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告白

蓋茨比便擁着尼克向屋裡走。

尼克閉了嘴巴,這一刻的感覺奇妙無比。

大概因爲是蓋茨比吧。

蓋茨比伏在他的背上,用力的按住他的手臂:“你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尼克。”

準確而深刻的力道從右臂傳來。

尼克渾身一震。想到,該不會他根本已經好了吧。

“你……”尼克喊了起來。

叮呤呤……

客廳裡的電話像急救車那樣叫着。

尼克一喜。

蓋茨比扶起他,到盥洗室的門口,打開門。

終於打算放開我了嗎。尼克尷尬又期待的想着。

蓋茨比撈起了白毛巾。

狠狠一扔。

話筒掉在地上,砰的一聲,再也不叫了。

尼克一嚇,整個呆住了。

過了一會兒,他哈哈的笑了起來。

蓋茨比擡手去捂他的嘴。

“等等。”這回是真的有人來了。

尼克緊張的抹掉了他的手。

二人站在盥洗室的門口。尼克半個身子探着,偷看窗口那邊。

有人在門外敲得很急,只是水聲遮住了它。

尼克屏住呼吸分辨。

“小尼,你在家嗎。”有人輕柔的呼喚着。

天吶,是黛西。

外邊的風突然變猛了,頂着合上的窗子一陣陣的掀着,連同拉上的窗簾也被撩了起來。

“黛西。”尼克驚愕的回頭,對蓋茨比說:“是黛西!”

“你放鬆點。”這樣子怎麼能見人。蓋茨比急道:“聽我的!”

屋外,黛西急了。

敲了這麼久都沒有人理,難道不在家?可是明明聽到砰的一聲。

她扭頭對着陪她一起來的喬丹苦悶的笑了笑。

黛西是來找湯姆的。或者可以這麼說,是以找湯姆爲藉口,到這裡來看一看尼克,打聽一點消息。前幾天她們就想過來,只不過尼克接到電話時沒有注意。

這下烏龍了。

尼克和蓋茨比在屋裡已經退了回去,所以黛西和喬丹什麼都沒有看到。這是很不淑女的行爲,但喬丹卻很有興致的扒着窗縫伸手去推。

被風頂着的窗子回彈了。

“呀!”報應。喬丹摸摸被打疼了的手,怨念地望向了黛西。心想到這兒來怎麼可能找得到湯姆。

“我記得湯姆說過要跟尼克去俱樂部。尼克肯定知道他去了哪裡。”黛西十分肯定的說着,好像到這兒真的只是爲了湯姆,而不是別的。

陪她過來就是一個錯誤。喬丹回頭,嘲諷的笑了笑。

打雷了。

看樣子要下雨,早點回家算了。喬丹拿手拎帶蓋了蓋額頭,着急的對黛西說:“說不定湯姆已經回家了,我們還是走吧。”在來時的路上,她很興奮的幻想着尼克居住的地方到底是多麼浪漫的田園小屋,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還不如它旁邊的塔樓順眼。

喬丹居然有了興致。可惜要下雨了此地不能久留,她便拉住黛西催促:“快點上車。”

黛西又望了望小木棚才依依不捨的退了回去。

開車來的司機費爾迪把她們帶走。

當車輪聲遠去的時候,大雨傾盆。

屋裡的蓋茨比和尼克緊張的猜測着,不久,聽到雨聲的蓋茨比說:“走了。”

不管怎麼樣都不用怕,反正已經回到盥洗室。

……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他們回到了臥室。蓋茨比看了看尼克。

之後一連他們休息了幾個小時,等蓋茨比睜開眼睛,已經是晚上七點。

又響起了敲門聲。

蓋茨比聽了片刻,趿上拖鞋就去拉門。

門外赫爾佐克恭敬的彎了下腰,掃見他一身白袍,於是面不改色的說:“恭喜先生。”

蓋茨比愣了一會兒才明白對方的冷幽默,哭笑不得:“你怎麼來了。”

敲門聲有着固定的暗號,如果三次沒有人迴應,赫爾佐克就會安靜的走開。但是今夜他顯然來對了。他從口袋裡摸出幾張卡片來,交給蓋茨比:“先生,這些是有意結識您的人。”蓋茨比的豪富和神秘顯然也是很能吸引“粉絲”的,雖然這些絕大多數都只是想在他身上佔便宜。

蓋茨比拿過來翻了一下,前面的幾個只是無聊的公子哥,沒什麼用。最後一個好像是什麼公爵。赫爾佐克的影子擋住了光,他看不清楚。

赫爾佐克識趣的挪了幾步。蓋茨比卻把它們收進了口袋裡。簡短的說:“還有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