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豐急忙爲紅煙護法,讓紅煙調息了一會兒,果然很快就恢復如初了。
二人這才聯袂走出靜室,來到前殿向鱷君道謝。就見鱷君點了點頭,看着紅煙,道:“你學得似乎是白蓮教的功法吧!這渾身異香倒是沁人心脾。”
紅煙急忙拜道:“晚輩正是白蓮教弟子。不過王公子是我香主,我雖是白蓮教的人,卻也絕不會對王公子不利!”
王豐點頭道:“這次我在東海遇險,還多虧了紅煙趕來相救,若非她用天香迷神之術制住了海飛虹,我恐怕要吃大虧!”
鱷君聞言,笑了一下,不再理會紅煙,轉而對王豐道:“你已經修成金丹,漫漫仙途算是踏出了最堅實的一步,今後有什麼打算?”
王豐道:“暫時倒是沒有打算!長遠來看,當然是潛修道法,爭取早日修成地仙、天仙。近期來看,據說揚州地區近些日子有人打着我的名號騙取香火,我決定前去清理一下。”
鱷君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本君就不多留你了!”
王豐稽首道:“鱷君今番相助之恩,在下銘感五內。日後若有差遣,只管傳訊告訴我一聲,我絕不推辭!”當下王豐拉着紅煙與鱷君告辭,轉身出了水府,飛到長江之上,問紅煙道:“今後你想去哪裡?”
紅煙道:“我當然是想陪在公子身邊,再不分開。”
王豐笑了一下,道:“你不是還要爭取白蓮教聖女之位嗎?如今海外一衆海盜都被你收編了,這份功勞不算小吧!這聖女之位有希望嗎?”
紅煙搖頭道:“海盜雖多,卻都是烏合之衆,難成大器!只怕想要藉此登上聖女之位是癡心妄想了。不過紅煙如今也不在乎那什麼聖女之位了,只要能陪着公子,這聖女不做也罷!”
王豐笑道:“我豈能耽誤你的前程?況且聖女在白蓮教中地位極高,若是你能當上聖女,說不定能有機會將白蓮教導入正途。而且據我所知,白蓮教創立之初也是各派認同的正教,只是後來魚龍混雜,這才漸漸走了歪路。畢竟主要信奉的是彌勒佛,教義也頗爲親民,只要剔除其中一些故意蠱惑人心的部分,還是能改邪歸正的。若真能做到,那可真是功德無量了。”
紅煙聞言,美目凝視了王豐一陣,這才點頭道:“既然如此,那我就聽公子的,繼續爭取這聖女之位了?這麼一來,我這秦淮河名妓的身份便不能捨棄了。讓我算算,東海四五萬海盜,黃山猿猴一族,再加上我這兩年拉攏的官紳豪強,江湖豪客,其實我麾下實力也不算小了,只是在官面上的勢力還有些薄弱。若能再控制幾個要害之地的官員和統兵將領,那或許就真能壓下那青陽神女一頭了。”
王豐忍不住敲了紅煙的腦袋一下,道:“官吏乃是朝廷任命,執掌一地,保境安民的,豈可隨意去蠱惑控制,你莫非還真想禍亂天下?”
紅煙委屈地道:“那我如何才能儘快增強勢力?再說,能被我蠱惑控制的官吏,那一定都是心志不堅定的。即便我不去蠱惑,只怕別人也會下手。就算我們都不下手,他自己也會作威作福,魚肉百姓。世間官吏有幾個是真好的?被人蠱惑了,那能全怪蠱惑他的人麼?”
王豐嘆了口氣,道:“話是這麼說,但我們看見污濁之人,總不能同流合污,把自己也變的污濁了吧!罷了,先不談此事,我們先去金陵看看柳飛絮。前些日子我突然把你帶走,她說不定現在還擔心你呢!”
紅煙笑道:“她知道是公子把我帶走的,只會吃醋,又怎麼會擔心?”
王豐道了聲:“貧嘴!”隨後便與紅煙一道飛去了金陵。回到飛絮舫中,柳飛絮看見王豐和紅煙回來,果然面色十分古怪,又驚喜又委屈地將二人請進了艙中就坐。紅煙要幫着張羅酒菜,柳飛絮也不讓,還半是氣惱半是羨慕地道:“怎麼敢勞煩王夫人動手?王夫人且坐着就好,不要累着了,免得待會兒王公子心疼。”
王豐看的好笑,看着紅煙對飛絮好生解說了半天,柳飛絮這才釋然,不好意思地端來酒菜,陪着王豐說話。
當日晚上王豐索性就在畫舫上住下,第二天一早才又去拜訪潘刺史,對他說了揚州府境內有白蓮教餘孽在蠱惑百姓,偷竊香火之事。
潘刺史聞言大驚,道:“竟有此事?我還只以爲王公子香火旺盛,想不到居然有歹人藉此興風作浪。這樣,我讓揚州府駐軍協助你,一起去抓捕這些白蓮教餘孽!”
王豐道:“好!揚州府乃是江淮要衝,把控着運河命脈,商旅興旺,財富聚集,一旦被亂匪佔據,足以動搖國本。因此白蓮教一直不肯放棄,堅持經營揚州府。此次前去,只怕會惹來一場惡戰。我那邊動手之時,刺史這邊也請做足聲勢,以爲策應。”
潘刺史點頭道:“這是自然!”
當下潘刺史寫了公文,命揚州府駐軍一切聽從王豐指揮。王豐領了公文,出門去畫舫向柳飛絮和紅煙道別,就見紅煙取了一個兩個玉瓶遞給王豐,悄悄道:“公子,這是我剛剛去黃山猿妖處取得今年的靈酒,全都分一半給你。雖不十分珍貴,但日常疲乏的時候喝幾口,也能迅速補充法力,免得再像上次在東海時候一樣,法力耗盡,卻無法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