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雪雁見是慧靜師父,忙站起身笑道:“師父又來了!我剛纔吃了飯,心中還在想,這會子師父是不是還如同昨日一般,和我閒聊一會子家常呢!可巧就來了!師父自是事兒多,我擔心前面有人找師父,若是尋不着可不要着急?”
慧靜笑道:“我自是都一一囑咐好了的,你放心,這一時半會的,哪裡就尋來這麼多的事兒!”說着,便在朱雪雁對面坐下。朱雪雁忙沏上茶。慧靜喝了一口,笑道:“朱姑娘,你這沏的茶葉,不是我這寺裡的罷!”朱雪雁笑着搖了搖頭,口中說道:“是我從家裡帶了來的。這茶葉是我用白牡丹白芍藥白梅花白荷花瓣,曬乾了研製而成的。所以喝着並不像那沉釅釅的茶葉味兒。”
慧靜方讚道:“是了。我喝的時候就覺得有股子花香味兒。吃到口中,更覺得幽香浸潤而來了。姑娘真是有心之人。”慧靜師父心中想着前些時日花純信和她敘話之言語,總覺得這話有話,當下她便真真假假地說道:“朱姑娘在此,可沒見着什麼生人兒罷!”朱雪雁聽了,便道:“我來了這寺裡一些時日,已經是覺得住的習慣了。這屋子幽靜空曠,我一個人已經覺得甚好了,自是沒有什麼不相干的人兒相擾!”
慧靜師父聽了,便道:“果真是如此麼?”朱雪雁便笑道:“是了。那日曾有兩名陌生的男子,在我屋子前短暫敘了會子話兒。”心中忽地想起了前些日子在大街上,曾偶遇這兩名男子中的一個,枯槁的心裡一時激起了陣陣的漣漪。慧靜沉默了半響,方道:“姑娘可知,這兩位陌生男子的身份?”朱雪雁見慧靜這樣問道,倒是疑惑,她好奇地問道:“師父,縱然他是皇親國戚,可我與他們是素不相識,井水不犯河水的,這與我也沒有什麼干係呀?”
慧靜說道:“你原說的不錯。只是這兩名男子的身份比皇親國戚還要高貴些。”朱雪雁聽了,心中可是奇了,問道:“那可是什麼人兒呢?”慧靜笑着說道:“你前些時日邂逅的那二人,正是當今花田國的太子和勤王殿下。”
朱雪雁聽了,心中一怔,聯想起那日街上,這太子殿下爲人是如此的低調,而自己出言怪異,只怕惹他不快了罷。她收斂起心思,朝着慧靜說道:“這我真是不曾想到。不過想來這般若寺是當今皇后所主持修建,也算是皇家寺院吧,太子和勤王殿下來這裡,也自是不奇怪。”
慧靜聽了,便道:“我將他們的身份告訴於你,你可知爲什麼?”朱雪雁低了頭,心中只覺得擂鼓陣陣,面容上強作鎮定,她勉強笑道:“我愚昧,可是不知。師父爲什麼要告訴我呢?”她話兒說的輕輕的,可是語氣中也帶着沉沉的不解。可是在慧靜聽來,卻是另一番意味。
慧靜方正色道:“我告訴姑娘,正因爲姑娘人雖在寺院,可畢竟還算是紅塵中人。姑娘你精通琴棋書畫、詩詞女工。出落的模樣兒在我花田國內也是少見。雖然我是出家之人,可貧尼從不認爲姑娘你這樣,便是長長遠遠兒的打算了。你莫非真想在這裡虛度一生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