長道:“郡主,人已經僵硬,死了。”
衆人聽着這個話,瞬間有些絕望。之前說的是就出來的人,已經死了。現在又說這個又是死的,那麼他們就算將人都挖出來,那都死了,又有何意義呢?
“我看看!”蘇黎不信邪,這前後不知道多長時間,也許人之時暈闕過去,短暫的窒息呢?
其實她心裡沒把握,這在雪中埋着的,可和那地震的不一樣。
但心裡還抱持着一份希望,也許這個人真的之時暈闕了,也許他能夠醒來,帶給自己一絲的希望。
蘇黎走過去,摸了摸那人的鼻息,發現確實沒氣了。又很是不甘心,俯身靠着他的心臟位置,卻發現有一絲微弱的跳動。
“不,他還活着。我來指導,侍衛長你過來幫忙做心肺復甦。”蘇黎之前酷愛旅遊,這些野外常識,她都學過。
------題外話------
親們,小離細節上又卡住了,先這麼多將就得看吧,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