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聽半天河的意思,他似乎是發現了什麼關於我爺爺的問題了,於是我趕緊問道。
半天河卻輕輕的搖了搖頭,並沒有出聲搭理我,然後將那塊紅布平鋪在了桌子上,才又對我說道:“小二,去廚房拿些米醋過來。”
我不知道半天河他到底是要做什麼,但是給他跑腿也跑得習慣了,便老老實實的到廚房裡把整個醋瓶子都拎了過來,遞給了半天河。
半天河接過米醋的瓶子,擰開瓶蓋放在鼻子上聞了聞,確認我拿的是米醋而非別的,便輕輕的倒出了幾滴米醋,滴在了那塊紅布上。
接下來,不可思議的一幕便發生了,也就四五滴的米醋,卻一瞬間將這塊邊長能有五十釐米左右的紅布全都給暈溼了。
“怎麼會這樣”我詫異的問道。
半天河卻對我做了一個噓的手勢,然後指了指那塊已經整個都溼透了的紅布,說道:“仔細看。”
就這麼過了大概有三分鐘的時間左右吧,我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這塊紅包,搞得我都快看對眼兒了,最後直到眼睛都發澀了的時候,我也沒看出到底有啥特別的地方。
於是我打了個哈欠,剛要問問半天河他到底要我們看什麼的時候,這塊紅布上竟然開始緩緩的出現了一個極其玄妙的圖案,應該是某種我不識得的陣法
伴隨着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陣法越發的清晰了起來,等到構成這個陣法的深紅色線條不再加深了的時候,我雖然依舊看不出這陣法的玄妙所在,但是也能明顯的發現,其中幾處線條很不自然的斷開了,還有幾處的色澤要比其他的地方淡了很多。;;;;;;;;
“這到底是什麼”半天河既然能把這陣法給弄出來,我想他應該是瞭解這個陣法的,便問道。
“葬魂陣。”半天河說道:“不知道你們聽過沒有。”
我和步無歸對視了一眼,然後又都轉頭看向了半天河,一齊搖了搖腦袋。
半天河微微一笑,又道:“天衍寶鑑,你們又聽過沒有”
這個聽着就像是玄幻小說裡的絕世武學秘籍的名字,我自然是沒聽過,便又搖了搖頭。
而我沒想到的是,步無歸聽到這個名字後,卻“噌”的一聲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說道:“你剛纔說的是天衍寶鑑”
一看步無歸這反應,我就知道這小子肯定是知道這東西的啊,趕忙問道:“怎麼你知道啊那是什麼東西啊”
步無歸從茶几上拿起煙點上了一根,抽了兩口才緩過了神來,坐下之後對我說道:“那是傳說中的秘術,不,應該說是神術”
“神術”我呵呵一笑,說道:“你說的有點兒誇張了吧還神術。”
步無歸道:“小二,你不瞭解,傳說這天衍寶鑑裡面囊括了很多已經失傳已久了的絕世方術,而且據說,流傳於世的絕大一部分道法方術,都是由這天衍寶鑑裡的內容繁衍出來的,這天衍寶鑑可謂是這些方術的始祖和雛形,也是這些方術的根基和總綱,當然可以稱之爲神術了。”
聽完步無歸的解釋,我又看了看半天河,問道:“真的假的啊”
半天河點了點頭,道:“真的。”
“難道說這個什麼葬魂陣,就是屬於天衍寶鑑裡面的陣法而且我爺爺還會那個”我又趕緊問道。
半天河又點了點頭,道:“沒錯,這葬魂陣就是出於這天衍寶鑑。”
“你怎麼這麼瞭解”步無歸忽然在一旁問道。
半天河道:“我在一本野史的孤本記載裡看到的。”
說着,半天河也點起了一根菸,講道:“七國爭霸的時期,一場十分有名的戰役,叫做長平之戰,聽過沒有”
步無歸說道:“知道,傳說長平之戰中,趙國的趙惠文王錯用只會紙上談兵的趙括爲將軍來指揮做戰,趙括在長平慘敗於秦國名將白起,使得四十萬趙軍慘遭坑殺,從此趙國一蹶不振,成爲了趙國最後被秦國所滅的關鍵點,是不是”
半天河點了點頭,道:“正是如此,四十萬的趙軍俘虜慘遭坑殺,四十萬的冤魂在長平凝聚不散,怨氣沖天,已經不是靠着方士超度可以解決得了,超度的完的了。”
“那最後怎麼解決這四十萬的冤魂的難道就是用了這葬魂陣”聽到這裡我也明白過一點味道來了,問道。
半天河點頭說道:“沒錯,當時秦王嬴政,因爲這四十萬的冤魂,雖然乃是真龍天子之命,冤魂索其性命並非易事,但是也搞得嬴政他夢魘纏身,終日不得安寧。”
“後來呢”步無歸問道。
半天河道:“後來,嬴政請來了一位高人,這高人姓甚名誰野史裡倒是並無記載,不過卻是當時世上唯一一個通曉天衍寶鑑的奇人,這個奇人早以算出,嬴政雖然性格殘暴,但是卻能讓大地一統,乃是當世的唯一真龍天子,便出面幫了嬴政,用天衍寶鑑中的大能,平息了這長平四十萬的冤魂,而這能人當時所用的,就是用九百九十九個童男之血,所化出的超大型的葬魂陣”
“啊”停了半天河講到這裡,我腦袋裡嗡了一聲,這陣法聽着也太特麼的殘忍邪門了吧,我趕緊問道:“不會吧你是說我爺爺也是用了九百九十九個童男之血畫下的這個陣法”
半天河鄙視的看了我一眼,說道:“小二你傻了吧九百九十九個童男之血得有多少就這紅布上的這個小陣法,隨便找個處男貢獻點血也能做出來啊。”
“哦。”我長吁了口氣,心裡纔算踏實了下來,畢竟我的印象裡,我爺爺可是以救世濟人爲己任的活神仙啊,不應該幹這種殘忍到沒有人性的事情的。
半天河說到這裡,又看了看這個陣法,道:“不過這個陣法因爲時間的問題,已經有些殘破了,需要填補一下,小二,來,捐獻一點血用。”
半天河說着,還不等我同意呢,一把抓過了我的手,在我的手指肚上用指甲一劃,便開始按在那塊紅布上,照着之前的陣法,描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