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沒有力氣爭吵,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你們回去吧。
長孫這不把他放在眼裡的模樣,氣得陸宏鶴火氣蹭蹭蹭往上漲。
他想要揮起柺杖打人,沒想到卻被陸柏舟死死抱住。
於是,爺孫倆大眼瞪小眼,一副誰也不讓誰。
最終,陸柏舟從陸宏鶴手中奪過柺杖,躲在了自家媽身後。
你這小兔崽子,把柺杖還給我。陸宏鶴在病房裡面追着陸柏舟跑,別看他年紀大,這跑起步來,可一點也不含糊。
爺爺,您不能罵我小兔崽子,如果我是小兔崽子,您就是老兔崽子。
陸柏舟跑得上氣不接下氣,一張嘴巴,還在逞強着。
原本安靜的病房被爺孫倆這麼一鬧,其他人皆面面相覷。
最終,還是薄淑芬出來緩和氛圍,開口安慰着陸宏鶴又給陸柏舟遞眼刀子。
這一場鬧劇,纔在十一點左右結束。
蘇墨晴原本是不想走的,但想到自己留在這裡需要一個身份,於是只能無奈地離開。
四五個人一走,偌大的房間,就只剩下蕭乾乾和薄靳修了。
幾乎是門剛被關上的下一秒,薄靳修從始至終冷若冰霜的神色立馬分崩離析。
丫頭,我好疼。
男人一雙好看的劍眉深深皺在一起,眉間隱隱有一個‘川’字出現。
蕭乾乾被薄靳修的行爲給嚇了一跳,立馬就去按牀頭的警鈴。
只不過她的手還沒有觸碰到警鈴上,就被人在半空中攔截。
大叔?蕭乾乾滿臉疑惑,不是說疼嗎?我幫你叫醫生。
不行,看見醫生我更疼。
薄靳修的額頭上面,已經隱隱又汗水沁出。
但是那一雙輪廓深邃的眼中,柔情一片。
他的眉眼彎彎,眼睛裡面亮晶晶的,長長的睫毛在燈光的照射下,投射出一片陰影。
那怎麼辦?
蕭乾乾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圓溜溜的眼睛裡面立馬就氤氳出了水霧。
這個時候,她多想自己就是個擁有超能力的人,可以治癒腹黑大叔的傷口。
親我一下,就可以得到緩解了。
薄靳修傲嬌地開口,那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蕭乾乾瞬間就反應過來了。
這傢伙,分明就是在耍她。
只是,薄靳修剛說完話,就開始重重地咳嗽起來。
蕭乾乾見狀,立馬幫他拍着胸脯順氣,因爲不小心觸碰到了薄靳修的傷口,男人棱角分明的俊臉,更加面無血色了。
寶貝,你這是想要謀害親夫嗎?
薄靳修氣得反笑,看來以後啊,他千萬不能生病,不然這丫頭,會把他給照顧廢了的。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蕭乾乾並沒有因爲薄靳修開玩笑的語氣而顯得輕鬆,反而面色越來越焦躁起來。
女孩被急得手不知道往哪放,只能俯下身子,對着薄靳修的臉頰,‘吧唧’親了一下。
薄靳修咳嗽慢慢緩和下來了,然後男人擡起一隻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脣,這兒也要。
蕭乾乾嘴角一抽,這傢伙還真打蛇隨棍上,給點陽光就燦爛。
我看你是想要讓我親你吧?蕭乾乾翻了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