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陳舒說着這樣恭維的話語,江公公一張臉都笑成花了,又看着陳舒對自己恭恭敬敬,完全不似把自己當奴才,更是覺得這個縣主真懂事。
江公公笑着道:“縣主說笑了,這都是縣主您自己福澤深厚,老奴不過是個宣懿旨的而已。”
聽到這樣說,陳舒越發的客氣道:“江公公您別在我這稱老奴,在我這您就是長輩,還得指望您多照應我呢。”
看着陳舒態度如此誠懇,江公公這回真是高興到心裡去了,忙不迭的道:“讓奴才送縣主出去,這天冷的,找個近路可以快點。”
如此,陳舒披着厚厚的夾絲雲錦披風,抱着鎏金纏枝花紋手爐匆匆趕路,素蘭和楊媽媽一起走在兩邊,防着小姐走的急再摔倒。
此次回去比來的快多了,江公公帶着走了不少近路,陳舒還四處看了看,果然好大,自己本來就路癡,現在更是看的糊塗。
到了西側們,江公公就此站住道:“縣主,已經到了,您仔細着門檻。”
陳舒笑着拿出一個竹紋團青色荷包不着痕跡的塞給江公公,笑着道:“此次麻煩江公公了,天寒地凍還陪着我走了一遭,您也快些回去吧,我就先走了。”
說着,就笑着和江公公拜別,由素蘭扶上馬車,往陳府方向去了。
江公公打開一看,滿滿一包金豆子,心裡對陳府這個二小姐愈發的滿意,人懂事有禮貌,還十分尊敬自己這些太監們,相處着也是十分舒坦,高興的哼着小曲慢慢晃回頤寧宮。
坐在馬車上,看着陳舒一臉嚴肅的表情,素蘭沒沉住氣,小心問道:“小姐,他們叫您縣主”
其實坐在一邊的楊媽媽也是很想知道,爲什麼二小姐進去一個時辰出來就成了縣主了,以後陳府又要振興了,楊媽媽回想起以前陳府的風光和熱鬧。
陳舒看着素蘭一臉好奇寶寶的樣子,也淡淡笑了笑道:“是的,剛纔皇上封了我做福瑞縣主。”
素蘭和楊媽媽雖然在剛纔聽到宮女內監叫小姐縣主心裡就已經開始了種種揣測和激動,但是現在聽到小姐親口承認,兩人面上都十分喜悅,均覺得二小姐就是貴人,雖然以前頑劣些,當然這個是楊媽媽的想法。
素蘭已經開始腦補小姐成爲縣主該是何等榮耀的場面了,陳舒看着素蘭走神,好笑的道:“素蘭,好了,別想了,這些都是虛名,我還是以前的小姐啊。”
素蘭和楊媽媽就這樣高興了一路,一路趕車的馬伕老張也是聽着裡面歡聲笑語格外高興,一路把馬車趕入二進院內門。
門內婆子看着是二小姐回來了,都忙不迭的開門,楊媽媽也是得意的小心扶着陳舒下車,早有婆子去稟報老夫人,二小姐回來了。
陳舒一行人走得並不快,主要是陳舒也是鬧騰了一早上加一上午,現在餓了,更是沒勁走路,楊媽媽則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就這樣,還沒到壽輝堂,在院內站着的小丫鬟,看着二小姐遠遠走了進來,急忙進屋內稟報,陳舒也是腳不錯步的邁進了壽輝堂。
母親唐氏早就迎了上來,幫陳舒解下披風,摸着女兒涼涼的小手,忙讓彩蝶去把小姐手上的手爐給重新換上熱碳。這時候才覺得奇怪問道:“舒姐,這個手爐娘怎麼沒見過,好精緻的手工啊。”
素蘭在一邊笑着自豪的道:“夫人,這是小姐謝恩要走的時候,太后賞賜的呢,怕宮內路遠,小姐凍着。”
陳舒看了素蘭一眼道:“素蘭,低調,越是這個時候我們越不能張狂,不要那這些事情出來炫耀。”
素蘭聽小姐這樣囑咐,乖巧的點點頭,一行人走到正廳。
老夫人早就等了許久,下手還坐着大伯母、大姐等女眷,估計大伯等人還在應酬最後這一日的壽宴。
看着陳舒平靜的走進來,臉上帶着隱隱一絲恬靜的笑意,老夫人懸着的心落了下來,笑着道:“舒姐,快到祖母這來坐,還沒吃午飯,餓了吧。”
唐氏也是惦記自己女兒沒吃飯,肯定也是餓了,但是礙於謝恩是大事,不好提讓女兒先吃飯的話題。
舒姐衝着祖母乖巧的笑着說:“祖母,確實餓了,早上要進宮謝恩沒敢多吃,就在太后殿內吃了兩塊點心,祖母,孫女餓的都要走不動了。”
在一邊兒的白氏忙讓丫鬟們張羅飯菜,就擺在正廳內食用。陳瑤笑着說:“你看祖母多疼你,一回來先問你餓不餓,我們都等着你呢。”
陳舒對這自己姐姐就古靈精怪很多,笑嘻嘻的說着:“祖母也疼你啊,我可是去謝恩了的,總要賞口飯吃吧。”
只片刻,四五個小丫鬟魚貫而入,擺好餐盤飯菜,陳舒滿足的飽餐一頓,熱乎乎的飯菜也驅除了身上的寒冷,五臟六腑都開心的唱起來了。也許,有時候在適時滿足自己的需求就是最大的幸福。
楊媽媽在老夫人那已經把自己聽到的消息稟報上去,老夫人激動的沒拿住,聲音陡然就高了起來,顫聲道:“封了縣主,這是怎麼一回事”
坐在下面的白氏和唐氏聽到這麼個驚天的消息也是一陣茫然,回過神來的唐氏急忙詢問素蘭:“這是真的嗎”
素蘭已經忍得難受,看着小姐還不緊不慢的吃得下去,自己急急回道:“確實如此,夫人,不過具體情況奴婢也不清楚,還得小姐說明。”
陳舒看着老夫人、大伯母和母親都壓抑着急切的心情看着自己吃飯,也不太好意思再吃了,擦擦嘴漱完口,乖巧的坐在老夫人身邊。
老夫人抓着陳舒的手越發慈愛的道:“舒姐,這都是怎麼一回事,你快把你這次入宮謝恩的所有事情細細講給我們。”
陳舒笑着把此次進宮後發生的事情仔仔細細不漏一點的詳細說了一遍,發揮自己的良好口才,直說的如同講書一般,聽的在座的人心情跌宕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