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圍在醋坊周圍的百姓們,邊品着醋,便欣賞着眼前美景,聽着美妙的樂曲。
然這些圍觀的百姓品了一口醋後,便有人神色一陣驚歎,感嘆道:“這醋的味道果然純正,比我之前吃的那些醋的味道都要不同。”
“誒呀,這醋的味道竟然多了一些辣味,簡直是前所未有啊!”有人連聲感嘆了。
有一個人感嘆,便有更多的人開始感嘆,而更多的人都開始接着碗來品嚐醋。
“這種帶着辣味的醋,我吃過,是在一家酒樓,那醋的味道同這種醋的味道一模一樣!”
人羣中,忽然有人大聲道。
一個人叫嚷,也有其他人開始喝叫起來。
“對,對,縣裡的一家酒樓內就有這種醋……”
白錦和趙英聽後,二人對視一眼,露出一笑,就聽白錦緩緩說道;“那家酒樓的醋,正是我們醋坊送過去的,大家若是喜歡,可以各樣都品嚐品嚐。”
他們醋坊出的除卻陳醋以外,還有就是辣子醋和蒜香醋。
小蝶的表演還在繼續,而圍在白老三醋坊外面的人卻是越來越多,他們人中有的是因琴聲吸引而來,有的是看熱鬧而來,總之,不過半個時辰,醋坊便包圍了倆三層,外三層的看客。
他們一批一批的都品嚐了醋,大多都是讚不絕口。
白錦見時機差不多,便笑着道:“各位縣裡的鄉親們,今日乃是我們白老三醋坊開張大吉之日,所以我們醋坊今日的醋都以半價銷售,若大夥覺得我們家醋坊的醋還不錯,可進店購買,我保證,我們醋坊賣出去的醋絕對物超所值,讓客官們回味無窮。”
圍觀的百姓們沒有一家家裡是不吃醋的,聽到這醋坊的醋今日乃是以半價銷售,當然都開始哄買起來。
有的人因爲着實喜歡醋的味道,還特地跑回家中拿了好幾個醋桶來打醋。
一時間,白老三醋坊便被百姓們擠滿了,白錦等人也開始忙碌起來。
醋坊外的表演依舊在繼續,依舊在吸引着更多的客人前來。
而只要有新的客人前來,在外招呼的趙英和賈成貴便會將他們免費品嚐的醋遞到客人手中,當他們品嚐過醋後,無不讚譽,如此也便招攬了更多的客人。
眼看着醋坊內已經擁擠的人滿爲患,且他們各個都拿着手中的醋桶,要打醋,那樣子倒像是怕醋坊的醋賣完。
趙英和賈成貴看了一眼醋坊內的情況,都忍不住笑起來。
縱觀整個羅商縣,有哪家新店鋪開張,能招攬到這麼多的客人,且還讓人客人如此轟搶買醋的?
一時間,趙英和賈成貴幹活更加賣力,而在醋坊內忙活的白錦和暮雲深等人,更是忙的腳不沾地。
就這樣白老三醋坊因爲有了小蝶姑娘的表演,而吸引了不少的客人,也讓白老三醋坊開張之日便打響名氣,一鳴驚人,讓不少人都知道了縣裡有一家白老三醋坊,且醋坊的醋賣的各有不同,但是味道卻都是極好的。
如此,往後的日子白老三醋坊便有了一大批的忠實顧客,經常來醋坊打醋,當然,這是後話。
當天色將晚,醋坊內的醋已然哄搶一空,醋坊也算是安靜下來。
白錦等人忙碌一天,更是身心疲憊,不過還有一人同他們一樣,亦是疲累一天。
白錦和趙英拉着小蝶進醋坊內歇息,趙英神色感激的望着小蝶道:“小蝶,今日真是辛苦你了,我們本請了你一個上午,誰知道,下午也讓你受累了。”
他們以高價請了小蝶姑娘來彈琴,本只是一上午時間,誰知,下午時,小蝶姑娘沒有走,反而還是在門外彈琴,如此,才能招攬這麼多客人。
白錦點點頭,溫聲道:“是啊,小蝶姑娘你受累了,你放心,該給的銀子,我們一定不會少給。”
小蝶笑着道:“上午是酬勞,下午嘛,就算是我作爲你們的朋友給你們的賀禮吧。”
白錦和趙英沒有嫌棄她,更未利用她,三人還成爲了朋友,小蝶心中自是高興的。
說完,小蝶又笑着道:“更何況,看着那麼多人來醋坊買醋,還是因爲聽了我的琴聲纔來的,我心中也極爲高興。”
白錦同趙英對視一眼,又看向小蝶,二人齊齊向小蝶行禮致謝,一旁暮雲深和駕車高貴亦是躬身行禮。
“小蝶姑娘,之前失禮之處,還請勿怪。”賈成貴行禮後誠懇道。
一開始,賈成貴對小蝶的確有些偏見,畢竟小蝶是個青樓女子。
可是方纔一番言語,倒是讓賈成貴對小蝶另眼相看。
一個青樓女子,竟能說出對朋友義氣的話,可見她並非一般的青樓女子。
小蝶身爲青樓有名的清倌,見過各色的恩客,但如今日遇到的這幾人,卻都是第一次見。
小蝶笑着道:“能結識你們,我也很開心。”
醋坊累了一天,他們也該好好吃一頓,好好歇息一番。
之後,白錦等人同小蝶便去了一家酒樓,好好的吃了一頓,席間,幾人相談甚歡,尤其是白錦,趙英和小蝶,她們三人倒是了得極爲投機,不過一日,她們便似多年不見的朋友一般,聊的投機,高興。
待吃完飯,一行人這才互相道別,因白錦和趙英同小蝶了得極爲投機,還道日後定會多多探望小蝶,小蝶自是高興不已。
待他們都告別後,白錦和暮雲深這才手拉手回到醋坊。
醋坊內的隔間空間雖然不大,卻也算溫馨。
待二人進入屋內後,白錦剛坐下,就見暮雲深爲白錦倒了杯熱茶,又拿過沾溼的帕子給白錦擦臉。
今日累了一天,二人神色間滿是疲累之色,白錦接過熱帕子擦臉,就覺肩膀有人幫着揉捏。
白錦擡眼,就聽暮雲深柔聲道;“今日我見你一直在揉這裡,可是這裡累着了?”
白錦沒有想到在他們二人如此忙碌之時,暮雲深竟還看着她。
心底一陣甜蜜溫暖,低聲道:“是有些累。”
暮雲深動作不輕不重的爲白錦揉捏着,少時,白錦伸手覆在暮雲深手背上,柔聲道;“雲深,你也累了,我來幫你。”
誰知,暮雲深微微傾身,將嘴巴湊到白錦耳邊,熱氣噴灑在白錦耳內,柔聲道:“我不累,你想要試試嗎?”
白錦面色爆紅,轉眸瞪了暮雲深一眼,擡手敲了一下暮雲深的額頭,嗔道:“色狼!”
暮雲深卻是一臉無辜的望着白錦,溫聲道:“錦兒,我只是讓你試試我,看看我是不是真的疲累,你想到哪裡去了?”
說着,暮雲深嘴脣湊近了白錦的面頰,柔聲道;“錦兒,你想到那裡去了?”
白錦面頰燥熱不已,瞪了暮雲深一眼道:“不跟你說了!我要去沐浴!”
說完起身邊走,誰知走了兩步,白錦又忽然轉身一雙美眸水盈盈的瞪着暮雲深,道;“不準偷看!不準偷偷進來!”
暮雲深俊朗的面上閃過一絲尷尬之色,卻是笑着道;“遵娘子命!”
白錦瞪了暮雲深一眼,這才轉身進了另外一個隔間。
前兩日,她在沐浴時,不知暮雲深何時進來,一開始還是爲她擦拭身子,後來……
白錦面頰燥熱不已,趕忙讓自己不要想這些。
期間,白錦還真怕暮雲深又突然進來,不過好在,今日的暮雲深還算是安靜。
待她沐浴完,暮雲深便迎上來,拿着幹巾爲白錦擦拭頭髮。
“雲深,你說今日咱們的醋坊開張做的活動可以嗎?”白錦溫聲問道。
暮雲深動作溫柔細緻的爲白錦擦拭着頭髮,聞言,他溫聲道:“自然。”頓了頓,暮雲深一副與有榮焉的模樣,柔聲道:“我家的錦兒果然是聰明伶俐,讓我深感佩服。”
“今日醋坊果真是應了那句,一鳴驚人。”
聽着暮雲深好不令色的誇讚言語,白錦面頰微紅,想到什麼,她溫聲緩緩道:“其實這些,都是我從師父那裡學來的,師父說這裡新店開張總是弄一些舞獅舞龍實在無趣,倒不如弄一些別樣的。”
暮雲深點頭道:“這種奇思妙想的確像是江雲想的。”
白錦神色期待道:“希望如你所言,醋坊的生意可以蒸蒸日上。”
如此纔不辜負,他們爲這醋坊所做的一些努力,不辜負她的師父對她的一番教導。
待爲白錦擦乾頭髮,暮雲深這纔去沐浴。
白錦鋪好牀,正在鋪被子,忽然一具熱烈寬闊的身體緊緊貼着白錦的後背,而後兩隻壯碩有力的手臂將白錦輕輕的環入懷內。
白錦面頰微紅,雙手覆在這人的手背上,溫聲道:“幹啥?”
暮雲深將下巴放在白錦的肩膀上,吸了吸鼻子,而後緩緩睜開眼睛,柔聲道:“錦兒真香。”
白錦面頰更紅了,即使二人已經成親,成爲夫妻,但暮雲深時不時的言語總是讓白錦面紅心跳的。
暮雲深總是一副正經模樣的說着情話,是個人都抗拒不了。
白錦嗔了暮雲深一眼道:“貧嘴。”
暮雲色很難脣邊的笑容極爲溫柔,他緊緊環抱着白錦的纖腰,嘴脣在白錦的耳廓親了親,嘴脣貼近了白錦的耳朵,柔聲道:“我哪裡貧嘴了?我說的是事實啊。”
白錦脖子一縮,拍了拍暮雲深的手背道:“很癢的。”
暮雲深柔笑一聲,親了親白錦的耳垂,柔聲道:“那我給你撓一撓。”