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老婆來了

灼華是被四皇子領進來的,彼時我正在院中,擺案撫琴。阿璃坐在一邊,支着腦袋打瞌睡。

“殿下…”灼華聲音微顫。

我立起身朝他們走去,又在距離三步左右站住。眼睛雖然還有些霧,但是看清來人卻沒有問題,灼華換過了華貴的衣飾,可仍然掩不住眉眼間的憔悴,一個女子孤身行路,不知道路上吃了多少苦頭纔到的雍州都。

心中苦澀,是我不該扔下她獨自一人,是我太過無能,朝她張開雙臂,輕喚聲:“灼華”

灼華聞言,淚就涌了下來,她疾步上前挨在我的胸口,啜泣不止。用雙臂環住她,低頭安撫:“來了就好,所幸你平安無事,不然、不然…”

不然怎麼樣?我自己都不知道了。虧欠她虧欠得太多,立妃兩年有餘從未與她行過夫妻之事,灼華心中明白,也從不曾提過什麼,她越是通情達理百般容忍,我越是愧疚不安。如今她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會怎麼樣?我又能怎麼樣?除了用衣袖擦去懷中人臉上淚水,我此時再也做不出其它舉動。

“恆多謝四殿下”安慰過灼華,我擡頭致謝。

四皇子的容貌比當年的拾伍多了幾分成熟,嚴肅的時候眉宇間更顯凌厲。此時他站在那裡看着我們,眉頭微皺,神色卻有些迷茫無措,聽得我的答謝,迷茫之色瞬間收去,轉臉又是一派嬉笑表情:“不必謝我,說來還是太子妃自己尋來的纔對。”

“哦?”我有些訝異。

“兩位長久未見,必定有相思傾訴,我也不是個不識趣的人,就晚些時候再備酒共慶恆夫妻團圓。”四皇子說完,帶着一干僕從離去。

阿璃在我起身時就已清醒,方纔一直跟了在側默不作聲,見四皇子走了,他也一拱手,語氣冰冷道:“那就不打攪了”,語音方落,轉身便走。

一個兩個都是這麼古怪,我也懶得多想,牽了灼華坐在院中小塌上,灼華斜斜倚靠在我身上,握住我的左手不放。

“委屈你了,這一路想必你走得頗爲艱辛。”我因爲受傷,已經在路上耽擱了好些時間,而她卻比我還晚了一個月左右纔到,也不知道到底遇上了什麼。

“灼華有幸,遇上一戶好人家,這次也虧得有他們庇護,又允了灼華隨行,這纔到得雍州都……”灼華將分別之後的事情略加整理,一一道來。

與我分別之後,灼華並沒有徑直北行,跑出十幾裡後終究還是不放心,又駕了車馬折返回來尋我,結果搜尋未果,無奈之下只得依約前往雍州都。途經雍州一郡時不想又遇上歹人,欺她一個單身女子便想訛她馬匹錢財,灼華又豈是愚笨好騙的人,那人見訛騙不成便想明搶,眼看要被他得手時恰巧有人經過,聽得灼華呼救聲便趕了來救人。

救人的是雍州秦侯府中第二子,其人本是攜了女眷返都,見灼華一個弱女子,便好心允了她一同上路。說起路上耽擱,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走到一半有女眷染了風寒,這風寒來的利害,一下就傳染到多人身上,灼華連日奔波,身子本就虛,於是便跟着病倒,修養了月餘才漸漸好轉。

待到了雍州都,她便辭了秦侯府諸人,打聽着找到四皇子府上。原本灼華想在四皇子府上求份工,好混進來先看看是不是真的驪國太子,誰想卻被四皇子一眼認了出來,再後來發生的事情就沒有什麼好說了,我都知道。

這兩個月她受了太多苦,又是遇險又是生病,我本有很多疑問想找了她問,現在卻不願再開口。

“殿下有什麼想問的便問吧。”她看出我的猶豫,主動開口道。

“四皇子當年在太子府中的事情,灼華可清楚?”這些問題在腦海中糾纏太久,忍不住,我還是問了。

“殿下當年外出遊玩,歸府後便帶回了昏迷不醒的四皇子,又找了醫士將他醫好後便送進秋園。”

“可曾查過他自編的家世?”

“進太子府中之人,家世都是由陛下親自派人查驗的,若有不妥則當即拿下。當時倒沒聽說起他自編的家世有何問題。”

這麼看來,父皇肯定查過,也查出了些什麼纔對,又或者父皇一早就知道拾伍的身份。四皇子進秋園,應該是有預謀的?不過預謀到把別國皇子送給自己兒子做男寵,這也有些離譜了。

“四皇子雖然進了秋園,卻沒侍過寢。”灼華又說。

“爲何?”疑惑,傻太子既然看上他了又怎麼可能會放過他。

“灼華直說,還請殿下不要怪罪。”灼華想了想,先說這麼一句。

“但說無妨”

“是殿下讓把他的牌子拿掉的。殿下在太子府時,喜愛與□□腳打鬥,府中侍衛哪敢動手,虛晃幾招便認了輸,唯獨四皇子例外。一次殿下招寢,四皇子說殿下若是招他侍寢便再也不同殿下比試,從此殿下就拿掉了四皇子的牌子。”

這傻太子還真好哄…不過傻太子打架打輸了怎麼可能會善罷甘休?再次疑惑:“我當年就由着他打?”

“殿下輸了,便讓人把四皇子拖下去打板子,可過不了幾日又嚷嚷着要與他比試。”

我就知道事情沒這麼容易,原本還在高興當年沒做出把四皇子撲倒的事情,現在又開始不安了,嘴裡不由得嘀咕:“還真打了!”

“打板子的事情都是由府中侍衛來做,應當是真打了,每次都見四皇子從行罰的園子裡擡回秋園。”灼華對我的嘀咕及時作出迴應。

“嗯”我回應一聲,看來灼華也不太清楚父皇與四皇子之間有什麼瓜葛。

說完這些,我也沒有在問其它什麼,倒是把這些天來的經歷、扮太子之類的事情原原本本和她說了,四皇子會怎麼處置灼華,我心中沒底,只能全力相護。

7.曹三的憤怒30.祭7.曹三的憤怒21.又見故人影54.酒不是個好東西59.名師出?徒39.暫時小翻身51.時光荏苒61.撲簌迷離58.堅持後的小勝利65.太子之約(二)41.打點62.接風62.接風33.最是月色亂人心19.葉遠的陰謀22.進都入府28.被攪局的美好72.五日局59.名師出?徒68.當年事55.遇刺44.戰事再起36.石渠關53.秋後算賬42.祝曲21.又見故人影69.君王的嫁妝58.堅持後的小勝利9.碰上樁狗血案33.最是月色亂人心59.名師出?徒54.酒不是個好東西76.後記32.心腹41.打點71.囚11.鬥氣31.謀64.太子之約(一)3.太子玩自殘28.被攪局的美好28.被攪局的美好45.所謂力不從心5.探監迷情(一)51.時光荏苒51.時光荏苒10.東南西北人散去8.驗明正身16.路遇46.相投74.心有不忍28.被攪局的美好24.醫眼35.郡守8.驗明正身23.都是眼睛招的事21.又見故人影23.都是眼睛招的事38.大累贅5.探監迷情(一)48.歸返41.打點34.登基雜談69.君王的嫁妝48.歸返31.謀19.葉遠的陰謀31.謀20.報答53.秋後算賬22.進都入府52.夜談33.最是月色亂人心50.春夜遊23.都是眼睛招的事9.碰上樁狗血案62.接風44.戰事再起36.石渠關64.太子之約(一)53.秋後算賬22.進都入府51.時光荏苒25.老婆來了18.誰調戲了誰15.離71.囚5.探監迷情(一)61.撲簌迷離14.太子立妃10.東南西北人散去14.太子立妃60.得來全不費功夫60.得來全不費功夫51.時光荏苒4.逍遙散還是□□58.堅持後的小勝利26.齊人之福16.路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