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情信物?”溫涼嘴角抽了抽,問:“什麼定情信……等等,我明白了,當時你聽不懂中文是不?我當時以爲你被人欺負了,送你這把劍是要告訴你,不管什麼人欺負你,你都要勇敢的欺負回去!!定情信物是個什麼鬼?”
聽了溫涼的話,厲尚爵的臉色瞬間垮下來:“不是定情信物嗎?”
“爲什麼你會有這麼奇怪的想法?”溫涼覺實在是有些好笑,就算他聽不懂中文,也不至於這麼認爲吧?當時她還以爲他是丐幫幫主呢……
聽了溫涼這話,厲尚爵臉色更不好看了:“難道不是你把我從綁架犯手中救出來的嗎?”
溫涼搖搖頭:“當然不是了,你的這個想法比定情信物的想法還要離譜,當時我根本就不認識你,我還一直以爲你是個小女孩呢……”
“你瞎嗎?”厲尚爵雖然四肢被銬着,可是脾氣卻一如既往地火爆。
溫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配合他:“是是是,我瞎。那麼英倫的小帥哥,我竟然認爲他是個可愛的芭比娃娃,可不就是我瞎麼?”
她打死也不敢說,當時她還以爲他cos的是丐幫幫主……
這要是讓厲尚爵知道了,恐怕手銬都抑制不住他體內的煞氣!
也是溫涼態度誠懇,厲尚爵才消了些氣:“不是你把我從綁架犯手裡救出來的,你爲什麼給我錢讓我跑路?”
“……”溫涼實在是備不住覺得有些好笑,她認真的看着厲尚爵說:“我當時覺得我是俠義之士,雖然咱倆素不相識,但既然萍水相逢,兄弟你又有難。我作爲一個俠肝義膽之人,當然要拔刀相助了,而且我就那麼一點零花錢,全給你了,想給你路上當盤纏的!”
“……”厲尚爵的大白眼已經明顯得不能再明顯了。
溫涼不自在的咳嗽了兩聲:“所以你找我,是以爲我知道當年綁架你的人是誰?”
“不都說了我找你是因爲要娶你嗎?你這女人是不是聾了?”厲尚爵各種不耐煩地說。
溫涼好脾氣的配合:“是是是,我不僅瞎,還聾了呢!”
“你……”厲尚爵憤怒的話還沒有說出口,突然傳來敲門聲。
溫涼拉開房門,看着門外的祁夜和菲利普斯:“怎麼了這是?”
“瑪格麗特夫人來電話了。”菲利普斯表情無比嚴肅地對着溫涼說,說完,還看了一眼躺在牀上的厲尚爵,表情複雜,很顯然這通電話,只有厲尚爵才能接聽。
他也不知道溫涼和厲尚爵剛剛聊得如何了,所以只好擔憂的看着二人。
溫涼接過手機問厲尚爵:“能不能麻煩你繼續扮演一下司喏的角色。雖然有點委屈你,但你和他共用一個身體,至少應該互相爲對方的名譽負責,你覺得呢?”
“你和他離婚,這電話我就接。”厲尚爵挑眉,雖然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可是卻一如既往地說得很帶勁。
祁夜瞥了一眼躺在牀上的司喏,對溫涼提議:“把他的嘴也封上吧?”
溫涼拉着祁夜的手,笑着討好:“彆着急,他要是不願意接電話再封上吧!這不是還要接電話嗎?”
說完,她回頭面帶微笑的問厲尚爵:“厲先生請問你願意接電話嗎?”
“……”這女人簡直太可惡了,和祁夜配合起來就跟唱雙簧的一樣。
溫涼見厲尚爵也沒有拒絕,手機鈴聲一直響個不停,瑪格麗特掛斷了又打過來,似乎有很重要的急事。
溫涼這才按下接聽鍵,拿着手機走到厲尚爵身邊。
“simone?”
“嗯。”司喏不情願,很敷衍的應了一聲。
“beatrice醒了。”瑪格麗特說。
厲尚爵靜觀其變,不管是司喏還是厲尚爵,和月嬋的關係都算不上親密,就像是兩個有些同樣血緣關係的陌生人。瑪格麗特也一直都知道,司喏和月嬋雖然同在一個屋檐下,但當真不熟。
所以厲尚爵不是很明白,爲什麼月嬋醒了,瑪格麗特會特意打電話通知他。
直到瑪格麗特在電話那頭說:“現在楚環一口咬定,在醫院開救護車撞到月嬋的人,是格蕾絲安排的。並且開救護車的司機已經承認了和格蕾絲的交易。”
這確定不是來搞笑的麼?溫涼心想,楚環和月嬋果然是母女,當時的情形她趴在窗臺上看得一清二楚,月嬋被撞了之後,救護車司機跑下來,手足無措的道歉,然後隨着醫生一起將月嬋送到了手術室門口。楚環二話沒說就給了司機一個大巴掌。
明知道自己做錯了事的司機,低頭一言不發。臉上的表情萬分惶恐,一邊不安的低頭,不言不語。一邊任由楚環撒氣。
雖然溫涼沒有沐序那麼厲害,一眼就能看懂別人的表情蘊涵的是什麼意思,但是溫涼至少也能分析出來,那個司機表面上的愧疚肯定是真實的。
如果真跟楚環說的一樣,救護車司機是格蕾絲安排的,那司機也不至於如此手足無措。
很明顯救護車司機後來是在栽贓陷害格蕾絲。
厲尚爵瞥了溫涼一眼,淡定地問瑪格麗特:“然後呢?”
溫涼覺得,厲尚爵的演技真的挺好的,和瑪格麗特說話的語氣,簡直和司喏如出一轍。
瑪格麗特說:“楚環把戒指的事情和盤托出了。”
“戒指?”溫涼瞬間扭頭望向祁夜,這也算是她爲什麼就在英國的原因之一。
厲尚爵看着溫涼的眼神,似乎在問溫涼是不是對這個戒指很感興趣。
厲尚爵問電話那頭的瑪格麗特:“關於戒指的什麼事情?”
瑪格麗特道:“zeus&queen,那枚戒指你記得嗎?” wωw▪тTk an▪c○
瑪格麗特會這樣問司喏,證明司喏一直以來都不知道和戒指有關的事情。至少也就能夠證明,當時在國內爲了戒指而追殺她的人,不是司喏。也能間接的證明,司喏並沒有參與和戒指有關的事情。
厲尚爵問:“司戰舟送給宋婉清的那枚戒指?”
溫涼一下瞪大了眸子,所以那枚戒指,是司戰舟送給宋婉清的?可是爲什麼會在母親手機呢?溫涼百思不得其解。自從自己有記憶以來,那枚戒指母親好像就一直戴着,視若珍寶。
就連她碰一下,都要被母親教訓的。後來姐姐也說過,當時溫家快要破產了,她曾經提議讓母親把戒指賣掉,用來週轉資金,可是母親卻寧願溫家破產,都不願意出賣那枚戒指,證明那枚戒指在母親心目中有無比重要的地位。
就是這樣重要的一枚戒指,卻是司戰舟送給司雨翔的母親,也就是宋婉清的定情信物,和母親根本就八竿子也打不着的關係,着實讓溫涼費解。
瑪格麗特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沒錯,就是司戰舟送給送宋婉清的那枚戒指。楚環當初在得知司南城拍下在拍賣會上拍下那枚戒指以後,就去找過司南城。現在楚環想要陷害格蕾絲,格蕾絲肯定會讓司南城回來作證。”
“所以?”厲尚爵高冷挑眉。
電話那頭的瑪格麗特並沒有從語氣中分辨出司喏和厲尚爵的不同之處。
她在電話那頭說:“我知道和beatrice比起來,你和司南成的關係顯然更爲要好,但是我希望這件事你不要插手。”
“爲什麼?”厲尚爵反問。
瑪格麗特清冷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simone,我吩咐讓你做的事情,你從來不問爲什麼。”
厲尚爵剛要開口,溫涼突然伸手捂住他的嘴,衝着他搖搖頭。
原本準備懟回去的厲尚爵,在看到溫涼的表情之後,最終還是忍住了,輕輕地咬了一下溫涼的手,示意她放開。
溫涼鬆了手,厲尚爵這才答應電話那頭的瑪格麗特:“我知道了。”
溫涼正要掛斷電話,瑪格麗特的聲音卻突然從電話那頭傳來:“是我告訴楚環,戒指被司南成拍下的。”
溫涼握着手機的那隻手一緊,目光沉沉的瞥向厲尚爵。
厲尚爵知道溫涼曾因爲戒指被追殺一事,當即就衝着電話那頭的瑪格麗特吼了一句:“你瘋了嗎?是不是你慫恿楚環去搶戒指的?溫涼差點被楚環弄死你知不知道?”
瑪格麗特只以爲電話那頭的人是司喏,被他這樣吼一句,瑪格麗特半天沒回過神來。
溫涼無奈地看着司喏,捂着手機的送話筒說:“你穿幫了!”
厲尚爵一臉‘我不在意’的表情,扯着嗓子吼:“問你話呢,是不是你慫恿楚環去搶戒指的?”
“simone,這是你和我說話的態度嗎?”瑪格麗特語氣嚴肅起來,溫涼幾乎能想象到她繃着臉的模樣,格外滲人。
她將手機放在司厲尚爵耳邊,然後退到祁夜身邊。祁夜順手將她一把摟進懷裡,面不改色的看着厲尚爵。
厲尚爵顯然和司喏不是同一種類型,但之前也曾多次扮演司喏的角色,所以他語氣恭敬地回了瑪格麗特一句:“溫涼是我的朋友,我很是關心她。我想知道……楚環去搶戒指這件事,和您是否有關係?”
聽到厲尚爵的語氣,瑪格麗特這才沉了一口氣:“你應該問我,爲什麼楚環如此執着於那枚戒指,以至於就算害死溫涼,也要得到那枚戒指。”
溫涼衝着厲尚爵點點頭,她的確很想知道,爲什麼楚環不折手段的想要得到那枚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