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吹了冷風,我有些不舒服,就先回房休息了。失陪了。”月嬋對着顧輕輕和顧欽承點頭致意,很有禮貌。
這樣的禮貌反而顯得剛剛顧輕輕的不在乎有些咄咄逼人了。
顧輕輕壓根沒把月嬋這號人物放在眼裡,直到月嬋進了房間纔看着溫涼說:“我剛剛還想問你那人是誰來着,一看她對祁暮白的關係程度我倒是猜到了。她就是一直代養祁暮白的月嬋吧?月蘭的親妹妹,就上回過年我們包餃子的時候給祁總打電話說要回國的那位?”
溫涼點點頭:“是她。”
“哦。那祁暮白的事兒有線索了嗎?”顧輕輕問。
溫涼皺着眉頭,搖搖頭:“還沒。”
“那有什麼地方是我們能幫上忙的嗎?”站在顧輕輕背後的顧欽承開口,問溫涼。
顧輕輕回頭看了顧欽承一眼,就湊近溫涼,做出一副說悄悄話的架勢,聲音卻大得整個房間的人都能聽到:“溫美人兒啊,是顧欽承非要來的。我都說了你們這邊人多着呢,沒我們的用武之地,顧欽承他還非要來走一趟,你說他是不是吃飽撐的?”
其實顧欽承也是一片好心,溫涼很感激。
顧欽承一把將顧輕輕拉回到身邊:“盡聽她胡說八道。”
祁夜上前笑着對顧欽承道了一句:“謝謝。”
“不客氣,有什麼能幫忙的地方嗎?”顧欽承問。
祁夜都還來不及回,得知顧輕輕來了金南豪苑的夜卿和黑修斯就回來了。
祁夜回頭繼續對着顧欽承說:“暫且沒什麼需要幫忙之處,但若是有需要顧總幫忙的地方,我一定厚着臉皮請求幫助。”
“聊完了嗎?”夜卿這話是對着顧輕輕說的。
顧輕輕上前就排着夜卿的肩膀:“剛聊完,你怎麼也過來了?”
“本來和你哥打算去找你的,你說你過來了,我們就順便過來走一趟。”夜卿瞥一眼黑修斯,對顧輕輕說。
祁夜瞬間抓住一個重點:“哥?誰的哥?二黑是顧輕輕的哥?”
溫涼對着顧欽承,噗嗤笑了一聲:“顧欽承,你是被迫下崗了嗎?”
顧輕輕對着溫涼豎起大拇指:“沒錯,顧欽承下崗了,沒了他這個哥哥,你輕姐我分分鐘換個更優秀的。”
一般來說如果夜卿和顧輕輕是開玩笑的,二黑這會兒就該開口反駁了,而意料之外的是,二黑似乎很享受自己這個新任哥哥的感覺,甚至聽這個稱呼聽得很開心的樣子。
“顧輕輕爲什麼是你妹妹?”祁夜問黑修斯。
黑修斯拍了拍祁夜的肩膀:“此事說來話長,你們最近要處理的事情太多了,等有空再和你們解釋。”
夜卿對着顧輕輕說:“既然沒什麼能幫的上忙的,那我們就先走吧!”
“我送你們出去。”祁夜說着就要送他們出去。
黑修斯問:“你出去有事要辦?”
祁夜回得乾脆:“去找祁煥。”
“找他什麼事,我們一會兒回去要路過他家門口,順道幫你。”黑修斯說。
祁夜拿出一個u盤,遞給黑修斯:“你把這個交給他,這個是被人篡改過的監控記錄,你讓他看看能不能復原。”
“好。”黑修斯接過祁夜丟過來的u盤,帶着夜卿往外走。
祁夜突然衝着黑修斯和夜卿的方向開口說了一句:“麻煩二哥二嫂了,那我就不送了!”
夜卿:“!!”
下一個目標就暗殺祁夜好了!
“二嫂?”溫涼一臉震驚的看着祁夜:“當真的?”
“遲早的。”祁夜對着夜卿勾了勾脣角:“是吧?二嫂。”
“你還是出來送一送吧!”夜卿肅着臉對祁夜開口,一看就是有事兒要找他。
祁夜只好拍着二黑的肩:“你要幫我跟二嫂說清楚,我是有老婆的人,她要是移情別戀愛上我的話,會受傷的。”
沒想到祁十三在二黑麪前還會開這種玩笑,溫涼仔細一想,也是,畢竟他和二黑是當年是一起看小電影的親密關係,能這樣開玩笑,也不奇怪。
一行人都出去了,溫涼有些累,就沒跟着出去。
屋內,溫涼剛在沙發上坐下,月嬋就出來了。
“睡不着嗎?”溫涼問。
月嬋點點頭,面色有些疲倦,看着空曠的客廳:“他們都走了?”
“祁十三送他們去門口了,一會兒就回來。”溫涼問月嬋:“你這是出來透透氣的?”
月嬋去廚房倒了一杯水:“有些渴了。”
她自然的端着酒杯在溫涼身邊坐下,神色自然的問:“你和姐夫今天下午去警察局有什麼線索嗎?”
“警察局?”溫涼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她和祁夜今天下午什麼時候去警察局了?
月嬋回眸,一臉天真的說:“今天萬和商場門口發生一起重大車禍,三車連撞,事故然很嚴重,我那會兒正好準備去南林路來着。聽到車禍聲就回頭了,不過沒看到你和姐夫,就打電話問姐夫了。姐夫說你們有事兒去警局了呀!”
也就是說,是祁夜故意這麼說的?溫涼尋思了一下,笑着點點頭:“哦,是啊!我們下午去警察局了,想去看看有沒有新的線索。”
“看你回來什麼都沒說,一定沒有新的線索吧?”月嬋失望的垂眸,喝了一口水,沉默下來。看起來很是心傷。
溫涼也不知道說什麼,安慰的話這幾天說了不少,但作爲半個知情人的她來說,又不能把真相告訴月嬋,在這種情況下,她除了安慰以外,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會變成謊言。
“暮白是我們的親人,我們不會放棄尋他的下落的。”溫涼只好對着月嬋說。
月嬋突然回過頭來看着祁夜,真心實意的說了一句:“暮白很幸福,能有你和姐夫這樣的親人。我也很羨慕你,能讓姐夫這樣對你不離不棄。”
溫涼以爲月嬋是想起西蒙了,所以才如此傷懷,所以笑着安慰她:“你這麼好,將來也一定會找到真心實意待你的人。”
“但願吧!”
只可惜,她想要的,是真心實意待着溫涼的人,怎麼辦呢?
月嬋話鋒突轉,對着溫涼笑了笑,問:“對了,你還有個姐姐吧?我聽說治療他的主治醫生前段時間出車禍死了,那你姐姐現在沒事吧?”
“你怎麼知道治療我姐姐的主治醫生前段時間出車禍死了?”溫涼眉頭輕鎖,表情疑慮的看着月嬋,已經起了疑心。
月嬋卻很平靜的笑着道:“我不光知道他死了,我還知道他叫fred呢!而且,還知道他有一個女兒,好像叫做伊莉莎。”
“……”
“你忘了我在那所大學唸書啦?”月嬋笑着放下茶杯:“蘇黎世大學在分子生物學、神經科學、人類學等領域享有世界聲譽,還產生了倫琴等12位諾貝爾獎得主呢!fred教授之前就是蘇黎世的學生,畢業之後還回到學校開過講座,不過沒想到後來出了意外失去了雙腿,在蘇黎世,fred可是個風雲人物。”
“原來是這樣。”溫涼恍然大悟:“那你怎麼知道fred教授回國給我姐姐做治療了呢?”
“因爲fred教授的老婆安娜是我母親的好朋友。我也是從安娜阿姨口中聽到的。”月嬋笑着解釋。
溫涼點點頭:“哦,原來如此。”
“現在fred教授去世了,那你姐姐溫莎怎麼樣了?”月嬋像是聊家常似的和溫涼聊着天。
溫涼脣角不由得勾起一抹笑意:“從前沒抱有多大的希望,只是想着哪怕醒來的可能性只有百分之一,也要試一試的。可是現在,好像學會抱有期待了……”
溫涼只是沉浸在今日溫莎有反應的驚喜裡,壓根沒注意到此時此刻月嬋那抓着沙發墊子的手,收得有多緊……
“聊什麼呢?”祁夜的聲音突然從門邊傳來。
溫涼笑着站起身來,朝着祁十三走去,笑着道:“隨便聊聊,他們都走了嗎?”
“我先去休息了。”月嬋站起身來,點頭致意後,就進了臥室。
溫涼回過頭,擡眸看着祁夜,面帶微笑的問:“卿卿問你什麼了?”
祁夜拉過溫涼的手腕,直接朝着樓上拖去。
被迫跟在男人身後的溫涼,皺着眉頭衝着男人的背影開口:“幹嘛啊?輕點,疼……”
然而男人卻絲毫沒有要減緩速度的意思。
溫涼伸手拍了拍男人的背:“祁十三你怎麼了?”
將溫涼一把拉進了臥室,他反手就關上了大門。
溫涼的手終於被他鬆開,她站在原地皺着眉頭揉了揉手腕,擡起頭來正要開口,卻被男人突然壓在門上。
一個字也來不及說,便被突然低頭的他堵住了雙脣。所有的呼吸和質問都堵在了喉嚨裡。
她的手被他舉高,壓在了門板上。滾燙的呼吸此起彼伏的在房間裡響起,原本堵着一肚子的疑問,可是此時溫涼卻忘了個一乾二淨,腦子裡一片空白,鼻息裡都是屬於男人那清冽又好聞的呼吸。
後來他輕輕地放了她的手,轉而托住了她的腰。意亂情+迷之時,她的手不知不覺的攀上他寬厚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