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文理學院校門口的咖啡廳,一個長得眉清目秀的女孩兒雙手捧着一杯咖啡,她臉色蒼白眼神漂移不定,顯然正處在極度恐懼的回憶中。
女孩兒叫陳嫣,文理學院大三的學生。她的對面坐着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看上去很年輕,但眉宇間卻是老氣橫秋。
“你不用害怕,我可以替你討回公道”。男子用溫柔的聲音說道,溫柔中還帶着強大的自信和堅決。
陳嫣神色慌張,她不知道對面男子是誰,只知道對方在半個月前突然出現在她的視野裡。開門見山就講出了她這一生最恐懼最不想回憶起的噩夢。從那以後他每天都會出現在她的宿舍樓下,直到今天她實在躲避過去,才答應同他一起出來喝杯咖啡。
“你是怎麼知道的”?陳嫣機械的問着她已經問過的問題。
“我在網上看到一段故事”。說着頓了頓,“應該說是一個真實的事件,雖然是匿名發佈,但我有個黑客高手的朋友,找到你並不難”。男子解釋道,雖然這個解釋已經解釋過幾遍。
“我不想再談起那件事情”,陳嫣的聲音因恐懼和痛苦顯得有些顫抖。“求求你放過我,讓我忘了那件事吧”。她的聲音開始哽咽。
“那些惡魔之所以能夠逍遙法外,就是因爲你這樣懦弱的受害者太多”。
“他有、、、有那晚的視頻,我要是報警的話,他就會傳到網上。”
“他在恐嚇你,那段視頻傳到網上會對薛家造成很大的負面影響,他不敢”。
“他們家是江州首富,有錢有勢,當官的不會幫我的”。
“你放心,我雖然沒有薛家那麼有錢有勢,但在官場上也有不少朋友”。
“他,他知道我家裡的所有信息,他說過,我要是敢報警,他會報復我的家人”。
“漯河市豐田路,你爸在一家齒輪廠上班,你媽在一家超市上班。我會派人保護他們”。
陳嫣驚訝的看着對面的男子,內心有了那麼一絲鬆動。
“你是誰?爲什麼要幫我”?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都有着共同的敵人。”
陳嫣神色變幻,最後咬着貝齒點了點頭。
冷海松了口氣。自從陸山民到了江州後,冷海帶着信息部的部分精銳就潛入了江州,與洪成武一起負責各方信息的收集和傳遞。在半個月前,他查出薛家的薛東是個好色之徒,在酒吧裡用mí yào**過不少女性,陳嫣就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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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人都無法小心謹慎到滴水不漏,更何況是一個家族,還是薛家這樣的大家族。
龍生九子各不相同,薛家子弟衆多自然良莠不齊。
有薛猛那樣一心追求武道的,有薛涼那樣野心勃勃的,自然也有囂張跋扈耽於享樂的。
聲色犬馬夜夜笙歌突然變成了閉門不出的清道夫,實在是難以煎熬。
特別是對於薛東來說,儘管bāo yǎng了一個三線女明星在家中,但一個月過去早就膩歪得不行。
堂堂薛家公子何時受過這樣的憋屈,這一個月裡,腦海裡有無數個理由讓他出去瀟灑一番。比如他身邊的兩個保鏢那也是高手,普通人哪裡近得了身。比如作爲江州首富,江州各色人物都得給他面子。比如光天化日之下,誰敢不要命的動他。
作爲薛家的公子,再漂亮的女人也是招招手就來,漂亮女人對於他來說已經不足以支撐起他的征服**。
他喜歡xué shēng mèi兒,比較清純的xué shēng mèi兒,還是那種沒有被開發過的xué shēng mèi兒,那一抹嫣紅能cì jī他每一根神經,那眉頭緊皺的痛苦讓他格外興奮。
他一點不擔心事後會捅出簍子,這些未經人事的小姑娘,恐嚇一番再撒點錢,到現在爲止還沒有哪一個敢報警。
憋了一個月,差點憋出內傷的薛東早已按捺不住,一聽到學校收的馬仔打電話說約了兩個清純可人的學生在一家高檔酒吧等着,哪裡還坐得住。帶了兩個保鏢,開着法拉利風馳電掣般趕到酒吧。
一到酒吧,馬仔果然沒說謊,兩個xué shēng mèi子楚楚動人,說話的時候還略帶嬌羞,全身的血液止不住往下半身涌。
酒吧的另一側,陸山民和易翔鳳坐在角落裡,靜靜的看着薛東一桌人。
弄垮一個薛東對薛家並造不成什麼實質性的影響,偌大一個江州首富不是那麼容易弄垮的。但不積跬步無以至千里。
這次到江州最大的目的,用左丘的話說就兩個字‘裝逼’,用陸山民自己的話說‘弄疼’,但不管是裝逼還是弄疼,本質上就是亂拳打死老師傅,把薛家的人逼瘋,逼薛家的人狗急跳牆。這跟拳擊武術一個道理,對方出了拳才能露出破綻,儘管打出的拳有可能會打死自己。
陸山民看着不遠處的薛東,淡淡笑道:“狗改不了吃屎,還真是句亙古不變的真理”。
易翔鳳沒有陸山民那麼樂觀,“要是那兩個女生自願跟他滾牀單怎麼辦”?
陸山民皺了皺眉,“第一次應該沒那麼隨便吧”!
“那可說不準,錢的魅力是無窮的”。
陸山民仔細盯着那兩個女生,呵呵一笑,“你看那個穿白衣服的女生”。
酒吧裡燈光昏暗,易翔鳳瞪大眼睛看去,“是挺漂亮”。
“易哥,不是讓你看她漂不漂亮。你看她雙腿並得緊緊的,說明她的防禦心很強,你再看她雙手一會兒在桌面上握着杯子,一會兒放在膝蓋上不自覺的雙手緊握。這女孩兒坐立不安早就想離開了,她對這個富家公子並不敢興趣”。
“你還懂這些”?
“易哥,你忘了我是幹什麼起家的,酒吧這種地方我熟悉”。
易翔鳳皺了皺眉,“那要是他呆會兒選擇紅衣服的女生,不選擇白衣服的女生呢”。
陸山民笑了笑,“不會”。
“這又是爲什麼”?
“因爲我學過心理學,人往往是越得不到的越想得到,更何況是他那樣想要什麼就能得到什麼的人”。
易翔鳳思索了片刻,覺得陸山民說的很有道理。
“呆會兒誰動手”?
陸山民呵呵一笑,“這種英雄救美的好事當然是我這個五好青年出手,呆會兒他那兩個保鏢和酒吧裡的保安就麻煩易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