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着艱難的步伐,陳皓回到了客棧。
“仙人收徒,正愁沒辦法接觸那些仙家人物,這收徒可是個好機會,一定要把握住,成爲仙人門徒,一勞永逸,到時候旁敲側擊一下,說不定就能知道那個圓形圖案和丹字是何物了。”陳皓心裡思索着。
“也不知道仙人收徒的標準是什麼,應該會有很多人會去,要想在如此多的人當中脫穎而出,那真是難上加難。”
“而且到時候很大概率會有比試或者測試之類的,若是如我國古代一般的文試我自認還是有幾分墨水的,可是萬一是武試,我這細胳膊細腿兒,該怎麼辦呢?”
想到這裡,陳皓不禁眉頭微皺。
他可是在酒樓裡聽說了不少江湖高手和武學宗師都爲此匯聚而來。
到時候斷然是少不了一番龍爭虎鬥。
“反正仙家我一定要接觸,即便不能成爲門徒,也要讓他們側目。”陳皓眼神變得堅定起來。
他決定了,若是真有武試,到時候便與對手拼命。即使不會武術也不能失了夏國人的血性。
......
次日清晨。
陳皓早早的起牀梳洗一番後,便出了客棧。
在城中晃悠了半天,來到了一處鐵匠鋪中。
裡邊熱浪濤濤,光膀子的大漢掄捶砸的叮噹作響。
一個留着鬍子,面容黝黑,略帶煞氣的中年男人自一個正燒的旺盛的爐子旁向着陳皓走來。
“小子,這裡是鐵匠鋪,隔壁纔是商鋪,小心鐵渣子濺在你這細皮嫩肉的臉上。”男人用渾厚的聲音說道。
“大叔,我就是來鐵匠鋪的,我想定製一些東西,您看可以嗎?”陳皓從懷裡拿出了數錠銀子放在旁邊的櫃檯上說道。
這中年男子見陳皓亮出了他的籌碼後,不禁感到奇怪。
“如果你是想打造什麼高級的東西的話,那我這小小的鐵匠鋪可幫不了你!”男人沒去看那一堆銀子,而是盯着陳皓說道。
陳皓被他看得有點彆扭,道:“大叔您放心,只是一些簡單的東西,您這有紙筆嗎?待我畫與您看,您就明白了。”
那中年大叔再次確認陳皓的確要打造東西,而不是消遣他後,轉身進了櫃檯,從櫃子下拿出了文房三寶。
陳皓接過毛筆和硯臺開始了磨墨,中年男人將粗糙的紙張鋪在櫃檯上,用小鐵塊壓住邊角。
待陳皓研磨好了墨汁後,便開始了提筆作畫。
沒多久,陳皓就畫好了他要打造的東西,一件鐵甲防彈衣。
“怎麼樣?大叔,您能做出來這玩意兒嗎?”陳皓問道。
中年男人接過紙張看了一眼,道:“甭說這小馬甲了,就算是軍隊穿的鐵甲我也能打造得出來。”
“而且就這麼點兒大的東西,能有何用?”男人說罷還不忘諷刺一下陳皓的要求奇特。
“大叔,我還想打造一柄劍,短劍即可。”陳皓又說道。
“行吧,那你明天下午再來取吧!”
最終男人還是接手了陳皓的委託,並告訴他,明天下午來取。
陳皓定製鐵甲防彈衣的目的並不是爲了比拼防禦,而是爲了護住關鍵部位,總不能一上場就是全身覆蓋鐵甲鋼盔的,這無疑是先行露怯,他自己都不會接受的。
交付委託之後陳皓晃晃悠悠的再次來到酒樓裡,依然是靠窗的位置,開始聆聽起了人們的侃天說地。
一天下來,得到的消息都很有限,臨近傍晚陳皓才從酒樓裡出來。
外面的天變得昏昏沉沉的,烏雲裡偶爾閃過幾道霹靂。
幾粒雨滴拉開了這場傾瀉的序幕。
陳皓雙手搭在頭頂,一路小跑着往客棧而去。
“這裡好像是一條近道。”陳皓跑到一處小衚衕口,想了想後,往裡邊而去。
雨越來越大,置身於小衚衕內的陳皓不得不貼着一側牆壁而行,上方挑出來窄窄的屋檐好歹也能遮擋些許。
“快了,前面轉角過去應該就能看見客棧了。”
避過一個水坑後,陳皓轉入了那條衚衕。
此時的雨已經大到傾盆的地步了,小衚衕裡都溢滿了水霧,前方的路都些許模糊起來。
陳皓身上已經幾乎被雨淋溼,迫切的想要回到客棧了。
又繼續跑了一段距離,前面好像傳來了細微的聲音,在暴雨的掩蓋下顯得若有若無。
陳皓疑惑,緩緩地向前方跑去。
在雨霧中,一把杏黃色的油紙傘在掙扎着,彷彿下一刻便會被這無情的雨滴給撕破。
陳皓定睛看去,那水霧朦朧的地方,有三條人影浮現。有兩人就這麼暴露在大雨下,而那把油紙傘下是一條纖細的人影,想來應該是一位女子吧。
“不好。”陳皓彷彿想到了什麼,大雨天,幽僻的衚衕,兩個大男人圍着一個女子,莫不是要行不軌之事。
作爲夏國當代青年,受社會風氣和教育 影響,此時的陳皓斷然不可能見危不救,既然讓他碰見了,那就沒有不出手的理由,否則自己都會過意不去。
他連忙四下尋找着趁手的東西,最後在牆根下拔出一塊長磚,掂量了兩下,便快步向着三人而去。
“嘿嘿嘿,小美人兒,這麼個大雨傾盆的日子,在外邊獨自一人走路,是不是不太安全啊?”陳皓聽見其中一個男人猥瑣的聲音傳來,他斷定了這絕對是欲行不軌,那麼便管定了。
“跟哥哥走吧,哥哥家裡能遮風能擋雨,還有舒適的大牀能夠讓你睡,哥哥還能摟着你給你溫暖。”另一人也說着下流的言語。
那撐傘的女子一身素白長裙勾勒出飽滿的弧線,如一朵青蓮般在雨中搖曳。青絲如瀑垂落在後腰與肩側,沾染些許水珠,傘下的容顏被一簾面紗遮住,可露出來的雙眼明亮更勝皎月,讓陳皓想到了“仙”之一字。
來不及多做欣賞,陳皓悄然臨近,那女子也看見了他,唯獨背對着他的那兩個猥瑣男人不知道。
陳皓在嘴上比劃了一個不要作聲的動作後,便已是向着那兩個男人欺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