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嬈的女子身上穿着真絲的睡袍,碩大的胸若隱若現的透着完美又誘人的曲線。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都穿着睡衣剛從浴室出來,不用想都知道會發生什麼,或者說,已經發生過什麼……
這一刻,溫涼突然有些噁心,月蘭現在屍骨未寒,他就已經迫不及待的和其他女人來酒店魚水之歡?
“夜,我幫你找了點情趣。”女人邁着妖嬈的步子走到祁夜身邊,恨不得將自己那柔軟的胸直接貼在男人的身上,那溫柔得有些噁心的聲音對着祁夜說:“這賣小雨衣的姑娘,看起來挺缺錢的,我說我買十盒小雨衣,她就答應給我們示範怎麼戴套套。呵,生得倒是挺美的,你說她賣小雨衣做什麼?還不如賣肉呢!是吧?”
“滾出去!”男人薄涼的脣,輕溢出冰冷的字眼來。
女人縱然膽大,卻也不想死在男人手裡。
雖然黎少讓她過來陪祁先生一夜,價格開得很誘人,但是她還不想爲了一筆錢就死在這裡。所以女人儘管有些不甘心,但還是轉身就拿着自己的衣服包包滾出去了。
溫涼有些自嘲的勾起脣角,想起了曾經的自己,在祁夜面前也是唯唯諾諾卑躬屈膝。
她愛他,愛得有多深,就有多卑微。
淡漠的笑了笑,溫涼轉身欲走,男人卻望向她胸前那黑色的小揹包,波瀾不驚的問她:“裡面一共有多少盒?”
“怎麼?祁先生要全買了嗎?”脣角一揚,溫涼水漾的眸子裡帶着嘲諷的笑。
男人優雅的坐在沙發上,隨手端起桌上的紅酒杯,紅酒那妖嬈的色澤,映襯着男人諱莫如深的眼睛。好似研好的上等墨汁。舉手投足都透着一股子與生俱來的優雅。
他淺酌了一口,挑眉:“那就要看你怎麼表演了。”
這男人擺明了在碾壓她的自尊,溫涼卻格外存得住氣,面色淡然的看着祁夜:“剛剛那位小姐說,如果我表演了,就買我十盒。不過祁先生,做生意也是看人來的,如果是你,我不賣!”
男人深邃的眼睛裡,寫滿了邪肆,親暱的喚她:“暖暖,有錢不賺,不怕遭雷劈嗎?”
溫涼笑了,笑起來的時候,眉眼彎彎的,長長的睫毛在下眼瞼上投下一層倒影,她笑着反諷:“祁先生這樣的人都在電閃雷鳴下活得安然無恙,我莫非還怕會劈到我的頭上?”
“溫小姐覺得我,讓你失去這份工作,需要幾秒?”男人放下紅酒杯,神情淡然的看着她,好像在跟她討論似的。
溫涼很清楚,祁夜這是在威脅她。大概是因爲在醫院的時候,她曾經大不敬的對着他說過一個‘滾’字,從小到大,怕是沒人敢這麼對他說話。
祁夜是個瑕疵必報的人,溫涼是知道的。
她凝薄的臉上,泛着一層淺粉,咬了咬脣,方纔看着祁夜,忽然笑了,笑得頗有幾分輕諷的回他:“三四秒吧,應該和你的牀上持久度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