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狼來了(補了)

第二天清晨,衛封齜牙咧嘴、渾身肉疼地來到校場,令人分外詫異。

衛翊更是毫無顧忌地上下打量了兒子一番,探問道:“這是。。。。。。給媳婦收拾了?”

衛封不敢給他爹白眼看,鼻子裡卻輕輕哼了哼。衛翊見狀哈哈大笑,指着他對身邊的將士道:“看到沒,這就是上了籠頭的馬,總得捱上幾鞭子。”

“有人想挨還挨不上呢。”衛封嘟囔着越過這些神情盪漾的老光棍們,朝自己的隊列走去。他可沒功夫搭理這些傢伙,他還得想想怎麼哄媳婦高興呢。

“給我找個合適的地方,我要把鎧甲魚分解了。”這兩天衛封不辭辛勞積極地回府哄媳婦,皎月也不是那計較個沒完的,何況她都拿衛封出過氣了,便給了他一個表現的機會。

衛封自然還記得那兩條大鎧甲魚,連忙問有什麼要求。

皎月想了想,道:“要寬敞,有水沖洗,通風透氣就行。對了,把玉澤換回來兩天,這活兒少不了他。”

她雖然在雲霧山的時候斬殺了不少猛獸,可分解成煉器所需要的材料還是有些手生,而且她打算做年禮用,還是早些處理了比較好。

玉澤很快就回了大將軍府。

“你看看這鱗片,還有着腦殼,可能煉製成鎧甲?”

皎月又拉着衛封轉到前頭,指着鎧甲魚寒光閃閃的兩排尖細牙齒,道:“你的飛刀不是缺了好幾柄麼?我打算把這些牙齒煉成飛刀,應該比你現在手上的強許多。”

“月兒~”衛封心裡的感動那是不用提了。上次他被追殺,身負重傷不說,連他一向很少出手的暗器飛刀也損失了一大半,二十柄飛刀所剩者不過七八。

他嘴上不說,卻有空就拿出來擦拭一番。其實他也不是不能補,而是對那些日子還沒有忘懷,沒想到月兒卻記在了心上。

皎月朝他眨眨眼,交握的手撓了撓衛封的手心,有些事兩人心裡有數,倒沒必要說出來。

木蕊和小幻也圍着鎧甲魚轉了兩圈,木蕊道:“魚腦和魚腸、魚漂、魚子也都留下,好吃。”

小幻則勉爲其難地點了魚眼,那裡頭的眼晶對它多少有些益處。

玉澤二話不說,手起刀落,不過小半個時辰,兩條大鎧甲魚就變成了一大堆材料和一大堆廢棄物。

大頭的魚肉自然有廚房來人接收,剩下的材料沖洗乾淨也裝進了儲物袋,皎月本想請白鶴或者銀狼師兄出手煉製這些材料,還是玉澤揚眉道:“這活兒交給在下吧。”

皎月這才知道,在四妖中,玉澤的煉器水平纔是最高的。

玉澤接了煉器的差事便不再去軍營裡,直接把這屋子改造了一番,弄成一個簡易的煉器房,剩下的事自然不用皎月操心了。

***

這兩天又下了起了鵝毛般的大雪,天地間彷彿都被一層厚厚的潔白絨毛侵佔,連要塞所依的山嶺險峰也披掛上了白白的一層棉袍子,一眼望去已經分辨不出哪裡是什麼地方了。

大將軍府裡,除了主要的通道,下人們已經不在時時掃雪了,掃了也是白掃,還不如等雪停了一遭清理。

這天夜裡,大將軍府的門房卻被一陣急促的拍門聲吵醒,很快大將軍府的院子裡陸續就點亮了燈火。

“你別動,我看看出了什麼事。”衛封這些天不論多晚都回家住着,聽到門環響很快就起了身。

皎月把窩在另一邊的小幻給塞進被子裡,自己擡手點亮了蠟燭,還嘟囔道:“這大雪紛飛的,難道有軍情?”

衛封邊快速地穿衣裳邊道:“這種天氣人畜都出行困難,哪裡會有軍情。不等打仗,自己的兵馬先掉雪窩子、冰窟窿裡凍死了。應該是有什麼人家遭了雪災,房倒屋塌之類的。”

跳躍的燭光下,皎月的眼睛閃閃發亮地看着他,衛封只得又安撫道:“你放心,這種事哪年都有,我不過是出去看看,又不用我去上房登瓦的。”

皎月翻出最厚是大毛斗篷給他披上,腳上也換了厚實的毛裡靴子才放了他出門。

又揚聲喊了守夜的丫頭來:“去把廚房的人喊起來,先熬上兩大桶濃濃的薑湯送到外院去。”

說完還不放心,自己也簡單洗漱了,穿戴整齊去外院瞧瞧。

衛封已經帶着衛管家和幾個連夜趕來的幕僚出門去查看災情了,只留下一個小管事再外院聽差。

皎月進了議事的屋子,見屋子裡跟冰窖似的,連個火盆也沒生,便吩咐道:“把各處得用的人喊起來幾個,屋子先燒來不及,炭盆總得先點上兩個。熱茶也和熱薑湯也備上。”

這大冷的寒夜出去辦事,回來沒個熱茶暖肚子,寒氣能在腳底下生根兒了。

出了屋子,皎月凝神站在雪地裡,耳邊能聽見寒夜裡傳來的各種雜亂的聲音,有男人的吆喝聲,有女人焦灼的呼喚聲,還有孩子咿呀的哭聲,不過怎麼好像遠處還有狼嚎的聲音?

天快放亮的時候,衛封帶着一身的寒氣回來了,他在外間站了站,散了身上的寒氣才撩了簾子進了裡間。

皎月早迎了上來,接過他的斗篷搭在衣架上,又摸了摸他的臉,很是冰手,便皺了眉頭道:“凍着了吧?”又喊人去拿薑湯,又給他搓手。

衛封順勢蹬了靴子,把腳塞進小幻的身子底下去。

“喵~”小幻正睡得香甜熱乎,突然被一塊冰給刺激到了,連毛都沒來得及抖摟就跳到了一邊去。

衛封見小幻蓬頭篷腦的模樣,笑得差點連薑湯都噴出來。皎月瞪了他一眼,這兩隻就是不對付,見面就撩撥。

她盯着衛封一口氣把薑湯喝完,才問道:“怎麼去了這麼久?這是壓塌了多少屋子?我怎麼聽着

還有狼的動靜?”

衛封一點不覺意外地看着皎月笑笑,道:“這下可真巧了,民房沒塌兩間,倒是秦家的牲口圈讓狼連夜給掏了。”

遭狼災對於靠山的村子來說不稀奇。

尤其是到了大雪封山食物匱乏的時候,狼羣時常會夜襲牲口棚子。掏羊圈還是小事,牛、馬、驢子之類的使喚牲畜也會遭到狼羣的攻擊,這種可列爲百姓重要家產的大牲口損失了比單純的雪災更嚴重。

“嚴重麼?”皎月隨口問了一句。

沒成想,衛封卻道:“不但死了不少牲口,還咬死了兩個看守牲口的人。眼下還沒報到咱們這邊,不然還得去瞧瞧。”

狼羣餓急了下山吃牲口不算離譜,但傷人就比較少見了,尤其還是人這麼多的要塞上。皎月知道,狼其實很聰明狡詐的,最會衡量得失了,沒有必要絕對不會輕易得罪要塞這滿是殺氣的地方。

她不由問道:“是怎麼回事?”

“現在還不知道。不過,要塞十來年沒有狼襲擊人的事了。”衛封倚在軟枕上,打了個哈欠,皎

月趕緊催他再睡一會兒,有了這樁事,指不定天大亮以後還要忙呢。

衛封也卻是累了,鑽進被子裡貼着暖炕很快就睡熟了。

大雪不緊不慢地又下了一夜,天亮後倒是小了些,卻不見雪停。昨夜聽見動靜的人家紛紛出門查看異常。

房屋遭災不算嚴重,只有三家人家塌了半間屋頂,或者倒了下廈子,受災的人和財物都連夜安置到了鄰居或親戚家,大家見了紛紛你家送一牀被子,他家送幾捆柴的臨時幫扶以下。

這種災每年都會遇上,指不定啥時候就遇上,所以幫別人其實也是幫自己,這點大家都很是熱心的。

不過,狼羣下山的消息卻讓要塞裡的人家都繃緊了神經,小孩子們被耳提面命不許離開自家的院子,大人也不能獨自出行,免得遇上狼羣。

一時間要塞裡的氣氛跟冰凍的空氣似的凝重了起來。

過了晌午,皎月就從來來往往的管事和下人口中聽到了一些消息。

這次遭狼災的人家一共五家,除了秦家成了重災戶,還有另外四家略小些的牧場和馬場。這些人家的牲口數量大,不可能養在要塞裡,而是圈養在要塞外面的背風有水的山谷裡,平日裡都有幾十、上百號人看着。

狼羣下山首當其衝的自然是這些人家的牲口圈,就說秦家的馬駒子,牛犢子等小些的牲口被叼走了不少,更多的是被咬死掏了肚子,腸子什麼的流了滿地都是。

此時秦家幾個爺們都趕往了山谷查看,其他沒遭災的人家也跟着緊張了起來。

“怎麼把牲口養在狼嘴邊兒上?他們也沒個防範?”皎月覺得這些人家挺有膽子的,那麼多牲口放在山谷裡,不是給狼準備的過冬食物是什麼。人家平時不吃都是客氣的了。

秦大老爺看着剛剛統計上來的馬場損失,一碗茶都砸在了馬場的管事身上,怒吼道:“入冬的時候巡邊兵不是告誡過,山下發現狼的足跡了?這些天連降大雪,你們是怎麼防範的?”

雖然他們家是經營馬場的,可平日裡也用不着主子親自去照管,都是下面的層層管事去幹,眼下出了這麼大的紕漏,少不得拿管事的問罪。

管事的一頭冷汗。他是大半夜讓人給砸門砸起來的,當時他還正在小美人身上馳騁呢,一聽狼羣

撲進了馬場,他差點就‘馬上風’抽了。

他“撲通”跪在地上心裡拔涼的,可嘴上還解釋道:“老爺容稟,入冬前巡邊兵統共遞了兩信兒,小的一邊讓人加固馬場,一邊已經上報給了老爺。前些日子還催問了呢,只是。。。。。。上頭一直沒回音。”

“你的意思,老爺我花錢給你們,就是讓你等迴音兒的?”秦大老爺已經咬牙切齒了,明明是沒盡心,還想推卸責任。

“我問你,你昨天都幹了什麼?馬場出事的時候你在哪裡?”秦大老爺忽然瞥了管事一眼,語氣

倒是平靜了下來。

壞了!管事的在秦家馬場幹了大半輩子了,摸得最清楚的不是馬,而是秦家各位老爺的脾氣,這位當家人要是肯打肯罵說明還肯用你,這種語氣出來,基本上沒活路了。

“老爺,小人該死,小人貪了安逸,昨天在家喝酒來着。”那管事的磕頭如搗蒜,又偷偷不停地瞄向秦三老爺。

他把一個親妹子送給了三老爺,在三老爺身邊一直還算得寵妾,自己也一直算半個三老爺的人。三老爺要是不救他,他從秦家出去,整個要塞都沒人敢用他了。

“咳”,秦三老爺先清咳了一聲,才道:“大哥何必動這麼大的怒?與其現在追問這個,還不如想想該怎麼補救。還有,這次來的狼到底有多少,從什麼地方來的,總得弄清楚收拾乾淨了,不然以後給他們盯上可就麻煩了。”

秦三老爺說得自然在理,秦家一干兄弟也都贊成。畢竟一家子人能把生意鋪這麼大,基本的智商還是夠用的。

這時門外傳來下人小心的傳話聲:“回大老爺,三老太爺和四老太爺來了。”

秦家幾個兄弟互相看了看,不禁哼了一鼻子,“他們來的倒是快,這從要塞到馬場,這雪路,只怕咱們出門就跟着走了吧,不然這時候可到不了。”

牢騷是牢騷,幾個人還得起身相迎。

***

秦家大爺帶着一干兄弟迎到門前,就看到兩個斑白了頭髮,一身富貴的老者下了馬車。

“三叔,四叔,這雪這麼大,您兩位怎麼過來了?路上在出什麼事可怎麼好。”秦家大爺說着還瞟了跟在兩人身邊的幾個堂兄弟一眼,心話,這不是來看笑話的,就是興師問罪的。再跑不了這兩樣。

果然,三老太爺站住腳,盯着他看了一會兒,道:“我們這倆老骨頭今個兒要是不來,秦家幾代人傳下來的馬場,還不知哪天就被你給折騰沒了呢。”

說着,他重重地哼了一聲,擡腳邁步進了廳堂,後面的人也陸續跟了進來,四老太爺路過秦晉身邊的時候,還輕輕搖了搖頭,談道:“還是年輕啊,不知輕重。”

他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夠在場的人都聽見。氣得秦大老爺額頭上的青筋都迸起來好幾條。要不是身邊的二弟把了他一把,他真想衝出去朝兩個老東西吼上兩嗓子。

這些旁支,仗着秦家的血脈,白吃白喝享受好日子不說,但凡要出錢掏分子就躲,除了爭權奪利窩裡橫,還會什麼?

“算了,你冷靜些,彆着了人家的道兒。”秦家兄弟幾個對外還是團家的,畢竟秦家的買賣雖大,分支也多,他們兄弟直接你爭我強最後也都是大房的,要是讓別的房頭佔了便宜那就不值當了。

馬場的議事廳裡,秦家三老太爺和四老太爺已經落了座,跟着來的幾個兒孫也都各自找了位置安坐下來。

秦家兄弟隨後也入了座,待下人們上了茶,秦家大爺已經恢復了往日的神態。

他端起茶碗蕩了蕩,朝兩位叔父笑道:“這茶是從內府得的一點兒賞賜,統共也就三兩,要不是來了貴客也捨不得吃,今個兒三叔和四叔難得來一趟,侄子讓人泡了一壺,咱們也都嚐嚐味兒。”

三老太爺頓了頓手杖,聲音洪亮地道:“哼,內府再好,遠水解不了近渴。茶可以慢慢吃,事還是早些說了吧。大侄子,這馬場被狼掏的了事可都傳得沸沸揚揚了。

(請看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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